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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了解一下(近代现代)——二环北路

时间:2020-04-27 09:04:19  作者:二环北路
  “裁判都说我们没超,还能咋地。”谷学浩没好气接过水,“真是服了,输不起就别玩啊!”
  “你踏马说什么,乱跑还有理了?”对方闻言突然暴怒,冲上来就是一顿骂,“真操啊,仗着没监控给你们录下来就乱跑,到底是艺术生,差个两三百分考进来的就是没素质。”
  “你说什么!?”唐祁镇闻言也冲了上去,一把拽过谷学浩和他对峙,“什么叫差两三百分考进来的没素质?我们的分不是分吗?”
  “你们不就是考不上大学才去学画画混口饭吃的吗,自己几斤几两……”
  “我去你奶奶的混饭吃!你们文化生了不起是吧!”唐祁镇这辈子最恨被人看低,狠狠把水砸在地上,就差没再来个飓风三连踢直接把他送上天,“高中政治必修一背了吗,职业平等观还……”
  唐祁镇涨红了脸,还没和他争论几句,一瓶矿泉水已经砸过来了。
  “雾草!”他吓得脖子一缩,瞬间消声。
  突然被推了下,随即一个白色身影挡在了前面,意料中被砸得鼻青脸肿的糗事并没有发生。
  他一个趔趄,被谷学浩从后面扶住了。
  定睛一看,傅研生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单手截住了水瓶。陶墅也替他挡了下,两人呈交戟之势挡在他身前。
  “你你你又是谁啊?”对方也懵了。
  “纪检部部长傅研生。”
  傅研生先瞥了陶墅一眼,才扭头反问道:“没事吧?”
  “……”唐祁镇突然觉得学长的眼神比让他破相还可怕。
  “没,没事。”他心有余悸,声音都有点抖。
  傅研生扫视一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家七嘴八舌把事情说了遍。傅研生听完眼神更加冰冷:“给他们道歉。”
  “你又是哪儿来的?老师呢,我要他来解决。”
  “还想丢人丢到老师那儿去吗?”傅研生似笑非笑,一直抓着对方手腕没松开,现在似乎又加了点力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医学系的分数线是全C大最高的,应该也比你厉害点吧?”
  “你!……”他努力想挣开傅研生的禁锢,甩了甩手腕却毫无作用,瞬间没声了。
  “道歉。”傅研生继续下命令。
  他喉头动了动,敷衍地甩出三个字:“对不起。”
  “嗯?”傅研生又凑近了些,抓着他手腕的手轻轻晃了下,似乎很不满。
  “对、对不起,我错了,输了就是输了,不该朝你们发火……”他咬牙憋出了一长串话。
  傅研生这才松开了他,侧身几步挤出了人群。
  大家又开始小声嘀咕。
  “还没看够热闹吗?”他走了几步,回头扬声反问,不着痕迹地和唐祁镇对视了一眼。
  唐祁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谷学浩拉着跑了。
  “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持有这种偏见的也不只他一个人,做好自己就行。”陶墅跟着后面宽慰。
  “林子大了真的什么鸟玩意儿都有。”谷学浩愤愤地搂着他的肩,“不过老唐啊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么刚的时候,刚才简直帅爆了。”
  “还是多亏了学长……”唐祁镇心情还没完全平复,随口应了声,忍不住回头找他。
  傅研生依旧拿着药箱四处转悠。
  今天的学长看起来很正常,挡在前面的瞬间男友力max,荷尔蒙都要炸了。
  虽然被气得不轻,但——
  雨停了天晴了,小唐同学仿佛又恋爱了。
  回到观众席休息没休息多久,趣味项目的比赛开始了。唐祁镇之前为了凑数,硬被班长拉去报了个“车轮滚滚”,听解说就是六个套在圆形橡皮履带里一格一格地往前挪。
  他们组男生多,唐祁镇因为个子比较矮,被分到了车头位置。
  “没事,趣味项目嘛重在参与。”班长在一旁鼓励。
  可他真的不会滚轮子,又被分配到关键位置,心慌得不行。比赛开始后,为了配合滚轮的高度,他不得以猫着腰奋力前行。
  不一会儿,卫衣的帽兜就落下来把他的脑袋裹住,遮掉了大部分视线。
  唐祁镇瞬间就自闭了,想把帽子甩开,但脚下一停全队的节奏就乱了。无奈,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缩着身子往前走。
  太难了,就不能让我安心做个快乐肥宅吗?
