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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人设在崩塌(穿越重生)——柒予

时间:2020-04-26 09:37:16  作者:柒予
  “胡说。”曲哲这两字说得显然没底气,他打心底不信,可眼前一件件,又由不得他不信。
  “殿下,您不觉得您现在这样,才是正中别人下怀吗?”史莱客口中的别人,其实指的就是薛子安。
  “什么下怀?我怎么样关谁的事?谁在乎我怎么样?”
  曲哲现在就像浑身长满倒刺的刺猬,谁说什么他都要反驳,但凡涉及到薛子安,便立刻眼神含着刀子,似乎准备随时宰人。
  史莱客依旧淡淡一副面容,不去看眼前狼崽子露出的獠牙。“殿下,您想没想过,若您在朝中有一席之地,若您登上太子之位,薛大将军也许不会…弃您而去。”
  这句话显然很扎心,你说信,那就是承认薛子安对他感情不纯,打一开始便另有所图。你说不信,那就直接承认在朝中毫无势力,一无所长。
  曲哲将勺子一丢,冷笑两声,慢悠悠靠在椅背上,缓缓合上眼。“滚。”
  “殿下,您什么时候才能认清这个现实?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自欺欺人?”
  屋子里气氛尴尬到极点,似乎两人谁再多说一句,立刻会剑拔弩张。
  “咳咳咳”曲哲连咳几声,“让我信,好啊。要不放我去漠北,要不就让薛子安给我回信。”
  史莱客皱了下眉,如今皇上下令,二皇子不得出京,再者说他俩人根本不可能见面。他写给薛子安的信,连京都城都没出,就已经被皇城司烧毁了。
  至于让薛子安回信…最近正有几名笔墨先生,白天晚上的仿写薛子安笔迹,如若顺利,再有两月应就会成功。“好,微臣去想办法。”
  皇上不让二皇子和薛子安接触,纯粹因为皇家丢不起这个人。好好个皇子有龙阳之好,说出去总归会落人话柄。再者皇家要延续子嗣,怎么能容许两个男人搞在一起?所以趁早将一切能断的都断了。
  而史莱客则想得更远,他希望这件事能刺激到自家主子,让他发愤图强。不管是发自内心的努力也好,还是被打击也罢,反正太子之位,他势在必得。
  薛子安骑着逐雷,站在一望无边的冰雪中。暴风雪持续了十日,他们被困在山洞里。
  “大将军,进去烤烤火吧。”方术被吹得睁不开眼,抬起手挡在脸前,“离营地还有近百里,这么大的雪太容易迷失方向,我们再等等。”
  薛子安抬头隐隐能看到太阳光晕,十日了,带的干粮眼看就要吃完,若再不走,只有在这等死的份,“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哪怕一天只走二十里。我们不能继续在这停留了,粮草眼看见底,风雪也没停的意思。”
  “是!”
  现在应是晌午,虽然风雪未减,但方向大概还能分清。只是大家都不能再骑马,所有人牵着马,一步步艰难的向前走。最深处,雪已没过膝盖。
  随薛子安同行的人并不多,一个队伍不到五十人。但军医、向导、伙夫倒是一应俱全,这是离开京都前,薛老将军特意安排的。
  夜里一众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安营扎寨,军医例行公事来为薛子安看腿上伤口。拆掉外面裹着的兽皮,又脱掉皮毛靴子,虽然尽力护着,但冰天雪地,条件还是太恶劣。
  “大将军恢复的不错,只是最近过于劳累,怕日后会落下些毛病。”
  身为武将,谁能没点病痛?薛子安自己最为清楚,走多了或受凉,腿会有些疼。“我知道了。”
  方术掀开帐子走了进来,笑嘻嘻看着薛子安,手里捧着两个很圆的雪球。“大将军,今日上元节,看这元宵怎么样?够大吧?”
  薛子安放下裤腿,幽幽感叹句,“已经正月十五了。”
  算来他离开京都已有二十几日,阿哲最近怎么样?该是出狱了吧?会不会看了那封信?会不会真的恨自己?
  自打离开京都,薛子安便郁郁寡欢,方术知道缘由,但却不知道该如何相劝。
  军医放下药便出去了,方术盘腿坐在薛子安身边,将手里的雪球放在一旁地上。“刚刚向导说大概还要走五日。”
  “风雪什么时候能停?”薛子安活动下右腿,站在地上总觉得短了一小截。
  “向导说至少还要七日。”
  这场风雪躲是躲不过去了,“那明日早些出发。”
  薛子安将身上重甲脱下,“当啷”掉出个东西,正巧滚到方术脚下。
  一块鸡血石禁步,最近他常看薛子安在手中把玩,方术弯腰捡起,翻来覆去瞧了瞧,“子安,你之前也不喜欢这些东西啊,这是谁送的?”
