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杨传厚回答,明义抢先叫好。“好啊!真是一个好主意!爹,和我叔去玩玩,享受你们的二人世界。”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积极,就为了逃避这一天的训练?”
“没有,我这么严肃认真的人,怎么可能想逃避训练?”
“明义,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忙忙碌碌几个月,偷得浮生半日闲。
在一处少有人至的水里,杨传厚在教罗利泽游泳,知道他不会,杨传厚非拉着他要教。毕竟教游泳嘛,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饱眼福,还能吃点豆腐。果然,教着教着就变味了,画面变得不可描述。
杨传厚抱着他到河边的树荫底下,那里铺了一块旧席子,把他放到席子上。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说什么教我游泳,就你这样教,我一辈子学不会。”
“先把衣服穿上吧,别着凉了。饿了吗?吃点东西。”
看他这个样子罗利泽瞬间泄气,接过衣服穿上。“老不修!带什么了?”
“肉干、烤的馒头片、南瓜饼、西红柿,吃哪个?”
“肉!”
杨传厚把胳膊伸到他面前。“吃吧,这里肉多。”
罗利泽懒得理他,拍开他的胳膊自己拿起肉干。
“嘿嘿!你先吃着,我下去捉两条鱼,给你烤鱼。”
他捉鱼也简单,站在水里不动,把身上的灵力散出去,就有鱼自己围上来。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散开灵力能吸引动物的亲近。果然,不过几分钟他的身边就围满了鱼,等了一会儿,挑了两条一斤左右的鳜鱼,这种鱼刺少,肉质细嫩鲜美,太大了不好烤,一斤左右刚好。
正要往岸上走,眼角余光好像看到水草里有什么东西。他仔细瞅了瞅,一只甲鱼趴在那里,好家伙,磨盘大的鳖盖,怕是得有百八十斤。把鱼往岸上一扔,他过去两手抓着鳖盖把甲鱼搬起来。
“利泽,给你看个稀罕东西!”
“什么?啊!这是什么?”
“甲鱼,没见过吧?”
“这么大的甲鱼,没见过。能吃吗?”
“能,甲鱼肉好吃着呢。薅几把草给我,编根绳子把它绑起来。”
他把甲鱼踩在脚底下,接过草编了根粗草绳,把它捆起来绑到一棵树上。
“这样就行了?它会不会挣脱?”
“不会。不放心你就看着点。”
他去找刚才扔出来的鳜鱼,拿到水边划开,清理干净,再用两根树枝穿起来。
“捡点干草枯枝过来,我们烤鱼吃。”回头看到罗利泽拿着根树枝在戳那甲鱼。“别戳它,那东西凶的很……”
还没等他提醒的话说完,甲鱼“咔嚓”一口把拇指粗的树枝咬断了,头伸出来有半米长,差点咬到罗利泽身上。杨传厚跑过去把他搂到一边。
“吓到了?”
“刚才你拿着的时候那么老实,谁知道它这么凶?”
“你个小笨蛋,我可没让它的头对着自己。要是让它咬到你的手,不把手咬断它可是不会松口的。”杨传厚故意吓唬他。甲鱼咬到不松口,用草秆插进它的鼻孔中,轻轻捻动就会松开。
“来,我们烤鱼,我捉的鳜鱼,这鱼可好吃了。”
吃了美味的烤鱼,两个人靠着躺在席子上,看天上云卷云舒。
“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会的,相信我!时代会好,岁月更好!”
无论处于怎样的境地,都应怀抱希望认真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愿春暖花开,病毒祛散!
第26章 难产
下午把甲鱼带回家,引得全家人啧啧称奇。这么大的甲鱼他们都没有见过。
“甲鱼,性味甘平,入肝、脾经,养阴、凉血、清热、散结、补肾。其甲背具有滋阴潜阳,退热除蒸,软坚散结之功效。好物,可不易多食。”
“不能多吃,天气热又放不住,那这么多岂不浪费了?”
“浪费不了。给成桐那边送一块去,其余的我们请客,请村里相熟的来聚聚。”
全家人行动起来,杨传厚和张乐易着手处理甲鱼,罗启文去洗菜煮饭,明义根据指示去村里请客人。只有罗利泽在一边看他们干活看得津津有味,被打发去隔壁送肉。
“嫂子,传厚捉到一只大甲鱼,分给你们一块尝尝,晚饭让吴哥过去一起吃。”
“谢谢你们,我会转告他的,等会儿他回来就让他过去。糯米饼味道还好吗?”
