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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冷山。(文豪野犬同人)——夔山/Louis/小甜甜

时间:2020-04-28 10:18:45  作者:夔山/Louis/小甜甜
  无所谓新出的彩色电报与满大街的自行车,也无所谓那些包装精美的巧克力与黑白电影明星,他想要的想做的想说的都在风里,他不要弹钢琴不要算数学不要学写作,他就想要这么无所事事浑浑噩噩的活,活得自由活得舒心,活得让所有人指着他的脊梁骨说你是个一事无成的败类,然后他会大笑着走出去,走到天光下,被烧个精光。
  两个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海水的喧嚣声很大,他们两个人的头发都被吹得纠缠起来,太宰治捏着中原中也的指骨继续的絮絮叨叨,他说中也以后我们的墓地要挨在一起,但是不可以埋在同一个墓穴中,如果去没人知晓的地方的话就要提前挖好,等到四十岁我们就一起自杀吧,经过了年少轻狂的日子却没有到垂垂老矣的时候,不必要经历那些行将就木的痛处,在差不多快要失去活力的分叉口就跟这个无趣的世界说再见,我会躺在这一边和你摆手,但是墓碑不要十字架的,我不信神。
  中原中也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他盯着太宰治的眼睛,那里面的笑意并不是玩笑话,脚掌踩在沙子里是别样的触感,他只是问那我们去哪里,太宰治歪了歪头想了想,说到时候再说吧。
  “你很想死吗?”
  “比较想。”
  “活着不好吗?”
  “活着不好啊。”
  “那你是为什么活着?”
  “我父母生我的时候也没问我想不想活啊。”
  中原中也似乎是被太宰治的这句话给惊到了,但是仔细想一想这个歪理还是有点道理的。可对方却一直抓着他的指骨不松手,他们就踩着浅浅的海水顺着海岸线走。
  他说,我们再走的话就走不回去了,可太宰治却回答,不回去更好啊,我们就这么离开吧。
  离开的话就没有人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你是逃兵的儿子,也没有人对着你母亲的坟墓唾弃到这是自杀者,你家的篱笆不会被那么小孩泼上粪水,我们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活啊死啊的,就都不怎么重要了。
  他回头望着中原中也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面酝酿着的风暴剧烈的快要将他都撕碎,远处的海中传来汹涌的声音,可是转头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他一直都在猜想拥有这么一双蓝眼睛的人,他的父亲说不定是盎格鲁-撒克逊人。
  他低下头凑到了对方的耳边低声的呢喃着,就如同在梦后的絮语,轻悄悄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可中原中也却只是缓缓的回了一句。
  “那苏珊怎么办?”
  太宰治就好像被问到一样,支起了后背隔着山隔着海,隔着远处的喧嚣声望着中原中也的脸,末了噗嗤笑了一声,说不清是单纯觉得好笑还是因为不打算进行这个话题了。
  “那就等苏珊死掉吧。”
  上一次战争才过去十年而已,而下一次就这么快要到了,征兵的时间没那么快,或者说因为这个过程一直都存在,他对身后牵着马的人说那是由于不断在死人的缘故,因此强壮的男性怎么样都不会嫌弃少。
  镇子里只要符合年龄的男性都去做了体检,只要合格就会签下自己的名字成为一名士兵。太宰治坐在自己二楼房间的窗户上吃着夏天新冻的奶酪,对着刚回来的父母说,不要教中原中也识字。
  因为不需要,因为没必要。从来不对家长有什么期待的他第一次对着自家的便宜父母说出了这样的请求。
  不论是英语法语西班牙语都不要教,只让他会说就行了。不用认字不用学数学,中也只要知道数字是什么就够了。不要多花一分钱在他身上,因为这就只是一个无所谓的战争遗孤啊。
  他当着对方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去注视着那双意外的蓝眼睛,里面酝酿着的情绪让太宰治胃口大开,他说中也你只是个为我养马的,你需要学什么呢?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多半都是农民,明明蒸汽机已经在世界各地运作了起来,工业革命也过了那么那么多年,可是这里依旧是过着所谓的民风淳朴的生活,连灯火通明的夜晚都不曾存在。
  他在半夜翻出了自己的窗户顺着记忆中的道路走着,走在漆黑的只有月光点亮的泥土上,飘扬着国旗的征兵处还点着一盏黄色的煤油灯,里面的士兵和体检的护士在他的视野里关上了门,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脑子里回想起来的只有那些在战争过程中拿到邮递员手中的慰问信后失魂落魄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人们。
  “中也,你在吗?”
