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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悬疑推理)——落落小鱼饼

时间:2020-04-30 09:11:55  作者:落落小鱼饼
  魏秋岁歪了歪头:“杜健城?”
  “之前我们对这个人不抱太大的怀疑态度,主要是因为他没有杀机。”余非站起来,把杜健城的名字写在了白板上,“昨晚林律师被袭击后,我们立刻出警去医院调查,结果发现事发时他正好在做手术。”
  “这不在场的时间很充分啊。”魏秋岁说。
  “是啊。”余非说,“但就是因为林律师他们提醒我了,我就留心去查了查这人。”
  林濮掀起眼皮看余非,看着他走到白板旁边拍了拍:
  “我们调查了唐芸在国外的朋 友圈里的几个人,他们曾经都说过唐芸在国内有个一声男朋友。这个男朋友,我们先前一直把对象放在王臻身上,但昨天我去医院见杜健城的时候,发现了杜健城的手上有个戒指。”
  “杜健城他的妻子两年前过世了,这个戒指戴在手上如果做个纪念也无可厚非,但唐芸的尸体上有个一摸一样的戒指。我去查过,这戒指不是对戒,只是长得一样而已。”余非说,“我又和她国外的一些朋友打听过,这个男朋友基本不怎么和她视频通话,给她学业上的帮助倒是很多,她们说声音听起来年纪好像还挺大,唐芸很喜欢他,那个戒指是她自己买的,所以她的朋友之前还以为唐芸喜欢了一个有妇之夫做人家小三。”
  “卧槽。”舒蒙低低喊了一声。
  “你怀疑她和杜健城是情侣关系?”魏秋岁说。
  “嗯。”余非点点头,“……我们可能开始都想错了。”
  他说罢,在唐芸旁边王臻的名字上画了个叉。
  “我昨晚想过这个问题。”林濮说,“杜健城可能是发现我们开始怀疑他了,想先下手。”
  “自己跳了?”魏秋岁抽了口烟,“但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在手术室里做手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怎么分身乏术?”
  “他有同伙。”林濮说,“我下午见过他,身形不像袭击我的人。”
  余非想了想,在旁边写了个“X”。
  “我们查了杜健城的出入记录和上下班的记录,唐芸死的那天他在家,没有特别的不在场证明。”余非说,“但除非他开车出城,没有显示他有坐过火车一类的交通工具。如果他有作案嫌疑,  那几起案件的时间就不那么充分了。”
  “让我们理一理。”舒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魏秋岁把烟摁灭,用板擦擦掉了无用信息,接着用黑笔开始划新的箭头。
  他把杜健城和唐芸连在一起,把X和另外几起连在一起:“我相信他们俩之间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假设X和其他人的杀机是因为基金诈骗,那么与这件事无关的唐芸……应该是和杜健城有关系。”
  “那废话别那么多了。”许逍拍桌子道,“现在去把杜健城抓起来啊!”
  “我到觉得不急。”林濮忽然说。
  魏秋岁点点头:“通过这里就能看出,杜健城性格多疑,我们一点的怀疑就让他们沉不住气,但是昨晚他有不在场证明简单地排除了目标,如果他一旦松懈,反而可以给我们制造一点机会,让他们露出马脚。”
  “对。”林濮点头。
  许逍思考半晌,眯着眼道:“嗯,有些道理。”
  “行。”魏秋岁道,“许队安排一下,这几天找人盯紧杜健城。”
  “知道了。”许逍说。
  “散会吧。”魏秋岁说,“舒蒙你留下。”
  舒蒙 指了指自己:“我?”
