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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循环(近代现代)——水莫行

时间:2020-04-20 09:16:28  作者:水莫行
  胡闹了一会,妇女回来接小女孩,路过方舒义的时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接抱起小女孩,一言不发跟在男人后面走了。
  小女孩露出个脑袋朝他们挥了挥手,小声用口型做着“哥哥再见”,畅飏和方舒义也小幅度挥挥手。
  电梯里门刚闭,男人出声,“你刚才看什么?”
  “刚才那个孩子,看着有点眼熟。”妇女说。
  “别担心了,就算没孩子,我也一样爱你。”
  妇女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轻轻把头靠在男人肩上,“我怕妈给你压力,如果当初我没生第一个孩子,或者把阿隽看紧点,现在就不会这样。”
  男人搂住妇女的肩膀,“别想太多了,听医生的话好好养着。”
  小女孩走后,畅飏拿起药站起来,对方舒义说,“我们也走吧?”
  方舒义点了点头。
  畅飏开车把方舒义送回家,回去的路上,方舒义一直愁眉不展,话比平常还少说几句。
  畅飏回头问,“你怎么了,哪里不开心?”
  “没事。”方舒义说。
  “在我这里藏什么?”畅飏说,“如果真的没事,你回我的肯定是没事儿,刚才少了儿化音,就说明你一定有事,不想跟我说就不说呗,骗我干什么?”
  “我没骗你——”
  “你好丑啊!”畅飏学着刚刚小女孩的语气说,说完就被方舒义从后边打了一下,哈哈笑了几声,把头偏到后面问,“你说不说?”
  方舒义扳着畅飏的肩膀往前,“你看路。”
  “你说不说。”畅飏无动于衷,“你不说咱两一起开摩托撞墙。”
  “我说——你快看路吧祖宗。”在交通安全方面,方舒义还真的扛不过他。
  畅飏心满意足地正眼看路,方舒义再不说这句话,他可能真的要被胆大的自己吓死了了。
  “我就那么不讨喜吗?”方舒义问。
  他自认为自己还算和蔼可亲,怎么小女孩一和他对视就哭了呢?
  畅飏彻底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对刚才自己做的事的排斥,其他的都不是大问题。
  “一般般吧!”畅飏故意这样说。
  “一般般是几个意思?”
  “和我比较的话,当然是我比较讨喜了!”畅飏在前面疯狂地笑。
  “你好好说话。”
  畅飏说,“小孩子当然喜欢我了,你对陌生人笑得太少了,除了礼貌性的微笑,就没有那种……那种能引起共鸣的笑,懂吗?” 
  “其实,我对那个小孩特别有好感,就是……她不怎么喜欢我,挺失落的……”
  畅飏突然加了车速,在风里扯着嗓子喊,“她喜欢的!”
  “你走错了,直行!”方舒义好不容易有一句情绪突飞的话。
  “没错,我带你兜兜风,你把手放在我兜里搂着我的腰,别伤还没好又冻着手了!”
  畅飏开着车左拐右拐,终于驶到一条相较荒凉的路上,感觉到方舒义的手在自己衣兜里收紧,畅飏把车速降下来,认真说道,“她很喜欢你的。”
  “你怎么知道?”方舒义不信。
  “她看你时的眼睛,带着光。”畅飏说,“至于为什么不想让你抱,可能得问她自己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条路的?”方舒义不知畅飏此话真假,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以前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这里飙车,飚着飚着就和这条路有了感情,怎么,感受一下,现在没那么不开心了吧!”
  是啊,开心多了。
  方舒义问,“是离家出走的那个时候吗?”
  “啊?是的。”畅飏借着风力胡乱摆头。
  “那你现在和阿姨怎么样了?”方舒义说。
  “抓紧了,接下来有个陡坡。”方舒义闻言抓紧了畅飏,畅飏继续说,“挺好的,最近我妈找了工作,今天不知道还从哪里约了人,一大早就没见她,现在还怪想她的。”
  “你就是……”方舒义失笑,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欠是吧?”畅飏把他没说完的话补全。
  “嗯。”
  “下了坡我就把你送回去,然后赶紧回家见我妈!” 
