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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苦果。(文豪野犬同人)——夔山/Louis/小甜甜

时间:2020-04-29 15:10:09  作者:夔山/Louis/小甜甜

 《(文豪野犬同人)【太中】苦果。》作者:夔山/Louis/小甜甜

文案:
被屏重发。
 
是我某天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黑泥脑洞。
 
 
太宰治是不抽烟的。
 
倒不是说不会抽,而是不太愿意抽。烟油的味道并不好闻,二手烟的气味也令他难受,虽然说抽烟者更容易患上肺癌死掉,但是他本人觉得这种只有概率还周期长的自杀手法并不适合他所以就放弃了。
 
本着绝对不会折磨自己的心态,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的人先是在被窝里窝了一会,他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外面并没有完全天亮,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是早上6点30,因为处于入冬时节所以即使已经到了清晨外面也昏沉一片。
偶有些许天光透过薄薄的一层窗帘把窗户的轮廓晕染了起来,太宰治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思绪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搜刮着,才渐渐的回忆起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他算是赤裸着躺在柔软的床上,总感觉身边该是有什么人才对,模模糊糊中伸出手去捞,结果确确实实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他睁开眼睛把那东西扯过来才发现是一只挺大的玩具熊。
 
睁着目光涣散的眼睛,清晨里的那种朦胧的睡意始终无法褪去,本能中的那种困顿一刻不停的袭击了他,可最终与意识拉扯之间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整个房间都是一种灰蓝色的调子,没有开灯的空间只能看清物体的边缘,太宰治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嘴里苦涩,他拖着身体走向了浴室里,并在白瓷砖的墙面上摸索着开关。白炽灯的光线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他抬起手遮挡着刺入眼眸的颜色,低着头先是看着浴室的地板,等眼前跳动闪烁的那些光斑褪去,他才盯着自己没有穿鞋赤裸着踩在冰凉瓷砖上的脚,上面缠着的白色绷带被潮湿的水汽浸湿。
他双手撑在光滑的水池上,泛着光的金属水龙头被拧开,额前的碎发在视野里晃来晃去,突如其来的清醒让基本上没有几小时睡眠的太宰治涌起了强烈的呕意,他将胃里空荡荡只剩下来的唾液都吐了出来,望着和水混杂在一起的浑浊的透明液体,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
 
抬起头看到了绷带上浸透着的红色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成为了红褐色的痂,伸手用拇指磨蹭在那里还能将干掉的痂揉成粉末。
墙壁上是泛黄泛绿的污渍,但是太宰治毫不关心这点琐事,他将身上的绷带一圈一圈的拆下下来后全都丢进了水池里,随后推开拉门将花洒打开。
 
垂着头被水打在后脑上,即使过了一夜的时间他也没觉得自己把睡眠给补了回来,浑浑噩噩的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思考着最近他有没有遗忘些什么东西。
 
转过身任由水流都脊背的线中流淌而下,他让自己面对着镜子,看到了自己身上刻下的那些字。
 
密密麻麻的布满在皮肤上,如同一条一条丑陋的虫子。每一句话都像是印在上面的痂,散发着冲鼻的难闻的血腥味儿、以及于伤口发炎后会产生的浓稠的人油味儿。
药水晕染在伤口上黄不黄绿不绿的很是难看,可是太宰治完全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凑近了都是水汽的镜子,伸手把模糊在上面的水珠全都抹去。蒸腾着的雾充斥着整个色调惨白的浴室,他的手指触摸着光滑的镜面,而里面正是他锁骨上留下的一排数字。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新闻,太宰治赤裸的湿漉漉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坐在床边重新给自己的身体缠上绷带,之前换下来的全部都丢进了垃圾桶里,而外面的天光似乎是亮了一点。
那些流脓的伤口开始愈合,太宰治辨认着全身上下刻着的那些字的内容,有些他已经确定是无用信息的就任由那些伤口长好,变成一条颜色渐深的疤;而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结果、或者是属于重要信息的内容则是一直保留了下来。
 
电视里的新闻每天都在最后插播着寻人启事,电视屏幕散发着惨白的光,里面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主持人开始拿过了一沓文件,开始诵读上面的人名。读到最后则是停下来重复着每天都要说上一遍的话。
 
——‘请杀害以上名单中的公民们主动到有关部门进行登记,并且配合做死者生前信息录入工作,能提供死者委托杀害的公民则不需要负任何法律责任’。
 
太宰治拿着打火机点燃了房间里的酒精灯,随后掏出一把小刀放在火上灼烧着,他的视线里是逐渐变黑的刀刃和泛着红的金属被加热的过程,温暖的火光打在他的脸上带来些许温度。
 
他把刀子对准自己手臂,上面的信息已经长的七七八八快要看不清晰了。刀尖对准狰狞的伤疤刺下去,能听到一声皮肉被撕裂的动静,包括肌理被切开,那种被锋利的东西刺痛神经的痛感在一瞬间袭击了他,刚刚长好的泛着粉红色的新肉下面包裹的是还未被消化掉的脓水,混杂着血液一起滴落在他的大腿上。
 
