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繁华之城(近代现代)——完颜清潇

时间:2020-04-29 15:06:17  作者:完颜清潇

   《繁华之城》作者:完颜清潇

  文案:
  有一天,小狼崽和他的狼王谈恋爱了
  Original Novel - BL - 中篇 - 完结
  西方 - 第三人称 - 现代 - 强强
  养成
 
  许多年以来,严郡孤身一人走在这条没有尽头的、循环往复的长路上
  踏过沼泽,荆棘缠身
  有人对他说,留下的伤痕都是荣耀
  可他知道,伤痕只是伤痕,是咧着嘴的嘲讽
  他早已经准备好要葬身在这荒谬的浮世
  然而意料之外的,他遇到了周晋——
  那是第一次
  在繁华之城灯红酒绿的虚假之外
  他憧憬起阿尔卑斯山的圣洁
  高智商战术流卧底攻 × 天赋爆表赌神受
  *
  第一人称的只是叙事者,不是主角哦~
  本文第三人称滴~
 
 
第1章 
  去年夏天,我驱车沿着阿尔卑斯山脉一路游览,在因特拉肯短暂地逗留过三天。
  这一小段行程是计划外的,只是因为这里的气候每到夏季就多雨多雾,出去六十多公里都是盘山路,开起来比较危险。
  我运气差,路过时不巧错过了一个晴天,安全起见,只好留在这里等大雾散掉再走。
  晚上我到镇子上瞎逛打发时间,发现一家小店,跟周围卖手表的免税店、卖肉肠焗面芝士火锅的餐厅挨挨挤挤地立在一块儿。
  这个店的门脸空荡荡的,还挺惹眼,我四围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家的招牌在哪里。
  从外面看,像是一个书店,不过半夜十一点早已经超出了正常书店的营业时间,现在还不打烊也是挺令人费解的。
  里面吊灯散发着暖光,投在未经打磨的原木桌椅上,仿佛给这些家居套了一层毛茸茸的罩子。
  窗玻璃上贴着各种书籍电影的海报,还有五花八门的照片,我发现这些东西都是用普通的半透明胶纸粘在窗玻璃上的,能够想象撕下来的时候得花多大功夫才能把残留在玻璃上的胶清理干净。
  这种不修边幅虽然显得有那么一点儿天然美吧,但看上去也是挺傻气的。
  我是被那些照片中的一张吸引,才决定进店里看看的。
  照片拍的是那座名叫梅菲斯特的赌城,整整六百平方公里的地界,像是众星拱月一样,那城市中一切的事物,都是为了地处中心地带的那个大赌场而存在的。
  照片上定格了傍晚时分的赌场,如同一个装扮华丽的巨大怪物,盘踞在城市中央。
  那一阵子我对赌场文化非常感兴趣,怀着猎奇的心态到过梅菲斯特,在照片静止的画面中,我甚至能看到那里流动的光影声色,哀哭和狂欢,川流不息的高档汽车,出入赌场的锦衣华服和衣衫褴褛。
  书店的展示窗里展示着非常不文艺、非常不高雅的赌场图景,这让我感到很好奇。
  甚至揣着一点儿炫耀自己的见识、“好意提醒”店主把那张不合时宜的照片换下来的心思,我推门走进了这家没有招牌的小店。
  下一秒就被里面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吓了一个激灵。
  唱机里这个乐队我还是熟悉的,SUM 41,每次公路旅行我都喜欢在车里放他们的歌。
  不过书店里……还真不是一个和谐的搭配。
  不得不说,这栋建筑的隔音效果是很优秀。
  以至于站在街面上,凝视店里的陈设时,我还本能地产生了许多温馨的设想,谁知道现实竟是这样的。
  那声音大到来往的行人都忍不住侧目,我反倒成了窘在了原地的那一个,有种不小心把自家恶犬放出门扰民了的尴尬感。
  在准备原样退出去以前,坐在吧台后面的那个男人发现了我,他像是在等别的什么人来,也或者单纯只是对于我这个半夜上门的不速之客的到来有些意外,总之他脸上闪过错愕的神情,随即手忙脚乱地关掉了音乐。
  看到他脸上比我还要尴尬的表情,我内心平衡了。
  “Hallo!”他起身说道。
  我大致能分辨出这是德语,但他的发音似乎不太好,我连标准德语都听不全,说也不会说几句,干脆摊开手以示无法交流。
  我看他面容清俊,没有这边常见的高鼻深目,是标准的亚裔长相,第一眼以为跟我同个国家的,还燃起了一丝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所以现在略有点儿失落。
  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换了一句对我道:“Bonjour, De quoi avez-vous besoin?”(你好,你需要什么?)他说法语就顺畅多了,听上去很像广播里那种标准的声调,可惜法语我会的也不多。
  我心里有点儿惋惜,语言不通的话,其实很难聊什么,于是我干脆用中文对他说:“你们还在营业吗?”心想他要是听不懂那就算了,大不了点杯喝的坐一会儿,然后回旅舍睡觉。
  没想到他却露出一个恍悟的表情,像是被赦免了一样,对我道:“只要亮着灯都算营业时间,不过一般到这时候,就没什么客人来了。”
  他打开旁边的唱机,换了一张碟片进去,轻车熟路地把音量调到适宜的位置,爵士女声一出来,书店的氛围很快就有了。
  看来刚刚是趁着没客人,躲在店里自嗨。
  我没头没脑地忽然想到,如果去向老板投诉这个小店员,上班时间划水摸鱼,估计他会被扣工资。
  “喝点儿什么吗?”他一边问,一边手脚麻利地从架子上取下两个杯子:透明的玻璃杯,预备我点酒或者冷饮;陶瓷的马克杯,预备着装咖啡。
  我发现他的手指修长好看,不过手背上有很多陈旧的伤痕,我猜他是一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随便来吧,做你拿手的。”
  他想了想,问我晚上喝咖啡会不会影响休息,大概是把我当成了来登山的游客。
  我和他说我可以等早上六点再睡,睡到下午,他就不再问了。
  我看着他打开旁边一个很深的透明罐子,用镊子从里面捞出一块黑乎乎的生巧,端正地放到马克杯里,然后把杯子放到了手冲台上。