  
 
  ☆、第 34 章
 
  方舒义伤得不重,但这伤还是要好上一段时间的。
  “医生都说了,要一直搓,搓到发烫,药才比较容易吸收。”方舒义的袖子卷到最上边,畅飏一边唠叨一边搓,眼睛就没离开过方舒义的胳膊,“你说你,是不是回家就没上药。”
  “嗯。”方舒义边刷手机边享受。
  “我就知道,你连药瓶都没打开过。”畅飏老老实实用劲揉。
  周末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张之昱在床下洗脚的时候闲聊,“诶,你认识那伙人吗?” 
  “不认识。”方舒义放下手机,“杜棠给我他表弟的电话号,可能中途被人给换了。”
  “这怎么换?”畅飏问。
  方舒义知道事实说出来有些可笑,但,“他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的电话号,让我加微信,转上次被关奇坑了的钱。”
  “不是!”畅飏语塞。
  这年头,加个微信还要“飞鸽传书”?
  这到底算是先进还是落后呀?
  软阮岱“啧”着嘴巴插话,“哎——没准人家就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你写你的作业,插什么话!”张之昱手往后甩到阮岱肩上。
  “你写什么作业呢,高二就开始加班,提前适应高三啊?”畅飏说。
  “数学啊数学,老师不是说下节课检查的吗?”阮岱打着灯光奋笔疾书。
  “明天哪有的数学,不是比赛呢?”畅飏善意提醒。
  阮岱看张之昱点了点头,突然掀开被子踹了他一脚,“你知道不早提醒我!害得我无缘无故牺牲了宝贵的睡觉时间。”
  张之昱一把抓住阮岱的脚脖子,“我告诉你别乱蹬,小心我拉你下去。”
  “下去就下去,你别坐我床!”
  张之昱把阮岱掀翻,倒提着腿往外拉。
  “你还来真的?”阮岱情急之下两手撑着床往后挪,“我书还没收拾……哎等等等等掉你洗脚盆了要!”
  “行了!搓好了,晚上睡注意点,别压着了。”畅飏收拾了药瓶,又问,“你那事怎么办啊?”
  方舒义拉开被子缩进去,“你着急什么,快睡吧!”
  畅飏真是个变脸大家,一转眼的功夫笑脸就没了,全成了幽怨。
  方舒义只好又把胳膊伸出来在畅飏肩上拍了拍, “别瞎操心了,明天不是合唱比赛么,我找杜棠问问,可能他表弟能查出什么。” 
  “方舒义,我很认真的。”畅飏不买账,有时候方舒义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很容易误导人,让别人忽略掉很重要的事,然后什么都不跟人说,还假装自己没事。
  “嗯。”还是这样,平平淡淡的一个嗯,好似无关紧要。
  畅飏干脆跨过分界线到方舒义的床上,对着方舒义躺下来,认真地说,“我没瞎操心,我是真的着急,你不要敷衍我,好不好?”
  一个人认不认真,从眼睛里很容易看出来,畅飏的眼睛很大,也可能是离得太近的缘故,方舒义看得也太认真,一时竟不知该回什么。
  这个人不是一直都不正经吗?怎么也跟别人学会了说一些很不正常的话?
  “方舒义,你说,可不可以?”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氛围,太容易让人顺答应,可是方舒义一直都很没有情调,“你不要这么关心我,很不习惯。”
  这个世界,还有人比方舒义更难对付的吗?
  畅飏酝酿出来的一切终于油尽灯枯,可他已经认定了喜欢这么一个人,要对他好,关心他,总有一天也要改掉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坏毛病,不习惯他的关心,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
  “哦,对了,石睿请假,那合唱怎么办?”张之昱和阮岱闹够了之后,才想起正事。
  因为早恋的事,石睿父亲到学校请了假,据他们推测,石睿应该还被没收了手机。
  “亮姐会处理的吧,我们就别管了。”畅飏也刚回到自己的床上。
  “希望他爸别对他太狠了。”张之昱叹息着爬床梯。
  比赛前的几个小时,班里的女生有人拿出一些化妆品,几个人扎成一堆,简简单单上了点妆,畅飏愁眉苦脸地从办公室里出来进教室,唇上比往常要鲜润许多。 
  方舒义没忍住笑出了声。
  畅飏一脸不情愿,瞥了他一眼警告,“不准笑!”
