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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抢走了白月光(GL百合)——飞飛/路飞飞

时间:2020-05-02 09:44:58  作者:飞飛/路飞飞
  男人眼神看过去,翠烟笑脸僵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白安安的手,将她带到一边去:“相公,我和她说会儿话。”
  男人颔首。
  翠烟力气大的很,白安安被她扯的有些痛,不由期期艾艾道:“翠烟姐姐,你怎么了?”
  翠烟将她拉到无人角落,才转过身来看她。
  白安安打量着她,翠烟依然那么年轻貌美,只是苍白的脸色看着有些憔悴,也不知道她嫁到温家之后经历了什么。
  翠烟冷着脸,用一种白安安前所未见的冰冷眼神瞧着她,语气里仿佛暗藏了什么:“小安儿,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白安安顿时阿了一声,茫然道:“为什么?”
  翠烟垂下眼睫,不看白安安,冷冷道:“你还不明白?我已经从良了,不再是人人瞧不起的娼妓。”
  她看白安安还想再说什么,厌烦看她一眼:“总之,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知道了吗?对了,我不叫翠烟,我叫姜青寒。”
  翠烟牵着温公子的手走了,白安安从角落走出来,闷闷不乐地垂着脑袋。
  她回妓院之后,将手上提着的绿豆糕交给便宜娘亲。
  便宜娘亲似乎很高兴,看她一眼,没过问她翠烟的事情,只是笑眯眯地挥挥手,叫她下去。
  白安安回到自己房间,缩起身体,双臂抱住膝盖,呆呆地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暮色。
  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她的床边,顺着苍白的月光罩下来。
  穆天音坐在她的床边,默默瞧着她。
  白安安骤然扑进穆天音的怀中,双手紧紧抱住对方纤细的腰身,眼泪慢慢洇湿对方雪白的衣襟。
  穆天音动作轻缓地拍抚着她瘦弱的肩背,无声安慰。
  好半晌,白安安才从她的怀抱里抽出脑袋,仰着湿漉漉的小脸望着她,抽噎道:“仙女姐姐,安儿不明白。”
  穆天音淡淡道:“不明白什么?”
  白安安吸了吸鼻子:“为什么翠烟姐姐要说那些话?”
  “明明以前,翠烟姐姐对我那么好。会温柔地给我涂膏药,会心疼我身上的伤口。为什么现在,她要安儿不再见她呢?”
  “安儿不明白。”
  穆天音无声瞧她一会儿,茶色的眸子微微荡起波澜,很快便消失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带丝毫温度:“安儿,你不必明白这些。”
  白安安怔怔看着她。
  穆天音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慢慢道:“修道之人,不需关注别的,只需见心明性,最终达到太上忘情。”
  “况且,我早对你说过,修仙之人,必得斩断尘缘。明白了,或是不明白,又能怎么样?”
  如果不是穆天音就在跟前,还正注视着她,白安安绝对要给她一个白眼。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穆天音以为她自个儿修无情道,她便也得跟她一样,修成无欲无求的假人吗?她觉得穆天音虚伪的很,若真的那么淡薄,为何还当什么明心城主,还当什么正道魁首?
  一边争权夺利,一边淡泊明志,不过是道貌岸然,惺惺作态罢了!
  白安安眼神微微闪烁,故作茫然不解:“仙女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呀?”
  穆天音看着女童稚嫩的脸蛋,顿了片刻:“你以后便明白了。”
  白安安不想跟她扯什么无情道,她就想装可怜,好让穆天音多怜惜怜惜她。
  于是故意扭开话题道:“其实安儿都懂。”
  穆天音愣了一下,哑然失笑:“你懂什么了?”
  白安安垂着又浓又密的睫毛,阴影落在眼睑上,遮住眸中情绪:“因为在翠烟姐姐心里,温公子是重要的人。”
  “所以,她才愿意为了温公子委屈自己。”
  “安儿也是的,桃子,翠烟姐姐,还有娘都很重要。”她说罢,忽然垂头丧气,沮丧道,“可是她们,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安儿觉得自己,仿佛离她们越来越远了。”她缩成一团,小手抚住自己胸口,脸上尽是迷茫。
  那副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小表情,多提多可怜了。
  她把那些人放在第一位,可是那些人,却不是如此。
  穆天音轻叹一声,她说再多,小小女童都不会明白,于是只是沉默以对。
  两人相对无言。
  白安安沉默片刻,忽然抬起脸来,偷偷瞧穆天音一眼,然后小小声道:“其实仙女姐姐也是,对安儿也很重要!”
