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布雷斯用脚把门卡住,“说多一次。”
马尔福负气地直接把门完全打开,“行行行——miss you too”
布雷斯满意地给他一个飞吻,哼着曲摇晃着回到自己的寝室。
马尔福疲倦地把门锁上,继续愁眉苦脸地看着摊在书桌上的日记本。
他要死了,因为他的秘密被发现了,这个人一定会到处宣扬,然后他会被登上预言家日报,他的父母会因他而蒙羞,黑魔王会因此残忍地折磨然后处决他。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你是谁?”
他这样写道。
“哈利,别看了。”赫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别又开始,你已经要被斯内普关禁闭了,是不是想在剩下的时间继续和斯内普一起度过?”
斯内普阴冷的视线再次扫过来,哈利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马尔福的脸上挪开。
他非常期待马尔福今晚看到他的留言会有什么反应。
“我不告诉你。”,这是他第一个想法,但是马上就否决了。
“猜猜我是谁?”,这个也不是很好。
要不要直接点,比如“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哈利满意地点头,差不多了。
“你居然喜欢我,真没想到。”
他最后是这样写的。
事情的发展如他所料,马尔福看到时几乎要疯掉了。
“梅林——”他呢喃着,“我没办法再活着了。”,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信纸刀,往手腕割去。
要不是布雷斯突然的闯入,哈利就要从隐形衣里跳出来制止他愚蠢的行为了。
“德拉科——你在干什么?”布雷斯惊恐地看着他的手腕,“是因为我吗?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来烦你了,不要伤害自己!”
“我就是——”德拉科把信纸刀扔到地上,“我只是梦游了。”
刀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就和他一样。
打发走布雷斯后,马尔福的精神终于崩塌了。
他在房间里茫然地站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起羽毛笔在一个靠枕上,用力地、刻骨地,写下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名字,“哈利.波特”,他仇恨地念着这个名字,然后猛地直起身,抽出魔杖。
“四分五裂!”
“障碍重重!”
“钻心剜骨!”
“阿瓦达——”他惊恐地捂住嘴,魔杖掉在地上,靠枕已经变成了一块焦炭,他不想哈利死。
马尔福睁大灰蓝色的双眸,他又开始流泪了,“你就是想羞辱我。”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哈利无声地回答。
“不!你就是,你和你的黄鼠狼和泥巴种一起嘲笑我,侮辱我..”,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难过地靠着墙,缓缓滑到地上。
他抱着纤细的膝盖,在墙角缩成小小的一团,难过地哽咽起来。
哈利轻轻地叹气,正想从隐形衣地下出来,马尔福却擦着眼睛站了起身,脸上悲伤和固执交织着,像一个巨网,锁死了悲欢。
“你为什么能在我的本子上写字?你想借此羞辱我。”
不是的,哈利心里想,他也是这么写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想法。”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哈利没想到会毫无准备地和马尔福撞上,而且金妮就在他旁边。
两人诡异地互相对视,唯一一次没有一见面就吵起来。
哈利看着德拉科努力克制着颤抖的手指,不自觉地远离了金妮几步。
“滚开,马尔福。”金妮嘶嘶的说。
“滚开,母黄鼠狼。”德拉科冷淡地挑眉,看着金妮的眼神就像看着一条卑贱的狗。
金妮敏感地发现她在被肆意侮辱和冒犯,气得眼睛发红,“你——”
“够了,马尔福。”哈利说道,一边把金妮护在身后,“别这么幼稚。”
德拉科抿紧嘴唇,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两个人,看他们亲密的样子。
波特在警告他,在羞辱他,让他这个恶心的变态滚远点,不要打扰他和母黄鼠狼的约会。
很好。
马尔福冷笑着转身,尽管难受得像被施加了几个钻心咒,但是他不能丢马尔福的脸,于是伪装上不近人情的高傲。
“为什么要告诉你?所有人都知道你和红毛韦斯莱是一对。”,就是这样,羞辱他的女朋友,波特就会更加厌恶他,然后离他远远的,他们就可以互不相干到永远。
但是在哈利看来,这更像是吃醋和撒娇。
哈利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手指,细微的电流沿着日记本上干涸的墨迹传递到他的指尖,让他双颊莫名地开始发热。
他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的男孩,低头写上,“我和金妮不是一对,她是我的妹妹。我们每天都能见面,为什么还要这样可笑地写字?”
