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表现得再如何克制也耐不住这人本质还是个色情狂,这一句话说出口就让先前还能算是占主导地位的程焕大脑瞬间变得空白,身体都僵硬了一下。
察觉到程焕的微小变化,杨宣安抚性地含住他耳垂,随后,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最近美好得让我觉得太不真实,我无数次幻想过被叔叔接纳,然而就算是幻想也没有这几天经历的那么美好。”
程焕看着他,“是真的。”
杨宣咧嘴笑了,“我知道。”
他知道,只是没有安全感,虽然那些话是故意说给程焕听,但也确实是真的,真正意义上被程焕接纳的那一天之后,他天天都像活在梦里,怕这是场梦,又怕程焕接纳他之后又会反口否认,毕竟天天待在漆黑而无尽的甬道里,幻想拥有并没日没夜追逐着那虚无尽头的唯一一抹光芒,倘若真的触碰到了,任谁都会觉得不真实吧。
而这种不真实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失去,再加之想到自己高中毕业之后要跟程焕分开,然后长时间居住在另外一个城市,心中不安的情绪就变得越来越浓重。
“等你考上A大之后,我们就搬去江市好不好?”杨宣望向程焕,眼中是极度的难以置信。
“那叔叔的工作怎么办?”他从来都清楚工作对程焕的重要性,也清楚程焕在目前的公司到达如今这么个地位要经历些什么,他不认为程焕会为了自己舍弃这些,所以从不开口提起。
程焕却像无所谓似的,歪着嘴唇笑,“到了江市重新找就是。”
杨宣以为他在开玩笑,所以并没有再问下去,而程焕沉默了几秒也没继续提,伸手摸上杨宣胯间那沉甸甸的一团,隔着布料揉捏。
“你不是说要射满我?”
第39章 83~85
八十三、两人滚做一团之后就不难看出杨宣更深层的‘用心险恶’了,那红裙布料虽然薄,弹性和质量却很好,两人做的时候那裙子全程都没离了程焕身体,被杨宣扒一扒拽一拽的也能满足他对程焕的身体吸吸舔舔的变态欲望,他显然很兴奋,后入程焕时看他在自己身下不自觉扭腰晃臀的景象更兴奋,在红裙的映照下,程焕裸露出来的那一大片从脖颈到腰窝的漂亮皮肤像在他眼睛里扎了根,下身耸动着使劲作弄程焕,嘴唇从程焕肩胛骨到腰窝一路吸咬。
很遭殃,做完之后,程焕那完全裸露出来的腰背都是细密的吻痕,让人一眼看上去都觉得可怕,当然,除了杨宣也没人看得见了,程焕自己看不见,杨宣看了也只觉得特别好看,想一想还都是自己留下来的,杨宣就又硬了。
几次下来还真把程焕射满了,下面涨得难受,白花花的精往外冒,下身的床单又湿又脏,杨宣看了眼又把肉棒插了进去,“全都流出来了,堵都堵不上。”
程焕累得都抬不起腿,要不然铁定要踹他一脚,“你就不怕精尽人亡......唔......扶我去浴室把东西弄出来。”
杨宣说好,瞄到被随手扔到一边团在一起的丁字裤,脑袋里自动回想起程焕之前穿上的模样。
这布料少得可怜的内裤是从程焕以前存放性玩具的抽屉里翻到的,看到的时候还没拆封,他以为就是普通内裤,直到有一天想起来了拆开来看看,的确是内裤,但最底下兜住的那块布料变成了一根绳子一般细的东西。
杨宣想象了一下这条绳没入程焕那两瓣圆翘饱满的臀部,紧紧勒住程焕穴口磨蹭的情景,当场就气血上涌了。
“叔叔果然没骗我,当年我问你那个抽屉里藏了什么,你说是我娶媳妇要用的东西。”
说着,随手拿过那一团布料小心堵住程焕后穴,然后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程焕黑着脸看他得意洋洋地笑,发觉自己找不到能来反驳他的话的时候脸更黑了。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骗他说是自己给他攒着的未来娶媳妇要用的银行卡和存折,他自己都差点儿没想起来的一句谎言,这小王八蛋居然还记到现在。
要是他知道杨宣保持了长达七年的写日记的良好习惯,且大多数时候记录的都是程焕平时的一言一行,偶尔想起来还拿出来翻一翻的时候,估计也不会太惊讶了。
杨宣能考上A大是意料之中的结果,结果出来的那天天气不错,杨宣这头刚查完,孟杰和许珍珍就相继打来电话询问,真要说起来,杨宣跟他俩的友情原本其实并没那么深,尤其是在杨宣这一方在大多数时候还特别冷淡的情况下,但也说了是大多数时候,大多数时候的冷淡并不能代表杨宣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朋友,在极少数的时候,杨宣做的要比那些只是每天一块儿玩,一块儿抄作业的酒肉朋友要好太多了。
譬如在高二上半学期的某一天,孟杰因为母亲的债务原因被放高利贷的团伙拦在了放学的路上,五个来者不善的肌肉大汉立在他面前,孟杰自个儿都没有能逃掉的信心了,还是那天被他硬拽着一块儿放学的杨宣反应神速,立刻拽住他手臂死命拽着往学校的方向跑。
