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假结婚何必如此卖力?(近代现代)——蒸汽桃

时间:2020-04-30 09:47:13  作者:蒸汽桃
  最后哄着贺冰心又喝了两口粥,胡煜看他脸色好多了,直接抱起来揉揉脸:“愿意起床了吗?老躺着头晕不头晕?”
  贺冰心打了个滚,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条寿司:“不。”
  他这几天瘦了不少,胡煜原先养起来的一点肉又掉没了,尖尖的下巴看着都戳人心。
  唯一让胡煜有点欣慰的就是过了昨天那一晚上,贺冰心会黏他了,知道喊疼了。
  别的他也急不来。
  “不就不吧,”胡煜无奈地笑了笑,“躺好,别乱动了。”
  贺冰心一扭一扭地股涌到胡煜身边,枕住他的大/腿:“你真好。”
  胡煜把他草窝似的头发拢开,笑着逗他:“那你可得对我好点儿。”
  贺冰心认认真真地点了头,看见桌子上被胡煜重新装好的草莓秧,有点愧疚:“摔掉了好几片叶子吧?肯定好长时间不能长草莓了。”
  “没事儿,养养就能养好了。”胡煜拍着贺冰心的背安慰他。
  “说到这个,”贺冰心抬着头看他,“你知道什么是‘种草莓’吗?”
  胡煜微微抬起一边的眉毛:“你觉得还有别的意思?”
  贺冰心略有些困惑,秀气的眉毛挤在中间:“听说草莓可以种在人身上。”
  胡煜笑着捋他的眉骨,抚平他眉间的皱褶:“谁跟你说的?”
  “薛凤啊,”贺冰心一副深表怀疑的样子,“他说只要在身上使劲嘬,就能种草莓。”
  胡煜一面在心里给薛凤的名字画了个叉,一面严肃地看着贺冰心:“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想……那不就是皮下毛细血管破裂吗?”贺冰心不解地看胡煜,“这不和拿嘴拔罐子一样吗?而且如果发生在重要的血管,引起血栓多不好。”
  胡煜努力绷着脸,痛心疾首地点头:“是挺不好的。”
  眼巴巴地把胡煜看了一会儿,贺冰心的声音又小下去:“但是我现在又有点在意了。”
  “你在意什么?”胡煜一点不敢笑,艰难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薛凤给我看了小吴给他种的草莓,他说是因为小吴喜欢他。”贺冰心的目光落在草莓秧上,有些低落,“你也说你喜欢我,可是别人有,我没有。”
  “我舍不得,”胡煜不忍心了,把他从床上抱到腿上,“你想要吗?”
  “薛凤说不能随便给人看见,”贺冰心懂得还挺多,美滋滋地把手腕抬起来亮给胡煜,“种在这儿吧,戴上手表就看不见了。”
  他的手腕关节有些突出,小臂白皙且匀称,像是一柄嫩竹,绷着薄薄的苍白皮肤,能看见下面淡蓝色的血管。
  胡煜握着他的手,微凉的嘴唇贴住他的皮肤,轻柔地吮吸。
  那种感觉很奇怪,酥麻酥麻的,还有些痒。
  贺冰心期待地等着胡煜抬头,手腕上果然有一个浅红色的痕迹,好像一枚独特的印章。
  他挑剔地看着自己的手腕,突然起了攀比之心,有些不满意:“没有薛凤的红。”
  要是让胡煜来真的,怕是好像咬汤圆,一口就把他嘬破了。
  可是就像胡煜自己说的,他舍不得。
  身体里的火越拱越高,但他知道贺冰心现在的状态根本碰不得,就没再搭理他,把他拿被子卷吧卷吧放在床上:“不许闹了,休息一会儿,”
  贺冰心委屈地床角上缩好,盯着手腕上的小草莓:“胡煜。”
  “嗯?”胡煜在床上躺下,又把他从角落里捞出来抱好,“怎么了?”
  “你说我还能当一个好医生吗?”贺冰心把脸埋进他怀里,问出了这两天压在他心头的话。
  “你上医学院的时候成绩怎么样?”胡煜揽着他,护住他的腹部,轻揉着安抚。
  “一直是第一。”贺冰心失落地回答。
  “你的毕业年限记录有被超越过吗?”医学生的学习周期比其他专业长,而贺冰心的超短记录一直是校内的一段传奇。
  贺冰心摇摇头:“可是……”
  胡煜打断他:“医院里现在有比你手术成功率高或者总台数超过你的医生吗?”
  “没有,但是……”贺冰心想争辩。
  胡煜根本不给他机会:“那你扪心自问,做过任何对不起患者的事情吗?”