  她牵住穆天音的手,小小的手掌还没有对方一半大,指头短短的,十分可爱。
  她小小的手紧紧拽住穆天音的,认真盯着她,仿佛说着什么誓言:“安儿也愿意像翠烟姐姐对温公子那样,即使自己受委屈,也不要紧!”
  穆天音定定看她一会儿,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日子如流水般滑了过去,转眼之间,白安安的身量拔高了许多。
  她十三岁了,虽然身材依然干瘦,那副精致的容颜,确是再也遮掩不住。
  豆蔻年华,再过两年,便是及笄的年岁。
  白安走到便宜娘亲房外,听到院主的声音。
  不用偷听,就知道这两人聊天的内容。
  她百无聊赖地玩着腰上坠着的穗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白色流苏。
  门吱呀一声开了,院主看到她站在门口,诧异地挑了挑眉。
  白安安怯生生朝她行了一礼,耳中听到便宜娘亲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
  “是安儿吗?快过来……”
  白安安再次对院主福了福身子,在对方颔首后,才缓缓迈步走进房内。
  寝屋内家具很少,只有一张圆桌配几张矮凳,还有一张红木床。
  白安安走到床边,眼神顺着落在红色幔帐上。
  大红的幔帐上绣着鸳鸯戏水图,红木床上罩着这红色幔帐,看着像是婚房。但是因为是暗红色的,瞧着又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便宜娘亲躺在床上,形销骨立,红色幔帐罩在她的头顶,也掩饰不住那一脸的死气。
  她病了,病得很重。
  白安安眼泪汪汪地趴在她的床边,伤心欲绝望着她:“娘,你的病一定能好的。”
  烟花女子得的病,大多难以启齿。
  近来,愿意替她们看病的大夫回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便宜娘亲嘴角一扯,冷笑一声:“你不用安慰我,我还剩多少日子,我自己清楚。”
  她收回眼神,木然盯着床帐,仿佛透过那床帐,看到不知名的远处:“若是当初没有贪玩,没有求爹带我去看灯会,没有遇见他,该多好呀……”
  她说着,木然的眼神突然现出一丝神采:“安儿,等我死了,你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鄞州杏花村,找孟夫子。就说……就说元儿不孝,不能在他跟前尽孝。”
  白安安知道便宜娘亲这是在交代遗言,顿时哭成一个泪人。
  便宜娘亲说完,骨瘦如柴的手指紧紧拽住她的手腕,仿佛回光返照:“答应我!”
  白安安来不及抹脸上的眼泪,慌忙点头。
  对方手一松,手指骤然落下。她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盯着床幔,一脸的暮气沉沉。
  白安安抹了抹眼泪,出门给便宜娘亲熬药。
  之前那个大夫开的药还没有喝完,她一边煮药,一边想着,便宜娘亲时日无多,大概得等她便宜爹出场了。
  不过几日,便宜娘亲便死了。
  烟花女子,本就无根之人,死就死了,院主也不会想着给她好好安葬。
  到底母女一场,白安安亲自拿着一卷草席,替她葬了。
  她仿佛失了魂一般,双眼木然盯着墓碑,茫然无措跪在墓前,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天应景地下起雨,微微细雨,落在白安安单薄的身体上,冷气从领口灌进来,冻得她立刻打了一个喷嚏。
  穆天音出现在她身边,淡淡道:“起来吧。”
  白安安扒住穆天音的手臂,缓缓站起身。
  她视线还是盯着墓碑,轻声喃喃道:“仙女姐姐,这下,安儿就只剩下你了。”
  “大家都离安儿而去,安儿只剩仙女姐姐了。”她重复着,眼神从墓碑掠过,转到穆天音的脸上。
  她依然是那副普通的面貌,可是白安安却可以透过她这副脸,看到她真实的模样。
  她的眸子是淡淡的茶色,仿佛剔透的琉璃,微光照过来,光芒璀璨。
  她想,若让这副眸子里,印入她的身影,那一定是很美妙的体验。
  穆天音望着她,眼中有淡淡的怜惜,但更多的,却是无悲无喜的情绪。
  她视线落在白安安的脸上,忽然神色一凛,侧头一望,便看见一个罩着黑袍的高大身影。
  对方仿佛没有看到她,脚步不疾不徐往这边过来。
  白安安眸子闪了闪,站直了身体,望向那个漆黑身影。
  对方身形高大健壮,罩着黑色连帽斗篷,露出的下巴白皙坚毅。
  他走到白安安跟前,慢慢掀开黑色帽子,露出一张正气凛然,却苍白虚弱的面孔:“安儿,我是你爹。”
  白安安捂住小嘴,吃惊地阿了一声。
  对方走近一步,摸摸她的脑袋,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知道越多,死的越快。我不能在此处停留太久,所以教了你自保之力,就要离开。”
  白安安抬头看了看穆天音,穆天音拧起眉毛,盯着这个陌生男子半晌,骤然一挥衣袖。
  瞬间,黑衣男子骤然僵住,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安安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这一出,能否骗过穆天音。
  这并非她真实记忆。
  记忆里的那些人物,自然都是真实的,但是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譬如便宜娘亲要打她,她会那么听话,乖乖呆在原地任打任骂?