现在想起来孟杰都觉得悚然,他完全不敢想象要真被那些人抓住了,自己会是个什么后果,只记得身后一直没停过的叫喊辱骂声如同索命铃一般萦绕在耳畔,他腿脚跑得酸软麻木,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是杨宣硬拖着他不停地跑他才能逃脱,最后也是他顺手帮着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自己报了警。
还有许珍珍,学习一向不错的她在高二下学期分快慢班的时候被分去了文科快班,哪里想到平时心态都乐观的小姑娘突然开始掉链子,同样的数学题错了三遍还能错,身边的人,包括她关系最好的同桌都开始嫌她烦,嫌她笨,不乐意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再教她,她也不好意思去问老师,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跑去艺术班找杨宣。
杨宣呢,一如既往的冷淡,却从没嫌她烦,她问几回杨宣教几回,许珍珍只是压力大,本也不是真的笨,这么一天天下来,等许珍珍逐渐适应了分班后压力陡增的学习生活,就再也没出现过那种情况了,只不过遇到不会的题目还是会去找杨宣问。
他们清楚哪些是值得继续交往下去的朋友,哪些是顺其自然淡下去也不会觉得惋惜的普通友情,得知杨宣分数后都给出了十分真挚的祝贺,并热情邀请他出去玩耍。
这两人考得也不差,许珍珍是从小优秀到大的文科女,成绩虽不算顶尖,但除却高二下半学期短暂的异常,平时的成绩都算平稳,高考这次还发挥超常了,分数居然超出重本线不少。
而孟杰高一时的成绩完全就是在班里捣糨糊,高二下半学期突然奋起,分数居然也超了一本线。
按照两人电话里的意思,说是想考在一个城市,杨宣完全没什么意外的意思,电话结束后说给程焕听,程焕却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一般。
估摸着这两人是在一块了,不过按照孟杰神奇的脑回路,大概是人家小姑娘主动。
程焕眼神怜悯地瞥了眼杨宣牌电灯泡,“他们约你下午出去吗?”杨宣一头雾水地点了头,“......对,说是快毕业了要留个念想,还叫我带上相机,叔叔一起去吗?”“......不,我下午还有点事。”
“话说起来好久没见叔叔出门了,下午是去公司吗?”“不是,约了人......谈生意。”
八十四、的确是约了人谈事情,虽然原本并不打算去。
对面衣着得体的中年男人啜了口茶,微笑道:“程先生的近况我也略有耳闻,说实话,倘若需要我帮忙的话也就是程先生您一句话的事情。”
懒散倚在沙发上的程焕目光微闪,却并不言语。
褚天启默默打量着情绪似毫无波动的年轻男人,心中不屑,面子上却愈加客气,“程先生大可不必如此防备,两年前冒冒失失跑来找到你的确是我考虑不当了,没想到竟会给程先生留下那么不好的印象,不过我与小棠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啊,她再如何不懂事也是我的亲妹妹,这么多年我派人苦苦找寻,最终却得知她早已逝去,正悲痛时又得知她为我褚家留下了血脉,激动之余自然是想着接回家好好养育的,程先生你看,若是我想将阿宣带走,两年前就该将人带回褚家了,何必要等到今天才来同你商量。”
说着,他叹了口气,“......这次来A市其实是凑了巧,我与华泰有一笔生意要做,所以要在A市待上一段时间,便想着顺道来看看你们。”
程焕唇角勾出了个讥讽的笑。
加上两年前的那次,他跟这位叫褚天启的中年男人一共见了三次面了。
大概是觉得程焕这么一个小小的销售经理没见过什么世面,褚天启第一次跟程焕见面就直白地说要给程焕八百万的抚养费,随后又礼貌含蓄地表达了让程焕拿了钱就转让抚养权,不要耍滑头的意思,程焕自然不会同意,褚天启却以为程焕是太贪心,嫌钱不够,后来陆陆续续又打电话找了人好几次,最后程焕干脆直接把人拉黑,直到褚家出了些事,褚天启回了褚家,最近才又找回来。
不过杨宣的这位亲舅舅倒真是次次都待人客气,说出来的话也仿佛句句都发自肺腑,叫人完全挑不出错,倘若不是他发现了他背后的小动作,譬如两年前那次他找杨宣说不通,估计也是找了人打探了些情况,竟直接跑去威逼利诱自己的父母,试图诱哄逼迫自己放弃抚养权的这件事,他真要以为这人是位本分客气的老实人了。
不过想想也是,若真是什么心肠柔软的纯良之辈,又怎么会在自己亲妹妹褚晓棠死了那么多年之后才想起来找人,按程焕找来的资料上看,这褚家若果真想要找到个人哪儿需要那么多年?更何况当年的褚晓棠和杨平耀结婚之后的第二年就没再故意隐藏行踪了,褚晓棠临死之前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最后那几天每天都打电话回去,想办法要联系褚家的人,她并不奢求见面,只想最后听一听父母的声音,然而一直到她含怨死去,那些电话也一通都没接通。
“褚总有心,不过你想来看杨宣找他就是了,我又不会拦着,何必几次三番邀我出来。”
