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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苦果。(文豪野犬同人)——夔山/Louis/小甜甜

时间:2020-04-29 15:10:09  作者:夔山/Louis/小甜甜
 
那是真的存在的,一定存在的。那个会在早上叫他起床喝汤、会骑着机车带着他行驶在高架公路上、会在阳光里转过身来叫他名字的那个人绝对是真的。
 
恶心也没有关系,讨厌也并不重要,就算如同那种潮湿的粘稠的软体动物一样也无所谓了。
他大概会真的吃下去吧。所有的一切。
 
活着的会蠕动的也能吃进嘴里,黏腻的令人作呕的也可以吞进胃里。他的舌头会和那只蛞蝓一起贴附着,互相用彼此分泌出的液体交流着,唇齿间可以留下那种让人恐慌的触感,牙齿也能拒绝闭合而迎接爬进来的虫子。
只要他能够得知是谁、只要他能记住那人的面孔。即使是俯下身交换彼此的唾液也能够接受,混杂着血液与死气,他或许还会笑出声来。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脸侧,近在咫尺也要睁开双眼望进那人那双蓝色的眸子里。
 
 
 
- 19:00
 
太宰治撕开了一份粉末状的止痛药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吃干净的最后一罐蟹肉罐头被他丢进了垃圾桶里,电脑早就因为没能给他带来任何的信息而合上放在了一边,桌面前散落着的都是他这三个月里收集到的信息。他把这些纸张都整理起来一张一张的看过去,很多消息因为充满了不确定性而被放在一边,可目前能够确认下来的也只有几点罢了。
 
男性,身高160,和他关系并不算好,会做饭,机车信息目前全部被注销,橙红色的头发,以及,和他是同居关系。
 
太宰治的手指触摸着最后的那一条陷入了沉默,他回忆着仅有的几段记忆却总觉得十分的违和。
 
该是讨厌的,讨厌到会强忍着呕意指着那条恶心的虫子说你是蛞蝓,却也会躺在床上被这人叫起来吃着一顿新出锅的早餐。他们两个互相厌恶却又生活在一起,到最后动手杀人的时候都能看到对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不可置信的神情。
所以说,最后为什么要接吻呢?
 
太宰治坐在地板上靠着床,两只手指间夹着一只刚刚点着了烟吸了一口,随即将燃烧着的烟头对准了另一只手上捏着的已经无用的信息纸张,在没有电灯的夜晚里望着那橘黄色的火光,一如那人鲜艳的发色。
 
没人能帮助他,就如同那只蛞蝓死掉之后就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一样,没有人能够提供任何的信息。
 
他看到过,即使是那张面容隐藏在黑暗里,他也在一些边边角角的记忆中看到了对方垂在肩头半长的头发,柔软的卷着搭在脖子旁,抬头和他说话的时候会有一些落在脖颈的后面去,晃晃荡荡的让人有触摸的欲望。
 
他们该是同居在一起的,就算是每天都会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而吵架,就算是每时每刻都要忍受对方和自己相差很远的做事方式。明明要睡到大天亮被人叫起来有了起床气也不愿意分开,就算是他把家里搞得一团糟而且不负责家务活对方也没有离开。
所以说,是恋人吧。是扭曲的恋人,是互相讨厌着彼此的恋人,也是明明并不合适却非要在一起把对方折磨的鲜血淋漓的恋人。
 
觉得恶心到这个人如同软体动物一般的虫子,卷在舌里的时候该是觉得想要呕吐才对,触碰起来就觉得异常的烦闷,明明都要趴在马桶上作呕的地步,可是等真要分开的时候又恨不得把对方捏在手里。所以说,太宰治觉得他最终杀死对方的原因,或许只是由于这人总是大早上叫他起床吃饭的那种起床气。
 
十分可笑但是非常有说服力,毕竟这一位不论怎么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也好,又或者是他难得的算作是恋人的人也罢。这两个身份不论是哪一个,对于太宰治来说都该是上了他死亡名单的人才对。
 
手指间夹着的烟开始燃烧到烟蒂的位置,那些灰色的烟灰落在地板上也没打算去管,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出那个老式的录音机,唇齿间咬磨着的那点棉絮早就混杂着烟草带来了些许苦涩的味道,他把东西都吐在玻璃缸中,随后摆弄着那个录音机开始录音。
 
