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别吵我。”时星泽摆摆手。
好笑地看着时星泽翻个身,屁股怼向外。
走出医务室,不忘在门口挂上块‘午休中’的牌子。
夏楚尧拎着塑料袋,站到门口,拎起门口的木牌定睛看了两眼。复而抬手在门上敲了敲,没听到回应。
摁下门把手,门没有被反锁,便抬腿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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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质平平
靠窗的病床上躺着个小没良心,只堪堪在腰部盖了块毯子,此时闭着眼沉睡。
走到时星泽身边,都没见他有醒来的迹象。
手放在时星泽的额头探了探,原本还在担心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一看这小崽子睡得香甜,没心没肺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不知睡了多久,时星泽懒洋洋地翻个身,伸着懒腰睁开眼,见身旁坐了个人。
迷迷瞪瞪地瞅了两眼:“夏楚尧?”
“嗯。”放下书,夏楚尧扭过头:“要吃东西吗?”
手撑着床坐起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现在几点了?”
“下午2点。”
“哦——”时星泽反应过来:“你逃课了?”
“我有正当理由。”夏楚尧又扬了扬手上的书:“况且我也在学习。”
看到夏楚尧手里的物理书,再联想他是个学霸,海市中学年级第一。完全没想到他后来会进入娱乐圈,走文娱路线,照现在这情况,夏楚尧明明该走学术路线嘛。
“夏楚尧。”时星泽试探地问:“你想不想进娱乐圈?”
夏楚尧疑惑地皱起好看的眉,定睛看向时星泽眼底,再次抬起手探了探他额头:“没发烧呀。”
时星泽立刻反驳:“我没说胡话,我说真的!”
夏楚尧没有收回手,反而弯起食指在时星泽鼻梁处轻轻刮了刮:“少胡思乱想,你不合适。”
时星泽没想到会被夏楚尧连本带利调戏一波,捂着鼻子往后撤,背抵在床头退无可退,才捏着红透的耳根,支支吾吾:“都是大男人,少动手动脚的,娘们唧唧。”
夏楚尧垂下眼眸,幽深地看不穿情绪:“女人就能对你动手动脚?”
“女人就更不行了,男女授受不亲!”时星泽伸直手臂强烈反驳。
眸光渐渐缓和下来,似乎对这答案挺满意,夏楚尧勾唇愉悦道:“知道就好。”
时星泽后知后觉,砸吧两下嘴唇,有点琢磨不出味儿来。
他怎么有种,被管教的感觉?
“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将桌上的食物拎过来,面包饼干饭团,种类繁多。
时星泽跟寻宝一般翻了个遍,拿出一瓶果汁拧开先咕咚喝了两口。
才拿出一盒寿司,用嘴咬开筷子,不客气地夹了一个塞进嘴里。如小仓鼠一般脸颊鼓起两团,夏楚尧看着可爱,伸出食指在时星泽脸颊处戳了戳。
手指刚伸到半空,时星泽警惕地后退:“你要干嘛?”
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夏楚尧干咳了声,坐回椅子上继续看书。
章程拎着盒饭回来,正见到时星泽往嘴里塞寿司,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怪不得让我不用给你带饭呢,原来有专人准备好了。”
知道跟章程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唯有用食物企图贿赂兼堵住他的嘴。
“老师,你要吃点吗?”
“不必。”章程抬手拒绝:“我就围观吃点狗粮好了。”
时星泽冷哼:“你有个爆栗子你吃不吃啊?”
章程忧桑地叹口气,双手背在身后起身:“诶,儿大不中留啊,也不看看楚同学没出现的时候,是谁收留照顾你的?”
时星泽无奈扶额,跟这人说不清楚了,越描越黑。将寿司盒塞进夏楚尧手里,翻身下床:“我好了,回教室去吧。”
一前一后走进教室,正撞上来平夹着书走出来。
见到时星泽,来平眼底激动地放光:“时星泽!”
时星泽恶寒地抖了抖:“来老师。”
“你跟我到办公室里来一下。”
这叫啥,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只要再晚一步,就不会被来平逮个正着。
冲夏楚尧无奈地看了眼,乖乖跟着来平往办公室走。
“时星泽,下周就是校庆了,咱们班的节目搞得怎么样了?”
