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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求鸾(古代架空)——金克丝

时间:2020-04-25 09:41:40  作者:金克丝
  陶臻之前虽有预料,却未曾想赤火功的反噬会如此迅猛强劲,竟在这关键时刻出了岔子。眼下他运功不成,又被任修锁住咽喉,抵在石壁上动弹不得,强烈的危机感在这一瞬间袭上心头,令陶臻一阵背脊发凉。
  然而此时的任修,似乎并不急于对陶臻下杀手。他冷冷地看着陶臻,诡异的金色双瞳在其脸上缓慢游走,犹如猛兽在审视自己所擒获的猎物。他的眼中流淌着杀意,还有那无法抑制的赤裸欲/望。
  陶臻在任修手中无力挣扎,清晰地感觉到他在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冰冷的触感从腰间滑向大腿,几番来回,令人心生恶寒,又倍感受辱。
  若再如此下去,便会落入任人宰割的地步,陶臻宁可自尽,也不愿受其侮辱。他又再次运功,欲强行冲破阻碍行气的障碍,但他越是如此,心口越是疼痛难忍,整颗心急速跳动,仿佛要在胸腔炸开。
  但横竖都是死。
  陶臻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身体簌簌颤抖,冷汗涔涔直下。他强忍疼痛,牙齿仿佛都快被咬碎,拼命地聚气于丹田,又猛然让气流迸发出去,一次又一次地,不管不顾地冲撞着身体里的阻碍。
  陶臻的心口就像被插进一把刀子,随着气息的强悍冲撞,一寸寸地深入心脏与血肉。他痛不欲生,却依旧没有卸力,反而像是见到生机那般,不要命地向前发起冲锋,直至最后,痛到不知痛,连舌尖都变得麻木。
  当插在心口的那把刀子直直没入胸膛时,陶臻的耳畔忽地传来一声脆响,犹如银针落地,又似琴弦崩裂,就那么短促的一声,落在他浑浊的意识里。下一瞬,眼前忽有火光乍现,一束火苗骤然冲破黑暗,又如燎原之势,迅速扩散成一片火海。
  火海熊熊燃烧,无边无尽,陶臻的意识被困于其中,还来不及挣扎与抵抗,便被无情烈火一口吞噬,刹那之间,化作随风飘散的一缕细碎灰烬。
 
 
第一百章 
  阿依若走出密道,见古墓外硝烟弥漫,杀声震天,血月教徒拼死突围,与各大门派的高手厮杀成一片。她四下顾盼,在人群中寻找着族人的身影,却因穿着血月教的衣裳,未敢轻易暴露于人前。
  白雾漫布山林,浓烈的火药味扑面而来,直呛口鼻。阿依若用匕首划破一截衣袍,以此蒙面,悄然向刀光四溅的战圈靠近。而当她快要走近时,一抹湛蓝身影忽地从天而降,手持双刀落在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阿依若还未看清来人面目,那人便不由分说地一刀劈来,俨然将她当做血月教徒。阿依若镇定自若,闪身避过刀光又随即出拳格挡,两人身形来回交错,在朦胧的白雾中一起一落,如鸿雁飞纵。但拆招数回后,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停住手,眼中皆是流露出欣喜的神情,隔着轻纱白雾,怔怔地看着对方。
  习武者一招一式自有来历,若非刻意隐藏,很容易被人辩出身份。更何况,此人使的这套刀法由她亲手所创,虽说只传族中女眷,但自己离开族人时,却将刀谱悄悄地放到了他的枕边。
  当年阿依若主动请缨潜入血月教,走时不知归期,便将自创的刀法留给了年幼的孩子。这十几年光阴过去,当时深觉寸阴若岁,如今见稚嫩孩童长成如玉少年,英姿飒爽,又直感岁月如梭,彷如白驹过隙。
  阿依若认出眼前人,眼眶霎时泛红,扯下面巾道:“臭小子,居然敢和老娘动手?!”
