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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沈兮和

时间:2020-05-02 09:28:10  作者:
  后来那女人见生的不是儿子,自觉日后没了指望, 又不想留下来跟家底丰厚的章夫人斗法, 就拿了钱,拍拍屁股走人了。
  章先生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儿子女儿一大堆, 哪里还会把一个黑黢黢的小女娃子当块宝?在他看来, 只要不缺吃少穿, 就已经是比其他人幸福太多了, 至于章夫人偷偷做的那些小动作, 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章真真就这般爹不疼娘不爱, 跌跌撞撞地学会了走路,她从小身处章家这个大染缸,见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腌臜事,耳濡目染的,渐渐也学会了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章真真知道自己父亲看重同叶家明的兄弟情,叶家权势滔天,在京市很有话语权,若是能够攀上他们家的关系,漫说是亲爹会对她高看一眼,就是章夫人也会投鼠忌器。
  再加上,叶夫人痛失独子,一腔母爱无从发泄,正是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章真真就借着地势之便,仗着自己年龄小,故意三不五时地往叶家跑,缠着叶夫人问东问西,黏人得不得了。
  叶夫人见她天真浪漫,少不更事的模样,偶尔发出几句童言童言,更是能戳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娇娇软软,玉雪可爱的小女孩,谁能不喜欢呢?
  在移情作用下,叶夫人对章真真的怜惜之情越来越多,倒生出几分真心。叶夫人猜到她在章家身份尴尬,又没什么地位,日子怕是不好过,每次给丢失的儿子采购衣物时,总会顺路拐进女装店,为章真真也买上几件。
  对于章真真同叶夫人的亲近,除了章夫人抱怨几句外,两家人都乐见其成,叶家明也希望妻子能够有些事做,不要总是沉浸在自责和懊悔之中,所以对章真真的到来十分欢迎。
  十年前,叶藏刚刚回到家时,行为怪异,不通人事。叶家明夫妇当然不放心他同陌生人接触,但考虑到少年人不能缺少玩伴,就拜托当时主动请缨的章真真,平常多照顾叶藏一些。
  想到这里,叶藏微微露出一丝冷意,他抬起头,就见得马路对面,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穿了一身碎花裙,外面套了件皮衣,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
  女孩的视线落在道旁的绿化树上,有意不跟叶藏碰触,步伐迈得不紧不慢,充满了所谓上流社会淑女名媛的矜持。
  叶藏看了看手表,很好,从他驱车来到这里,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原定的上午九点也已经超过二十多分钟。
  他晓得对方在磨蹭些什么,这个爱慕虚荣的女孩,一向喜欢享受别人艳羡的目光,叶藏等待的过程中,留意到章家人来来往往的打探,大概对于章真真来说,自己等的越久,就越能抬升她的身价,好显得她多么金尊玉贵,而他叶藏上赶着来约她出门。
  但是,如果叶藏没记错的话,这次出行好像是章真真在叶夫人面前旁敲侧击许久,又是撒娇,又是奉承阿谀,逼得叶夫人没办法,只能开口应承下来。
  若非是不愿见到母亲为难,叶藏或许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这荒唐的约会。
  “真是不好意思,叶藏哥哥,让你久等了。”章真真走到近处,巧笑倩兮地同叶藏问好,一边说,一边抬起素白纤细的手腕,慢条斯理地将一缕乱发理到耳后。
  “哥哥?”叶藏嘲讽一笑:“哪家妹妹一心想害死自己哥哥?”
  章真真面色一白,紧张道:“叶藏哥哥,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那时候我是不小心滑倒,惯性作用下才推了你一把,你是我叶藏哥哥,我怎么可能会故意害你呢?而且,那一次,我自己也受了很多伤,膝盖被磕到后,疼了一个多月呢。”
  叶藏启动车子,头也不回地说道:“这话你还是留着跟我妈说吧。”
  坐在后车座上的章真真表情一僵,心里暗恨叶藏不识好歹,想她高低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能纡尊降贵,喜欢他一个山沟沟里爬出来的臭虫,叶藏竟然还敢挑三拣四?真是活该他放着好好的金贵少爷当不了,成为一个在垃圾堆里捡剩饭的小乞丐。
  至于当年的事,怎么能够怨她呢,起码在章真真看来,自己是全然无辜的,一切都是叶藏在逼自己。
  她费了那么多年的劲儿,小心翼翼地讨好叶夫人,好不容易让她松了口,答应认自己做干女儿,谁知道叶藏偏巧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叶藏一回来,叶夫人全部心神都耗在了他身上,围着亲儿子忙前忙后,哪里还记得她一个外姓人,后来果然就没再提过认干女儿的事。
  所有辛苦付诸流水,功亏一篑,章真真眼睁睁看着叶藏住进那间最大最奢华的卧室,享受着佣人二十四小时无微不至的服务,众星捧月一般,相比之下,章真真这个鸠占鹊巢的小女孩,就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了。
  叶藏来之前,家里的零食玩具全部都是她的,但是他来之后,自己就只能捡他吃剩下的,就连好脾气的桂兰阿姨,也不再事事以她为主,做饭菜甜点时,全都是参照男孩子的口味。
  章真真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心里憋屈难过了很久,大家忽略她,无视她,仅仅就因为一个臭水沟里的脏老鼠!