  薛子安一把抢回来,“瞎打听什么。”
  “咱么相识十六载,我还看不透你?”方术抻脖子望过去,“晋王送你的。”
  他这句说得笃定,不带半点质疑。
  薛子安没否认,自顾自将铠甲挂起。
  “皇上现今态度很明确。”方术缓缓开口,这是他们出了京都,两人第一次提及此事,“你们没可能的,晋王也许会成为太子,那你们就更没可能了,还不如真的早些放下。”
  “嗯。”薛子安背对着他,也不反驳。
  就这态度,方术一下便知道薛子安没死心。“你看看,皇城司的人就在咱们队伍里,明晃晃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五年啊,五年可不算短。也许你回去,他已经把你忘了。”
  “我知道。忘了更好,不是么?”薛子安掌心握着那块禁步,只觉凉得刺骨。
 
 
第62章 死心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京都城内柳枝冒出新芽,碧草铺满荒野。
  晋王俯内的下人,最近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动静,一个个吓得如受惊的兔子。
  “今儿该谁伺候殿下起床了?还不快去门外候着?”
  小丫鬟轻语颤巍巍举手,“我...”
  昨天伺候晋王起床的丫鬟,因为提议要将床头的桂花糖扔了,直接被打了十板子,“哎呦”整整一晚上。
  “你们一个个都机灵点!”管事的婆子训斥道,“伺候不好,有你们受的!”
  “可是那盘桂花糖都放了好几个月了,殿下也不吃,眼瞧天暖和,放在那就等招蚂蚁啊。”
  “小蹄子就你话多!桌下放点驱虫药。”
  “是。”
  小丫鬟们受完训,这就散开各忙各的。
  伺候清早洗漱的轻语,端着盆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碗被打碎的声音,接着大夫摇着头,唉声叹气走出门。
  轻语深吸口气,轻手轻脚走了进去。这都是最近的日常了,晋王几乎每天都会摔碎几个碗。
  “咳咳咳咳”曲哲刚喊了一通,现在咳得直不起腰,脚边一滩药汤,还在呼呼冒着热气。
  “殿下,我扶您先坐下歇会。”轻语刚欲上前,二皇子却直接闪了身,一路咳着走进里屋。
  打好的洗脸水只能暂且放下,轻语蹲下身子,将地上瓷片小心捡起,里面二皇子越咳越厉害。她不禁皱眉,二皇子知道自己有咳症,为什么还非要这般糟尽身子?许是在牢狱里受了什么刺激吧?性子变了,连性命也不在乎了。
  “咳!”曲哲狠狠咳了一声,春天到了,空气变得越发干燥,这几天咳得他有些头晕。
  史莱客走进门,看到满地药汤,不禁皱皱眉。“殿下呢?”
  轻语几乎没发出声,用唇语说道,“里屋休息呢。”
  史莱客走进去,看曲哲躺在窗下的软椅上,朝阳透过窗棂,那张略显惨白的脸,被照得近乎剔透。“殿下何故不吃药?”
  “咳咳”曲折缓缓转过目光,毫无生气的冰冷。“薛子安最近怎么样?”
  史莱客眼角明显抽动一下,走过去,从袖口掏出个信封,“他给你写的信。”
  时隔近四个月,曲哲前前后后写了不下五十封信,终于在这阳春三月,收到回应。
  他迫不及待坐起身,看到信封上薛子安的字,清清楚楚写着“晋王亲启”。
  久未露出笑意的脸上,终于见到丝明媚。只是打开信纸,下面被撕掉半截。
  殿下:
  春风生万物,旧事已更迭。
  纸断不留情,千里各相忘。
  罪臣薛子安。
  短短几行字,曲哲看后如迎头被泼了盆冷水。纸断不留情,千里各相忘......
  “咳...咳咳咳咳”曲哲死死攥着那张断掉一截的信纸,上面被喷得点点血迹。
  “殿下!”史莱客这才慌忙上前,扶住二皇子,对外面高声喊道,“快请大夫过来!”
  他这一病就是两个月,整个人如丢了魂般。时常手里攥着块殷红的禁步,望向天边发呆。谁说什么都不听,大小事务全不管,任何人都不见。
  转眼初夏,院子里的花草今年格外繁盛。曲哲坐在廊下,望着天边云卷云舒,脑中还是那封信,“纸断不留情”他和薛子安,真的完了。
  在自己最难的时候,被薛子安抛弃了,然后,一切都没了。
  呵,可笑,天大的笑话!