  陶墅就站在操场边看比赛,见唐祁镇被裹在卫衣里找不到北的样子,忍不住拿出手机。
  还没来得及拍照,就听有人问道:“你是宣传部长吧?”
  他应声回头,见傅研生双手插兜站在身后,笑着打招呼:“对,学长有什么吩咐?”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傅研生开门见山,“唐祁镇在你这儿?”
  陶墅疑惑地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听说你是学生会里公认的热心学长,”傅研生缓缓凑近,一字一顿笑着道,“看到你对学弟如此关照,我很满意。”
  听起来是表扬,但陶墅总觉得怪怪的,被对方逼得站挺了身子,脸上笑意逐渐收敛。
  好在操场上传来一阵欢呼,适时打破了僵局。傅研生的目光越过他,不着痕迹地瞥了几眼,转身离开。
  陶墅一脸懵地站在原地,明明风吹得很冷,手心却握出汗了。
  傅研生走到很远处,才打开手机,盯着拍摄界面圆滚滚的小唐同学无奈笑了声。
  “这只小胖猫到底哪里好了,居然谁都想骗你。”
 
 
第15章 胖虎打架
  运动会结束不久就是期中考试,每天经过图书馆,都能看到来去匆匆的同学们。自习室里堆满了书,几乎都能把人淹没。
  唐祁镇有种梦回高三的错觉:果然,只要专业选得好,年年期末赛高考。
  他们设计系期中只有英语考试,唐祁镇是文科生,英语一直不错,很轻松就考完了。
  当然,在无数学子挑灯夜战、从马冬梅背到马什么都没的时候,唐祁镇也在为设计美丽小裙子而秃头。
  编辑蚊香小姐要求他11月底交饼图设计稿,但以“白衣天使”为题材的洛丽塔市面上已经很多,从甜美系到哥特风,创意几乎都被用过了。眼见只剩一个月,他还一笔都没动过。
  欣赏完前辈的作品,他更加迷茫了。合上电脑,两眼一翻,脑袋空空,还顺便扯下了一把碎头发。
  要是画画能有掉头发这么简单就好了。
  我变秃了,却没变强。
  小唐同学痛心疾首,起身把满地的头发扫进了簸箕里。
  不过,上次被死亡催稿的经历还记忆犹新。作为一只有较强自我管理意识的酷鸽,唐祁镇打算抽空去医院里逛一圈,搜集灵感。
  艺术源于生活,这也是他爸爸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如果真的想当个好画家,一定要深入了解自己绘画的内容,画风景就出去旅游住一段时间,画人物就去他们工作的地方实地观察。
  这大概就是艺术家的自由与浪漫。唐祁镇目前还在摸索阶段,只能一知半解地照做。
  他选了一个没课的工作日,带上全套装备去了C大的附属医院。早晨八点多,医院里人还不多,但最近流感高发,周围满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唐祁镇戴上口罩,坐在旁边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等到挂号那边一波人散尽,他才走上去试图和护士姐姐唠嗑。
  “小弟弟你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他赶紧拉下口罩,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是C大的学生,最近做小组作业,有几个问题想采访你。”
  他磕磕绊绊地编了个理由。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啦小同学你随便问。”护士姐姐很热心,稍许打消了他的顾虑。
  唐祁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资料,打开录音笔,一本正经地采访起来:“请问你在工作中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么?”
  小姐姐先是笑了下,随即道:“应该是我刚毕业规培的时候,遇到一个心梗病人,情况特别紧急,好几次心电图几乎都平了,但我们急症大夫一直在救,前后一个多小时……”
  前台两位护士讲了很多急诊室的事情,从车祸病人到心梗脑梗,唐祁镇听完心脏都跟着砰砰跳,不自觉带入了紧张的氛围里。
  交谈结束片刻,他才拉回思绪,意犹未尽地说了声谢谢。
  已经过了好几分钟,唐祁镇看了眼手机,有些不好意思:“呃,如果不嫌麻烦的话我还有个小问题……就是,你们觉得当护士的意义……”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串沉重的脚步声,迎面走来一人扛着个裹在风衣里半死不活的家伙,急匆匆拖到挂号处。
  “护士姐姐,给、给他量个体温,挂呼吸内科……”他翻了个白眼,“不行了,这家伙好沉。”
  唐祁镇见有病人来了,道了声谢,给他们让出空位。但他又觉得这人眼熟,好像是自己学校的,不由得多看了眼。
  不料两人正巧撞上了眼神,对方先是疲倦的一瞥,随后直起眼神激动道:“哦哦哦,你是傅研生说的那个小学弟吧?我是费知白,他室友。”
  听到学长的名字,唐祁镇愣住,心说旁边那坨巨型病毒该不会就是傅研生吧?
