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草市附近,草市早几日就关了,几个摊子零散各处,风吹草动间,耳畔隐约有啜泣声。
裴声顿了顿,拎着炮仗朝源头走近了,是个姑娘蹲在墙角哭。
小姑娘哭的肩膀一抖一抖,听着身后有树枝被踩断裂的声响,满脸泪痕怔怔地回头。
“是你。”
裴声眯起眼,半蹲下,“大过年的不在家,跑出来做什么。”
这姑娘,正是裴声与杜若逛草市时,见到的玉石摊主的女儿玉芳。
玉芳瞪他,半天不说话,接着恍然大悟似的,一脸纠结。
裴声没那么好心,根本懒得管别人的破事儿,干脆站起来拍拍屁股要走。
“哎,等等!”玉芳哭得痛快,嗓子都哑得差不多了。
裴声不耐地回首。
“你不是想买这白玉串子吗?我卖给你。”
“卖给我?”闻言,裴声的不耐少了几分,转而浮现的是狐疑。
玉芳年岁小,不明白裴声在狐疑什么。
“你不是很想买吗?我不需要它了,又不想亏。”
裴声居高临下地看她,缓缓道:“这是你母亲给你的东西,你还是仔细保管为好。”
“是,这原先是我娘给我的,要我送与未来夫君的。
但是……”裴声听了一半拔腿要走,又被这个“但是”给拦下来。
“但本该与我结亲的人变了心,与城中员外的女儿定亲了……他要做乘龙快婿,他要攀龙附凤,他要平步青云……我娘说,戴上这白玉手串,是永结同好,永不分离的,可他回过头却还给了我。
是不是男人都有比情爱更为重要的东西,儿女情长不过是一段风流艳事?”玉芳泪眼朦胧,娇俏的小脸尽是不甘。
听她质问,裴声垂下眼,并不想解释,漫不经心道:“情情爱爱的东西,没有忘不掉的。
回去吧,你爹娘会伤心的。”
玉芳一时不作响,良久,闷闷道:“我娘她几年前抛下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家里就两个人,过个年都清清冷冷的,我爹要我放下,我拿着它如何放下……我留着这个劳什子有何用?”她越说越激动,脱下腕上的串子往地上摔。
只听清脆玉响,上头一颗玉石裂了大半。
裴声冷眼旁观。
“行了?发泄完了?”他拾起手串,交还给她。
玉芳径自抹泪,却不言语,裴声叹气道:“人生在世,总有比情情爱爱更重要的东西。
权力、财富,陷在情爱里,反而多了软肋,世上向来忠义难两全,倘若妇人之仁,不得当断则断,才是大祸临头。”
玉芳腾的站起。
“若有一日,叫你抛弃身边之人以换大权在握,你当如何?既然此等冷心冷情,高高在上,孤独终老,又何苦要来这人世一趟?”裴声不语,脑海中却闪过一句话——“世间安得双全法……”“玉芳!玉芳!”不远处,有人唤玉芳的名字,该是她爹来找了。
“行了,你该回去了。”
裴声心中混乱,说完,不再理会,匆匆离去。
他心中混乱,一会儿是“世间安得双全法”,一会儿是“人间忠义难两全”,再一抬头,已是离家不远处了。
皱着的眉慢慢松开,他望着红透了的灯火和摇曳的灯笼,驻足片刻,自嘲般笑笑,朝着家的方向缓步走去。
回了家,见外头一帮孩子在放炮仗,玩得不亦乐乎,为首的正是林三那小子,杜若远远的立在院子里,眉眼含笑。
“怎么站在院子里,不冷吗?”裴声皱眉道。
见裴声回来了,杜若忙去拉他。
裴声反握住他的手,带着人进了屋,接着手中被塞了一个香香软软的布袋。
是个做工拙劣的香囊,一看便知是出自谁之手。
裴声看着手中的香囊,一时间失了言语。
什么“双全法”,什么“忠义”,终是被一阵香软缱绻冲得烟消云散。
院子外爆发出少年人肆意的欢呼,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彻云霄,酒杯碗筷相碰声不绝于耳,林三家的狗也开心的汪汪叫。
天冷得很,呼吸间,生出白茫的雾气,两个人靠得很近,两股白雾纠缠在一处,缠绵旖旎。
城里撞了钟,子时已是过了。
杜若柔柔一笑,在裴声唇边落下一吻。
他们每年都会这么快乐,要一起过好多个年,两个,三个……甚至永远,永远。
得到定情信物————白玉手串x1(划掉)我改剧情了。
定情信物过几章再出来。