  贺冰心坚定地摇头,不吭声了。
  胡煜低头凝视着他:“那还有谁比你更能成为一个好医生?”
  贺冰心抬头迎着他的注视,眼睛里渐渐有了光。
  胡煜轻吻他的额心:“宝贝,勇敢点儿,你有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发现胡煜叫哥的规律了吗2333
 
 
第36章 
  因为这两天都要输液, 贺冰心得忌口,那天稍微吃了点包子又难受了一晚上,后来也一直都不大舒服。
  现在别说生冷刺激的,气味大点的东西胡煜都不敢让他碰, 基本上就是用半流食养着。
  今天中午又喝的米稀,贺冰心嘴里没味道,吃过饭之后就开始拐弯抹角地暗示胡煜:“其实水蜜桃不能算是刺激的,我慢点儿吃,保证不会再疼了。”
  胡煜根本不搭理他, 已经娴熟地在他手上绑了一道止血带, 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血管立刻就鼓出来了。
  贺冰心感觉自己被忽略了, 等着胡煜给他扎上针,一声不吭地缩进了被子里。
  单方面冷战了两分钟,贺冰心又从被子里冒出来一点,盯着胡煜看。
  胡煜这两天为了照顾他一直忙前忙后, 眼睛底下也有了些淡青色,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英气, 甚至有种忧郁的动人。
  好像看看他,肚子都不怎么难受了。
  胡煜给他灌了一玻璃瓶热水, 细心地绕在输液的管子上,贺冰心的眼睛更离不开他了,跟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胡煜中间出去了一趟,贺冰心感觉肚子一下就难受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胡煜拿着手机回来, 在他身边坐下了,摸了摸他的手,感觉还是有点凉,小心地捂在手心里,偏头问他:“冷吗?”
  贺冰心小心地试探着:“能吃水蜜桃吗?”
  或许贺冰心自己不觉得,但他看胡煜的时候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好像怀着特别大的期待,要是胡煜不答应就会怎么样了似的。
  胡煜把他的被角掖好,笑着问他:“你自己觉得呢?”
  果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泛了点红,失落地垂下去了。
  “肚子不难受了?”胡煜没急着哄他,还是微微笑着。
  贺冰心不说话,后怕地拿手捂肚子,胃疼起来是真的难受。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办的?”胡煜口气很温和,但是却像是生气了,“胃难受还是想吃什么吃什么?”
  贺冰心原先胃疼不严重,往往拿止疼片就能压下去,有时候吃完药就上台子,对比得现在很娇气。
  但是他不敢这么说,窝在被子里装聋。
  好像隔了这么多天,胡煜的脾气终于上来了,声音里有一丝严厉:“原先自己住的时候都吃什么?”
  贺冰心声音小小的:“都是热的。”
  他没说谎,方便面是热的,微波披萨饼也是热的。
  胡煜叹了口气,起身从卧室出去了。
  贺冰心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
  胡煜是不是对他失望了?觉得照顾他麻烦了?
  一身污名还病病秧秧的,换成谁会愿意和他绑在一起?
  换成从前他大概还能忍一忍,觉得大不了胡煜跟他离婚,他自己难受难受就能熬过去。
  但是现在不行了,他忍不了。
  贺冰心越想越慌,直接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没顾上穿,扶着输液架子出去找胡煜。
  走廊里空荡荡的,客厅的灯光显得格外遥远,架子的滚轮在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动,显得走廊尤为空旷。
  胡煜在厨房里听见动静,一回头就看见贺冰心红着眼睛无措地站在他背后,光脚直接踩在地板上。
  “我的小祖宗。”胡煜倒抽一口气,两大步走过来,揽着贺冰心的腰和膝盖,直接把人从地上抱起来了。
  贺冰心一下就搂住了他的肩,抓着他的衣服越攥越紧。
  “怎么了宝贝?”胡煜轻轻拍着哄,“嗯?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地上不凉吗?”
  虽然别墅有地暖,他也舍不得贺冰心不穿鞋。
  贺冰心攀着他的肩膀没说话,等着心里那股难受劲过去。
  胡煜后悔得要命,贺冰心不会照顾自己,他来照顾不就行了吗,吓唬他干嘛呢?
  他抱着贺冰心走到流理台旁边:“不是想吃水蜜桃吗?我们去客厅吃好不好?”
  贺冰心这才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看到水晶大碗里泡着两个白里透红的大水蜜桃,又扭头看胡煜:“这是做什么的?”