  “嗯。”魏秋岁看了眼林濮,“林律师要不……”
  “他得我扶着。”舒蒙按着林濮肩膀,没有让他起身,“让他听着也无妨。”
  魏秋岁的目光从他们两人的脸上掠过,那么多时间过去了,林濮还是不太敢直视魏秋岁的双眼,他的眼神坚定,总觉得直射人心最深处的地方,把秘密窥探得一干二净。
  他慢慢点了点头。
  等所有人走后,魏秋岁找了把椅子坐下,抬眼看舒蒙:“既然人都走了,说点你真实的想法。”
  “杜健城是罗老的徒弟。”舒蒙看着他,“你有没有办法从他的关系网里查?或许这样就清晰了很多。”
  魏秋岁点点头:“从罗仁的关系网里查杜健城的关系吗?……我知道了。”
  “是这个意思。”舒蒙说。
  魏秋岁又对林濮说:“林律师,王志博的嫌疑还没有完全解除,也不能放松。”
  “嗯。”林濮应了一声。
  魏秋岁从桌上的烟盒里拿了根烟,抬头看着舒蒙:“最后这些话是我个人说给你的,这件事抛开这些,本质还是宗跨市的恶性连环谋杀,所以找寻凶手是我们警察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魏秋岁说这些话的时候,舒蒙站在林濮的背后。
  林濮看不见他的眼神,也不敢回头看。
  魏秋岁他表情严肃,掀着眼皮一动不动看着他,舒蒙就在林濮的背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和魏秋岁对视。
  半晌,舒蒙笑了笑:“怎么,你还指望我一个人捣毁犯罪团伙吗?那你们警察岂不是太没事干了。”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魏秋岁说。
  “我也没开玩笑。”
  舒蒙双手忽然放到了林濮的肩膀上捏了捏。
  接着,他抬起一只手摸了摸林濮的头,笑道:“就算我想这么干,我这位男朋友也不让对不对?魏队?”
  “……”林濮不懂为什么会说起这个。
  “你认真的吗?”魏秋岁问。
  “废话。”舒蒙说。
  这么没头没尾的、可能只有他们二人听得懂的对话,之后又诡异地沉默了一分钟,最终魏秋岁拍着桌子站起来:“我要开会去了。”
  “去吧。”舒蒙点点头,“有消息就分享,还有你不得不承认,这案子你得靠我。”
  “回头请你吃饭。”魏秋岁拿档案袋拍拍他的胸口,对林濮道,“我走了林律师,好好养伤。”
  “……回见。”林濮看着他道。
  ……
  舒蒙下午还有课,把人送到了律所。
  昨天林濮在楼里被莫名的人袭击的事情一早就在律所传开了,周卿卿看见林濮被架着来了,赶忙上去:“林律师!!你终于来了,你吓死我们了。”
  其他人听见了声音,也跟着赶过来:“林律师总算来了!”
  “ 脚扭了。”林濮看见这么大阵仗,无奈道,“我没什么事。”
  王茹看见了送他来的舒蒙,说道:“舒医生还特地送林律师过来吗?要不下班的时候我们来送吧。”
  “没事,这几天我都会接送他的。”舒蒙笑眯眯道,“他在公司就拜托你们了。”
  “……啊,哦。”王茹一时间觉得这对话怪异,怎么有种……既像宣誓了一下主权,又像把对象托付给自己的微妙感。
  “我先走了。”舒蒙拍了拍林濮的背。
  “嗯。”林濮轻轻应了一声。
  女人神奇的第六感,让她忍不住盯着林濮看了好一会。
  她觉得空气中奇怪的暧昧,绝不是她的错觉。
  于是林濮瘸着挪动进了屋子,王茹也跟着进来,林濮坐到位置上抬眼看她:“……怎么了?”
  “啊……哦没事。”王茹摇摇头,道,“今天的东西我已经整理好发你邮箱了。”
  “谢谢。”林濮道。
  “没事我先走啦。”王茹说。
  “……你上次给我整理的那份六年前的案件记录内,还有包含其他意外或事……自杀类型的案件整理么?”林濮问。
  “有,在最后部分,但不是很具体。”王茹说,“您需要吗?”