=.=我改成杜若送裴某定情信物了,几年之后裴某会抱着这个破香囊难过得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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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6 20:02:1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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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小孩子别看好吗?不然妈妈要打你pipi的。
( ̄ε(# ̄)☆╰╮( ̄▽ ̄///)
接下来的几日,是人们走街串巷、走亲访友。
裴声与杜若二人并无亲朋,再说裴声也不爱出门,干脆在家一直呆到了初五。
原本林三盛情邀请杜若去他们家坐坐,但毕竟高大娘对他有些偏见,因而此事也不了了之。
到了大年初七,要吃七宝羹。
林宝珠念他们两个大男人的,在家也不会做这些,干脆多做了叫林三给他们送去。
高大娘恨铁不成钢,直道他俩胳膊肘往外拐,要叫狐狸精得意。
林宝珠只是笑笑,也不回嘴,该说的全让林三说了去,得了大娘好一顿打。
待林三走了,林宝珠拉住气得火冒三丈的母亲,平平道:“娘,女儿想好了,我也非没了裴大哥活不下去,上个月,金墨书社的王公子不是又叫媒婆来说了吗,我想好了,嫁到他们家,也不是件坏事。”
高大娘惊得下巴要掉:“宝珠你……说什么?”“娘,”林宝珠放下手里的擀面杖,无奈笑道:“王公子为人和善,虽说木讷了些,却也是良配,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婚姻大事,自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之前是我任性了。”
高大娘惊了半晌,而后喜上眉梢。
“好,好,我这就去和媒人说去!”高大娘高兴得路都要走不稳,临了出了门还叫门槛绊了一跤。
林宝珠被吓一跳,连忙去扶。
“娘,您慢些。”
她心里苦涩,她知道,这是怕她反悔了。
这两年来,她固执又任性,非裴声不嫁,叫父母劳心劳力,也叫人看了不少笑话,如今虽不能如愿,却也不曾后悔。
强扭的瓜不甜。
该放的,她总放得下。
到了裴声家里,林三喜笑颜开,原是行玉也在。
行玉还送了杜若一包香花,说是佩在身侧有安神之效。
聊了两句,林三才知他是来谢杜若救命之恩的。
林三见他殷勤,不甘落后,除了送七宝羹,还给了些有的没的。
这让杜若颇为不好意思,这时候裴声还在屋里睡,转念一想,干脆关好门,带着二人去城里逛逛。
城中人声鼎沸,林三跑的飞快,一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杜若要追,却被行玉拉住。
“不用管林三,他这么大个人,又机灵得很,不会走丢的。
过会儿他就回过头来找我们了。”
二人一路直行,走累了,又坐在茶摊边上歇息。
身后传来一阵惊叫,哒哒马蹄声混在人群中飞驰而来。
杜若回头,却见一行兵马数十人催马疾行,打头一人一身轻装软甲,眉目俊俏,正是程移。
程移也瞥见了他,未做停留,二人擦肩而过。
行玉见杜若盯着人看,疑惑问:“杜大哥,可有何不妥?”杜若回神,摇摇头。
二人之间没了话头,边上到多了几分私语。
“是程都督……”“他不是去岭南了吗,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听闻昨日,军中有叛,斩了好些个人呢……”行玉托腮静静地听,不时啜一口茶。
“对了,京城里不也出了大事吗,要不怎么四处求仙问药……”“诶诶,不可妄议国事。”
“嗤……这地儿离京城八百十里远,有什么好怕的。”
沿街来了几名官兵,众人作鸟兽散。