——“现在的时间是19点,多少分不重要,几月几号也懒得记了。啊,这一天应该还算是充实吧?早上参加了一场‘杀人者交流会’得到了不少消息,中午和森先生吃了顿蜗牛——不对,应该是蛞蝓大餐才对,虽然吐了个一干二净但是口感挺不错的,估计下一次还会去吃吧。再晚一点去了那个所谓的重度污染区看到了机车和照片,凶器也拿回来了不过血液样本对比却找不到人,这一点倒是让我很生气呢。冰箱里的最后一个蟹肉罐头没有了,啊,好烦,真的好烦,以前、以前同居的话应该是从来没有缺少过的吧?好像从来没有操心过冰箱里缺什么少什么的时候……身上的不少伤都愈合了但是留有的信息还是很多,林林总总下来看的话,大致能确定是三个月。”
 
说到这里他换了个姿势从靠着床边变成了躺在地毯上,太宰治将自己的脸贴在柔软的绒毛里,思索着这块地毯不该是他的审美才对。
深红色的圆形的,有四分之一被压在床底下,似乎是能够坐在地上靠着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电视,他皱着眉想了很久,都觉得不是他这种懒到抽筋的人会专门布置的角落。
 
所以说——
 
——“好烦啊,是同居吧,肯定就是同居吧。这座房子里不论怎么看都是一股子带着别人气味儿的感觉。怎么讲……三个月吗?居然三个月了都没有消散,在我压根都已经记不得他的情况下三个月了都依旧折磨我,果然他是我最讨厌的人吧,死了都不让我清静,浴室里有分门别类的双份清洁用品,厨房里的筷子都专门分了两个颜色,这就算了连购买的CD特典都是两种风格,这算什么,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我杀了你吗?”
 
 
明明是比较愤愤不平的内容,但是太宰治说出来却带着一种无所谓又或者是懒洋洋的口吻。他记得房间里用了一半的男士香水,还有几条品味堪忧的领带,那些一定都不是他的东西,最开始的时候还疑惑过自己什么时候买的,等后来在家里的边边角角都发现了另外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后,太宰治才开始在梦里记起两个人的过往。
 
内容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稀少的很,他就靠着那几个片段不断的从中汲取信息,不断的当做是自己活下来的养分,一定要知道是谁,一定要明白那个人对自己的意义是什么。
 
到底为了何种理由而真正的决定放弃‘唯一’的那一个机会,从而将对方占据在这个位置上。
 
——“同居就该是亲密的人,不是这种关系应该也不会同居。况且这栋房子也不是出租房,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但是这个地段和这个楼层与户型不论怎么看都不是我会掏钱购买的,因此一开始的户主该是蛞蝓先生吧,但为什么现在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呢,该不会是对方送我的吧?这么有钱吗?——可是想一想血液样品匹配失败,机车驾照的持有者信息是空白,应该是有谁在吧。”
 
手里捏着那个小录音机,他在地毯上蜷缩着腿翻了个身,压倒了身上刚刚刻出来的伤口的时候被疼的嘶了一声,随后又安静了下来。录音机里发出了细小的机械运作的声音,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而是在考虑在的那个人是谁。
 
该是有人在作祟才对。
 
抹掉了信息,剔除了消息,让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他从地上坐了起来随后开始翻找桌前的那些文字资料,大概都是他这三个月里仅仅凭着那几段模糊的记忆而推演出来的结论。
 
——“性别男,和他同龄但是大概大上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身高在160,身体柔韧度很强,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性格刚烈但是并非不知变通,喜好奢侈品不过收入能够支撑对方的这个购买的力度,会做饭会洗衣服会做家务,最喜欢的东西是帽子,大概是执着于这样看起来会高上一点?开玩笑,这也太天真了吧?身手很好又或者说是对我没有太多的顾虑,简而言之就是在互相讨厌的基础上很信任,不然当初也不会被我一刀致命……唔,应该是知道我本质是个什么人才对,但是依旧选择和我在一起应当是接受了吧,如此来说真是个可怜人呢——喜欢我什么呢?不、应该来说不讨厌我什么才对。这种类型一看就是我最厌烦接触的啊,究竟是因为什么同意同居了呢?”
 
可真正对比起来,比起同居这一条来说,两个人是恋人这种关系才更加匪夷所思才对。
 
太宰治整理出对方生前的关系网,发觉这么顺下来对方认识的人他都认识,可以算作是百分百重合的地步,如此一来除开能够更加确认出他们两个的关系异常亲密之外,大概就是调查范围跳不出太宰治自己所认识的人了。
 
心里几乎是在高速运算着,从何人拥有动机到何人能够做到这一点,甚至于算进去了是否有不知名的陌生人对此进行了插手行为,但是太宰治却自信于如果是路人无法做到能够蒙骗他三个月以上的程度才对。
 
挂在墙面上的指针一格一格的摆动着,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而落在床铺上的录音机依旧在运作着,太宰治伸出手按下了关闭键,至此才算是搞清楚问题出在了哪里。
 