  桃子背叛她,她自然是毫不念旧情反击回去。
  还有翠烟,不管对方多么和颜悦色,她都不假辞色。
  在整个青楼里,她白安安,是最混不吝,最难缠的角色。
  没有哪个白痴吃了熊心豹胆,敢过来惹她,更别提可怜她了。
  她们都骂她小疯子,小骗子,讨厌鬼。
  面前这个便宜爹,算是她整个阴谋里唯一的假人。
  白安安眯起眼睛,小心瞥了穆天音一眼,也不知道她能否看破什么。
  瞬息之后,穆天音撤了咒术,看了白安安一眼。
  白安安睁着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回望过去。
  两人对视半晌,白安安眼前蓦然一黑。
  然后,她就从寝屋内的床上爬了起来。
  穆天音早已经离开,白安安摸着下巴,沉吟着,她这算是过关还是没过关啊?
  她斜倚在床上,悠闲翘着腿,嘴角挑起。
  管她过没过关,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再编造一个谎言欺骗穆天音。
  作者有话要说:好险,节操保住了。
  记忆啥的就到这里了,别心急嘛,马上就真身上阵了~
 
 
第17章 
  那日之后,穆天音又一连几个月没来找她,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白安安实在无聊,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装模作样了几天,隐隐有些装不下去了。
  她一向不是个有耐心的,爱玩爱闹,热爱新鲜玩意。穆天音这一走,就是几个月,眼瞅着山门试炼就要开了,在她耐性告罄前几天,穆天音总算回来了。
  彼时她正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中琢磨手上几根木头。
  穆天音来时,就看到她愣愣盯着手上光秃秃的木头出神,她瞧了一眼,不由出声道:“你在干什么?”
  白安安动作一顿,假装吃惊的模样,仰着小脸:“师姐?”
  她骤然扑过去,将穆天音紧紧抱住。
  穆天音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亲近,手指抬起来,落在她的肩膀上,没有推开,而是道:“门派事忙,所以忽略了你……”
  白安安从她怀中出来,抿着小嘴摇摇头:“师姐不用跟我解释,安安知道你有事情要忙。”话虽如此,还是抿着小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穆天音看她失落,不由摸摸她的脑袋,问道:“马上就要山门试炼了,你可有准备好?”
  白安安听言,登时将手中的木棍递到她跟前,煞有介事道:“安安准备好了!师姐你看!这就是安安替自己准备的武器!”
  穆天音总算知道她在干嘛,不由哑然失笑,她沉默一阵,手上忽然幻化出一把样式普通的短剑。
  她将短剑地给她:“这把剑,拿去防身用。”
  虽说山门试炼全门派的长老弟子都会实时关注着,出不了什么事故,但是穆天音考虑到,近来魔族异动,她已经处理了好几起因魔气而暴动的灵兽伤人事件。
  白安安又手无缚鸡之力,手上连把像样的武器也无,她便考虑送她一把武器以作防身之用。
  白安安顺手接过短剑,放在眼底下仔细端详。
  短剑样式普通,剑身上光秃秃的,无任何花纹,剑刃瞧着也有些钝钝的,似乎没有开封。但是白安安知道,从穆天音乾坤袋拿出来的东西,岂有简单的?
  她手指握住剑柄,尝试性地挥了挥,没有发现特别之处,不由挑了一下眉毛。
  她竟看不出这短剑有任何异常之处,难不成真是把普通短剑?
  看来得穆天音离开之后,再好好研究一番才行。
  穆天音见她垂着脑袋,盯着短剑,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不由解释道:“这把短剑,是我幼时佩剑,不算珍贵,你且用着,等你入门之后再换。”
  白安安垂着脑袋,眯了迷眼睛,再次扬起脸来,双眼闪闪发亮盯着她:“是师姐的佩剑呀?”
  穆天音颔首。
  “安安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不辜负师姐对我的期待!”她抱住短剑,挺了挺小小的胸脯,不过瞬息,便又垂下脑袋,失落道,“可是我不会任何招式,拿着师姐的剑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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