  所有人都在叮嘱她,真真要让着哥哥,要小心照顾哥哥……
  真是好笑,叶藏明明比她还要大上一两岁,大家却让她照顾叶藏。
  没过多久,章真真渐渐发现了这个哥哥身上的怪异之处,也从叶夫人嘴里,证实了叶藏不太会熟练说话的事实。
  于是,一个歹毒的计划慢慢在章真真心中成型。
  只要叶藏不存在,叶家所有人是不是就会重新宠爱她?
  章真真反复想了几十遍,她对叶家庄园的布局了若指掌,又清楚地知道佣人们的日常活动轨迹,想要选择一个空闲时段,引着叶藏来到水池边,不是什么难事。
  水池边栽种了一丛丛的花木,高低错落,郁郁葱葱,形成一层层天然屏障,完全能够遮挡住他人窥视的目光。
  叶藏脾气冲,不喜欢佣人跟着自己,经常上蹿下跳玩失踪,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叶藏又不会呼救,等到他淹死之后,大家都会认为是叶藏自己又犯了野性,没人会怀疑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
  然而,章真真千算万算,百密一疏,没想到叶藏五感敏锐,异于常人,在章真真于背后下阴招时,以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敏捷地一个弹跳,闪身躲到葛藤上,完好无损。
  反倒是章真真,收势不住,一头栽进水池里,双腿也被池子边沿磕得鲜血直流,叶藏蹲在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完全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要不是张桂兰细心谨慎,出来找叶藏,或许章真真早就一命呜呼了。
  章真真侥幸捡回一条命后,忐忑不安了一段时间,生怕叶藏将自己做过的事告诉叶夫人,一个是血浓于水的亲儿子,一个连干女儿名头都没捞着,想也知道叶家明夫妇会站在哪边。
  谁知道,章真真提心吊胆地等着叶家夫妇发落,等来等去,两人待自己始终如初,半点动怒的迹象都没有。
  于是,章真真在错愕之下,慢慢领会到一件事,叶藏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根本没有把事情经过说出去。
  至此,章真真长舒一口气,收敛了那些阴毒的想法,老老实实地搬回章家养病了。
  汽车沿着蜿蜒山道盘旋而上,来到一处僻静雅致的半山别墅,缓缓停靠在别墅门前的平坦空地上。
  叶藏提着礼品下来,章真真紧赶两步,想要挽青年的手臂,叶藏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不轻不重地嗤笑一声。
  有时候,叶藏倒是挺佩服章真真脸皮的厚度,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谋害不成之后,摆出一副善良柔弱,楚楚可怜的表情,异想天开地希望博取他人同情,有意无意地靠近、勾引?
  难不成,章真真还指望没被她害死的叶藏会瞎了眼,看上她这么一个口蜜腹剑,蛇蝎心肠之人?
  “哎呀,你们可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半山别墅的主人,一位穿着白色太极服的老者,笑着迎了上来。
  叶藏道了句:“闫伯伯。”
  半山别墅内是古式建筑,一水儿的红木家具,单单这些就价值不菲,更别提那些被主人家珍藏起来,爱逾性命的奇珍异宝了。
  一个年轻人奉上泡好的香茶,三人分宾主落座,慢条斯理地品评了一番。
  叶藏明白,玩古董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怪癖,且十有八|九极为推崇传统文化,行事做派都有古风,端得是仙风道骨,目无下尘,若是一开口就谈钱,那就俗了,到时候上赶着给人送钱,别人也未必肯割爱。
  所以,叶藏并未将生意场上那些杀伐决断,你攻我守的谈判技巧展现出来,优哉游哉地浅抿了一口,听眼前这位闫伯伯说古道今,顺便等待那位传说中来历成谜,行踪神秘莫测的收藏家。
 
 
第257章 寻宝(十二)
  “说起来这位收藏大家, 我们圈内都称呼他为玉先生, 这人虽然入行晚, 但眼光独到,手腕灵活, 仅有的几次投资,均是赚得盆满钵满。只因他行事低调,一直不曾在外走动, 每次出门都尽可能地遮掩面容,大家又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只晓得他尤其钟爱玉石一类的古玩,一来二去的,就起了个玉先生的雅号。”
  闫伯伯喝了茶,慢悠悠将两人过往交际简单讲了一遍,末了, 又笑道:“说来真是惭愧, 我平白长了人家一大把年纪,成就还不如一个年轻后辈,有一次险些看走了眼, 幸亏玉先生让人过来传了一句话,点拨了我, 否则我这把老骨头,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家底, 大半都要折进去喽。”听得出来, 闫伯伯对这位玉先生十分推崇, 很有好感的样子。
  叶藏听得心中一动,问道:“这位玉先生多大岁数?”