准确来说是联系了他六次,还都是在程焕工作不顺厄运缠身的这段时间,这人大概一直都在打探自己的近况,才刚好在这个时候来钻空子,而今天这一次的邀约更加证明了这一点,他在邀约短信里说了为了感谢程焕这么多年对外甥的照顾,说是会给予程焕帮助。
但若真的感谢,又为什么只是一遍一遍重复说会帮助自己?见程焕不松口,褚天启眼睛转了一圈,却仍然笑眯眯,“我并不想跟程先生撕破脸皮。”
程焕十分诚恳地回:“我也是。”
褚天启定眼看他,脸上已经没了什么笑的意思。
“程先生今天会来,应当就表示听懂了我褚某人的意思吧?”程焕颔首,“当然,褚总不是说想要帮我嘛?”“我的确想帮助程先生,但也要看程先生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当然给当然给,褚总想帮我高兴还来不及。”
似乎是终于厌烦了程焕一方全程装傻充愣的拉锯战,褚天启脸色逐渐浮现出一些不虞的意思来,那国字脸的中年老狐狸没了耐心,干脆直接地问,“程先生想要什么,我褚某人能办到的自然不会不帮,但我也劝程先生做人某要太贪心,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把话听完程焕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听声音像是有餐具摔了,下意识回头看,在瞧清了身后那一堆人中的一人时,程焕逐渐瞪大了眼睛。
这也太他妈巧了吧。
“嗯?谈生意?跟褚天启谈?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们居然有联系。”
仓促回到家的杨宣脸色阴沉,没等程焕换完鞋就将人逼至墙角,居高临下观察着他脸色,眼睛一眨不眨,那架势,像是假如程焕神态或语气有一丝撒谎或要隐瞒的意思,他就要立刻扑过去把人干死。
原本还纠结着说实话还是说谎话的程焕立刻坦白从宽,就差没举双手投降了。
“我是真冤枉,是你舅舅他找的我,他还没放弃你抚养权的事情,今天又来找我谈,我当然是又拒绝了。”
杨宣看他神情和语气真挚,心里信了大半,阴沉沉的脸色却没消下去。
“那为什么要骗我说是去谈生意?”“担心你多想,而且你不是要跟同学玩儿去吗?我一说你肯定就非得陪着我去见你舅了。”
杨宣的脸色也终于多云转晴,低头看缩在墙角颇有些紧张的抬头望着他的程焕,拿鼻尖碰了碰他的,然后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我还以为叔叔不想要我了。”
八十五、这头程焕好不容易把人哄得有了些笑的意思,换鞋换衣服,心绪复杂地走去厨房弄吃的,那头的杨宣却没脸面上表现得那么放松。
他感受得到程焕说的是实话,但他仍觉得不安,这种不安在他一遍一遍回想起褚天启最后那句含糊不清的,且没有说完的话时产生了一些即将扩大的趋势,下一刻却被他很好的压制了下去。
程焕似乎有事情瞒着他。
跟去厨房,程焕没发觉杨宣进来,开着水龙头洗着菜,水渍溅湿了他衣服,他竟也没发觉,目光落在外面某棵树的树顶,神情恍惚。
好久才察觉身旁站了个人,眼中恍惚还未消退,偏过头,又下意识微微抬起头,茫然的,仿佛无意识一般的出了声,“我们搬去江市好不好?”杨宣稍一想也终于想明白了程焕到底在担心什么,程焕对他越来越深的依赖一直都有迹可循,褚天启的出现反倒还加深了他的不安。
男人那双漆黑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脆弱让他心脏被人揪紧似的疼,全身心依赖的姿态又让他满足而欣喜若狂,也许算不上什么好事,他病态一般的享受并痴迷程焕这种脆弱而依赖的目光,因此而带来的疼痛都让他觉得甘之如饴。
将水流关掉,杨宣按耐住激动得想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冲动,仅是克制地俯身吻了吻程焕眼皮,“我不会同意跟他走,所以不用那么麻烦,江市离A市不算太远,时间不紧张的话,我每半个月会回来一次。”
他还是恍惚,眼里像蒙了一层雾,就这么直白地看着人的时候让人完全无法挪开视线,“......把我一个人放在A市你放心吗?”声音很轻,但杨宣听见了,胸腔里跳动那颗心脏在那一瞬间膨胀得几乎要爆炸,仿佛满满当当充斥着某些甜蜜得令人亢奋的液体。
“叔叔......”他脑袋也瞬间不清楚了,嘴巴一张就要说些什么,刚吐露出两个字就卡了壳,程焕却在这时候清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然后,捏了把杨宣颊上软肉。
“好吧,我开玩笑的,我工作很忙的。”
“......”一口气憋在胸口,杨宣看着若无其事继续清洗蔬菜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恨得牙痒痒是什么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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