  “娘……?”仇君玉愣在原地,将眼前人看了许久,才难以置信地唤了一声娘亲。他与生母分别许久,母亲离开时他尚且年幼,若不是日日望着她的画像长大,或许早已记不得娘亲的样子。
  画中人与眼前人的样子逐渐重叠,而因岁月善待,阿依若与从前相比并无明显变化,风霜与磨砺只为她添上几笔成熟风韵。仇君玉眼眶微红,惊讶地看着阿依若,仿似在等着她的回应,阿依若便温柔一笑,朝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阿娘!”
  仇君玉见之欣喜若狂,利落地将双刀插在腰后,欢喜地朝着阿依若飞扑过去。与母亲久别重逢,心中喜悦溢于言表,方才还在刀光剑影中厮杀的仇君玉,此际却露出少年心性,将母亲紧抱在怀中,依恋地蹭着她的肩膀。
  “臭小子,都长这么大了。”
  阿依若一拍仇君玉后背,言语间难掩激动之情。想起临走时,这孩子才不过两三岁,身高还不及她的膝盖,而如今,个头竟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阿娘,来此之前,阿爹已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仇君玉眼中泪光闪烁,声音也发颤,“当年你走后,我还以为是你不要我了,我天天和阿爹闹,说要出去找你,这些年……我……我真的……我真的好想你啊!”
  对母亲的思念之情积压在仇君玉心头,如今就像决堤洪水一般冲开他的心扉。他情难自控,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傻孩子,阿娘怎会不要你,我虽是恨你爹,但你却是我的心头肉啊。”阿依若感到肩上泪湿一片,受仇君玉情绪所染,也不禁潸然泪下。
  她当年执意离开,是因容不下努尔洪与汉人女子诞下的孽种,她走时谁也不欠,唯一感到亏欠的便是眼前之人。但幸得上天垂怜,时隔多年,终是让他们母子有了相聚的一日。然眼下情势紧张,并非感慨之时,阿依若将仇君玉轻推开,用指腹为他拭去眼角泪水。
  “你啊,现在真是出息了。”她笑着道,“居然给为娘找了一个男媳妇。”
  仇君玉一愣,想到阿依若定然在古墓中见过陶臻,忙道:“阿娘,你既已见过他,那他如今人在何处?”
  仇君玉与慕延清上山后便分开,慕延清负责对付血月教,而他则负责寻找陶臻,故而才在此地遇见了阿依若。
  “我与他走散了。”阿依若答道。
  陶臻为掩护自己离开,与任修直面对上,但凭他如今的赤火功功力,对付任修应当是绰绰有余。阿依若未与仇君玉说实情,是担心他会冒险去墓中找人,而说不定此时陶臻早已从中逃了出来。
  为安抚儿子,阿依若又道:“陶臻修了赤火功,自保应当没问题,兴许他此时也在找你。”
  仇君玉自然是信得过母亲,微一点头道:“他不一定会去找我,也可能去找慕延清。”
  他说罢,又伸手拉过阿依若的手道:“阿娘,你随我来,爹给我派了亲卫,我让他们保护你。”
  阿依若却阻止道:“不行,如今我的身份还未暴露,于己有利,你且莫生张。”
  仇君玉又问:“阿娘的意思,是要与我们分开行动?”
  “嗯。”阿依若道,“你先去找你媳妇,我则去接近寇言真,他信任我,我找时机暗中对他下手。”
  阿依若计划得当,仇君玉欣然同意,但在两人分开之时,他却仍是有些依依不舍。
  “乖儿子,快去吧。”阿依若见仇君玉如此,便伸手将其抱住,宠溺地拍拍他的头道,“待此事了结,你与陶臻还要敬我请安茶呢!”
  “嗯!那是当然!”