虽然很是讨厌疼痛但几乎已经习惯如此,况且并非是不能忍受。
 
电视机还在播放着新闻,并且大多数都是说哪里又发现了死掉的无人认领的尸体,没有人自首也没有人出示‘死者委托杀害证明’,所有人都不知道死者是谁,记不得也无从下手。如果是尸体本身携带着个人证明还能去资料库里查找一番,可那些什么都没带的也找不到凶手的就只能成为无名尸体,从生到死估计都不会有人记得这是谁了。
 
太宰治在手臂上将模糊掉的BUCK&STRIDER 888重新刻下,血肉模糊的肢体用酒精擦拭了一遍后便重新包裹在洁白的绷带下,他换了个电视台但是这个时间点多半都是晨间剧,里面的女主角跪着请求男主角杀了她,因为只有杀人犯才能记住被杀者的一切。
 
——这个荒谬的社会,杀与被杀成为了绑定关系,当一个人活着的时候能印在每一个人的记忆里,可如果死掉了,就如同因果线被切断,所有在他人脑海里形成的影像全都会消失,就如同退潮的海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夺取了那人生命的杀人者才会记住死者的所有、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记忆会成为独一无二的东西;是只有本人才能品尝到的、才能感受到的独属于他的东西。
 
——如果不想死后无人记得,就像是被抹去掉的铅笔印,就找到最合适的那个人,让他杀了自己吧。
 
简而言之便是,人死后只能被杀了自己的人记住。
 
太宰治在心里默念着刚刚重新刻下的那段内容,那是一把匕首的型号。
 
 
 
- 08:00
 
他还是在街边买了一包烟,整个城市都感觉像是一层厚厚的灰调,老板娘在卖东西的时候从铁皮的窗户洞里探出一只眼睛来,浑浊的眼眸里满是警惕,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递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零钱和那包烟才从洞口推了出来。
 
不少人的身上都佩戴着军用挎包,没人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汽车站的广告牌上不再印刷着以前经常出现的明星的脸,反而是死亡通告器的产品。当年据说是死过很多公众人物,多半都是死在自己的狂热粉丝的手底下,理由是不想让其他人来杀死、或者说是无法接受对方死在别人手上从而忘记这个人,因此先下手为强,这样全世界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记住了。
 
太宰治略带嘲讽的看着报摊前张贴的新闻广告,上面写着某个一周前惨死家中的尸体已经有人认领,杀人者说这死者是个歌星,等到资料全都整理完毕后警方才通报这原本还是个家喻户晓唱了不少歌的明星。但由于这两年人们忘记的人太多了。从国家总统到物理学者,基本上只知道书面信息完全不知道作者是谁的地步,所以当听到这人只是个唱歌的之后便也生不起一丝惊讶来,毕竟除了那个杀人者,无人记住,也无人留有任何感情。
 
冷漠和毫无温度成为了这个社会的主调,对于太宰治这种冷清冷心的人来说反而这种氛围异常的合适,他一边走在低温的空气里一边呵着气点燃了一支烟,从肺里呼出来的白雾与吸进喉咙里过滤出来的灰色的烟夹杂在一起吐了出来。戴在手腕上的机械表滴滴滴滴的响着,周围的路人的脸藏在帽子下面看不清晰,他倒是坦然的很,仰着一张苍白的带着伤的脸行走在荒无人烟的街边。
 
时间快到的时候正好他一脚踩进了屋子里,烟头被他按灭在了刷着白漆但是已经破损的墙面上,脚掌踏在推门的凹槽前,外面是明亮的天光,而里面则只是点着并不算清楚的白炽灯,几个人听到了动静以后便回过头来看他,男女老少都有。
这个房间似乎以前是个教室,落着灰的桌椅都推在一边像是废弃的杂货间,太宰治从一旁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上面,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明明点着灯却总觉得光线不足,每个人的脸似乎都处在灯的下面,但是每个人的脸似乎都又看不清晰。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拍了拍手,笑着和大家说大概人到齐了,我们这次组织的‘杀人者交流会’可以开始了。
 
而这个时候太宰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上面的时间是08:30。
 
 
 
