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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男人的自我修炼(近代现代)——一室花开

时间:2020-04-21 08:24:15  作者:一室花开
  “那也不行。我们也不是就你一个儿子,有你三个姐姐,还有家宝。家宝他都25了,我想这两年让他必须回来一趟,给他娶个媳妇。所以我们不能跟你去。你有这个孝心就好,等我们把你弟弟的事解决了,你毕业工作稳定以后,我们再去,让你和英子给我们养老。现在我和你娘都还能干,还是在家待着舒坦,你带着英子和孩子走,我们不去。”
  爹娘都这么说了,家乐也就不再坚持。
  虽然不跟着去沪市,考上大学在常龙看来也是光宗耀祖的喜事,常龙决定要大摆筵席庆祝。所有能扯上关系的亲朋都来祝贺,他们公社还没有出过大学生,整个瑷珲县也没听说过几个,实在稀奇。
  随后,家乐带着英子和女儿去了沪市。
  “家乐,这就是沪市?怎么这么多人?”
  “大城市就是人多,我刚来的时候和你现在一样,看什么都新鲜,时间长了就好了。”
  “我们去哪?”
  “去罗叔家里。干爹给我们买的房子一直没有人住,里面东西也不齐全,先在罗叔家住几天,等我们收拾好了再搬进去。”
  “会不会不方便?”
  “方便,我和小远一直住在那,你就安心吧。”
  “远吗?我们怎么去?”
  “做电车。你看那边就是电车车站,要坐车的人都在那里等。电车有很多车站,到一个车站就停一下,坐车的人可以上去,下车的人可以下来。电车来了,我们过去吧。我拿行李,你抱着孩子小心点。”
  下车以后英子感慨连连:“这个电车太方便了。大城市的人真会享福。”
  “以后你也是大城市的人了。往这边,前面就到了。”
  “家乐哥,这是啥?”英子站在门口不敢进门。
  “罗叔家,进去呀,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这房子太好了,比你说得还要好,跟皇宫似的。”
  “净啥说,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再说你见过皇宫是什么样吗?”
  “我听戏文里说的。我做梦都没想到能住这样的房子,太好了,我不敢进。”
  “进来吧,不就是个房子嘛,我和干爹一点一点买东西布置起来的,好是好,也没有那么玄乎。”他没说当初他震惊成什么样。
  “我娘来了。娘!娘!”常远从屋里飞奔出来。
  “小远!”
  “娘,你可算来了,想死我了。”
  “娘也想你,天天都想。”
  “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
  “张爷爷,英子说房子太好了,她不敢进。”
  常远在旁边突然来了一句:“娘,以后我也让你住上这样的房子。”说得英子感动不已。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白首同归,莫逆之交,这种情谊谁都想要。但是俗话说得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想得到必须先付出。
  安顿下来之后,家乐上学,小远也去上一年级。女儿还太小,英子就在家带孩子,工作的事不着急,等孩子能上幼儿园了再说。空里她经常带着孩子去罗家看望两个老人,让孩子陪他们解闷,她也帮着洗洗涮涮。
 
 
第41章 探望
  再说杨传厚他们,把沪市的事都安排好后,9月中旬,他们动身去南省看望杨明义。路途遥远,在火车上闲着无事,罗利泽把近几个月的手稿做一番整理。
  罗利泽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稿纸。“帮我检查一遍,有没有错字断句的,数据错误的。”
  “我说你怎么背着个包,原来放着这个。不说我看不懂了?”
  “小心点,这可是我的宝贝。你本来就看不懂,不过检查错字,看不懂也没关系。”
  “我看都看不懂怎么检查?”