  热水浇下去,咖啡的香味很快就弥漫开来,我欣赏着巧克力渐渐被咖啡淹没、融化,最后只剩一层细腻的油脂浮在最上面。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胸有成竹的神色,把杯子推到我面前。
  我从没见过这种弄法,觉得挺新奇的,接过来立刻就尝了一口,黑咖啡那带着若有似无苦味的奶油香,跟巧克力浓郁的余韵搭配得正合适,我夸了一句,他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我发现,我很难准确判断他的年纪,他五官之间还带着少年人的新鲜与青涩,可有的时候,又觉得有一种难以说清的沧桑和老成隐约显露出来,像是二十出头,又像是接近四十。
  “这个叫什么名字?”我指了指这杯奇异的咖啡,问他。
  “叫……黑云压城?”他思索道。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单,上面赫然写着“生巧清咖”,就知道他在临场瞎掰。
  不过瞎掰得还挺符合这饮料的设定。
  这店里的氛围,还有这个年轻男人的气质都让我感到舒适惬意,我不着急走了,干脆起来浏览架子上的书。
  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大多数这种路边书吧,都喜欢卖一些畅销小说、心理学和成功学的普及型读物,这里陈列的却都是略有些艰深的世界经典,从古典的如但丁莎士比亚,到现代的如乔伊斯麦卡锡,有很大一部分书我也是头次见到,得翻开看看简介,才能明白它们的艺术分量。
  角落里有一本英译的《赌徒》*,我读过这个故事,联想到窗子上贴着的梅菲斯特赌城照片,觉得很有意思。
  “你们这个店的老板是谁?”我转回头问年轻男人。
  他正托着腮,在一个速写本上徒手画地图,听到我说话,就抬起头道:“我就是老板。”
  我有些震惊,开始在心里猜测他的故事。
  “这些书都是你挑的?”“是啊。”
  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你都读过?”“读过一半吧……还有一些是我自己想看,所以买来慢慢看的。”
  可能是我脸上的惊诧太过明显,他笑了起来,好客地主动道:“你要是想看什么,我可以帮你推荐。”
  我倒是很想试试他看上去有点儿高深莫测的文化素养,不过此刻,我有更加好奇的事情。
  我从角落抽出那本《赌徒》冲他扬了扬,问他:“你对赌博文化很感兴趣?我看你外面还挂着一张梅菲斯特的照片——你知道那是个赌城吧?”他脸色稍沉,虽然依旧面带微笑,但我能感觉到他与这个话题的渊源,恐怕不止是“兴趣”那么轻松简单。
  “梅菲斯特,我以前在那儿生活过一阵子。”
  “你自己?为了赌吗?”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我觉得他是不那么想提的,或者他对于提起这件事有那么一点儿……过度谨慎,也许是在估量我是不是够资格了解。
  “你要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我压着自己的好奇心,以退为进,“我是旅游刚好路过这儿,看到你外面挂的照片挺好奇的——之前刚好去梅菲斯特玩过一趟,印象很深。”
  年轻男人点点头,他不动声色,让我猜不透他的心思,我觉得虽然面相上看,是自己虚长几岁,心理战上跟他玩儿反而还是嫩了点。
  我想他已经看透了我的小计谋,但没有拆穿。
  “你在梅菲斯特试过吗?Black Jack*?Roulette*?”“玩过两把轮盘赌,输了大概……二十多美刀吧;牌我没敢尝试,感觉不会算牌肯定血赔。”
  我老老实实道。
  他笑出声来,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赌得太儿戏了。
  不过他仿佛反倒因此放下戒心了:“我是赌过,不过不是为了赌而呆在那。
  我记事起就在那儿了,不知道是怎么去的。”
  我立时就明白了。
  梅菲斯特形成了自己的生态圈,我去的时候出于兴趣,了解过他们的文化,因此知道了这么一群被叫做“撒旦之子”的人,他们的父母多半是在赌桌上赢了一大笔,就拖家带口迁去赌城暂居,并在赌城生下了他们。
  这些尝到甜头的赌徒总希望在骰子、纸牌和筹码中寻得阶级跃升的契机,最后往往输得血本无归。
  父母或者因为高利贷被弄死或弄去坐牢了,或者不堪面对血淋淋的现实自杀了,留下这些孩子在赌城里四处流浪、自生自灭。
  赌城名叫梅菲斯特,是《浮士德》里撒旦的化身,所以这些在膨胀泛滥的阴暗欲望之中诞生的孩子就成了“撒旦之子”。
  他们中大多数的都早夭,因为梅菲斯特是个残酷的、金钱至上的世界,而他们一穷二白。
  也有一些活了下来,沉沦到那个城市邪恶又魅惑的梦幻世界当中,成为危险的一部分。
  但据说很少很少有最终离开了梅菲斯特的。
  “你去梅菲斯特,听过关于红骑士的传说吗?”他问我。
  我心念一动,隐约有了一个令我难以抑制激动情绪的猜测,赶忙说听过。
  那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天才,据说他赢下的钱几乎足以让赌场易主,然而最传奇的部分却在于,他用这所有的钱设了个赌局,钓出了一个巨大的千术集团。
  年轻男人关掉唱机,用手机放了一首歌,给我看屏幕上的字。
  ——这首歌的歌名就是《红骑士》*。
  他垂下眼眸,像是在回忆一些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我耐着性子等待,手掌已经布满了汗水。
  等这首歌几乎要唱到末尾了,他才忽然看向我,对我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周晋,以前在梅菲斯特赌场的花名,叫‘红骑士’。”
  注:1、《赌徒》,陀思妥耶夫斯基2、Black Jack:黑杰克,俗称21点3、Roulette:轮盘赌4、《红骑士》,袁丽媛
  本来打算先搬自白的,但是文档翻不到了,干脆先搬繁华吧
 