原来惦记这个事儿呢。
时星泽挠挠头,故作一筹莫展:“老师,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资质平平,搞不了节目啊。”
“实在不行……”来平同样焦虑地挠头抓耳:“还是排个合唱?”
“算了吧。”时星泽摆摆手:“咱们班有会乐器的吗?”
来平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将桌上一张纸拿起:“这是节目报名表,要不你拿回去填一下?”
时星泽恨恨地瞪了来平一眼,一把抽走表格。
钟正国一眨不眨地盯着时星泽:“泽哥,你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半个小时了,有什么烦恼我能为你分担?”
时星泽轻不可察地叹口气,斜眼睨他:“会唱歌吗?”
钟正国不好意思:“泽哥我五音不全你又不是不知道。”
“跳舞呢?”
摇头。
“乐器会吗?”
一脸呆滞地摇头。
又重重叹口气,拿起笔,在表演者的空格里落下,犹豫良久还是没法下笔。
站起身走到讲台前,将纸一掌拍在桌上,懒散地单手撑腰:“孩儿们,关于下周的校庆,谁有好主意提一个?”
几十双眼睛巴巴地望着他,愣是一个屁声响都没有。
“独唱、跳舞、乐器……”掰着手指开始数:“再不济上台画个画,有没有能行的?”
眸光扫过之处,依旧鸦雀无声。
时星泽恨铁不成钢:“干啥啥不行,猥琐第一名!”
“泽哥,我们班有你就行啊!”
“就是,泽哥你会舞剑哦,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你舞剑的视频,那叫一个天外谪仙~嘿嘿~”
“在哪在哪?为什么你看到了不分享?”
“这种好东西,当然要私藏啊。说实话,我看到那视频的时候都忍不住-硬-了!”女生一脸色-相。
“要是能亲眼见一次泽哥舞剑,我死而无憾鸟~”
时星泽一脸黑线,本来让同学们兜个底,结果自己老底被掀翻。
一只大手从靠窗位置缓缓举起,时星泽瞥过去一眼,立马当没看见望向别处:“大家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同学自愿报名的?”
“泽哥,夏楚尧报名。”不知谁喊了声,众人目光全落在夏楚尧身上。
眼眸危险地眯起,自顾自说道:“没有吗?行吧。”
有人不怕死地继续喊:“泽哥,看夏楚尧~”
知道躲不过去,认命地朝夏楚尧又望过去:“夏同学,你会什么?”
“吹箫。”
说出这两个字时,时星泽的眼眸越发不自觉的闪烁,从脖子红到耳根子:“你胡说什么!”
☆、偷窥者
其他学生一脸懵逼,没察觉出什么问题啊,泽哥脸红什么?
夏楚尧见他的反应,若有所思兼恍然大悟地解释:“箫是一种乐器。”
“我……”时星泽恼羞成怒,等反应过来,的确是他想多了,咬咬牙道:“过来把报名表拿走。”
听话起身,慢悠悠走到时星泽身边,单手撑在桌面,食指中指并拢,轻敲两下。
低头瞄到修长有力的骨指,夏楚尧的手很好看,白皙纤长,指节分明。他曾代言的戒指被卖断货,一个季度完成了品牌一年的销售额。
误解吹箫二字,还不是他俩玩得最疯的时候,热衷于让夏楚尧为他口。这么好看的手捏着他那里,漂亮的脸低伏,光是想想就能让他硬,还能微妙地满足男性自尊。可惜只有在他想尽办法耍赖的时候,夏楚尧才肯为他弄。
“报名表?”见时星泽呆愣地盯着他的手看,夏楚尧问道。
迅速反应过来,将报名表胡乱塞进夏楚尧手里:“填完后交给平头。”
夏楚尧顿了顿,应声道:“好。”
校庆表演单很快排出来,时星泽作为文娱委员自然也受到一份。
当看到夏楚尧旁边赫然跟着自己名字,顿时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气汹汹地抓着节目单走到夏楚尧桌前,一掌拍在他桌上:“这是怎么回事?”
夏楚尧的笔尖停顿,扫了眼节目单后无辜抬眼:“就是这样。”
“为什么我会和你,同时报名。”
“我以为,我就是和你一起表演。”夏楚尧的笔指了指自己:“我吹箫。”再指指时星泽:“你舞剑。”
“神TM舞剑!”时星泽抓狂:“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舞剑?”