  “行了行了,你能看懂。赶紧干活,我还想着尽快把它完成呢。”
  到南省之后,在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住了几天,罗利泽的这篇题为:《论计划经济与资本经济,我们该何去何从?——市场经济》的文章终于整理完成,他又花了两天时间誊抄一遍。
  十年磨一剑,他这十年虽然在偏远一隅,却时刻不忘自己当初的理想,一直在思考“经济该如何发展”这个问题。资本经济?当然不可能。计划经济?事实证明也行不通。回到沪市之后,他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提笔写了这篇五十多页,四万多字的论文。
  从一个纯粹的经济学者的角度,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和政治色彩,来分析经济现状和未来的路。经过一年的考察,思索,润色,修改,终于完成。
  他们把誊抄好的文稿送到邮局寄出去。出了邮局,罗利泽拍拍手,一身轻松道:“好了,和过去的十年道别。现在,让我开始新生!杨传厚同志,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好的,罗利泽同志,让我们开始新的生活!首先,让我们肆意奔跑,庆祝新生吧!”杨传厚拉起他的手,两个人一起飞奔而去。
  南省军区就在南省省会明市,南省唯一的火车站也在明市。两个人打听清楚,来到军区所在地。离军区很远他们就被巡逻兵拦下来:“同志,请停下来!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同志你们好!我们是特战旅一营营长杨明义的家人。我是他父亲,这是他叔叔。这是我们的介绍信。”
  “叔叔们好!靠近营区请不要奔跑,容易引起误会。探亲请到家属区去,会有人帮你们安排。”巡逻兵告诉他们方向,接着巡逻去了。
  特战旅营地,杨明义正在查看战士训练情况,最近训练任务很重,他有空就去训练场盯着。
  “三连长,他们这是格斗,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吧?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下。”
  “营长,这样不合格?”
  “你说呢?通讯员,去吧一连和二连都叫过来,让你们都看看什么叫格斗。”
  三个连的士兵集合到一起,列队站好。
  “报告营长,集合完毕,请指示。”
  “所有的排长出列。你们九个对战我一个,一个个来吧,一起上看不出身手好坏,你们认识不到自己的差距。”
  三个连长面面相觑,一连长鼓足勇气上前小声道:“营长,你一个对九个太消耗体力,选一个身手好的给他们演示一下就完了。”
  “就这些菜?他们要是能消耗我的体力,我谢谢他们。他们中但凡有一个能赢了我,九个人都有奖励,如果都输了,也别怪我不客气。你们三个我没点,是给你们面子,怕输得太难看你们没有面子。告诉他们,免得不敢尽全力。”
  一连长无奈,只好大声说道:“营长说了,你们九个排长要尽全力,只要有一个赢了,你们都有奖励,如果所有人都输了,要接受惩罚。”
  听到这话,本来还想保留几分,怕营长输了的排长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无论他们怎样摩拳擦掌拼尽全力,就没有一个能在杨明义手上撑过五十招的。
  最好的坚持了三四十招,最差的三招倒地。
  杨明义拍拍衣袖,站在那静静地看着他们。所有人都低下头,好几百人的场面一时鸦雀无声。
  恰好通讯员过来,打破了这种沉默。“营长,有您的电话,家属区那边打来的。”
  “家属区打来的,谁找我?”
  等他走了,训练场上的人小声嘀咕:“谁来找营长?”
  “不知道。希望是个女的,来收了这个魔鬼营长。”
  杨明义接起电话,听说是他爹和叔叔来了,飞一样冲出办公室,冲向家属区。路过训练场还不忘喊到:“你们继续训练,不许停!”
  “你看营长跑那么快,肯定是个女的找他。”
  “对!对!最好是今天别回来了,把惩罚的那个事儿给忘了。”
  跑到家属区,明义假装淡定的放慢脚步,整理一下军装,慢慢走向招待处。
  “爹!叔!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你。行了别装了,老远就看到你了,刚才跑那么快,现在装什么?”
  “你这人,看破不说破,给明义留点面子嘛。”
  杨明义瞬间泄气:“你们俩,一唱一和的,逗我就这么好玩?”
  “特别好玩。这几年你不在家,我没有人可逗,少了多少乐趣。”
  “叔,你被我爹带坏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父子三人其乐融融,一起去食堂吃了顿午饭,互相诉说这几年的情况。吃过午饭,杨传厚和罗利泽就要离开。
  “你们现在就走?”
  “是啊,人看过,饭也吃过了,不走还干什么?”
  “你们不是专程来看我的?”
  “还真不是,我们来南省玩,顺便来看看你,没有时间多留。”
  “行吧!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你们这对狠心的爹,这么伤害儿子我。”
  罗利泽哈哈大笑:“那你就说错了,你还是亲生儿子,我们给你带了礼物的。”
  “原来这个麻袋是给我的,我还以为是你们自己的行李呢。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都是些吃的用的,等会儿你拿回宿舍自己打开看。”
  “你们真的要走?”
