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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糖主义gl——养春

时间:2020-04-22 09:13:25  作者:养春
  “我说——擦干净。”陆千兰把球拍重新收在手里掂了掂,似是威吓。
  “你已经是哑巴了,怎么,现在连聋子也当上了?”
  棠糖最初也是愿意说话的。
  她声音软,慢慢地咬字,每句话都要淌出糖水来。
  但是陆千兰不喜欢,她笑话棠糖乡音土,说她装。
  班里那群人虽然表面不以为然,等棠糖被点到朗读课文的时候,他们可比陆千兰笑的声音大。
  久了,棠糖知道自己的口音是值得耻辱的东西,便几乎不再与人开口了。
  “别让我说第三遍。”
  棠糖急促地呼吸。
  她的眼睛很快红了一圈,水汽氤氲。
  她似乎是认命,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攥了裤缝又松开,最终捏着袖口轻轻揩拭。
  “给。”极其细小的声音,眼里含着泪也不敢往下落,生怕又惹了对方。
  陆千兰抬了抬下巴。
  “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棠糖惶惑地颤着眼睫。
  “后面啊,在你后面。”陆千兰身旁的一个女生笑着提醒。
  她们对于亲自欺负棠糖没有太多兴趣,但是旁观这种猫鼠游戏总是有趣的。
  刚刚那只、拍在棠糖脸上的羽毛球,落置在棠糖脚后不远。
  陆千兰嫌棠糖磨蹭,她把球拍握在手里拍打,一副耐心告罄的样子。
  “抓点紧啊棠糖,陆姐等不住了。”
  棠糖无措地赶忙循了女生所指方向看去,快步凑近了,弓身去拾。
  指尖将将触及,身侧探出一只手,轻轻点在她的指节,不着痕迹地拨了拨棠糖的手指。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对方捉起羽毛球。
  微小的粉尘簌簌沾染了纤细的指。
  棠糖熟悉这只手。
  她描画了多次薄薄肌肤下的脉络走向,想象温腻的触感落于她的掌腹、耳垂,与轻薄的日光一起被她啄吻。
  她的手指残存着兴奋的痉挛。
  “这里还有多余。”唐青亦的视线在棠糖的眼周滑过,未作停留。
  她起身,一手端平了球拍,另一只手将羽毛球放在拍缘,侧身看向姜笃笃。
  “五局。”
  除了排球外,羽毛球是器材室最难抢拿的体育物品。
  姜笃笃这一个月来,在校内都没怎么碰过羽毛球拍,只能落寞地从男生那缴了一只篮球。
  现下唐青亦的强盗作风,姜笃笃不明缘由却也喜闻乐见,所以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她挥着另一只球拍。
  “新同学你可以啊。”
  “五局就五局!”
  陆千兰本百无聊赖地捉弄棠糖,谁知一晃眼的功夫,面前多了个白皙高挑的人影。
  那人一个眼神也没有抛过来,自然而然地抢了棠糖手里的球,甚至堂而皇之在自己面前与同伴定了约。
  “喂——”陆千兰第一次被人截胡,黑着脸扬声,“那是我的球!”
  “刚刚让她去捡。”
  唐青亦穿着运动服,馆内光线剪出的绰约身影投在墙面,可她又生得好,肌肤便白透得晃眼。
  陆千兰话音落毕,她抬了眼,安静地递了个视线。
  花瓣似的唇,薄薄的两片柔软,簇着浅色的红。
  “球在我的手里。”唐青亦收回视线,球拍在虎口转了转,轻盈地一挑,羽毛球上抛后坠堕,落在掌心。
  是不显山露水的挑衅。
  陆千兰这下看清了,她见过一面。
  唐青亦的脸有辨识度,气质更是同龄人少有,家境绝非寻常。
  这种人,不是棠糖能攀上的。
  她倒是可以交个朋友。
  陆千兰来了兴致。
  “同学,我们一人让一步。”
  她扯着笑:“我们两打几局,谁赢,球归谁。”
  唐青亦将眼神重新落在她身上。
  “好。”
  .
  唐青亦本身便是足够吸引人视线的存在。
  她的长发被简单束在脑后,只些许贴合在玉白的耳际。运动装衬得两条腿笔直修长,肩平腰窄,利落飒爽。
  第一局有来有往,陆千兰看着有些吃力,唐青亦则透出点散漫。
  旁观的人也瞧出来了,窃窃私语。
  陆千兰挂不住脸:“唐青亦是吧?谁他妈让你让着我了?”
  “把你本事拿出来!”
