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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灵魂呐喊后我怀孕了(近代现代)——紫矜

时间:2020-04-29 15:38:34  作者:紫矜
  很好。
  岳漓觉得自己简直能气笑了,酸得能腐蚀混蛋了。
  不能怪他对高铭这个名字敏感,实在是他清楚江棉和高铭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很亲密。
  以往根本不当回事儿的事情,这会儿让岳漓在意得要命。
  至于那天晚上——江棉被吓到了吗?
  那天中午醒来,岳漓最开始脑子很乱,混乱中回想起那个他以为是梦结果似乎是现实的夜晚,夜晚中江棉那全程乖顺攀附着他的模样,他的心中涌现出了狂喜,于是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打了个电话给江棉。
  然而电话无人接听。
  岳漓想着,江棉可能是没听到,于是穿好了衣服,在床边坐了会儿,回忆了下那漫长而又激烈的过程——他依稀记得,加上最开始无措又……迅速的第一次,他们几乎毫不停歇地做了三次——平复了下又有点兴奋起来的身体,他再次打了个电话给江棉。
  然而还是无人接听。
  当时,岳漓的脑子就已经有点清醒了。
  直到收到江棉那条一眼就看出来是在装傻的微信,更是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江棉被吓到了吗?
  可能还是被吓到了吧。
  当然了,岳漓自认就算是在“梦中”,他对江棉也不过分,虽然激烈,但依旧极尽温柔。
  在“梦”里他甚至全程没敢喊江棉的名字——仿佛是害怕会把对方也从睡梦中叫醒,打破这个美梦一样——他不想让任何不定因素影响当时的他们俩,于是只将万般的珍惜与火热通过身体表达了出来。
  这整个过程,江棉若是不愿意,非常轻松地就能将他推开。
  然而江棉没有。
  没有推开他,事后却又回避他,唯一的解释,就是江棉也和他一样醉得彻底了吧。
  不同的是,醉了后的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醉了后的江棉可能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想着给江棉留点时间,给自己也留点时间。
  他小心翼翼地对待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尽管满心都是忐忑和焦躁,依旧耐心地等待了一个月。
  而一个月后,江棉是回来了,可他对江棉的愧疚与些微的希冀,全都在刚才听说江棉偷偷回了c市,只去找了高铭的时候,不可抑制地变成了嫉妒和怒意。
  岳漓和江棉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因为江棉身边有密切的同性友人而气成这幅样子。
  ……可是他凭什么生气?
  没错,他没道理生气。
  江棉回避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岳漓的浑身又冷了下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冷静道:“我跟他之间是有点事情,不过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别管,也别跟别人说,我会解决好的。”
  丁子晏怔怔道:“还真是啊?”
  顿了顿,他说:“行吧,大家都是兄弟,有矛盾别搁太久了。”
  岳漓点点头:“我知道。”
  知道个屁。
  就江棉这么躲着他的态度,他都不知道怎么找江棉谈那件事情。
  丁子晏倒没太当回事,朋友之间吵吵架不是挺正常的?以前高中的时候江棉还和岳漓吵过架呢,只是当时大家都是学生,幼稚,吵了架也就搞冷战,如今高端了,直接出去浪一个月。
  这事揭过,丁子晏也就不提了,顿时又换了副表情,八卦了起来:“嘿,那你跟楼明雪最近怎么样了?”
  岳漓微微蹙眉:“说了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提她?”
  丁子晏嗤笑,没信。
  没关系还给她要演的那部电影投了一大笔钱呢?
  虽然这家伙一直否认这笔投资是为了楼明雪,可丁子晏是真不信。
  他觉得这家伙在感情方面就是根木头,不开窍!