  “不笑不笑,快到时间了,校服拉链拉好。”
  亮姐没让他们租什么衣服,全体着校服,想化妆的可以稍稍带一点,但是两位领唱就得由她做一点修整,最后在台上的效果相对其他竟然好很多。
  石睿的位置,周靓直接让空出来,方舒义站在最前方,能看清所有人的面孔。
  当精忠报国的前奏响起来,他也顾不上想周靓是多么大胆,敢在队伍中间空一个人头,所有的精力在这一刻都奉献给了臆想中的国家,畅飏的歌声太过响亮,使得他有一种自己跟着畅飏的节奏打拍子的错觉,这个人的歌声太具有感染力,歌声与节拍相合,竟惹得自己整个过程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结束后,全班整齐退回到本班的观看位置,方舒义趁空把杜棠叫出去,“你表弟的号码,给错了吧!”
  “什么意思?”杜棠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表现做评价,就被他这句话噎在原地。
  方舒义简单讲事情叙述了一遍,他们之间,到底是没有任何隐瞒。
  “我早都给你了你现在才加?”杜棠抓的重点啊,“怪不得我表弟前段时间还问我给没给你,给我一句话拍回去,原来问题出在你这儿!”
  “哦。”冬季实在是冷,一张嘴就会哈出热气,方舒义手插在校服的兜里,也不提醒,静待杜棠自己想出重点。
  “你是怕我表弟的人换了纸条?”杜棠问。
  “嗯,你提醒一声,他们一伙人的规矩我不懂,但出现这么个事,让他留点心。”
  “行了,我知道了。”杜棠手欠去捏方舒义的胳膊,“我看看,没给你打出什么毛病吧?”
  方舒义吃疼后攉开他,“你什么毛病?”
  “关心你啊!”杜棠不甘地收回手,向方舒义一样在嘴边哈气取暖。“我就说,推荐联系人多好啊,他非要说传什么纸条,现在好了,我回去就收拾他。”
  方舒义也没说什么阻止的话,他一向事不关己,偶尔提醒一句已是仁至义尽。
  畅飏久不见方舒义回去,便出来找他,方舒义远远看见他的人影,掏出手在杜棠的肩膀上按了按,“有人找,走了。”
  杜棠扭回身,在方舒义走过去的方向,畅飏就在那站着,他缩了缩脖子,两手在一起搓了搓,又放回口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天真冷啊!”
  热气在空中具化,转瞬即逝于空气。
  之后的合唱方舒义听得迷迷糊糊,最后只知道班长上台领了个第几名的奖,结束的时候有人站在礼堂门口组织排队出去,先出去的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喊了一声“下雪了”,消息迅速传遍还未来得及出去看一眼的人们耳朵里。
  方舒义和畅飏并肩出去,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乱跑喧闹。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较晚,却不算吝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拉开窗帘的着眼间,是一片净洁,几个人匆忙之际还在阳台的雪上印上了几只爪子。
  冬季的雪花,在学生时代有着非凡的意义与价值。
  而阮岱偷懒不写作业的结果,就是几个人把他围起来不住地催促,张之昱手上摞着一踏作业本,等着交到办公室。
  “快抄快抄,还有多少呢?”畅飏已经忍不住想要拔腿冲出教室的冲动。
  阮岱抄得急急忙忙,畅飏一催,写字都因着急有点颤抖。
  今年的初雪,谁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快了快了完了完了完了只剩一个句号OK!”阮岱把作业本一合,“啪”一声,摞到张之昱的胳膊上,“走,快送到办公室!”
  一天只有晚饭时间相较充足,班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要么学习要么补觉,绝大部分人给张之昱交了作业都结伴去了操场。
  等他们千难万险到操场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个大惊,初雪历来都很受人们的青睐,而对于阔别已久的雪地,踩脚印似乎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表达爱意之举。
  “都怪你,现在没一片完整的雪地了吧!”畅飏率先反应过来,对阮岱进行口头上的斥责。
  “你要是那晚不说数学课不上了,我能忘记写作业?”阮岱自然不服气。
  “小子你还说,就是因为你!”畅飏佯装要打他。 
  阮岱边往开躲边呼救,“学委,你给我揍他!”
  张之昱看了一眼阮岱,没理,对方舒义说,“厕所那边好像没什么人,我们过去看看。”
  “走吧。”这两个看热闹的人看够了,沉默退场,走向唯一一块没有被人蹂.躏的完整的雪地。
  “你再跑?你再跑!”
  等两个毫无知觉的人回过神来,方舒义张之昱已经不见了人影。
  “都怪你吧,非追着我不放!”阮岱往紧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哎,我看见了,在厕所那边,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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