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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循环(近代现代)——水莫行

时间:2020-04-20 09:16:28  作者:水莫行
  畅飏哪里会等他说完,早看见了那两个叛逃的人,直接滑着雪追过去。
  阮岱一路上叫着叛徒追过去。
  雪就像是这个冬天的洗涤剂,冲涮去学习的烦恼时,又刺激了几个大男孩玩闹的心志。
  飘落到地上的雪花,总是逃不开被踩的命运,说是嫌弃其他地方被人踩得没了样子,也不过太久,这一片地儿也在他们的蹂.躏下失去了蓬松的美感,却额外有了一种天然滑冰场的感觉。
  畅飏和方舒义比赛滑冰,助跑一小段,借着惯性滑出去一小节,尤其是最后的享受,很让人满足。
  那边的张之昱和阮岱,划着划累了,跟着对面女生学,阮岱蹲着,张之昱在前面拖着他的两只手往前拉,畅飏心生想法,又转了个方向滑到方舒义那边,没控制住力道,直接撞上了正在向前滑行的方舒义,两个人摔在一起,方舒义拧着眉推开畅飏。 
  
 
  ☆、第 35 章
 
  “对不起对不起,没摔坏吧?”
  畅飏急忙站起来去拉方舒义的手。
  “你看着点。”方舒义借着力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畅飏这性子,他已经被弄得没脾气了。 
  畅飏见方舒义没什么大事,指了指阮岱那边,自己蹲下来,兴致勃勃地跟方舒义说,“你也拉我试试呗!”
  方舒义看了看阮岱,又朝对面的女生看了一眼,最后看向畅飏的时候带着点无奈。
  “畅飏,你……”
  “我不幼稚!”
  畅飏知道他想说什么,仰着头抬起胳膊甩了甩,催促方舒义,“快点,来嘛!”
  方舒义很想不理他,直接去玩自己的,但又不忍心让畅飏一个人这么期待着,只好放下心里的别扭劲儿去拉畅飏的手。
  当真是妥协了。
  方舒义心里想着,就拉一小段距离,满足畅飏的好奇心就行了,要是之后畅飏还敢提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他死活都不会心软了。
  可是还没开始拖,不知道谁扔的雪球刚好砸在了方舒义的后颈窝,雪球散开有些滑进了衣服里,方舒义突然一惊灵,急忙摸着脖子顺便抖了抖衣服,他转过身,就见吴玥飞匆匆忙忙跑过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刘悦悦她会躲开,刚好就砸在了你身上。”
  畅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团了个雪球,往后退了几步,瞄准扔到了吴玥飞的身上。
  刘悦悦这时也跑了过来,在手里抓着的雪球已经脱手而出,向畅飏奔去,嘴里还朝畅飏喊,“你砸谁呢?”
  畅飏轻松躲过,方舒义刚要说“你跟女生那个较什么劲”,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畅飏的第二个雪球已经飞了过去,紧接着人也追着刘悦悦互砸互乐。
  这个人,有时候还挺好玩的,方舒义看着追着两个女生跑走的畅飏,心里面不知萌生了什么滋味。
  “哎——”
  一声长呼之后,杜棠稳稳当当撞在了方舒义身上,同时,嘴里飘出的“小心”二字也砸在方舒义身上,不痛不痒。
  这是方舒义第二次摔倒了。
  在雪地上滑倒试试看,连着两次摔同一个地方,光想着就疼到了骨子里,更别说亲身实验后的方舒义,平时再怎么温和,此刻他真的只想狠狠把杜棠按在地上揍一顿,不然不长记性。
  太气人了!
  没良心的人此时还在说话。
  “哎呦,你怎么这么不经撞,来来来快起来我的宝贝儿。”杜棠很自然地接过方舒义伸出来的胳膊,“这没摔疼吧?”
  整天没个正形。
  方舒义站起来,对询问伤情的杜棠没有丝毫手软,刚站稳立马就往他的胳膊使了一个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力。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微小的斜坡,经过几个人来来回回滑来滑去,早已经光滑得堪比冰面,杜棠一个没站稳,又被方舒义推波助澜,直接被推得坐在地上,沿着坡滑下去,场面滑稽得很。
  方舒义抱臂,居高临下看了这么一场戏,眉宇间不甚得意。
  杜棠扶着屁股扭上来,指着自己的脸说,“你能不能给帅哥留点面子,你看看我滑下去的这道痕迹,多么惨不忍睹啊?”
  方舒义把他装模作样的手从屁股上拿开,强调,“你这叫自作自受。”
  “小舒,这么说你就不厚道了。”杜棠着手认真分析,“你不知道我向来都是有偶像包袱的,幸亏这里偏僻,如果哪天有谁留了底,以后我还能有机会摘到花吗?”
  “和尚开窍,想找女朋友了?”方舒义问。
  “你别把谁都跟你想的一样清心寡欲成不成,我是有追求的!”杜棠说,“再说了,我这是为以后不留黑历史提前做准备的,你懂什么?”
  ……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杜棠是绝对的活宝,女生面前的翩若君子,关起门来的本性毕露。
  虽说是寒冬腊月,雪倒是没以前那么常见了,这是难得的一次。
  在西北风的呼啸中,期末考试渐渐拉开了帷幕。