“好吃,我们都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又做了一点。孩子们采了些槐花回来,我腌了加进去,有点淡淡的香甜味,你拿回去尝尝,看吃不吃得惯。”
“太好了!我相信嫂子的手艺,肯定好吃。”
小孩巴掌大的糯米饼,居然做成花瓣的形状,还有一股清香,令人垂涎三尺。罗利泽喜欢吃甜的,放了槐花的糯米饼正和他的胃口,他边走边拿起一个放进嘴里,软糯香甜,实在美味。
“给你们尝尝,好吃的鲜花糯米饼,吴家嫂子做的。”
“花瓣形的糯米饼,好灵巧的心思。”
“确实不错,回头我就去买一些糯米回来,请她再做。”还得去买点种子回来,在空间里种一些。
罗利泽忙不迭的点头。“嗯嗯,一定要买。”
不多会,客人纷纷进门。吴成桐,常家三兄弟,李大石,邹大兴,李老猎户,还有李山。
李山就是那次被罗利泽弹弓误伤,摔下树的孩子他爹。后来杨传厚去他家看望孩子,跟李山又接触过两次,发现这人相当豪爽,值得结交,现在关系不错。还有家乐、家宝,是明义自己要请的,他俩本不想来,是明义一手一个拉着拖过来的,他和常家兄弟倒是投缘。
“传厚,听说你得了稀罕物要请我们尝鲜?”
“是啊,杨哥,明义也没说明白就走了,啥好东西?”
“不算什么稀罕物,就是今天在黑河捉到一只甲鱼,大家趁机聚一起聊会天。”
“家乐你们看,就是这个。”明义招呼小伙伴们去看那个鳖甲。
“哇!这么大的鳖甲!”
其他人听见也围过去。“这还不算稀罕?老哥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黑河里有这么大的甲鱼。”
“你总能弄到这种稀罕物,这本事我服气。这么大,要是一般人遇上还不敢捉呢。”
“来吧,饭做好了,咱们都入座。”张乐易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张叔,又麻烦你老了。”
一桌人边吃边聊,聊的兴致高昂,吃的酣畅淋漓。
“杨传厚!杨传厚!家乐在你家吗?家乐你媳妇摔了!”
正在兴头上,突然一个人在外面大声喊。听见这话,众人赶紧扔下筷子跑出去。喊人的是常队长家邻居,家乐冲到他面前,紧张的问:“叔,怎么了?”
“你娘说你媳妇摔了一跤,让我来叫你们回去。”
常家乐媳妇怀孕八个多月了,一听这话他拔腿就往家跑。常家人都跟着回去了,发生这样的事,其他人也没有心思再吃下去,就纷纷告辞。
“娘,我媳妇怎么了?”
“上厕所的时候摔了一跤,见红了。”
“那怎么办?这不还没到日子吗?”
“没办法,生吧。去请你三奶奶过来。”常三奶奶是这一片有名的接生婆,他们这里生孩子没有去医院的说法,都是婆婆婶子给接生,遇到难产什么的就请接生婆,所以生孩子出事的很多。
家乐又跑去常三奶奶家。但是很不巧,常三奶奶下午被邻村一个难产的请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娘,我三奶奶去邻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办?”
“那就我自己来,把你二婶叫来给我打下手。你别去了,让家宝去。跑来跑去的惊着风,你再生病了可没人照顾。”常母看见家乐又要往外跑赶紧拉住他,年轻不经事,这着急忙慌的。
常母也会接生,她自己生了五个孩子不说。她们婆婆去世的早,常二婶家几个孩子也都是她帮着接生照顾的,只是没遇到过这种早产,心里没底。
从晚上一直到深夜,只听见产房里的呼痛声,不见好消息。常队长和常虎坐在堂屋凳子上默默抽着旱烟,家乐不停在门前转来转去,常队长被他转的眼晕。
“家乐你别转了,你干着急也没用。二虎和我去炕上躺会儿,看这情形孩子一时半会出不来,别等了,我们在这也帮不上忙。”
第二天天刚亮常母从产房出来,满脸疲惫。看见大儿子期待的眼神摇了摇头,小声道:“去把你爹叫起来,让他给我们做点吃的,你再去看看你三奶奶回来了没有。”
家乐去了常三奶奶家,人倒是回来了,不过是被背着送回来的。隔壁村那位产妇难产,她去忙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结果人还是没救回来。老太太上了年纪又这么劳心劳力,直接累晕了。
“他爹,怎么办?三婶子累倒了来不了,家乐媳妇年纪小,又早产,产道还没全开,她已经没力气了,不大好。”常母悄悄和常队长商量。
“听说老参能提气,我去村里问问谁家有,熬碗参汤给她喝。”
“管用吗?多少难产的,没听说有这么救回来的。”
“那能怎么办呢?总得试试吧。”
说是这么说,他也没抱太大希望。
常队长刚跨出大门,看到杨传厚和罗利泽来了。他们过来常家看看,毕竟昨晚人被急着叫走,听起来不太好,他们总得过来关心一下。
“要出去?”
