这下气氛更尴尬了,艾伦的眼珠几乎要冒出火来,其他人更加不敢说话。
这次轮到詹姆斯求助地看向艾伦,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一个白眼。
詹姆斯硬着头皮接过,“谢谢,很漂亮。”
琥珀满意地点头,她朝崔坲伸出手,“碧莉,我们走吧。”
詹姆斯和艾伦面面相觑。
最终詹姆斯屈服,他把琥珀的徽章递给艾伦,“我们交换吧,哥们。”
艾伦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两人愉快地交换了女孩们的礼物,并且别在了胸前的领带上。
“各位——”尼克尽管用了声音洪亮,但依旧有点有气无力,“巫师界的盛事!永恒的荣耀!”
麦格在他旁边不耐烦的说,“说正事。”
“噢,好的,米勒娃。”
学生们一阵哄笑,麦格无奈地扶额。
“到底哪位勇士,可以第一个取得恶龙脖子上的铃铛呢?”
麦格直接把他推到一边,抽出魔杖喊道,“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布雷迪.扬!”
德姆斯特朗的男生们欢呼起来,用力地挥动着他们刺绣着巨熊的棕色旗帜。
查尔斯托着望远镜,不停地向多米尼克问着问题,“真的是龙?不是恐龙标本?上帝,这要是运回去可以赚多少钱。”
多米尼克拿下望远镜,难以置信地道,“你想偷走一头龙?千万别干这事,你会被送进阿兹卡班的。”
“真的吗?”
“是的,你绝对会被送进阿兹卡班的。”
布雷迪的内心远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镇定,实际上他早就手心出汗,手腕的皮革都几乎湿透了,还好他的力气一直很大,不然估计会拿不稳魔杖。
科克奇校长说过,他曾经看过上一届的三强争霸赛,也就是一个霍格华兹的学生莫名地死在迷宫里那次。他的校长说,那个死掉的赫奇帕奇是他一百多年生命里见过的最优秀的勇士,波特确实赢得了火焰杯,但他始终太小了,远远没有塞德里克的沉着。
可惜沉着冷静不是谁都能学会的,至少他就不能,不过估计阿加特和阿不思更加慌张吧,或许他真的能够把火焰杯带回德国。
布莱迪小心地爬到一块半人高的岩石上,环顾一圈,却没有发现他的爱尔兰刺龙。
怎么搞的。布雷迪把魔杖攥得更紧,果然不会这么简单的。
多米尼克把望远镜拉到最大,他也没发现场内除了布雷迪之外的任何生物,“真的什么都没有,那条所谓的爱尔兰刺龙不会只是一条蜥蜴吧,那德姆斯特朗的运气也好得过分了。”
一堆信息叮一声地出现在查尔斯的脑海:“爱尔兰刺龙基本以棕灰色为主,皮肤坚硬凹凸不平,只要它要躲起来,基本看起来和真正的岩石没什么两样。”
话刚说完,他就发现他的伙伴们都奇怪地看着他。
“what?”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奇怪的万事通?”
“我没有——”
场内突然出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中间一块4人高的大石被布雷迪的魔咒炸开,被爆破而产生的碎石甚至有不少弹到了观众席上,引起一阵尖叫。看来他也意识到了爱尔兰刺龙的特性,开始尝试把那条爱捉迷藏的巨龙挖出来,可惜这次他选错了。
“梅林,他看上去好尴尬。”詹姆斯愉快地看着茫然地站在岩石堆里的德国男人,他懊恼地又炸了几块岩石,依旧连一条龙的刺都没看见。
“那里面真的有龙吗?还是一次德姆斯特朗爆破咒的展示?”