“只是吹箫的话,是撑不起一个节目。”夏楚尧如是说。
“那你也不能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自作主张啊!”时星泽吐血。
“你让我填完后直接交给来平,以为你同意了。”
鬼个同意嘞,时星泽看着夏楚尧这张招人的俊脸,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地重生一回,他俩当陌路人不好吗?非得捆绑在一块,又不是炒CP营业!
咬牙切齿地揪住夏楚尧的衣领,时星泽凶神恶煞地凑近。
众人察觉到不对劲,怕时星泽下一秒真的动起手来,赶紧上前制止:“泽哥,有话好好说,都是一个班的兄弟。”
“就是,泽哥,你别——”
夏楚尧转学过来这段时间,虽然为人冷漠疏离,却奇异地跟班上同学都相处不错,也许是那张脸出了很大作用吧。
“别拦着我。”时星泽恨恨地等着夏楚尧。
“时星泽!”谢顶正巧路过高二三班,听到教室里的动静,循声过来一看,差点吓得心脏跳出来:“你做什么,快放手!”
现场乱成一片,众人见时星泽凶神恶煞,脸色阴沉,屏住呼吸不敢出大气。
只有谢顶抓着他的胳膊,将他用力拉开:“时星泽,你眼里还有没有校纪校规?公然在教室里欺负同学?!”
时星泽刘海凌乱,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跟我去教导室。”谢顶整了整西装衣领,冲时星泽说道。
时星泽倔强地抿着唇,不发一语。
“主任。”夏楚尧忽然开口。
谢顶疑惑扭头。
“我刚才在跟时星泽开玩笑。”夏楚尧轻启薄唇,脸色冰冷,笃定地说道。
“夏同学,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你不需要……”
“我没有包庇任何人的意思。”打断谢顶的话,夏楚尧有些不耐烦:“我跟时星泽在开玩笑。”
当事人,或者说被害人如此坚决,谢顶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警告地看了眼时星泽,谢顶摸了摸光亮的额头:“行吧,既然夏楚尧都这样说了,时星泽你下次——”
“我刚才,的确想凑夏楚尧。”时星泽忽然抬头,挑着瑞凤眼,一脸邪气地打断谢顶的话。
谢顶的脸色犹如吃了shi,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把话说完的吗?
恶狠狠地点了点头:“行,既然你都主动承认了,夏楚尧你也不需要再辩解了吧?”
头也不回地跟着时星泽走出教室,其余吃瓜同学作鸟兽散。
等苏清回来,察觉到教室里气氛怪异:“怎么回事?”
同桌小声将刚才的事跟苏清简单说了下,也不知夏楚尧做了什么事将时星泽惹恼成那样。
刚才那场景,分明是鱼死网破,恩断义绝的节奏啊!
苏清往夏楚尧的方向看了眼,起身走过去:“夏楚尧,我们聊聊。”
夏楚尧抬起头,冷漠的眼对上苏清平静的眸子,起身跟着她走出去。
…………
走进教导室,谢顶热得脱掉西装外套,抽了纸巾擦擦额头的汗,才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兴师问罪。
“时星泽,你答应我的事没忘记了吧?”手背拍在另一只手心处,谢顶义愤填膺:“可是你自己说的,绝不会去招惹夏楚尧。结果呢,我看到了什么?”
时星泽吊儿郎当地抽了张椅子坐下:“主任,写多少字检讨,您直说。”
“呵,现在是讨价还价都不做了是吧?”谢顶冷笑:“也对,不用垂死挣扎。”
时星泽勾着唇,依旧痞笑着不发一语,细长的眸直勾勾地盯着谢顶。
谢顶被盯得发毛:“一万字,没写完不准回家,听见了吗?”
说完,大力关上教导室门,走了出去。
时星泽静坐在椅子上,双手插-进裤袋,面前桌子上放着几张白纸,一支笔。
他一个字都没动。
谢顶从门上的窗户往里望,见时星泽依旧这幅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
“主任。”一道低沉冰冷的嗓音响起。
谢顶吓了一跳,往边上退几步,才看清来人。
“夏楚尧,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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