 
第2章 
  周晋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严郡的那天。
  那还是六年以前。
  周晋说,当时的梅菲斯特说不定已经跟我所看见的差不多繁华,四处都是纸醉金迷、挥霍放纵,不过当时,城市里可能有着比现在更多的藏污纳垢的阴暗角落。
  那天周晋的右肩挂了彩,是一条很新很深的伤口,从肩角斜切入锁骨下方,是被厨刀砍的。
  他在堆满杂物的、臭气熏天的小巷里,摸着黑扒下衣服给自己上药的时候,疼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没有灯光,没有镜子,甚至连一件替换的干净T恤都没有,他靠手指触碰估摸伤口的位置,然后一咬牙,把混着杂质的药粉一股脑撒了上去,感到自己浑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这是一种因为疼痛发乎本能的身体反应。
  他再把贴身的衣服原样穿回去,但脱下了外面那件连帽的罩衫,团成一团扔在相对干燥的垃圾堆背后。
  不到十度气温的夜间,他穿着单衣朝小巷的一端跑去,感觉自己浑身都散发着和小巷一模一样的腥臭味。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天还没有开张,这样下去,他会没饭吃的。
  这条巷子跟干净华丽的赌场只有一墙之隔。
  那堵墙少说有五米高,大多数来到这里玩赌的游客,都以为走到墙为止,梅菲斯特城就走到尽头了。
  他们沉浸在梦幻的骗局中,不知道一切与这座城市气质不符的垃圾和低等存在都被扫除在了墙的另一端。
  周晋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处墙根,先铆足劲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墙面发出一声闷响,他自己也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气——撞得狠了,扯到肩上的伤口。
  他忍着痛,伸手抠住松动的砖块,使了点力气才把它们一块块抽出来。
  墙上渐渐打开一个够单人通过的洞,周晋手脚并用,麻利地爬过去。
  墙那边是一片被打整得繁茂而美观的花圃,他猫着身子,正好藏在灌木丛里,确定四周没人注意,他才转回身,把那堆抽出来的砖也拉过来,然后一块块原样垒好。
  隔着墙隐约能听到的喧嚣,现在已经近在咫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