“该死的。”布雷迪满头是汗,他甚至开始维持不了表面的冷静,他只希望自己现在看起来不像帐篷里面的那两个矮个头的菜鸟。
他眉头紧皱地环顾四周,不放过一根小草,但是除了观众席上吵闹的学生,就只有沉默的碎石。
但是有一个学生不太一样,在一群骚动的学生里面显得太不一样了,她的脸用一面拉文克劳的旗子遮住了,安静地注视着他。
然后,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下,她朝布雷迪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了一个向下的手势。
尽管布雷迪对这个看不到脸的霍格华兹女生的身份和意图毫无头绪,但他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喘着气,低头看着自己站着的地方,抽出魔杖,狠狠地扎了下去。
☆、阿瓦达索命
布雷迪脚下的石头在被他魔杖扎到的瞬间,竟然奇异地变得不再那么坚硬了。原本不起眼的石块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布莱迪一个站不稳,被直接摔了下去。
布雷迪仰面躺在地上,脑袋一阵发晕,一时间站不起来,爱尔兰刺龙没有传说中的好对付,不是吗?他真的开始妒忌波特的后台了。
巨大的棕灰色巨龙在他面前展开双翼,那真是见鬼的巨大,距离近得能看到刺龙脖子上系着的圣诞铃铛,梅林的胡子,圣诞铃铛!没时间思考是什么人的大脑如此不正常,布雷迪求生欲极强地爬起来,虽然姿势有点狼狈,但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他刚刚跑开,刺龙强壮有力的翅膀就狠狠地砸在他刚刚躺着的地方,砸出一个大坑。
金妮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两个在帐篷外抽烟聊天的男人,一个是她的兄弟,一个是前夫,很好,都是她可以随意大吼大叫的人,“阿不思快要进医疗翼——或者更糟,进入波特的家族墓园,而你们还在这里抽烟?还有,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抽烟,哈利。”她生气地吼道,她甚至慌张得头发都没有打理,红色长发难得凌乱地搭在肩上。
哈利习惯性地把烟藏到身后,“我也不能进去,鉴于我的身份,金妮。好吧,虽然所有人都明白那种作弊的事情,但是,太过明显还是不好的。”
“哦,是吗?”,金妮冷笑,“为什么阿不思会被莫名其妙地选上了,而你,哈利.波特,阿不思的父亲,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一个解释。”
“as you know,sister”,罗恩张开手抱了抱她,“这也许是某种倒霉命运的遗传…”
“你他妈在开玩笑?”,金妮冷酷的说道。
“听着,老妹…”
“你,闭嘴!”,金妮转向哈利,“你来解释,阿不思的父亲,赫敏告诉我,你的伤疤又痛了。”
“这件事我到现在都没真正地搞明白,”哈利皱眉捏了捏鼻梁,“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就是我会用生命去保护阿不思。”
哈利这样保证,金妮也不好再问什么了,鉴于他们过去的经历,哈利.波特没有什么秘密的话那就有鬼了。
“记住你的话。”金妮觉得有点冷,把外套裹紧了一点,“所以我可以进去看阿不思吗?”
“这个自然,你不是魔法部的人。”
“fxxk my life”金妮朝他们翻了个白眼。
金妮一进去就看到阿不思和阿加特挤在一起,扒着帐篷的缝隙偷看,“阿不思!”
“母亲!”阿不思惊喜地扑到她怀里。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扬!拿到了他的铃铛!”
当哈利和罗恩刚刚走到教师席时,布雷迪已经结束了比赛,当然,赛场上的石头也没几块完整的了,他直接简单粗暴地把爱尔兰刺龙炸晕了。
“——可怕的治疗费用,卢修斯一定会杀了我。”哈利心虚地四处寻找阿斯托利亚的身影,她正在和秋在地下不知道吵些什么,估计一时半会想不起找他麻烦,哈利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观众席突然更大声地欢呼起来,哈利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轮到阿不思了。
斯内普的脸依旧很难看,不过他破天荒地对他说出了类似安慰的话,“放轻松,波特,他比你那个时候强多了。”
“谢谢!”哈利惊喜地看着他。
远远的看去,阿不思真的太小了,哈利开始回忆他13岁时在干什么。在被摄魂怪吓破胆,在和马尔福干架,用尽各种方式——咳,不是那个意思。哈利的思绪飞快地飘到伦敦,大脑在哪里短暂地休息了一会之后,他再次回到现实,他会把伏地魔埋在他那个疯癫母亲的坟墓,疯癫的人适合葬在一起、烂在一起,哈利邪恶的想。
威尔士绿龙确实不太凶,但是和它的名字一样,阿不思忍住呕吐的感觉,紧张地看着那有着粘滞模糊的屎绿色皮肤…..
詹姆斯忍不住放下望远镜,“可怜的阿不思,呕——”
绿龙的速度很快,时间没过去不久,阿不思的身上就沾满了那恶臭的粘液。“粘液有毒…”阿不思铁青着脸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泡头咒,总算能短暂地呼吸了。
“哥们,这作弊得也太明显了,泡头咒?正常人谁会想到。”罗恩大笑着搭上哈利的肩膀。
“这个真的不能怪我。”哈利神秘地指了指斯内普挺得笔直的后背,就连麦格都在开始偷看这位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而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校长看上去快要气疯了。
金妮也上来了,坐到他另外一边,“这不公的世界。”
哈利习惯性地搂上她的腰,“如果阿不思和他们一样年长,再讨论是否不公的问题比较合适。”
金妮横了他一眼,“拿开你的手,我哥哥要揍你了。”
哈利转过头,罗恩果然给他亮出了拳头。
金妮不解地看着他的前夫,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在波特还是她的丈夫的时候,他是世界上最苦大仇深、毫无情趣、不近人情的救世主,而现在….神奇地,他又是哈利了。
莫非他终于精神分裂了?