  “殿下,四皇子来看您了。”小厮在院门口通报。
  “不见。”曲哲没心情,他谁也不想看到。
  “二哥,我都到这了,你就不能见见我吗?”小厮身后,周梦一个人摇着轮椅,身着牙白长衣,笑得比烈日还灿烂,甚至有几份灼眼。
  曲哲没应声,转头向另一边看去。
  二十几步路,周梦自己走得着实艰难,木轮椅很重,他慢悠悠摇到曲哲面前,脸颊已热得绯红。“二哥,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去踏青的吗?什么时候去呀?”
  曲哲皱了下眉,不说话,远远望向天边。
  “我听说漠北大营...”
  曲哲“嗖”得将目光收回,瞳仁里夹着冰渣般盯住周梦。“漠北大营怎样?”
  “漠北大营,刚刚扩军五万。”周梦低下头,抠着手指,“二哥,人都该往前看,不是吗?你瞧薛子安,在漠北搞得风生水起,可你在这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算什么啊...”
  “当初是他负你,这个苦为何要你来承担?”周梦紧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小脑袋,“这不公平。”
  可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并不是你付出了感情,对方就会付出。并不是你爱了,对方也一样放不下。
  “薛子安贪慕虚荣,他...他...”周梦咬着唇,笃定说道,“不配二哥喜欢。”
  “你懂什么。”曲哲想起身,但余光瞥见周梦心急,便又坐了回去。
  “二哥,我也已经成人,感情的事虽然还没经历过,但也知道什么样的人值得喜欢。”他说完这句,滴溜溜的黑眼睛悄悄看了眼二皇子。
  真心所托非人,曲哲心里明白,可总还是会存着那么点幻想。
  “最近大哥在搞春闱,弄得风生水起。虽现在不是太子身份,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而且也得到了父皇嘉奖。”周梦拽了下曲哲衣袖,“你知道吗?薛大将军还写信恭贺了。”
  “什么?!”曲哲眼中“腾”得燃起怒火,“呵,薛子安倒是越来越会趋炎附势了。”
  “朝中现在已有传言,说这太子之位,最后还会是大哥的。”
  曲哲死死捏着手里的禁步,像要将它捏碎般。薛子安,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不仅在漠北要大展拳脚,离那么远,手都伸到京都来了!
  呵呵,枉自己还一直忧心,以为你是被人逼迫,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
  “二哥?”周梦见二皇子眼中恨意十足,“二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曲哲心一横,好啊,你不是就喜欢权位吗?你不是就想攀上太子这根高枝吗?
  总有你后悔的那天!
  他转眼,眸中风云变幻。
  若说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眼。那恨一个人,也可能只要一瞬。
  “你回去吧,哥哥我有事要忙。”曲哲冷冷丢下这句话,起身便向无内走去。
  “二哥,你要做什么?”周梦在他身后问道。
  “我呀...”曲哲定住脚步,歪头看了眼枝上开得正俏的牡丹,“以后可能要梦梦帮忙,到时你可得想着二哥。”
  “嗯,那是自然。”
  曲哲走进屋,将桌上乱码七糟的信全团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而薛子安给他写得那两封信,终还是犹犹豫豫,最后悄悄收进锦盒内。
  小丫鬟瞧见二皇子将床头那盘桂花糖端了出来,连盘子带糖果,甩手丢进灰桶里。
  “二殿下这是怎么了?”
  “那盘子糖他宝贝的什么似得,怎么就扔了?”
  “我们要不要检出来?”
  “傻了吧你?殿下扔的你也敢捡?”
  曲哲叫过史莱客,手里翻看着最近报过来的公文。“朝中这几个月有何动向?”
  史莱客听到这句话,下巴差点掉地上。二皇子这是怎么了?“殿下您是要?”
  曲哲面容沉静,浑厚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我觉得太子位,真真是个好东西。”
  话音落,他纤白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问你话呢,快说。”
  史莱客对二皇子本已心如死灰,没想到这时候自家主子居然开了窍。“呃,最近朝里倒是还算太平。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禁足结束,正在搞春闱,弄得风生水起,也结交下不少英才。”
  “兵部这几月在招兵,据边境暗探来报,西凉似有异动,可近两月过去了,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西凉?”曲哲倏地抬起眸子,当年薛子安第一次挂帅就是与西凉十六国一战,“皇上可派哪位将军去镇守?”
  “暂时还没有,只有边境守军。”
  曲哲眉头不自觉便皱在一起,若自己没记错的话,西凉联军就是在初夏发起的战争。那一战薛子安虽然胜了,但也伤亡惨重,而且在边塞守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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