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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爆红(近代现代)——而苏

时间:2020-04-21 09:10:07  作者:而苏
  “练了。”郁子尧摸了摸鼻子。
  龚艾的眼神和表情已经不加掩饰,在最后一次高音唱哑了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转头怒视郁子尧:“你他妈……”
  “咳,咳咳……”一旁的贾宇舟忽然爆发出一阵咳嗽,他的面目表情实在太吓人了,一瞬间声乐老师就跑了过去弯腰扶住他。
  “你没事吧?”
  “没事。”贾宇舟虚弱地挥了挥手,“老师,我昨天晚上有点发烧,现在还是觉得有点难受,我能先去一趟医院吗?”
  郁子尧看向他的表情也有些许变化。
  昨天晚上?
  如果郁子尧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贾宇舟还在客厅里坐着看节目回放,那个时候他看着挺精神的,看上去并不像是发烧……所以,他这是在帮他和龚艾找个台阶下吗?
  “行,那你快先回去吧。”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声乐老师也不能拦着人不让走。
  就在训练中断的时候,祁濯忽然敲门走了进来,一时间旁边的制作人和抬起头来的声乐老师表情都很精彩。
  “不好意思。”声乐老师连忙道了声歉,她以为是大老板看见里面训练中断所以进来的,毕竟在前面三个练习室视察的时候,祁濯都只是站在外面看了一会,没有多余的动作,“这个练习生好像生病了,我先让他回去。”
  “贾宇舟?”祁濯目光落在他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郁子尧的错觉,他总觉得贾宇舟在祁濯看向他的一瞬间眼睛亮了亮,那种眼神,就和那天安迪在烧烤摊看着远处HW大楼的眼神一样。
  “哟,你看,祁总还记得你们每个人呢。”旁边制作人打着哈哈,笑得满脸都是褶子,“你们可得好好训练,到时候在镜头前面一亮相,叫那帮小姑娘都追着你们跑。”
  说的比唱的好听。
  郁子尧垂下了头,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第9章 
  “脸怎么了?”祁濯的问话声一落,郁子尧蓦地抬了头。
  “磕的?”祁濯的话是对着龚艾发问的,从始至终没有落在郁子尧身上。
  郁子尧一边暗骂自己自作多情,一边重新垂下头去,深吸一口气,想冷静一下脑子里面混杂的各种情绪。
  他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他想立刻从这扇大门离开。
  自从参加节目之后的一切都像是一场闹剧,他承认自己却是喜欢唱歌,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成为一名歌手,也还没有做好为此付出的准备。
  至于祁濯……
  嘴里面说着要管他,要照顾他直到他能独立生活,但实际上扭头却会去关心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
  哦,也不是完全不相干,毕竟那可是光兴影业股东的儿子。
  有钱人都是一个样,他爸也好,祁濯也罢,他们哪一个不是唯利是图,还摆出一副好人面孔,希望别人对他们的丁点付出感恩戴德。
  “……你很有潜力,我想如果你能更聪明一些一定能走得更远,龚艾。”祁濯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这句话也只是过来人对后辈的寒暄,“一个偶像应该学会保护好自己的脸,不要等哪天在观众面前出洋相。”
  然而祁濯后面说得这些话郁子尧一个字都没听清,耳朵里如同蝗虫的嗡鸣声越来越响,周围的空气都沾黏在一起像一块搅不动的水泥。
  他用肩膀撞开祁濯的身子,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逃出了练习室。
  好事成双,坏事也成对。
  刚出了大厦外面就飘起了雨,这是今年初夏第一场雨,来势汹汹,很快就又雨点变成了雨丝,再后来就如同瓢泼,顺着城市钢筋丛林的顶端一口气扑向地面。
  郁子尧站在路边的公交站上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狗,还是流浪的那种。
  他抿了抿嘴角,破皮的地方有点大,昨晚的新伤还没有结痂,被他这么一舔又重新裂开。