金妮悚然一惊,伸手抱住他的腰,山腰的风很大,把她的长发吹到哈利的脸上,他们看上去又像从前那样亲密了。
哈利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了,太过紧张?没事,相信斯内普教授,相信我。”
罗恩冷眼旁观。金妮感觉到兄长不同寻常的视线,犹疑着抽回双臂,有秘密。
阿不思被石头上的粘液滑了一下,重重地摔在碎石上,这一下差点把他的胃都摔出来了。他感到后脑有风,知道是那条龙准备一脚踩扁他的头,连忙往旁边滚开。
脑袋旁边的的石头炸开,扬了他一脸的灰。
詹姆斯哆嗦着把望远镜丢给艾伦,他不敢看了。
金妮倒抽一口凉气,直接和哈利抱到了一起。罗恩重重地叹气,可惜四周太吵了,没人听见。
阿不思努力地向前爬,背上却被踏上了一只沉重的爪子,“咳咳…”。阿不思眩晕地看着暗红的血渍,估计肋骨都断了。
背后一松,它把爪子移开了,阿不思捉住机会转过身仰面躺着,只见威尔士绿龙飞离地面十多米,双爪前伸,像要把他捉起来飞到天上,再把他摔死。
这也正常,符合它的天性。阿不思颤抖着抽出魔杖,斯内普教授说过什么来着?噢,他想起来了,这次不用逃跑了。
金妮揪着哈利的领口吼道:“该死的快去救他!”
“在准备了。”哈利面无血色,手里紧紧地握着他的魔杖。
“——速速禁锢!”阿不思在威尔士绿龙快速接近的时候大声喊道。
“好样的,阿不思!”罗恩突然吼道,手里的烟直接扔了出去。
哈利感觉手重得要握不住魔杖,阿不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巨龙放到了,浑身黏糊,努力地把铃铛从粘液里挖出来。
斯内普疑惑地看了看震惊的教授们,“只需要一个束缚咒就够了,很难吗?”
果然,可怜的威尔士绿龙被一条长长的绳子缠住了翅膀和爪子,不甘地躺在地上哀嚎,阿不思把衣袖拉高,在那条长长的滑腻脖子上摸来摸去。
“小波特先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可惜还是德姆斯特朗的勇士用时更短——”
金妮尖叫着往场内跑去,哈利脱力地靠在椅背上,就这样?他还以为不送几个人去圣芒戈不炸掉半个学校不算完。
斯内普显然也有相同的疑问,他和哈利交换了一个庆幸又困惑的眼神。
阿不思把铃铛举起来,心脏跳得很重,他迷迷糊糊地听到金妮在喊他的名字,然后就被抱入了熟悉的怀中。
真好,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不思!”金妮惊恐地摇着他。
“别摇了,夫人。”庞弗雷夫人慈爱地说,“再摇就真的出事了。”
哈利也跟了下来,把她拉到一边,“放轻松,深呼吸。”
突然,一声尖利的长啸从场地下传来,还伴随着地面的微微震动。
阿加特含着眼泪,把遗书交道秋的手上,仰头走了出去。
科克奇冷笑着看向一旁担心不已的马克西姆夫人,“现在放心了吗,亲爱的马克西姆,匈牙利树蜂的脖子上套了3条铁链。”
“我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了。”马克西姆夫人绝望地叹气,“可怜的阿加特。”
匈牙利树蜂狂躁地拉扯着铁链,巨大的双翼胡乱地拍着,坐得比较低的学生都被碎石砸了一脸。
阿加特屏住呼吸,贴着赛场的高墙边移动,祈祷不要那么快被发现。
匈牙利树蜂突然停住了,它伸长脖子,鼻翼瓮动者,好像闻到了什么东西。
突然,它疯狂地甩着脖子,三条铁链一下子被拉得绷紧,然后同时崩裂,断开。
“啊——”阿加特尖叫着避过一个灼热的火球,被火球砸中的地方瞬间变成焦土。
匈牙利树蜂朝着逃跑的女孩猛扑过去,翅膀扬起的劲风几乎把一旁的观众席吹塌,上面坐着的学生纷纷尖叫着躲避。
阿加特腰部一痛,她被匈牙利树蜂坚硬的尾巴扫到了,她重重地撞到观众席的木板上,无力地摔了下来。
“四分五裂!障碍重重!”阿加特源源不断地朝树蜂发着魔咒,然而莹蓝色的魔咒打到树蜂又厚又硬的鳞片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玩我呢,这不公的世界。”阿加特把发辫叼在嘴里,拖着扭伤的右脚,灵活地又躲过几个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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