  直到护士拨开他外套的帽兜,用耳温枪量体温时,唐祁镇才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傅研生半死不活地靠在墙上,面色泛红眉头紧锁,呼吸也很沉。
  “他怎么了!?”唐祁镇一惊。
  费知白哭笑不得地调侃道:“众所周知,我们临床医学是个猝死专业。”
  “你踏马说人话!”
  “呃…就是感冒,不过看起来像是流感,都烧成烙铁了。”
  唐祁镇见他闭着眼迷迷糊糊的样子,心一下就被绞住了,上前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不知是自己手太冷还是他病得太重,唐祁镇差点被烫到,慌乱地甩了甩手。
  “咳咳…”傅研生皱了下眉,一头撞在了唐祁镇的肚子上。
  他下意识挺直身子,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还是能感受到腹部突如其来的热量。
  “咳咳…”他依旧咳嗽声不断。
  唐祁镇闻言皱眉,拍了拍他的背帮他捋顺气息,问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鬼知道啊,他平时也不和我在一起。今天早晨居然还爬起来去上课了,结果半路上被冷风吹晕了。”费知白没好气地揉着手腕,“我不仅扛他,还帮他背书包,手都要断了。”
  听起来学长和他室友的关系并不好。唐祁镇皱了下眉,刚想说什么,就被护士打断了。
  “别聊了,快点去看病,都快到40度了!”
  唐祁镇闻言轻声喊了句“卧槽”,配合费知白把他从椅子里扶起来。
  傅研生的意识甚至都很模糊,任凭两人架着他走。
  不过准确来说只有一个人,唐祁镇才到他肩膀高,根本扛不住。
  费知白把书包丢给他:“学弟待会儿有课吗?”
  “晚上有节思修。”
  “思修?那敢情好,翘了照顾学长吧。”费知白贱兮兮地笑了声,“上了这么久理论课,老师没少教你们团结友爱吧?正好在学长身上实践一下。”
  唐祁镇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我们每天满课,哪有时间照顾他。而且这么大块病毒放寝室里免不了交叉感染,还不如在医院里休息几天,你说是吧?”
  费知白说着,一边把他扶到内科病房,简单和医生说了下情况。病毒性感冒的确诊流程很复杂,他俩忙进忙出开了好几张单子,把傅研生扶到了二楼。
  化验也是静脉采血,他还有意识,可能只是烧得太难受,蒙头趴在桌上任凭护士摆弄。
  抽完血,费知白又不知去了那儿,只剩他一人凭感觉接过棉签,踉跄地起身。还没走几步,他哐一声撞在了墙上,手里东西应声滑落。
  “你当心!”唐祁镇伸手想扶他,不过因为身高差显得很勉强。他用手臂环住对方厚重的衣服,就像抱着一大摞书,艰难地把人搬到了椅子上,要了根棉签止血。
  傅研生突然又猛了两声,沉沉地吸了口气。
  自己献血晕倒那次,应该也是这么被照顾的。唐祁镇听他的咳嗽声里混杂着干呕,急得拍了拍他的背:“你想吐吗?”
  “…还不至于。”傅研生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什么,睁眼道:“唐祁镇?……你怎么在这儿?”
  唐祁镇手头动作一顿:“我正好在医院,采风。”
  “快回去,这段时间流感高发。”傅研生清醒了好久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唐祁镇却坚决地摇头:“你室友还要回去上课,我既然知道你病了,肯定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医院里不管。”
  说完,他从兜里翻出口罩戴好,闷声道:“这样或许会好点。”
  傅研生没精力和他争辩,轻轻吸了口气,闭目养神。
  过了会儿,费知白拿着化验单回来了,嘴里还不停念叨什么白细胞指数逆天,把他从椅子里扶了起来。
  唐祁镇从他手里抢过化验单,盯着一堆免疫细胞的名字,看得一知半解,心里满是担忧。
  最后折腾了一圈,费知白在输液室给他租了个床位,安顿了下来。
  傅研生向来有些洁癖,奈何病得晕乎乎,实在折腾不起,认命地躺下了。
  看护士给他挂上点滴,费知白松了口气,把唐祁镇拉到一边嘱咐道:“床位租24小时,你让他先躺着,下了晚课我还会来的。”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加个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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