  好疼啊。
  郁子尧一只手捂住嘴巴,蹲在了公交站棚子下面。
  “郁子尧?”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叫喊,郁子尧抬了头。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正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向他跑来,齐耳的短发刚好露出微尖的耳廓,杏眼一转看上去特别机灵:“你怎么在这啊,大明星。”她的语气里面带着点幸灾乐祸,晃着自己手里的雨伞。
  这是郁子尧原来班里面的体委,刘洛函,属于好学生那一挂的。但她跟别的好学生还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出于对体育运动的热爱,她和那些差生们的关系还算熟,偶尔还会在操场和他们打打篮球之类的。
  “没带伞。”郁子尧老实回答,“也没钱。”
  他出来的匆忙,身上什么都没带,现在有点后悔了——他的手机和钱包全都在练习室,而练习室每天晚上十一点就锁门了,也不知道东西还拿不拿的回来。
  旁边有几个姑娘听见刘洛函叫出来的这一声,开始对着郁子尧小声犯嘀咕。
  《造星手记》的国民度并不是很高,但是在年轻女性群体里十分受欢迎。这附近离郁子尧之前的学校不远,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周围的人聚得越来越多,郁子尧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了。
  “借我点钱,我得赶紧走。”他把自己的外套往上拉了拉,遮住下面小半张脸。
  “去哪啊?”刘洛函发问。
  “……不知道。”
  女生盯了他一会,撑着伞拽着他往回走。
  “喂,你干嘛。”
  “就你这样别做公交车了,一会再被围起来。”
  祁濯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模样的共伞在雨里走,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坐在车里没说话。
  助理点着了火也没敢踩油门走人,只能假装在前面调温度和雨刷器,等着祁濯指示。他知道祁濯今天的日程安排,本来今天下午安排的是和一个剧组谈投资,结果上午临时就被祁濯改掉了,换成来《造星手记》视察。
  其实HW底下的部门很多,根本不需要祁濯亲自下来一趟,但今天看到郁子尧和光兴那个小太子爷脸上挂的彩,助理就想明白为什么祁濯非要自己来这一趟。
  等了半天,祁濯还是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
  助理抬头从后视镜里端详了一下自己老板的表情,发现他的目光仍旧落在郁子尧和那个女生身上,眼看着两个人就快拐过街角,助理终于出声发问:“祁先生,要不要我喊他上来。”
  祁濯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郁子尧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他,随后冷冷说了一句:“不用,走吧。”
  阔别几个月的校园什么都没有变,但是郁子尧就是感觉很陌生,那种感觉就像是已经过了好几年一样。
  随后又想了想,其实变的是他自己。
  那个曾经最大目标就是和家里人作对的少年,那个每天琢磨怎么和老师顶嘴的少年,那个因为打架斗殴而被罚写检讨的少年,都已经消散在他的记忆里。
  从今往后,他面对的就只有“生活”二字,却让他感到愈发疲惫。
  郁建安下葬的那天,他对着那块方方正正的小盒子,脑子里忽然涌起了一个矫情的想法——原来一无所有的人还可以再丢失点东西。
  就算郁子尧对于郁建安和祁濯之间的协议再怎么表现不满,他也心里明白那协议上的内容是真实而必要的。大部分人的十八岁都只是一个年龄的分界线,狂欢着庆祝完成人礼之后,只剩下空虚和对未来的迷茫。
  成年了,然后呢?
  面对生活依旧一无所能,像个孩子一样只想寻求依赖。
  “你怎么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就把退学手续给办了?”刘洛函身上的校服沾了雨水,肩膀处颜色有些深,但她看上去满不在乎,拽着郁子尧跑去顶楼的自习室。
  学校的自习室是面向毕业年级开放的,平日里面很少有人。
  郁子尧脱了湿外套,摇晃着脑袋抖落发梢上的水珠,仿佛是刚从球场里回来:“这不是去当大明星了嘛,要你们知道还不得缠着我要签名?”