“你们来了。家乐媳妇难产,我去问问谁家有老参,给她吊一口气。”
“等等,老参我这里有,你先给我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这不是昨天摔了一跤,年龄小又早产,生不出来,人快不行了。”
“人参能管用吗?”
“不知道,没辙了,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
“那我回去取,顺便把张叔带来。”
“他会接生?”
“不会,但是他会治病啊,说不定会有办法。”杨传厚一阵风跑走了。
“常队长你别急,他速度快,马上就把人带来了。”罗利泽安慰常队长。
“哦!哦!罗小兄弟随我进来坐坐。”
“我在这等着就行,常队长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
杨传厚回去和张乐易把情况一说。
张乐易思索片刻,道:“产时气虚,只用人参救不了,你的培元丹更对症,你要是想救人就用那个。”
“用吧,两条命呢。得用多少?”
“如果只是救命估计5颗就够,想不留病根得10颗。”丹药越炼越好,无论药效还是外形和第一炉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杨传厚就回屋从空间取了10颗丹药,装到一个盒子里,和张乐易一起出了门。
两个人到常家的时候,家乐媳妇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常母都放弃了,坐在那里放声大哭。
“嫂子,你先别哭,说不定还有救。我从外面得了几颗丹药,能补气补血的,你给侄媳妇喂两颗试试。”
“好好!我去喂。”常母赶紧擦擦眼泪接过丹药,进了产房。
“家乐把你媳妇的头抬高点,嘴扒开。”产房里只有常家乐在,正趴在他媳妇身边和她说话。都这时候了,也不管男人能不能进产房,万一人不好了,这就是最后一面。
英子已经昏迷了,常家乐掰开她的嘴巴,常母把药塞到她嘴里,灌了一口水,拍拍背给她顺下去,这样连喂了2颗。
常母出来问:“现在该怎么办?”
“你去用力掐她的人中,就是这里,应该能醒。”张乐易比划着自己人中的位置教常母。
常母转身又进了屋。过了一会儿,听见家乐惊喜的声音:“醒了!英子你醒了!”
外面等着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这下好了。家乐你出去吧!家乐媳妇你争气点,你还年轻,还得和我们家乐过一辈子,再坚持坚持,快生出来了。”常二婶进去把家乐撵出来,在那鼓励她。
“就是英子,你二婶说得对。你没事了,肯定能平安生出来,咱们再坚持一次。”
也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她的求生欲,产道终于开了。常母大喜的喊:“用力!用力!看到头了!”
终于一阵微弱的哭声传出来,家乐“咚”一下晕倒了,结结实实的磕在地上。常队长也一屁股坐下,太紧张了,猛一下放松人就站不住了。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家乐弄起来,扶到凳子上。
“真的生了?可急死我了!”
“哥,瞧你那点出息!还晕了。”家宝无比鄙视他哥。
常母抱着孙子出来,呵呵笑到:“是个小子,老叔和传厚你们给看看,孩子有没有妨碍?”
她现在对杨传厚无比信服,估计在她心里,常队长的可靠程度都得靠后。
张乐易检查过一番,安慰他们:“没事,早产有点体弱,不是大事,好好养养就好了。这孩子命大,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
常队长给张乐易作揖:“谢谢老叔!多亏你们,要不然他也没这命。”又转向杨传厚说:“传厚,我想让这孩子认你做干爷爷,家乐认你做干爹,等孩子满月我们就办认亲礼。你先别拒绝,这孩子能活着来到这世上全靠你,你是他的贵人,必须让他以后孝敬你。”
“好!”杨传厚没有拒绝,常家人品行都还好,而且他自己看着这孩子也觉得喜欢,也许他们真的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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