  “好。”林濮道,“我先看看。”
  等王茹走后,林濮重新打开那份整理的文件。
  果然一开始找错了地方。
  搜索了关键词,他终于如愿以偿看见了当年的一些新闻碎片。
  ——“一家三口集体跳楼身亡,具体原因等待警方调查结果”。
  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个调查结果最终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甚至舒蒙的面前。
  林濮看着这些文字,忽然能感同身受痛苦和挣扎,有种灌了一口盐水的苦涩和艰难。如果换作是自己,活下来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活下来还被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养着、控制着,任他包庇罪犯,最后撕开真相的那刻他究竟有多绝望。
  如果七年前自己在就好了,如果没有这七年就好了。
  他会把舒蒙介绍给自己的养父和妹妹,舒蒙会把他带回家,或许出柜会被骂一顿,会被打一顿,也或许他们一家人过年的时候,会开开心心吃一顿饺子,在市井又平凡的琐事里相爱。
  林濮的电话震动了一下,他猛然从这种思想里脱出,有些懊恼地摆了摆头。
  再等等,再等一会。
  无论如何,接下去的时间还很长,他想告诉舒蒙自己这七年来的所有感情,和接下去携手到老的决心。
  林濮重新埋下头看向电脑。
  ……
  一审的时间在十天后。
  林濮去看守所又见过王志博两次,他的委托人李玲玲来过律所几次,林濮对于这场仗的胜算很大,为了舒蒙,他反而对于知道真正凶手更为迫切。
  这几天后,市局一直沉 寂着,直到今天。
  午饭时间,林濮吃着舒蒙给自己准备的午饭。
  今天有鱼有肉的丰盛,味道也相当不错,林濮已经完全习惯了别人对于他这个可爱饭盒的目光。
  早晨的时候,舒蒙说给他买了个搭配饭盒的勺子,林濮一看是个粉色的汤勺,前端是个猫爪型。
  “……我不要。”林濮拒绝道。
  “多可爱啊这搭配?”舒蒙说。
  “我不要。”林濮五官都写着拒绝,“你给我拿走!”
  “你会喜欢的啊。”舒蒙说,“就带这个,没别的勺了。”
  “打死我都不用这个吃。”林濮说。
  舒蒙拗不过他,最后只好说了“好好好”,接着用了不知道什么障眼法,在林濮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到了律所,林濮发现饭盒里只有这么一个勺子。
  他借一次性餐具未果,只能默默拿起勺子,在办公室里做贼一样吃饭。
  吃了一半,手机响了。
  林濮一看是舒蒙,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
  “有事快说。”林濮打断他。
  “你最近越来越暴躁了啊,林律师。”舒蒙说,“坏消息是,我把你的勺子换啦,哈哈哈。”
  “我吃饭呢。”林濮无语道。
  “哦?所以你已经发现并且欣然接受了吗?用起来的体验感也没有那么差对不对?”舒蒙哈哈笑起来,笑了会才道,“那我说好消息了,好消息就是……”
  “林濮,那个人终于现身了。”舒蒙的语气里满是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害今天卡了一天,所以没二更了。
  明天补!
 
 
第47章 【四十七】恶鬼
  “现身了?”林濮的勺子掉到饭盒里, 他抽了两张纸巾想擦嘴,但一时间确实有些兴奋, 捏在手里死死团成了团, “在哪里?!”
  “警方终于排查完当年这四个人家中搜出的有效资料里面的一些客户名单,找到了两个当年附近城市被诈骗后又投身代理的人。”舒蒙说,“他们都在海潭,有一个在昨晚的时候报案,说自己晚上回家的时候感觉被跟踪。警方一对名字, 恰好对上了。”
  “杜健城还在城内?”林濮问。
  “是啊, 二十四小时盯着呢。”舒蒙说。
  “果然有两个人。”林濮把团在手中的纸巾抛掷到垃圾桶里。
  “他现在人在海潭, 一定会再次犯案的。”舒蒙说, “至少是个好消息。”
  “嗯。”林濮点点头。
  “你下午上班么?”舒蒙说, “我去区里开教研会, 开完就能翘了。”
  “这位老师,我们律师是朝九晚六的。”林濮说, “我也真是奇怪, 老师的班究竟是怎么被你上成九点上班三点下班的。”
  舒蒙显然心情很好:“翘了吧,陪我去个地方。”
  “……”林濮说, “去哪儿?”
  “去寺里。”舒蒙说。
  “……你还信佛?”林濮奇妙道。
  “不是我。”舒蒙说, “带你去见见我爸妈。”
  林濮愣了一下,半晌才道:“好……”
  舒蒙那天和他说起自己的父母之后, 就再也没有提过其他。但林濮感觉得到,这片曾经他心里仿佛沼泽之地的地方,正在从不得触碰而变得逐步柔软起来。
  他开始可以跟自己敞开说这些曾经禁忌的事情, 让林濮觉得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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