——那我先来吧。我的话杀掉的是我的妻子,不过说实话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就是你明明记得她并且十分肯定她确实活在这个世界上过,但是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人记得她。她的父母不记得,亲朋好友不记得,甚至于我的孩子都不记得自己的母亲。当初杀死妻子的时候是在我们的卧室里,她是个需要注射胰岛素而活下来的患者,因为害怕自己某一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病死了,然而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记得她,所以请求我杀死她。那天我也居然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她手写下一份‘死者委托杀害’证明的时候我们两个居然非常的兴奋。大概是这个世界太荒唐了,我兴奋于能够亲手杀死一个人还不用被当做杀人犯,同时能独自拥有我的妻子,而我的妻子大概是兴奋于即将死亡,况且不会被人忘记。当初我们商量了很久很久怎么去杀死她。我们甚至想过直接粗暴的用刀杀死,但妻子害怕第二天看到满屋子的血迹会吓到孩子,于是我拿出了一盒的胰岛素全都给她注射进去了。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实感,就像是睡过去了一样,我看着她的尸体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第二天我的孩子醒来之后喊饿的时候问我为什么不做早餐之后,我才真正的明白了那个死后遗忘的诅咒终于实现了。
 
——那你这个还算好啊,不见血也不见肉的,自然而然的成全了自己的妻子呢。
 
一旁穿着裙子的小姑娘甜甜的看着一开始发言的那个中年男人笑了出来,而对方似乎也是觉得自己的杀人过程没有什么爆点或者波澜,因此还颇为苦恼的摸了摸鼻子。
 
——是啊,比起我的邻居都波澜不惊。
 
——那你爱她吗?爱你的妻子吗?
 
——啊,说到这个我也不清楚,其实那天之前我还和妻子吵架了来着,当时气头上的时候确实是想要杀死对方的,但是想一想我还有孩子要养,家里的活儿也要妻子来做,当时就压下了想要拧断对方脖子的冲动。就两人相视一笑重归于好。毕竟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嘛,谁知道后来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一想妻子那么啰嗦又那么讨厌,规矩多又喜欢抱怨,而杀人者不去自首应该也就没问题,更何况是她主动提出来要我杀了她的,所以也就这么做了。
 
——后悔吗?
 
——后悔说不上吧,人都死了,所以无所谓了。
 
这段话让旁边的小女孩笑了起来,她咯咯笑的声音很是甜美,扎着一对羊角辫,坐在一堆大人之间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
 
——到我了吗?我的话,是杀了自己的父亲呢。
 
小女孩才上小学的样子,因为背着的书包上有附近学校的校徽。
 
——父亲是教育家呢,就是你们常说的那种成功人士,拥有一所学校,名声和管理也是非常的厉害。大概在别人眼里是非常正直且一丝不苟的性格,非常值得信任吧。但是由于我的母亲和他感情不和离婚之后大概这个从来没有失败过的男人就学会了在我的身上发泄不满。并且我知道母亲就是被他杀死的,只是他不去自首的话就无人会得知他是个杀人犯。如果不是意外看到了父亲的加密消息,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母亲的名字呢。
除了高压的学习内容之外,不允许触碰任何能与外界接触的东西。每天的生活就是学习、钢琴、音乐、绘画、礼仪。与旁人多说一句话回到家就会迎来一个耳光,喝醉酒会打人以及破口大骂。连带着我和我的母亲一起用最粗鄙和恶意的词汇来揣测,但是只要我还在上学就能接触到很多事情。在得知人死后只有杀人者才记得被杀者的一切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的父亲一定要去死。况且因为法律保护未成年且十二周岁以下的儿童杀人则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因此在某一天我把碎玻璃放进他的杯子里,随后蹲在一边看着我的父亲倒在地上抽搐着死亡了。死前睁大的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等我上了小学六年级才得知这种感情叫做‘不敢置信’。
 
在坐的所有人都有点震惊一个刚上六年级的小姑娘居然已经是一名杀人者了,况且叙述着的事情也感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不过由于在场的手上都有一条人命所以也没有太过大惊小怪。
 
——你这个也没见血没见肉吧?
 
——是的呀,不过为了伪装成他自己不小心死掉然后叫我补刀的样子,我从厨房里拿出了切披萨用的弯刀捅进了他的头里。
 
——杀死他是为了为忘记的母亲报仇吗?
 
——当然不是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啦,怎么说?即使知道那是母亲可在她死之后我就不记得她的所有了,为了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冒着危险杀掉父亲怎么想都是个亏本买卖,况且我还只是个小学生而已,可并没有成为杀人犯的打算。
 
——那是为什么呢?
 
小女孩眨着眼睛想了想用手指卷着自己的羊角辫,像是每一个害羞的不知道怎么和大人交流的小孩子一样,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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