  他敲着中原中也家的玻璃窗,不管对方在不在都撬开了窗户,翻进去的时候打翻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锅碗瓢盆,但是他一点都不在意,直接走到了床边上掀开了被角挤了进去。
  对方想把他踹下去,可是他偏不,盖在被子里死活躺着不走,他抓着对方的手臂和脱得只剩下一件白色工字背心的中原中也挨在一起,他说我睡不着你哄我睡,说你怎么这样我可是你的老板诶。
  他在床上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盖在柔软的被子里和中原中也肌肤相亲,他们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对方,触碰在一起的地方都觉得像火一样的烧,顺着肌理的纹路和骨头的形状把里面烧得什么都不剩,把他们都烧得头晕眼花,他听见中原中也有些结巴和不知所措的声音,感觉到对方战战兢兢不敢动弹一般的把后背紧紧的贴在墙上。
  他就笑,窝在被窝里,窝在对方的锁骨前把自己潮湿的气息都喷洒在面前人的颈窝里,随后伸出手揽着那根笔直却因为瘦弱而形状明显的脊椎,他说中也你怎么这么害怕啊,说果然你好逊啊可怜的就像是一条软趴趴的虫子。
  他从来不会放弃任何嘲笑对方的机会,即使他们现在脱得精光躺在同一张床上。中原中也的腿伸过来想要踹他,可只要太宰治把手伸下去摸一把就能让中原中也丢盔弃甲。他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挤在了这人的怀里,鼻腔里都是对方身上浓郁的那股子青草的香味儿。
  他抓着中原中也的手指在把玩着,他慢慢悠悠的讲,只要我会读书认字就可以了,中也这么笨根本不需要,你以后只要看着我给你念就好了,识字对你来说太难了,你说是吗?
  他们在床上扭打起来,对方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可是太宰治除了觉得疼以外并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他大笑着说你打我也没用啊你以后就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牧马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认识,你看不了报纸读不了电影的字幕,以后所有的事情你都要仰仗我了,你离不开我你丢不下我,你说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啊中也。
  他不允许中原中也学会读书和认字,也不允许自己的牧羊犬在今后的某一天会因为这个而离开他。他逃出来的时候无人发现,于是回去的时候就叫醒了对方。他们在天光乍亮的时候醒了过来,从温暖的被窝里艰难的爬出,互相在蒙蒙亮的房间里看着对方赤裸的身体,随后抓起衣服就穿在身上。
  他们手牵着手跑在泥泞的路上,凌晨时节的露水浓重。可他们即使牵着对方的手都要挣个高下,你捏疼了我的指骨我掐着你的掌心,无言的打打闹闹着,然后太宰治说,我这是第一次看到早上四点的天。
  沉睡着的村镇静悄悄的,说黑不黑说亮不亮的天像是给世界泼上一层灰蓝的颜色。中原中也走在前面说你好烦你怎么这么烦自己一个人跑出来还要我带着你回去,可他只是摇晃着两个人牵着的手臂一点都没有自己麻烦到别人的自觉,他说我想就这么做了,反正中也的床又硬又小被子还不能盖上两个人,糟糕透了。
  “那你以后千万别来了。”
  “不要,你越不让我来我越要来。”
  “你非要跟我对着干?”
  “是啊,谁让你这么讨人嫌。”
  “那你今天也来吧。”
  “好呀。”
  太宰治秒答的行为让中原中也回过头来看着他,他抬着下巴十分无辜的讲,你要我来哦,既然这么诚心诚意的邀请了我当然会大发慈悲的答应你。
  对方沉默了一会甩开了两个人牵着的手,对着他说了一句不要脸,随后两个人从院子前面的镀金铁大门旁的围墙翻了进去,中原中也探出头来对着他伸出了手,而他则是握上以后被拉了上去。
  记忆里的他们两个从来都是这样的分工,以至于任何时候从来不愿意接别人递过来的东西的太宰治,永远只会去握住中原中也的手。
  他回忆起两个人小时候爬上二楼翻进窗子里的事情,然后把怀里的枪从左边移到了右边,将头靠在旁边人的肩上问,你还记得我原来房间里的那张双人床吗?
  这么神来一笔倒是让中原中也没想到,对方趴在战壕里数着身边木箱子中的手榴弹,地面还在持续的震动着,前方战线的炮火声一直一直在响,响得耳朵都觉得耳鸣,也响得那些箱子里的弹药都在互相磕磕碰碰。
  周围是来来往往低着头弯着腰在战壕里跑动的士兵,他们两个蹲在这里等着前面传过来的战报消息。
  “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话音刚落有个士兵就抱着枪摔在了他的身边,中原中也单手把人提起来以后就看着对方一脸的灰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就说来消息了,后方让我们拉扯战场,一旁的太宰治听了之后一石子就丢到了对方的脑门上,砸在了金属的头盔前咣当一声响。
  “人都快死完了还拉扯什么?援兵呢?”