  “得了吧你。”刘洛函翻了个白眼。
  “节目我看了,我觉得你不太认真啊。”刘洛函抱着臂看他,“亏我们还在网上替你骂回去,你得自己争点气。”
  “你们?”郁子尧疑惑地抬眼。
  “可不是!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同学,就连好多不看节目的男生都借我们手机号注册小号呢。”
  郁子尧抿着嘴没说话。
  他和学校的同学原本就关系一般,自从被祁濯带走之后他就换了手机,和之前同学的联系也就断的差不多了。他没什么朋友,更没想到还能有人帮他在网上骂回去。
  “别帮我骂了。”郁子尧一本正经,“我不想当歌手,也不想出名,早晚要被雪藏的。”
  “为什么啊?”刘洛函眨巴眨巴眼睛。
  因为那是祁濯的意思,他不想让祁濯得逞。
  郁子尧心里想着,没说出来。想起祁濯,他颇为烦躁地皱了眉头开始赶人:“你们差不多该上晚自习了吧?不用管我,你走吧。”
  初夏第一场暴雨并没能维持多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晚上六七点华灯初上的时候就停了。郁子尧一个人趴在自习室里面也不开灯,桌椅转过去面向窗户,听着楼下汽车从沥青地上压过去的声音,昏昏欲睡。
  祁濯是在这个时候给他发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回家。”
  郁子尧看了一眼屏幕,锁上,扔到一边。
  他不明白祁濯究竟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明明他都已经表达的如此清晰,他打心底就不可能认祁濯这个“家”。家这个字给了他太多不切实际的希望,每一次被郁建安践踏的时候,这团希望的火苗就会熄灭一点,直到他花了很久才明白,这团火的存在本来就没有必要。
  但那个时候这团火已经化为了灰烬。
  不知道是郁子尧太敏感还是怎样,他总觉得祁濯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似乎会把“家”这个字眼经常性的挂在嘴边,就比如这个短信,他可以有别的表达方式,比如回来、过来、我找你有事。
  但祁濯偏偏单独给他发了两个字,回家。
  郁子尧皱着眉头又把手机从一边捞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最终像是豁出去一样揣进兜里,跺了跺脚走出教室。
  回到公寓里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九点,一晚上没吃饭,又在雨里面跑,郁子尧又累又饿,带着一肚子的气,按开了公寓大门——这里早先录过他的指纹,看上去祁濯对这个小了他快一轮的男孩并没有什么防备之心。
  郁子尧想过很多种开场白,但是祁濯见他回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把他拽去了别墅二楼。
  “你干嘛?”郁子尧一个措手不及,像是被拎了后颈的猫,挥舞着双臂但在祁濯使得巧劲面前没有发挥的余地。
  祁濯大力将他拽进了一个房间,“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为什么打架?”
  他沉着脸发问。
 
 
第10章 
  公寓很大,设计的也有些弯弯绕绕,郁子尧向来喜欢把自己一个人憋在屋里面不出去,因此很多房间都没有进去看过。
  这会郁子尧环顾四周,发现是一间书房。只不过这间书房看上去和他想的不太一样,祁濯的书房里真的只有书,几排书架整齐码放,中间空出来的地方摆了一套桌椅,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连一张休息用的沙发都没有。
  除去书架的话,这里更像是公安局里的审讯室,空无一物,只剩下一盏吊灯在桌子上方散发着没有温度的白光。
  哦对,其实也不能算是空无一物,至少这张桌子底下铺了地毯。
  郁子尧总是会对地上到底铺没铺东西比较在意。
  “这是磕的。”他抬起头,正对上祁濯的目光,表情淡然……如果他的手没有在抖的话,看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郁子尧是故意这么说,反正祁濯在练习室里就是这么给龚艾找的借口。
  对面的男人一双眼睛盯着他,郁子尧话音刚落,就听见他冷笑了两声:“郁子尧,你是不是觉得什么事情都能靠拳头解决?”
  “我说了是磕的,你也说了是磕的!”他像是被人戳了肚子的刺猬,一瞬间竖起自己满身的刺,企图用大声说话的方式来掩盖心里面的不安,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龚艾可以是磕的,我就不行?!”
  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话说的着实不高明,好像是在跟龚艾比着什么一样。
  他才不屑和龚艾那个傻x比。
  祁濯这回是真被气笑了,他盯着郁子尧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终于出声又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你没打架,是吗?”
  “是,我没打架。”郁子尧咬着牙回答。
  他知道这个回答没有半点信服力,祁濯随便问剩下三个室友就能知道究竟打没打架,况且他伤在嘴角和额头这么显眼的地方。
  但他就是心里面窝着火,不愿意跟祁濯好好说话。
  既然想知道他打没打架,为什么一开始不问?为什么宁愿走过去问龚艾,也不愿意分给他半个眼神?
  明明说好要照顾他的啊。
  “你太虚伪了,祁濯。”郁子尧垂着头没看他,那样子看上去也不打算再理那男人的问话,“怎么,你要审讯逼供吗?还准备用领带绑我,或者这回想换点新鲜刺激的?我给你个建议,你可以用皮带抽人,尤其是皮带扣,打在人身上挺疼的。”
  他自顾自地说话,抑制住自己略微颤抖的脚踝。
  他怕祁濯真的抽他。
  说起来,郁子尧一直有些怕这个男人。虽然面上不显,但相处下来郁子尧总觉得这个人内心里面潜藏着某种暴虐因子,他和祁濯动过手,他能感觉到那男人身上的那种超出常人的控制欲。
  郁子尧猜测或许是身处高位的人习惯了别人对他的言听计从。
  祁濯目光阴戾,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压力,郁子尧张了张嘴,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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