  “你这里训练任务很重吧,我们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和你叔叔准备去南边雨林,采点好药材炼新药,过两个月我们还来找你。”
  “好吧,你们小心!”
  出了营区,罗利泽问:“我们这么快就离开了,不是说好明天再走吗?你怎么知道明义训练任务重?他又没说。”
  “通过侦查得来的。”
  “杨侦查员,请告诉我,你通过什么侦查出来的?我们都没进去,就在家属区招待处,你以为自己是神算子?”
  “来,我给你分析一下。首先,我们在离营区很远就遇到巡逻兵,说明军区现在状态很紧张。其次,明义穿的是训练服,衣服上有脏污,说明他是从训练场过来的,而且他自己也在训练。通过这两点就能得出结论了,可能是在备战,我们不适合久留,明白了吗?”
  “明白了。你说是在备战?跟谁作战?”
  “这是机密,我们就不能过问了。”
  “你不是会侦查吗?把你的侦查结果告诉我,我们又不会泄密。”
  杨传厚摇摇头,但笑不语。
  “那明义会不会上战场?你就不担心这个吗?”
  “没什么可担心的,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使命。好了,别担心这些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
  “离这里最近的雨林在版纳,从这里去大概400公里,我说的是直线距离,实际路程多少我也说不准。这一路都是大山密林,没有路可走,没有车可坐,而且这里的山林不像哈省,这里灌木丛生,藤蔓缠绕,里面有数不清的蛇虫鼠蚁,你不害怕?”
  罗利泽冷冷道:“害怕,我太害怕了!那我们还是别去了,回家吧。”
  “那可不行,危险你也得陪着我。”说着他抗起罗利泽就跑,一边跑一边放肆大笑,活脱脱的山大王抢亲。
 
 
第42章 雨林探险
  1978年10月的某一天上午,国庆刚过去不久,沪市日报的总编程震,收到邮寄员送来的一封超厚信件。
  程震从外面办事回来,一到办公室,副总编苏清指着他的桌子说:“你的信,从南省寄来的,你在南省还有亲戚?”
  “没有,署名罗利泽,不记得有认识这么个人。”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看看。”程震边说边拆开信封。里面是一页信,和一个笔记本,难怪这么厚。
  信的大体意思是:程主编,鄙人罗利泽,家住沪市某某地方,祖辈皆沪市人,曾在京大学习,做过副县长,后又被下放,77年回到沪市。十几年潜心研究,实地考察多个省市,几经修改,方完成此文。听闻过程总编的大名,现文章投到贵处,期望在报纸上发表,请阅读文章后再做决定,无论最终发表与否,均感激不尽。
  信不长,几下看完,程震放下信纸拿起笔记本,翻开来,首页是一个醒目的文题:《论计划经济与资本经济,我们该何去何从?——市场经济》。这个标题一下就镇住他了,文章写的如何且不说,标题够大胆的。
  他继续往下看,这一看就是一上午。苏清见他看得专心致志,没再打扰他。这是他们的默契,做编辑需要安静也需要灵感,当一个人认真做事时,另一个人就不会去打扰。
  直到中午,该吃午饭了,苏清见程震还在看,过去敲敲他的桌子。
  “看完了吗?”
  程震拿着笔记本,不动也不说话,没有反应。
  “去吃饭吧。”
  程震还是不说话。
  “程震,你怎么了?”
  程震方才反应过来,慢慢放下笔记本。“我遇到一个大才能者,也遇到一个大难题,没有心思吃饭,你去吃吧。”
  “什么难题?说出来听听。”
  “你看看吧。”说着把笔记本递给苏清。
  苏清一目十行,大概看了四分之一,他放下笔记本拍案叫好:“程震你傻了吧,这哪是难题?这是至宝!”
  “你觉得能发表?”
  “当然能,虽然我还没看完,就前面那一小部分已经够惊人了。此文章无论是从价值,观点,行文,逻辑,哪一方面看,都不得不发表。”
  “你不觉得此文观点太大胆了?”
  “我的程大总编,□□早就已经结束,作为报社,实在不必还那么小心翼翼。况且我们报社本来就应该是写常人不敢写,言常人不敢言。此文,我们必须发表,不但要发表,还要做专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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