月上枝头,城中宵禁了,杜若才小跑回来。
“回来了?”进了屋,裴声面色凝重,正坐在桌旁,手边放着一封信。
烛火悠悠的晃,晃得杜若心慌。
杜若的笑渐渐淡下,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想。
裴声朝他伸出手,示意他过来。
杜若拖着脚步过去,将指尖放在裴声干燥温热的掌心。
裴声稍用力,杜若就被拉得坐到他腿上。
“去哪儿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裴声并不在意他的回答,轻轻咬住红润的双唇。
杜若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双手一寸寸摸下去,熟练地宽衣解带。
杜若被裴声吻得面色潮红,衣衫不知何时落在腰际,圆润的肩头在粗糙的大掌下颤抖。
他换了个姿势,跨坐在裴声腿上,胸口一起一伏,泛起淡淡的粉色。
束胸紧紧的绑在身上,裴声两指一挑,完好的结松散开,豆蔻少女般的胸脯裸露在面前,一边胸口上方,仍留着一道丑陋的刺青,那是他作为官妓的证明。
许是之前被玩弄得狠了,一对小乳日渐长大,让杜若不得不穿上束胸。
每日晨间,杜若都要自己压住胸口,穿上束胸,裴声会与他面对面坐着,抱住他,为他打上个结实又漂亮的结,到了晚上,裴声替他松了束缚,他便捧着双乳送到裴声面前,让他舔舐啃咬。
握住一捧新雪似的,软软白白的乳在手中被捏的变了形。
“又大了不少,再过段时间,遮也遮不住了。
到时候你穿什么也没用,被人拖到巷子里肏。”
说着,下身隔着衣物用力一顶,叫杜若惊喘不已。
杜若缩了缩肩,呼吸不由自主的快了。
他挺起腰,将乳尖送到裴声嘴边,挺翘的臀则落到对方手中,被肆意揉捏。
粗糙的舌苔扫过乳孔,快感自下腹窜上来,身体一阵一阵的热,亵裤也湿透了。
杜若忍不住摇着臀扭动,笔直的玉茎在裴声衣上磨蹭。
裴声握住杜若那根粉嫩的阳物,将龟头玩弄的流出濡湿的水液。
杜若尿眼酸胀,男根胀得疼痛,好似有什么要喷薄而出。
股间雪白红腻的软肉花儿似的绽开,两指捅入不住地搅动,不一会儿,两指被吮吸得水亮,稍抽出一些,又被花穴翕张之间咂弄吮入。
杜若被两根手指肏得浑身酥软,背脊发麻,眼角春意绵绵,裴声去舔他的唇角,他便下意识探出红舌与之纠缠。
裴声顺着他颈侧一寸寸落下吻痕,发了狠地在突出的肩骨上啃了口。
肩上一疼,杜若无声呜咽,眼眶红了一圈,美人落泪,更是活色生香,越发生动起来。
他讨好似的凑在裴声耳边轻喘,而后将耳垂含在口中,捻咬舔舐。
裴声浑身一僵手中不禁用了几分力。
敏感处被频频攻陷,杜若身子紧绷,身下的花穴急剧收缩,嫣红的穴眼被插得喷了水,前头的玉茎也跟着泄了身。
“这么多水。”
裴声咋舌,似是调侃他。
一点湿红香润的蒂珠勃然挺立,先是被释放出的青筋盘虬的阳物碾磨,敏感的阴蒂被磨得通红,酥软痒麻的快感令花穴门户大开。
两手挤压着臀肉,阳物在肉缝间滑动顶磨,将花蒂擦得鲜红滚烫,花唇不禁夹弄着肉柱,期望着这根粗长的刑具狠狠地插进来。
裴声握住自己的性器,对准了濡湿的小口,一点点的肏进去。
杜若捂着小腹,下身将狰狞的器物吞入,他眼角的泪珠要坠不坠,被顶到深处时一闭眼,那滴泪顺着面颊滑落。
他身子浅,吃不下这么粗长的东西,到此已是极限,却仍有几寸留在外,裴声一动,可见雪白的股间被插得汁水横流。
杜若似是海上乘船,又似是驰骋骏马,他被颠得失了清醒,只顾得捂着小腹,不时地能从腹上摸到阳物的形状,身体里都被烙上性器的印记。
杜若从腹上一寸寸的摸,摸下去,到了股间,竟是抚弄露在外的那截性器。
裴声一顿,猛地将他抱起,将玉白的两腿紧紧箍在他健壮的臂弯里,狠狠一撞,竟是全根没入,一举插透宫口。
杜若要叫却出不了声,只能吐息甜腻地流着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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