“talk to me”哈利看着他的睡颜,“我能帮你,相信我。”
看到留言后,德拉科更加崩溃了,他搞不懂波特。
以他的理解,波特是厌恶了只在纸上羞辱他,波特想当面羞辱他。
但是…德拉科烦躁地踢了一脚毫无动静的消失柜,以他对波特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
哈利.波特是有着金子般的心的格兰芬多。
谁会不喜欢这样的人?
他怎能不喜欢?
所以,波特到底想怎么样?德拉科闭上眼睛,疲倦地靠在消失柜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不能滚回去抱着邓布利多的大腿擦鼻涕?”
哈利不敢相信地念了出来,太过分了,德拉科攻击的对象开始波及到德高望重的校长。
“你怎么想的?”哈利用气声说,手指碰了睡得毫无知觉的金发男孩的脸,滑腻,冰凉。
“太没礼貌了。”
哈利叹着气,自觉地帮他把被子盖严实。
“不要侮辱邓布利多教授。我们能谈谈吗,面对面的。”,哈利一字一句地写道。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德拉科浑身的刺又伸了出来,自我保护地在接下来的几天一直躲着哈利,上课的时候哈利坐第一排他就去最后一排,哈利在礼堂他就去天文塔。
没什么好谈的,就这样吧,别想再想一年级的时候那样伤害我。
“很显然我在侮辱你,毕竟你才是那个迷恋校长睡裤的变态。不能”
哈利看到这行字时几乎要气到吐血,这个别扭的斯莱特林真的喜欢他吗,为什么总是什么难听就说什么,邓布利多的睡裤?梅林,我要吐了——
“我不迷恋校长的睡裤,相反我也从来没有抹黑你迷恋父亲。你的日记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我们不能试试。”
试试?试什么。写完这句话后,哈利愣住了,他在想什么。
哈利站起来,严肃地端详德拉科.马尔福漂亮精致的面容,独一无二的铂金色头发,柔媚细软地贴着他的侧脸,睫毛很长,在挺直秀气的鼻梁上打下一小片阴影,在下面就是淡色的唇,即使在梦里,也总是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弧度。
迷恋。
哈利慢慢地摸上他的侧脸,手指沿着他的轮廓慢慢地滑落,停在微微张开的嘴唇上,这真的是他厌恶了这么多年的脸?
迷恋。
仿佛被烫到了似的,哈利猛地把手抽回来,他都在干什么,想什么?
要不真的试试?他比秋还要美。
哈利承认自己是个变态,隔日便是周末,他却想呆在德拉科.马尔福的寝室里,看他的反应,他等不及了,他受够了每隔几天才能真正地交流上一句话。
哈利看着德拉科迷糊地醒来,梳洗,叠被子。
他居然还会叠被子,哈利自己都不会。
德拉科看到他的日记本大喇喇地摊在书桌上,还多了一行字。
他艰难地吞咽,慢慢走进日记本,手指扶上那行字。
哈利死死地盯着他的脸,胸腔里有什么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管里血液流淌的声音。
德拉科的眼睛睁得很大,他的眉头悲哀地皱了起来,又很快地舒展开,一副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
“你有病,滚出我的日记。”
他在发抖。
哈利焦急地看着他。回应我,德拉科。
没有任何犹豫地,他隔着隐形衣拿起羽毛笔,即使德拉科被吓得尖叫也管不上了。
“我在这里,你点头,我马上出现。”
德拉科紧紧地贴着墙壁,眼睁睁地看着羽毛笔腾空而起,自己在纸上写字。
随即,他就想起了波特有一件隐形衣的故事。
Well,一切都明朗了,哈利.跟踪.变态狂.波特真的在这里,在他房间里。
“波特?”