  仇君玉朗声应了,这才舍得放开阿依若。眼下形势不等人,他只得郑重地对母亲说了声“行事小心”,便匆匆转身离去,如一只迅捷的小兽,转瞬便没入林间白雾里。
 
 
第一百零一章 
  三日前,慕延清在犀山阁收到什那族的飞鸽传讯,信中不仅提到血月教余孽的藏身之地,努尔洪还给仇君玉加派了一队亲卫。得此消息后,慕延清便暗中联络江湖上富有名望的五绝、归一、坤清三大门派,将寇言真与血月教勾结的消息及三大派灭门的真相一并告知他们,更邀其一道北上,将血月教彻底斩草除根。
  上山后,慕延清命犀山弟子引燃事先埋伏好的火药,待古墓底下的人阵脚大乱,从地底倾巢而出后,便与众人兵分四路,将血月教的余孽一网打尽。按计划,若哪一路人马率先发现寇言真的踪迹,就以信号弹为讯,通知其他几个门派前去汇合。
  仇君玉与阿依若分开后,想着陶臻若逃出古墓,应是会先去找慕延清,便径直朝慕延清的方向奔去。之前他给过慕延清一只蛊铃,便是为能让双方在混战当中准确找到彼此的方位。
  仇君玉手持双刀,如一阵疾风般再次杀回战圈。慕延清的身影在人群之中极为亮眼,他着一身绛紫武袍,手中九节鞭凶狠凌厉,在日光下迸发出白虹般的灿烂光华。
  仇君玉抡刀劈开一条血路,见慕延清正与三名血月教徒缠斗,便飞身上去从后偷袭,一刀划破其中一人的咽喉,一脚将人踹出老远。
  “慕延清!”
  仇君玉高呼一声,又举刀格挡住顶上劈来的长剑,而后猛一低头,祭出藏于发间的飞雪刃,直刺入对方的咽喉。飞雪刃上淬了见血封喉的毒,那人中招后一声惨叫也无法出口,就这般悄无声息地毙命当场。
  “仇君玉!找到陶臻了?”
  敌手少了两人,慕延清很快便将第三人也利落解决,他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期盼地看向仇君玉。
  而仇君玉却皱眉道:“陶臻没来找你吗?”
  慕延清听罢便怒了,厉声道:“我让你去找他!他怎么会来找我?!你既然没找到人,还回来做什么?!”
  仇君玉见慕延清变了神色,就知他的老毛病要发作,急忙劝道:“你别急啊,我方才遇见我娘了,她说她与陶臻走散了,我想着他应该会来找你,所以就来了。”
  什那族传来的书信中,末尾处提到有关阿依若一事,慕延清阅过信卷,故而也知晓此事。但他见仇君玉去而复返,又一无所获,心中顿时急怒交加,听不进任何言语,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不知所踪的陶臻给挖出来。
  仇君玉见慕延清面色铁青,怒火腾升,还有加剧之势,便不愿与他多费唇舌,转身又要去寻陶臻。而此际,天上忽闻一声炸响,两人齐齐抬头,见西南方向的上空升起一枚信号弹。
  ——寇言真找到了!
  信号弹消失的一瞬,慕延清与仇君玉默契地交换了眼神,无需任何言语交流,随即向着西南方飞驰而去。因他们都了解陶臻的心思,他深入虎穴受尽磨难便是为了替玄门报仇,而眼下,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寇言真!这一声信号如此显眼,无论陶臻身在何处都能看见,想必此时已朝着那方奔去。
  信号弹一响,所有人都向着西南方而动,闻昭闻旭及陆衍三人带着犀山弟子在路上与慕延清汇合,仇君玉的亲卫也身着汉人衣裳混在其中。
  这古墓建在荒山野岭,唯有鸟兽在此寄居,然而此际山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血腥之气漫布方圆百里,倒是像极了一处乱葬岗。血月教徒死伤过半,但几大门派亦损失惨重,就单是犀山阁,粗略一算就折了将近一半的子弟。一行人除慕延清与仇君玉及阁中几大高手外,皆是有伤在身,血月教是块硬骨头,若要将它彻底嚼碎,实非易事。
  率先寻到寇言真踪迹的是归一门,然归一门门主欲抢这头功,并未及时向众人发送信号。当前来支援的人赶到时,归一派门主及门中高手无一幸免,全都折在寇言真及血月教徒的手中。幸而五绝派先行赶到,拼尽全力将寇言真等人死死拖住,否则寇言真就此逃脱,一切计划便功亏一篑。
  待犀山阁与坤清两派赶到时,奋力围堵寇言真的五绝派已显颓势。眼看寇言真带着一众教徒就要突围,慕延清与仇君玉登时长身而起,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树林,一鞭一刀将寇言真拦截而下。
  身后骤然腾升的杀意令寇言真有了警觉,他倏然转身,一双云袖如疾风扫落叶,荡起罡风阵阵,悍然格挡住慕仇二人的凌厉攻势。而此时,众人尽数赶到,纷纷亮出兵器,以身为墙,又将寇言真等人团团围住。
  慕延清在人墙中站定,手中长鞭一抖,厉声道:“寇言真,你身为武林盟主却暗中勾结血月教危害武林,屠杀拭剑、千影及玄门三大派,如今还有话可说?!”