如果是他的话,如果是他杀死了自己的恋人、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当对方已经板上钉钉会成为他死亡名单里的唯一的那个人的时候,太宰治就一定会让对方做到真正的‘死亡’。
 
即生理性死亡、法律性死亡、社会性死亡。
 
鲜活的生命一定要死在他的怀里,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忘记这个人除了作为杀人者的他本人,而那些存在在白纸黑字上的任何一个能够留有对方信息的、能够让旁人知晓蛞蝓存在的信息将全部抹除。
 
他要让自己的唯一永远的只停留在他的脑子里,甚至是没有出生证明没有公民证件,没有任何能够说出这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可能性,也没有人能够再意识到有这么一个人曾经活着。
 
既然是唯一,那就应该伴随着太宰治的大脑一起生一起死,等到他的脑器官开始逐渐老化,那些肉体都变得腐朽,记忆会随之慢慢消失,就如同每一个星球死亡的过程,被吸食进黑洞的那些粉尘,悄然的离开,再最后像是一团垃圾被吐出去。
该是陪着他一起腐烂在坟墓里才对。
 
 
 
- ██ : ██
 
他们两个停在高架公路的边上,长长的路像是没有尽头,从海的这一头延伸到了海的那一头。整条绵长的沥青路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与任何一个车辆,亮粉色抛光漆的机车停靠在一边,他看见那风把对方的帽子都吹了起来,小臂伸出的时候露出了洁白的一节皮肤,过于结实的肢体有骨骼形状的凹陷,他想伸手去捏,可最终却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行为。
 
对方当着他的面把小马甲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风吹过来的时候那块布料就在眼前人的身后飘啊飘,蛞蝓在路边舒适的伸了个懒腰,连衣物的褶皱都凹出了一个令人着迷的弧度,修身的裤子包裹着线条好看的腿,有时候太宰治会想为什么明明个子只有一米六,但是腿却那么的长。
 
多云的天气里头顶上遮着太阳的云层就像是脏掉的冰,他看到对方跳起来站在马路的护栏上,随后又跳下去坐在了上面,两条腿就这么悬空着晃荡,风吹着这人色泽鲜艳的头发,他只能看的到对方的后背,根本望不见那张脸是什么模样。
有几只海鸟凭空的飞在一边,落在了对方不远处的栏杆上,他看着这个人转过了脸,对着那只海鸟吐了一口烟,能到那只鸟鸣叫着拍打翅膀飞走了之后才低沉的晃着腿笑了出来。
 
海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干净的蔚蓝色,反而是深沉的如同墨水一般的黑,像极了科幻电影里藏着巨大深海怪物的那种色调。他走到对方身后就站定了,高架桥下的海像是黑洞一样能把人的眼睛吸进去,他越过对方的头顶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反而是对方把抽了一半的烟举起在他的嘴边,问他要不要来上一口。
 
太宰治没有推脱,低头就着这人的手咬住了烟蒂,随后两个人就这么在近海公路的边上一边望着这种寂寥的风景,一边呼吸着从重度感染区吹来的风。
 
他极度的想要拥抱着对方,可是这段记忆里的他却只是站在后面就这么看着。太宰治好着急,他急到想要伸出手去抓着自己脖颈处的皮肤,想去扒下那些一圈一圈缠着他颈部的那些绷带,把刻在上面的那些因为长出新肉而发痒的烂皮,可最终他也只是将吸完的烟吐在一边,看着那黄色的烟蒂从桥上掉落在深不见底的海水中,连一丁点的涟漪都没有溅起。
 
他带着满嘴的烟味低下头埋进了对方的后颈里,几乎是疯狂的吸食着独属于对方的气息。这人还没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向前倾斜了一点,随后他听见对方笑骂他这是在谋杀,他差一点就没坐稳掉下去了。
 
太宰治想,可不是吗,我要杀了你呢。
杀了你之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没有人再能看的到你,没有人再能记得你。
只有我可以,只有我能做到。
 
你的音容笑貌,你的一颦一笑,你所有的快乐和痛苦,你所有的欲望和念想,都是我的了呢。
 
他从对方的领子里抬起头,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这人的肩窝里,他知道自己是看不见这个人的脸的,于是便侧颜去亲吻对方的脸侧的下颌线,贴着柔软的耳垂细细的吻他。
 
他说,我要是真的杀了你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就像是投进水里的一颗石子,可突然之间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是黑色的粘稠的一层光覆盖住了他们,让两个人都沉默,让两个人都收声。
他感觉到对方似乎是转过了身子,随后伸手揽着他的后背,太宰治的头埋在了对方的胸口,他贴近了那一对锁骨,重重的吻了上去。
 
“啊,真要是有这么一天,你就不会死了吧。”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我变成了你的死者的话,你怎么可能舍得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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