一片安静。
他半低下头,轻轻地叹气。只是点头而已。
半合上眼睛,他轻轻地点头。
睁开眼时,波特已经站在离他三步的地方,手上是那件著名的隐形衣。
☆、辩护
“名字。”
“……”
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沉默。新上任的奥罗被这个学生磨得几乎没有了脾气,他想去捉黑巫师,想去霍格华兹保护学生的安全,而不是和一个十几岁犯了不可饶恕罪的学生在这个无聊的房间里浪费大部分时间。
“听着,孩子,我也很同情你。”奥罗拉尔夫头痛地把羽毛笔放下,“你的教授们都在想办法帮你,但是,使用索命咒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所以我的结局要不是被匈牙利树蜂烧死,要么被判处摄魂怪之吻?”这个脸色苍白的金发斯莱特林终于说话了,“这真是荒谬绝伦。”
“你不明白——”
“在我的律师到来前我有权保持沉默。”查尔斯冷淡地说。
奥罗拉尔夫受不了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吼道,“见鬼的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在问你的名字而已!”
“那好吧,让我见波特先生。”
“波特先生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圣芒戈昏迷不醒。”
“米勒娃.麦格,西弗勒斯.斯内普,随便一个都行。”查尔斯微微侧过头,他现在出于极度的冷静中,很明显,他被陷害了,就是脑子里那个长得和年轻的黑魔王一模一样的东西,但是告诉魔法部?噢,那他绝对会被各种恶毒咒语挫骨扬灰,连摄魂怪之吻都不会有。
“他们不是魔法部的人,不能进来这里的。”拉尔夫耐心地用羽毛笔指了指这个小房间的地面。
“那你和我说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查尔斯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露出冷淡不在乎的神态。
“好吧,咳咳。”拉尔夫拿出一张流程纸,一行行地念道,“首先,你会在实习奥罗的审问下交待基本个人信息,然后在中级以上奥罗的审讯下交待犯罪经过——”
“我没有犯罪。”
“不要打岔,孩子,你真的犯罪了。在之后,就是威森加摩的审判了…一般来说主持威森加摩审判的是法律执行司司长,也就是波特先生,但鉴于波特先生在圣芒戈,金斯莱部长依旧昏迷不醒,副部长韦斯莱夫人快要生产了,所以你的庭审会由威森加摩副主席魔法部行政事务司司长尼克.奥尔森爵士执行。”
“…你们这个魔法部真是烂到家了。”
“这种话语并不能帮助到你自己。”
“尼克是副主席,那么主席是谁?”
“老马尔福先生。”
这就是他要找的机会了。
“很好,我要见马尔福先生。”
拉尔夫重重地叹气,“为什么你这么奇怪?一个名字而已,说实话,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流程要求您亲自说一遍。另外,我不想和马尔福打交道,你就说吧,说完我就可以滚出这个门口了。”
查尔斯想起了露易丝的眼睛,她总是担心独生儿子会不会被宠坏了然后变成那种到处惹是生非无恶不作吸毒酗酒的社会渣滓富二代,所以她总是教他一些小技巧,“查理,我的宝贝,如果有一天你被捕了,一定要捉紧你遇到的级别最低的人,他们总会在各种威逼利诱下帮你办成不少事。”
“那就给我把马尔福先生找过来,另外,你们通知我的家人了吗?”
“但是——”
“只需要一封匿名信而已,拉尔夫先生,很简单的。”查尔斯循循善诱地直视他的眼睛,一边不自觉地露出衣袖上昂贵的高级定制袖扣,“我是美国人,想必你也知道,他们很喜欢付小费。”
奥罗拉尔夫踌躇起来,他的眼珠飞快地转动,但还是说道,“虽然条件很吸引…但是,不行,你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孩子。”
“能有多严重,我才是受害者。”查尔斯翻了翻眼睛,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必须完成的无聊的流程,毕竟,谁会真的追究一个在火龙下勇敢地保护了自己的男孩,而且,那是一条龙不是人,大不了只是赔点钱,他的卡里绝对有足够的赔偿金额。
“不是这样的,在索命咒这件事上,他们绝对是认真的。”拉尔夫同情地摇头,“当然了,我对你的遭遇也十分同情,我会尝试帮你联系的,虽然结局并不会改变什么。”
“好的,谢谢您拉尔夫先生。那么我的律师呢?”
“什么律师”奥罗拉尔夫眼睛睁得大大的。
“根据梅林法典第481页第375章第3条,以及英国魔法部通用法律执行条约第938则第12项,被拘押的巫师有权申请律师辩护,所以,我的律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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