  寇言真见慕延清神采奕奕,便知此前的一切皆是他与仇君玉的谋划。如今形势于己不利,他却不慌不忙,泰然自若地朗声应道:“慕阁主,江湖上人人皆知,屠杀三大派的真凶乃伽兰山上的异族人所为,这与我何干?”
  寇言真长袍染血,站在横七竖八的尸首中,虽然大势已去,却依旧不减盟主做派。他负手与慕延清遥遥对话,竟像是与其谈笑风生一般。
  “在场诸位有所不知,血月教教主离九,曾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寇言真望向一干武林人士道,“血月教虽是恶贯满盈,罪不容诛,但我收留这一众残党实乃报恩之举,无可厚非。”
  说罢,又将目光回转至慕延清身上。
  “慕阁主,当年剿灭血月教,战况你最为清楚,难道你认为这些侥幸逃脱的残兵败将,能在一夜之间屠尽三大派?”
  寇言真巧舌如簧,不仅以报恩为由博得众人同情,又将所犯下的罪行撇得一干二净。慕延清闻言大怒,愤然喝道:“寇言真!你休要狡辩!你当年屠杀玄门上下,却将玄门门主陶臻幽禁在武林盟,对他严刑拷打,强逼他说出玄门医典的下落!”
  “玄门医典中记载着起死回生术,你便是想借其复活离九,让血月教东山再起!”
  寇言真耐着性子听完慕延清的指控,忽地一声嗤笑,又拱手向众人道:“诸位,你们莫要听信慕延清的一面之词,他一直觊觎我这武林盟主之位,故而才编出这套谎话来诓骗你们。他此计无非是想借刀杀人,从中获利,若你们不信,便看看他身边的那位少年,这少年并非犀山阁中人,而是伽兰山的大公子,仇君玉!”
  寇言真突然将矛头转向仇君玉,令众人一惊。
  “犀山阁与伽兰山早已联手,而慕延清与仇君玉二人更是暗度陈仓,结龙阳之好。他们两个才是屠杀三大派的真凶,诸位切莫遭其利用了!”
  “放你娘的狗屁!!!!”
  寇言真话音刚落,慕延清与仇君玉登时大怒,齐声发出一声暴喝。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此人竟如此颠倒黑白,构陷犀山阁,将伽兰山当做替罪羊也就罢了,但言之凿凿地说他二人结龙阳之好,此种污蔑着实叫人忍无可忍,怒从中来。
  ——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仇君玉气得直咬牙,恨不得一刀劈死寇言真这个老杂毛,抢在慕延清之前发难道:
  “寇言真!你莫要在此信口雌黄!我族入关后一直栖身伽兰山,与你们中原武林秋毫无犯!而你却将血洗三大派的罪名嫁祸到我族头上,屡次带人来犯,简直贼喊捉贼!我之前气不过,去武林盟找你麻烦,却在藏宝阁中看到三大派的各类武器与功法秘籍,你发现后欲将我灭口,若非陶臻救我,我早已死在你的五伤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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