  唐青亦转着球拍。
  闻言,她敛了眉眼,眸色缓缓下沉,深重的躁郁一层层漫了上来。
  羽毛球被技巧性地抛掷,在陆千兰反应之前,凛冽的破空声在她耳旁尖啸,撕扯着气流。
  未及眨眼,一记重球直直击砸向她面部,狠狠擦过脸颊,在地面弹跳。
  “啊”陆千兰捂着脸。
  唐青亦提示。
  “这是第二局。”
  二十一分一局。
  五局为限,胜了三局便算赢。
  陆千兰身旁的女生计分。
  第一局,唐青亦只比陆千兰高一分,不计入赢场。
  “来啊。”唐青亦轻声道。
  陆千兰横了眼周遭看笑话的人。
  “让我发球!”
  唐青亦的声音带了漫不经心的意味。
  “十一分的时候,会交换场地。”
  陆千兰咬牙。
  姜笃笃抱着羽毛球拍站在了棠糖身侧。
  她满脸不高兴:“什么啊,唐青亦是要跟我打的,还有二十分钟下课,她们打完,我哪还玩得着?”
  棠糖没应声。
  姜笃笃自来熟惯了,手肘杵了杵棠糖:“你觉得唐青亦能赢,还是陆千兰能赢?”
  棠糖的视线从唐青亦紧致的腰线挪移,分了点注意过来。
  小脸,细腻的白,眉眼娇生生的艳,被这样瞧着,姜笃笃一时屏了呼吸,呛了呛。
  “唐——”
  “你也觉得是唐青亦对吧?”姜笃笃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棠糖便噤了声,只专心瞧着。
  战况并不胶着。
  球场的节奏完全被唐青亦带着走。
  陆千兰无力驳击。
  “唐青亦你的球!”
  “操!”
  “唐——”
  羽毛球一次次砸在了陆千兰的脸上。
  从前额到脸颊,交错的灰尘交融成肮脏的印记。
  陆千兰从试图应对到匆忙躲避,连句话都说不全。
  唐青亦打得很稳,球球命中,狠辣利落,针对性明显得令人诧异。
  陆千兰躲闪不及,面部多处擦痛。
  强势的单方面压制,不予片刻时间应对。
  陆千兰被压着打,颇为惨烈。
  球场围了一圈人,哗然一片。
  “我的乖乖,唐青亦哪是打球,这明摆着是打人啊!”姜笃笃啧啧称叹。
  羽毛球的软木圆托并不会造成严重的挫伤,但密集的击打除了带来痛意,更衍出被羞辱的难堪。
  自尊心都被狠狠攥了出来,在上面烙下圆托的灰痕。
  她太狼狈,唐青亦又太干净,纹丝不乱。
  两者形成过于鲜明的对比。
  旁观的人发出笑,陆千兰从脚侧捡起一柄备用球拍,抬手砸过去,引起一阵惊呼。
  “笑你妈笑!”
  “再来。”唐青亦平静道。
  唐青亦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始终把分差把控在两分以内。
  这导致前两局都判不了输赢,意味着陆千兰必须打满五局,且最终不会有一局赢面。
  陆千兰的球完全不能接近唐青亦,她没有余地进行报复,她连躲闪都是徒劳。
  “陆千兰……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比起陆千兰的气急败坏与隐隐惧怕,唐青亦始终不疾不徐。
  她的每次开口,声线越发平和,如薄冰覆流,冰层之下掩着细细翻腾的寒意。
  “——唐青亦!”陆千兰流了眼泪,她厉声,“你他妈别太过分!”
  唐青亦掀了眼帘与陆千兰对视。
  陆千兰已经轻微打着颤,她的叫嚣,唐青亦不曾回应。
  唐青亦的眼瞳总是泛着细微的漠然,看她像是看一件落灰的破败物什。
  她被深深的无力感拖拽着下坠,脚底是落空的绝望。
  那么多双眼睛在看她。
  他们都知道她在被单方面欺.侮。
  他们交头接耳,避开她的视线。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
  “第四局。”唐青亦淡淡瞥她一眼。
  “陆千兰,把球捡起来。”
  陆千兰坐在地面,“□□妈,老子捡你妈的捡!”
  “捡了让你打我?你他妈当我傻?”
  唐青亦将球拍在掌心轻拍。
  “啪”
  她一步一步,走近陆千兰。
  陆千兰瞪大了眼睛,肩膀缩起来,她的手指抓着袖口,不自觉撑在地面往后退。
  “你想干嘛?”