  胡煜看见他湿漉漉的睫毛,小心让开他扎着针的手:“你吃不了凉的,拿温水泡一下应该就可以吃了。”
  胡煜抱着贺冰心在沙发上坐下,双手绕过他给水蜜桃撕了皮。
  贺冰心手上扎着针,胡煜没让他沾手,自己用勺子舀着一口一口喂的。
  他怕温水不能把桃子浸透,两个桃子都是只挖最外面的果肉给贺冰心吃。
  吃了差不多半个桃子,贺冰心心情好多了,乖巧地靠在胡煜怀里。
  “不闹了?”胡煜擦干净手,抖开一张小毯子,仔仔细细地护住贺冰心的肚子,把人稳稳抱在怀里。
  贺冰心吃饱了,枕着胡煜的肩窝,毛茸茸的头发蹭着胡煜的脖子。
  他没觉得自己闹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胡煜的轻笑,在他听起来特别好听。
  贺冰心现在不能跑不能跳的,不能玩那些人体联动的游戏了。但是胡煜给他买了个新的小游戏,可以在里面钓鱼和炒大头菜。
  他手上扎着针,单手操作有难度,就抱着手给胡煜当狗头军师:“去那儿钓!那儿有鱼!”
  钓不上来又赖胡煜:“你这个非酋。”
  胡煜当然不能甘心当小部落首领,等到贺冰心的胃差不多养好的时候,他已经快把游戏里的鱼给他钓全了。
  差不多过了五六天,胡煜把贺冰心送到科室门口,叮嘱他:“中午上来跟我吃饭,听见没有?”
  贺冰心感觉来的路上胡煜说了得有一百遍了,又想到之前的一个危险想法,脱口而出:“好的,妈。”
  胡煜也不跟他较真,轻轻拍他的背:“乖一点。”
  “贺老师回来了!”薛凤看见贺冰心,两眼放光,甚至没注意到旁边的胡煜,上来就要给贺冰心来个熊抱,“我可想死你了!身体没事儿吧?”
  看见来人是薛凤,胡煜把贺冰心往身后拎了拎:“你别扑他,他刚好点儿。”
  薛凤的热情以光速塌缩,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胡教授好。”
  “你加下我微信吧。”胡煜摸出手机来,简单说了一句。
  薛凤不明白,但他也不敢问,哆哆嗦嗦地把胡煜加上了,又哆哆嗦嗦地目送胡煜走了,带着哭腔问贺冰心:“贺老师,他加我干嘛啊?我做错什么了?”
  贺冰心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贺冰心刚要往里走,薛凤把他拉住了:“我之前给你发的消息你看见没?”
  “?”贺冰心一脸茫然,他生病这段时间都没开网。首先胡煜不让他玩手机,其次医院有事肯定会给他打电话的。
  “我就知道……”薛凤贴着他耳朵边,“就那天那个脑瘫患者,他爸过来拒绝你手术的那个,记得吧?”
  很难忘记,贺冰心点了点头。
  “那个手术,王主任亲自带着两个主任医师上的,做砸了。”薛凤声音压得很低,透着一些遗憾。
  贺冰心的眉毛一下就皱起来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薛凤摇摇头:“那孩子不仅有血肿,术中还发生了癫痫,电解质紊乱,好像开颅都不顺利,反正最后状态还不如术前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之前的秃顶男人就魂不守舍地晃到了门口,嘴里还喃喃地说:“贺医生什么时候回来啊?救救喃儿吧……”
  他浑浊的眼珠茫然地转了转,目光捕捉到了走廊里的贺冰心,像是濒临溺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要抓他的胳膊:“贺医生!贺医生!您救救喃儿!他要没命了!您要喃做什么都行!”
  薛凤学着刚刚胡煜的样子把贺冰心挡在身后:“您冷静一点,之前是您拒绝贺医生手术的。”
  男人涕泪纵横着,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两个嘴巴,脸上鼓着两个巴掌印:“喃是浑说!喃啥都不懂!”
  看男人情绪太激动了,薛凤为难地看贺冰心:“要不我去叫保安过来吧。”
  贺冰心没说什么,示意薛凤和他进办公室。
  男人一看贺冰心要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医生!医生!您别走,都是喃的错,要不你把喃的脑子挖出来给喃儿换上,他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不能就这么走啊!”
  他的泪水顺着脸上的沟沟壑壑,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脖子,穿着旧棉袄的胸脯随着悲伤剧烈地起伏着。
  “贺医生身体也刚好,最近可能都不上台子呢。”薛凤护着贺冰心,认真地跟男人解释,“医院对每个病人都是全力以赴的,您儿子的情况,我们已经尽力了。”
  家属最怕医生说“尽力”。
  男人听见这两个字,怔忡了几秒,委顿在地上泣不成声:“都怪喃,都怪喃耽搁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