  丁子晏自认是个对兄弟相当热心的人,见岳漓始终不承认,也就不说了,暗戳戳在心里计划着牵一牵红线。
  两人又喝了会儿茶,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情,丁子晏拿了合同就走了。
  而时间临近傍晚,助理走了进来,提醒岳漓六点钟和合作伙伴在金宸酒店约了饭。
  岳漓收拾了东西,带着助理出发。
  江棉遇到丁子晏后,人又一下子蔫了。
  大概是因为又想起了岳漓。
  哎。
  反正也就这样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对于岳漓,再过一段时间,他肯定能整理好心情,把对方当个普通朋友对待了吧。
  江棉摸着肚子,悄悄地想。
  高铭被丁子晏打断告白后也一下子没勇气了,打算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继续。
  江棉一早已经说过今天还需要在他们家再蹭一顿饭,高铭自然不会不欢迎,于是又把人载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早,但鉴于江棉中饭也是在医院里随便用的,高铭就让阿姨早点为江棉先烧起来,做了些清淡的菜,又煮了点粥。
  尽管如此,江棉还是吃得很少,胃口很差。
  高铭低声道:“你这副样子,别肚子没大起来,人已经瘦了。”
  江棉只好努力再往自己嘴里多塞一点。
  吃完饭时间还早,高铭见江棉疲惫,就让他去楼上再小睡一会儿,等他们自己家人吃过饭,差不多八点了再送江棉回家。
  江棉点点头,便躺去了床上,依旧秒睡。
  只是这次,他做了点梦。
  梦回到了高中。
  他和岳漓第一次正式接触,情况有点微妙。
  那是高一开学没多久后的一节体育课,老师带着他们男生做完热身就让他们自由活动去了,于是去体育馆打篮球的打篮球,在操场上踢足球的踢足球。
  江棉喜欢踢足球,于是招呼了几个人跟他一块儿到绿茵场上发疯。
  某一刻,球被传了过来,江棉注意到周围有同学在围观,骚包心作祟,当即“嘿嘿”一笑,冲了两步高高跃起,潇洒帅气地来了个倒挂金钩。
  周围惊呼声一片。
  然后他完美踢空。
  当时,他落到地上,球已经与他擦肩而过,往场外射去,稳稳被一个高挑的身影接住。
  江棉茫然地回头一看,就看到那个帅气的男生定定地望着他,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棉:“……”
  那一刻,江棉羞愤到泪花都要冒出来了,死死把那个人的模样记到了心里,发誓他和这个人势不两立!
  后来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喜欢那个人呢?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摸不到任何规律的一件东西啊。
  江棉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刚好晚上八点。
  他是五点半就睡下了的,算起来也睡了两个半钟头了。
  来电人是“许彦文”,江棉愣了下,接了起来,开口时声音还带着点沙哑:“喂?”
  “江棉?”
  许彦文的声音有点轻,有点抖,比江棉的嗓音还要低哑,明显不对劲。
  江棉的睡意登时消散了。
  他从床上起身,赶紧问道:“是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棉,”许彦文的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和惶恐,“你……你回来了吗?现在在不在c市……”
  “在啊,我在!”江棉回答。
  “那你来接我一下好不好?我刚才喝的酒里面好像……好像被下药了,”许彦文求助,“我现在实在没办法自己出去打车……”
  江棉心里“咯噔”一下。
  下药?怎么会被下药?
  江棉思绪一转,想起来,许彦文现在是一家模特经纪公司的模特。
  江棉老爸是开娱乐公司的,娱乐圈里到处都是这种事,江棉心里当然清楚,只是他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到自己朋友身上。
  江棉立刻道:“我马上过来,你现在在哪里?”
  许彦文的声音更加虚弱了,充满了摇摇欲坠之感:“金……金宸酒店……我躲在四楼的楼梯里……”
  “我知道了,别怕啊,我马上过来!”
  江棉挂了电话就下了床,下了楼。
  高铭正在跟自己爷爷聊天,刚打算去叫江棉起床,就见后者急匆匆下楼,蹙眉问:“怎么了?这么急干什么”
  “我朋友出了点事情,我要出去一趟,”江棉见到高铭就觉得刚好,道,“哎,你车借我一下!”
  高铭一愣,直接起身道:“你去哪儿,我开车带你过去。”
  高铭这么说了,江棉也懒得推辞,报了金宸酒店的地址。
  不过开动车子时,得知江棉只是去接人的,高铭还是不免说道:“其实你跟我说一下位置,我过去接就行了。”
  江棉有点心不在焉:“你又不认识他,不方便。”
  高铭瞧了他一眼,问:“哪里的朋友啊?”