  唐青亦居高临下。
  在陆千兰的惊惧中,她缓缓俯了身子。
  气息吐在陆千兰的耳畔,后者的脖颈绷直,连呼吸都停了。
  “让你捡一下东西,委屈你了……”唐青亦仔细地瞧了瞧她,声音柔和得令人不寒而栗,“是吗?”
  唐青亦的眉眼温润,瞳色却黑,冷冷的审视与打量,尖锐地刮过陆千兰的面颊。
  陆千兰的心跳漏跳半拍,又剧烈地搏动。
  她脑中嗡鸣,甚至都没能够听清唐青亦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
  唐青亦垂了眼睑。
  她从陆千兰身旁捡起那枚羽毛球。
  脏兮兮灰扑扑的羽毛球被唐青亦放置在陆千兰的手心。
  残损的羽毛,近似于嘲讽。
  “讨厌需要理由吗?”她温声应。
  陆千兰如遭雷击。
  “铃——”下课了。
  .
  陆千兰被两个女生扶着离开。
  姜笃笃跑过来嘟囔唐青亦打得开心,根本没顾上她。
  唐青亦走了几步,将球与拍递给体育委员。
  她察觉到了一道视线。
  热切、期待,盈着不明缘由的羞赧,没有侵略性,只是柔柔地在她的肌肤啄吻。
  亲一亲,便小蜗牛似的缩回去。
  等缓了神,意识到没有被察觉,便又胆大地把视线轻轻投掷。
  唐青亦不动声色地微微侧了身,目光从嘻嘻笑笑的人群扫过,又跃至地面,朝馆内角落行进。
  稍稍抬了眼,孰料被棠糖的视线柔软地碰了碰。
  棠糖盯着唐青亦的目光里有一些她熟悉又陌生的痴迷,从最初的诧异与感激漫成连绵的欢欣。
  细细碎碎的光亮,缱绻而温柔。
  唐青亦曾经是被这样注视着的。
  她以后也会被这样注视。
 
 
第6章 
  她在看她。
  热烈而羞怯。
  隔着喧嚣聒噪的人群,经由水汽饱满的空气。
  她小心地将视线缠在唐青亦的指尖,跳跃着轻触纤白的腕,在微凸的腕骨浅啄,顺着衣料的纹理,不安分地窝在唐青亦的锁骨。
  毛绒绒的团子般,小小的尾巴在肌肤仔仔细细地蹭过。
  温暖、柔软。
  唐青亦稍一抬眼,那方视线便呆呆地定住。
  等唐青亦故作不察地滑开目光,棠糖知晓自己没有被捉住,喘了气又欢欢喜喜地继续眼巴巴瞧过来。
  不多时,视线害羞地停在唐青亦的下颔。
  倒也不敢越矩,未曾去亲一亲花瓣一样的唇。
  “哈,这破天,把人都堵门口了!”
  姜笃笃身量不大,泥鳅似的窜出去又溜回来,语气辨不出是抱怨亦或兴奋。
  她凑到一旁与别的同学分享了讯息,转过头扭捏地问唐青亦:“咱们惨困体育馆,你觉得下节数学课可能推掉吗?”
  数学老师是位知性美丽的年轻教师,履历漂亮,颇受班里同学欢迎,下了课一个二个窜进办公室,殷切地围着她讨论习题。
  只有姜笃笃敬如洪水猛兽,每次数学课都坐如针毡。
  “这雨,怎么突然这么大!”
  “行啊你,居然带伞了,快,渡一下你的两位同门师兄弟。”
  “打住,欸——”
  体育馆只开放两处进出口,所以熙熙攘攘拥着人,一群运动服小青年愁眉苦脸地瞧一瞧脚上的鞋,对倾倒而下的雨幕束手无策。
  唐青亦收回视线。
  姜笃笃脑袋挤在她身旁,眨着眼,拼命博取认同。
  唐青亦侧了侧身子,与她保持了一些距离。
  “齐老师向来尽职。”言简意赅。
  颈项处依然被目光笼着,零星的热度串联、延拓成盈盈的烘人的暖。
  唐青亦想要抬手遮掩,最终只是指尖蜷了蜷。
  姜笃笃夸张地后撤步,痛苦地一捂脑袋,刘海便压在了眼睛,嘴巴动着:“什么年头,人想要松快松快都不容易。”
  “欸?人都走了小半了?”姜笃笃恨铁不成钢,“平常别的事也没见这么起劲!”
  她扭头看唐青亦:“那咱们也走吧。”
  一中体育馆由大跨度钢结构与高强玻璃组建。
  落雨如注,玻璃迅速铺陈开水膜,馆外古树枝叶攒动,抵着玻璃轻轻地敲。
  深翠的绿似浸在湖底,随水波徐徐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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