  闫伯伯道:“都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具体如何,我也没亲眼见过。”
  才二十多岁?那年龄是对不上了。叶藏有些失望,也无意再去接触这位玉先生,正要起身告辞,就见得先前那个蓝布衣衫的年轻人,领着两人走进来,远远出声道:“爷爷,贵客到了。”
  闫伯伯笑呵呵地迎接两人,叶藏冷眼看去,只见其中一个穿着老气的黑色西服,生得虎背熊腰,薄薄衣料下,覆盖着一层遒劲有力的肌肉,却又不至于太夸张,有种力量内蕴,锋芒尽收的压迫感。
  叶藏留意到,这人身姿笔挺,腰背处板成一条直线,步伐不紧不慢极有节奏感,浑身散发着一种浩然正气,阳刚健硕,让人下意识忽略他眼角细纹。
  这人似乎是出身军旅。
  叶藏扫了几眼,判断过后,转而看向另一人,这一看心脏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了几下,胸腔中有股莫名的情绪正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茧而出。
  那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龄,不同于大多数人追赶潮流,故意在着装上标新立异,选了一件中规中矩的细纹暗绣棉麻唐装,踏了一双薄底布鞋,普普通通,毫无亮点,却偏又透着一股和光同尘,睿智淡然,像是一块久经岁月雕琢的美玉,初看朴实无华,实则浑然天成,唯有脸上戴了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面容,留下一抹玉□□致的下巴,衬得那海棠红色的薄唇分外动人。
  注意到叶藏的目光,那人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像是不胜山中寒意一般,继而就偏过脸去,捂嘴咳了好一会儿。
  听着那撕心裂肺,呕心沥肝的咳声,其他人停下寒暄,转而关切地问道:“玉先生没事吧?”
  那充当保镖和助理,名叫廖治平的高大男人扶了玉先生一下,含着歉意解释道:“玉先生这是老毛病了,无碍的。”
  闫伯伯客气地请几人落座,让自己孙子奉上止咳平喘的桑芽茶,端上来两碟枣泥山药糕,显然是早有准备。
  叶藏忽而问道:“你的身体一直很不好吗?”
  众人都有些讶异,一是因为叶藏并非热心多事之人,另一个,他们与玉先生不过初次见面,彼此还是不明根底的陌生人,问出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唐突了。
  但那位玉先生却不像是被冒犯到的样子,顿了一下,虚声应了一句:“是,从小就不好。”
  叶藏不知为何再次陷入沉默,间或目光清明地往玉先生身上瞟一眼,静静地听着闫伯伯同玉先生交谈。
  闫伯伯这次之所以能够请动玉先生,全拜他那绝无仅有的好运气所赐,前一段外出做生意时,在乡下收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平安扣。因那平安扣玉质细腻,触手生温,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消息传出去后,一些古董商当即就有些坐不住,接二连三地前来拜访,闫伯伯不堪其扰,也有出手的打算,但他不愿卖给那些附庸风雅的俗人,特意给玉先生、叶家留了机会。
  闫家同叶夫人的娘家,也就是书香世家的孙家关系亲密,叶夫人提前得了不少内|部消息,一字不漏地全转告给了儿子,叶藏原本对平安扣势在必得,但见了玉先生后,突然就改换想法,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章真真见叶藏对平安扣的兴趣,莫名其妙淡了下来,就想约他一起走,趁着时间还早,正好能寻一处西餐厅,去吃红酒牛排。
  谁知,面对章真真的劝说,叶藏尤自岿然不动,兴致勃勃地听玉先生说话,偶尔还抛出一两个问题向他请教。
  章真真暗中咬了咬牙,厚着脸皮又坐了回去。
  那边,叶藏不动神色地观察了一会儿,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凝重。
  像,实在是太像了……
  眼前这个玉先生,同他十年前邂逅的“哥哥”白檀,竟然十分相似,无论是半遮半掩的长相,还是言行举止、语气神态,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让叶藏心悸的熟悉感。
  但是……
  叶藏皱了皱眉头,仰头灌下一大杯苦涩茶水,心道,他明明记得,白檀体质虽然不够硬朗,但也没病没灾,健健康康的,不像是常年缠绵病榻的模样。
  而且,他十年前遇到白檀时,对方就已经二十多岁了,过了这么多年,多少会变得成熟一些,但玉先生确确实实才成年的样子,看起来比他还小上几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自己果然认错了人,玉先生其实是白檀的弟弟?
  叶藏满腹疑虑,思想来去,未敢草率下判断,面上更是瞒得滴水不漏,帮着廖治平一起,同闫伯伯讨价还价。
  无奈,闫伯伯见那羊脂玉平安扣奇货可居,价位定的偏高了一些,超出了廖治平的预算,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加价,就见得玉先生动了动手指,比了个撤退的手势。
  廖治平照顾玉先生多年,了解他的一切习惯,见状果断放弃继续纠缠下去的念头,借口有事,同玉先生一起离开了。
  汽车刚刚驶离半山别墅,廖治平就望向后视镜,问后座的玉先生道:“你不是挺喜欢那平安扣的吗?怎么又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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