  石睿也在请假一周以后重新回到本该乐趣重生的课堂。
  只是刚和座位叙旧不满五分钟,就被周靓叫去办公室,具体做什么石睿自己没说,只是自此,只要是上周靓的课,石睿总乖乖地拿上教材站在教室后面听讲,除非是做练习题,他才会回到自个儿位置上。
  一宿舍的人左左右右问过他很多遍,最后只套出来他和刘钰莹分手的消息,其余一概闭口不言。
  “你那天跟我说的话难不成是放屁?”
  是,畅飏之前内心里不怎么看好他俩,那是因为自己不愿意去了解,是单纯地以路人的眼光,不多依据事实而产生的一种最直观“相对付出不平等”的想法,但石睿那天所言,如果不是来真的他畅飏就敢跟别人姓。
  这还没过几天,突然就告诉他分手的消息,这到底是屈服还是本身就懦弱,或者只是故作坚强?
  “你就当是吧。”从石睿来学校,一跟他们谈论这个话题,就是一种爱答不理的态度。
  张之昱好生关心,“你是不是遇到什了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对啊,你不还有我们呢么?”阮岱锤一锤胸脯,扬头保证,“五个脑子在一起,再怎么也够你用了吧!”
  “三个臭皮匠比一个诸葛亮。”方舒义在一边补充。
  “哎呀!你们知道什么意思,石睿你说呢?”阮岱说。
  石睿,“真没事,你们别操心了。”
  见石睿如此不开窍,畅飏内心又恨又气,当场语气重了些,“不是你为什么和她分手,就因为你爸和学校不让?一个破早恋你怕什么?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畅飏一句比一句强硬,石睿继续吃他的饭,心不在焉,事实上,畅飏的话他也不是听不进去。
  畅飏以为石睿不过耳,拿筷子挡住石睿夹着饭送进嘴里的筷子,有意无意嘲讽,“我认识了你这么一年多,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个渣?”
  吃饭被阻,石睿这才抬头认真看畅飏,看其余三个人,吐出几个字,“就当是吧!”
  语气中夹杂着认命的无奈。
  畅飏恨铁不成钢,一气之下筷子拍在碗上站起来,一嗓子吼了出来,“你知不知道学校怎么传的你?别人说你渣你不澄清也就算了,现在又跟我们说就当你渣?什么是就当你渣你告诉我?”
  这一声吼惊动了周围吃饭的同学,随着他们望向这边,餐厅里的人渐渐都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看了过来。
  方舒义急忙拽着畅飏的胳膊拉他,没想到拉不动,情急之下一手劈在倔驴的膝弯,才把人弄得坐下来。
  畅飏坐下的时候嘴唇有些颤抖,不知是生气还是委屈,只朝方舒义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封口一个人默默地生闷气扒饭。
  学校里惊人的大事能有什么,哪个人顶撞老师和老师打架,哪个人又换了个对象,哪个人又渣出天际,哪一对怎么亲密怎么让人羡慕,哪个班的哪个帅哥被谁追了多长时间终于在一起,而最能引起舆论热潮的,无非是哪一对被叫了家长最后怎么样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学校里最平常不过的,最终怎么能传成石睿渣了刘钰莹,并跻身学校热榜头条高居不下,显然是大家始料未及的,而最让人不解的,是舆论中心的某个主人公如同这件事不存在,好像自始至终只是简单地分了个手。
  这顿饭到最后,除了畅飏,谁都没有吃进胃里。
  一行人回到教室,畅飏怒气冲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个人默默地生闷气,方舒义看着这样的畅飏直摇头。
  石睿照例拿着课本站在教室后面,班上有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周靓在下课前,给他们念了一道数学题,“y等于二倍的根号x分之一,求导。”
  “题目都写上了吧?”
  教室里应答声之后,周亮开始宣布,“这节课咱们就只讲到这里,下课铃响之前你们把题做出来,交给我,然后下课。”
  周靓不是数学老师,身为班主任,有时候花样百出,想一出是一出,无论是为有意看他们的笑话,还是出于其他什么目的。
  这一次,周靓又猝不及防来这么一出,大家答应之余,都搞不准她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眼看着教室里嗡嗡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周靓在讲台上喊,“哎哎哎,这道题难吗?”
  “难——”
  “抱怨”带着委屈脱口而出,胡乱应和的老毛病,大家玩得乐此不疲。
  “又敢给我说难,这次又是谁啊?”周靓也是,跟着一起闹。
  不过这回儿没人应声了,实话说题确实没那么难,于是除了极个别人嘻嘻哈哈,都在安分做题。
  “怎么没人说话了?”周靓看着他们胡笑一声,说,“要谁不想做可以不做,我不难为你们。”
  “真的?”座位上的他们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
  “当然没那么容易啊。”周靓负责地点了点头,“这个任务不做的话,那就换成……课下作业,把咱们练习册上的期末复习做完了,下节课的时候交给我,那现在就可以下课了。” 
  