  “也是高中同学,只是……”江棉顿了顿,“和丁子晏岳漓他们不一样。”
  许彦文不是江棉的同班同学,认识的契机也有点复杂。
  江棉最开始上高中的时候,就如刚才那个梦中所展现的,和岳漓、丁子晏那帮人根本不熟。他甚至是拿敌对的眼光看待岳漓他们的——岳漓和丁子晏他们倒是一入学就混在一块儿了。
  江棉那时候,和班里另外一个他当大哥看待的男生走得更近。而许彦文,则是那个大哥的邻居,和他们同年级,不同班。
  说起来,那两人也算是竹马跟竹马了。
  高一的时候,那位大哥因为家里一些事情出了国,而江棉和许彦文之间的交情却没断。
  可他和许彦文之间的交情,与他和高铭、丁子晏他们之间的交情,是完全不同的。
  江棉对许彦文,是同病相怜,是怜惜,是心疼。
  许彦文,也喜欢男人。
  和江棉一样,喜欢上了一个直男。
  许彦文高中时喜欢的那个直男是谁,江棉至今都不清楚,他只知道许彦文和那个人之间也没有结果,跟江棉不同的是,许彦文很快走出来了。
  ——只是怎么说呢……
  gay是不是真的特别容易喜欢上直男啊?
  许彦文就算走出来了,之后动心的男人,也都是直男。
  好不容易一年前,他暗恋了一个直男,对方也回应他了,结果对方是个大渣渣,跟许彦文上了两次床之后就甩了他。
  那之后,许彦文的精神状态简直直线下降,弄得江棉又为他心酸又为他担心。
  今晚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
  江棉手肘抵在车窗边,咬着手指。
  他之前就跟许彦文说过,与其去模特经纪公司,不如还是去他爸那儿算了,找个经纪人,演演戏,看看能不能火,江棉爸爸也是完全同意的。可许彦文不好意思麻烦他们,说是他现在既然有工作机会,那就先试试看再说。
  江棉当时是支持许彦文的想法的,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
  高铭瞥了他一眼,道:“你这么焦虑干什么?”
  江棉收回手指,握拳,眼眶有点干涩。
  因为他总对许彦文有一种同理心。
  就觉得,许彦文过得好些了,他自己便也过得好些了似的。
  许彦文过得一团糟,他便也觉得自己一团糟。
  金宸酒店离高家四公里路,开了一会儿就到了。
  酒店门口,江棉把高铭叫停,自己先下了车。
  高铭无奈,只让他小心点,别跑,然后赶紧去地下停车库停车。
  江棉又给许彦文打了个电话,过了几秒钟许彦文才接起来。
  确定了位置没变,江棉挂了电话,直接坐电梯到四楼,然后又冲去了楼梯间,在拐角那儿看到了一个坐在地上,靠着墙的身影。
  “许彦文!”江棉叫了声,走了过去。
  那人没反应,江棉走近了才发现对方紧闭着眼睛,俨然已经撑不住睡着了,摇了摇对方肩膀才把人弄醒。
  许彦文惊醒,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慌张地抬起了头,脸色苍白。
  见到是江棉,他瞬间松了口气,紧接着眼眶就红了:“江棉……”
  他摇晃着站起来,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江棉。
  许彦文和江棉的身高差不多,比江棉稍矮一些,并且比江棉都要瘦弱。
  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有点发热。
  江棉心疼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而后就听到有呜咽声自耳边传来。
  许彦文是个比较脆弱的人,遭遇这种事情后能有多崩溃,江棉也想象得出来。他耐心地等待许彦文平复好心情。
  而许彦文发泄完后,松开了江棉,眼睛已经哭得有点红肿。
  “对不起……”许彦文还一下一下地抽着气。
  “跟我道歉干什么?”江棉失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递过去,关心道,“你就吃了药?……没受伤吧?”
  “没,感觉不对之后我直接逃出来了,”许彦文摇了摇头,拿纸巾擦干净自己的脸,带着鼻音说道,“不过工作算是丢了。”
  “这种工作丢了就丢了,难不成你还要继续干下去啊!”
  江棉爸爸公司里也有这种事情,但很少,因为江棉爸爸也不喜这种风气,只是经纪人和艺人为了前途,依旧会私底下偷偷地干——那些人想干,江棉爸爸也不可能拦着不是?
  只是自愿的不说,算计别人,把人药晕了送去别人床上这种事情,江棉爸爸底下是没人敢干的。
  江棉义愤填膺的声音让许彦文好过了点,他破涕为笑,还湿润的眼睛注视着江棉道:“真的谢谢你,江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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