  那人似乎是认识太宰治这张脸,哆哆嗦嗦的说不知道只说了这一句话。
  远处打来的炮火就停在了他们的战壕前面,中原中也把太宰治的头按在了自己的怀里,飞扬的沙土直接扑在了他们的后背上,飞溅的弹壳打中了几个人,哀嚎声响起来的时候他高声的喊着医疗兵,而同时把怀里的人一丢就提着枪跑了出去。
  他中途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坦克都开了出来。
  嘴里暗骂了一句后他飞奔到简陋的医疗站里,里面的伤员和死人都堆在同一片草垛上,他进去后就说带着人赶紧走,尸体留不下了把狗牌都扯下来就行,随后拽着一个医疗兵的衣领就往外走,说你跟我来这边还有伤患。
  他从不说之后要怎么办,因为上了战场的他们没办法高谈阔论以后的事情,刀枪无眼打中谁都是命中注定,他问过太宰治,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吗,可对方只是扯着自己脖子上缠着的绷带跟他讲,这都无所谓了中也,我们别无选择。
  占领了高地,攻打了海岸,可是远方的土地还没有拿回来,从西向东推的大陆依旧没有办法在阳光下展露。
  只要不死就要一直一直的走,手里的枪一直一直的扣动扳机,战前的祷告一直一直的做,人要一直一直的杀。
  枪林弹雨之中他带着一个医疗兵就这么的跑着,挖出来的地道里全是不同的人的怒吼与哀嚎声,断了腿丢了手的士兵躺在一旁哭得涕泪横流,嘴里喊着爱着的人的名字,哭泣的声音都快要刺破耳膜,大家都在等死,却也希望自己不会死。
  中原中也踩着和泥土混杂在一起的皮肉与鲜血,回想着太宰治之前所说的年少时候对方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床铺柔软又舒适,没有硝烟没有血腥味儿,有的只是两个人窝在里面对着骂的时候问到的熏香,与在太阳下晒出来的阳光的味道。
  -TBC-
  本来想一次性写完发的。
  结果发现写了2w字才写了个开头……
  争取早点把这个短篇写完吧。
 
 
中卷 冷山。[中]
第5章 
  太宰治曾经他说,中也,如果我们都是士兵的话,我一定会活到最后,而你一定会死在那里。
  说完之后身边的人往他怀里一倒,就絮絮叨叨的讲,你看我这么聪明当然不会死在上面了,我会在后面建功立业指挥军队,老老实实的呆在后面的作战指挥部里就能原地升军衔。但是中也的话就只能在前线作战吧,你不会翻译不会地图绘制不会电子设备甚至于大字不识几个,如此看来你就只有在战场上抱着枪瑟瑟发抖着叫妈妈这么一条路了啊。
  中原中也用手指扣住自己怀里窝着的太宰治的下巴,耳边上是对方喊痛的声音,可是他并不想去管这些,只是知道这人又嘴贱埋汰他。
  一边喊痛却还是一边说你到时候肯定会吓得双手颤抖走不动路,还会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喊着我的名字,你周围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你说你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活到最后啊,中也。
  他憋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憋出一句关你屁事。
  新的战争开战了两年,镇子里已经有不少家庭收到了邮递员骑着自行车送来的信件,无一例外女人们痛哭流涕,孩子们不可置信,每一家派出去男丁的家属都每天能把脖子望穿,看着来来往往的穿着工作服的邮递员,总是希望那人不是来自己家的,手里的信不是递给自己的。
  他和太宰治就没有这样的烦恼,因为他家的人都死完了,而太宰治是毫不在意这些,他甚至不关心自己的父亲有没有征兵,只是乐于与他一起说着外面的故事。
  这里似乎并没有被战争波及,因为两个人所在的地方靠近北极线的周围,这里没有兵家必争之地,也没有拥有战略意义的港口,他们这个镇子所存在的理由,或许就是让征兵处的人能在地图的位置上画一个圈,从这里带走几百个男丁,然后再送殉国的信件回来。
  他还记的第一批男人走的时候他正好牵着苏珊从山的那一边回来,从小嘲笑他的那些年龄稍大的孩子互相的排着队整理着彼此身上的军装,墨绿色的服饰版型做得很好,让那些吊儿郎当的类型都看着身姿挺拔。
  爬上卡车的那些人对着他吹着口哨说着侮辱性的话,说我们要为国争光,我们要拿着枪成为士兵,我们不会和你父亲一样当一个叛逃者,你这个瘦弱的矮子一辈子就呆在这里给有钱人遛马吧!
  他吹了一声口哨,苏珊听话的撒腿狂奔,那些没有爬上卡车后面的人吓得屁滚尿流,而他则是站在远处笑,然后对着那群狗屁伸出了自己的中指。
  太宰治在后面慢悠悠的跟了上来,而苏珊已经小跑着回来了,对方问他这么做有什么意思,他倒是坦坦荡荡,说对方挑衅我我就收拾回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第二批人也去了的时候天气入了冬,连养了这么久的狗和马都不愿意动弹了,太宰治学会了每天晚上从二楼的窗户翻出来跑到镇子的边缘找到他破破烂烂的家,然后撬门压锁着走了进来,不管他睡还是没睡都把自己挤在他的床上,不论怎么拒绝都没有用,这人只是会笑着把脸埋在枕头里,任由他在一边抓狂也无济于事。
  于是习惯了之后他们就这么的挤着这张小单人床,慢慢的两个男孩儿都长高了,这张床就不怎么合适了。可是太宰治却会对着他摇摇手指,说不是的中也你说错了,只是我长高了但是你并没有。
  他把被子抢过来一个人卷着,就让喜欢裸睡的太宰治一个人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对方缩着肩膀抬起上身扒拉着他头边上的被褥,湿润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他的耳垂上,就这么近在咫尺的往里面轻声的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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