 
  ☆、第 36 章
 
  方舒义简单地扫了一眼题目,其实周靓读题的时候,他就有些怀疑,二倍的根号埃克斯分之一到底该写成什么。
  下课铃声结束前,便陆陆续续有人把题交上去,方舒义刚停笔,畅飏就起立收了他的活页纸,准备往上交。
  “等等,畅飏帮我捎一下。”周围有人喊。
  “谢谢了。”
  畅飏拿着收起来的一塌纸交给周靓,周靓随意翻了翻,不知道看到了谁的作业,意味不明地瞧了畅飏一眼,看得畅飏有点毛骨悚然。
  那一踏作业周靓还没来得及合住,翻开的那一张作业纸,除了开头的题目,中间是明晃晃的“有语病,表意不明!”七个大字,下面写明:出自——“畅飏”。
  背后的目光微冷,畅飏走到座位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脖子后面隐隐有冷风传来,往后一瞧,原来是窗户没有关紧……
  在各科老师的带领下,他们把上年,上上年的期末试卷,以及不知道从哪里印来的,或者老师自己从日常做题中抽出来精品试卷等等等等……紧张地做了一遍之后,期末考试如约而至。
  而当大家最终以为,上一次周靓说做数学题只是一时兴起时,期末考的前一晚复习结束,那一张张答案五花八门的活页纸终于被发了下来。
  负责发作业的那个人,发现每一张纸上,答案不尽相同,但不出意外,都有一个偌大的红色对勾。
  畅飏看着自己作业上鲜红的批改,以及比别人额外附加的“有种+感叹号”两个字一个标点,心情飘忽飞起,手欠抢来方舒义的作业来看,写了多半页纸,以及最后一行对周靓的建议,说什么写出来比念出来更清楚。
  “你怎么写这么多啊?”畅飏不服气,把方舒义列出的三种可能的情况都看了一遍,确认自己也会做之后说。
  “亮姐说得不清,就把可能的都写了,总有一个是她想要的。”方舒义回答。
  “你还挺耐心啊,我看他们都只写了前两种情况。”
  方舒义摇了摇头,“就差一点,最后一刻突然想出来的,草率写上去的,所以步骤不完整。” 
  “对了,你写了几种情况?”方舒义问他。
  畅飏被问住,“啊?我没看出来,就没写我……”
  畅飏此刻有些心虚,心怀羞耻拿出自己的作业。
  方舒义一看,心下了然,果然是畅飏,细细品味“有种”两个字之后,发表态度,“亮姐说的也没错,我还真没想到还有这第四种情况。”
  “还有?”
  “你这种啊,亮姐说的话有语病,这应该也算一种情况吧。”
  畅飏心中一旦认同了这句话,刚才的失落立即烟消云散,骄傲自得,“那你们都没想到!”
  “我觉得你比较厉害,下次我也这么干,还不用浪费笔油。”方舒义仔细斟酌计划的可能性。
  这个时候教室里的桌子已然摆成了第二天考试所需的模样,因此肯定会出现两个人共用一张桌子的情况,所以说是复习,大家也都无心认真看书,偶尔想出个什么点子,还会和身边的人交流分享,尤其是快到下晚课的时候,心不在焉。
  周靓专门挑了最后的几十分钟,将那份奇怪的数学题做了简易的说明。
  “这道题对你们而言不难,不管呢写得多么五花八门,也都做出来了,我简单地说一下这次完成的情况,大部分人呢,只写了一个答案,有那么十来个,想得很全面,两种可能都写到了,我也没有想到还有可能出现第三种情况,在这里表扬一下方舒义,想得很全面……”
  周靓话没说完,畅飏带头“呼”了一声,呱唧呱唧带头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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