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真一个成年男性这么蹲外头一晚上,陈昭回想起来,路过的邻居大妈竟然没报警也真是奇迹。不过杜聿柏这人神通广大,估计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估计也都把人家拉到己方阵营来了,要不然最近怎么不见得大妈来给自己说媒找对象了。
陈昭得了源鸣的股份以后,一辈子不用出去工作都能衣食无忧。不过他性子不是如此,而且除了是股东,他确实也还是源鸣的演员。有了本子递过来以后他就看,然后考虑要不要接。
之前他一直都想接个大些的商业片,现在手上终于来了一个,古装戏,不过造型是披发的。他有点犹豫,毕竟男星演这种容易崩了,况且刚红的时候被诟病阴柔,有一点心理疙瘩。思索来思索去,他先拿去问了赵世方和李艾程。
前者说造型这东西我可没办法给你意见,但是本子和班底都是有保障的,大可以接下来试试;后者望着天空思考了很久,曰,难题,不懂。
这时候他又想起杜聿柏,眼光一等一毒的家伙。可是想到自己的前边几乎所有的作品都是他把关拍板,总有种被压着的不舒服,坚决不要再去问他了。
于是他就在家头疼了,成天对着那薄薄的小册子发呆,当然被杜聿柏发觉了。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杜聿柏已经将这梗概完完全全地看过一遍了。
“适合你,演吧。”
“干嘛呢你!我们说好过的!你不能干预我的事业!”陈昭要真是猫,那背后的毛全怂起来了,不过他不是,因此只能龇牙咧嘴凶巴巴地瞪着杜聿柏。“你看这个造型还是长发披肩的!我要是掌控不住,不就成鬼了!”
杜聿柏气定神闲地伸手,揉住陈昭的后颈,又得哄:“我又不是没见过你那样,挺好看的……”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陈昭还想让他继续说,毕竟杜聿柏审美上确实刁钻又厉害,肯定有办法讲出个道理来。
“算了,你要是觉得有不好的回忆,那就不演了。要好制作的大商业片,我给你弄来就是了。”
杜聿柏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指的是什么。陈昭就一个时候留了长头发,那会儿肚皮下面揣了一个崽儿,都不敢多照镜子,觉得自己跟怪物一样。卸货了以后的一段时间也觉得自己没脱出怪形,总之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好看就是了。
他被杜聿柏夸了以后感觉脑子又转不过来,气急喜愤,交织在一起又发泄不出来,哑火了。最后拿着本子摔门一走,气呼呼地找李艾程吵架去了。
睡前,他借着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努力了好久,试探地问杜聿柏:“杜老师,你知道我……那个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一段漫长的沉默,黑夜里只有两人的呼吸,陈昭以为杜聿柏不准备回复这个问题,准备闭上眼睛睡了,突然被拉进一个怀抱。杜聿柏抱得很紧,掌心贴着后背,下颚放在他的脑袋上。
“痛苦和自责。还有失心疯一样的喜悦。”
“你明明也就是个孩子,怎么能有孩子呢?你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可是我又没办法把你接到身边,怕你离我近了受牵连,又怕你恨我,怕你难受,觉得在我身边都是煎熬折磨。我能做什么呢?我只能暗地里差人保护着你,叫陆洋把协和最好的大夫弄去庆城,只能跟华家合作快些把家权接过来。”
“你不愿意给我生,总觉得我们是不平等的关系。可我是真的恨不得真能吃人不吐骨头,把你整个跟我的骨血皮肉都交缠在一起不分开了。结果你真的得了那么一个我跟你的血脉,分不开割不断的。”
“我就觉得这辈子都没了遗憾。明儿要去京城的每一间庙里上香,整个杜家八百辈子,从盘古开天辟地还是一粒蜉蝣卵时候,都必然在给我积德。”
他说完以后,感觉陈昭在自己怀里颤栗肩膀,不知道是哪句话又戳中了小祖宗的心窝子。陈昭两年前跑了以后,杜聿柏一个人想了许多,也逼妹妹和好友两方给了直接难听的真话。他知道不闻不问的性格促成了太多的误会,尽管要掏心挖肺对他来说还是不熟练,可是面对的是自己的另半条命,那还管得什么面子利益的。
陈昭抓着杜聿柏的领子,手还发抖,可是说话一点都不落气势:“我没原谅你!我没原谅你!”
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这个本子最后还是被接了下来,陈昭得开始进组去外地忙活,孩子只能放在叶家。他以前拍戏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结果这头一次有了牵挂,闲暇的时间便一个劲地往叶家打电话。
他明知道自片场的时间不能顾孩子,同样宥源在这儿也没人陪他玩,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是能把源源带过来,自己闲暇的时候看一眼,那该多安心多充满动力。
甚至休息的时间表他也开始算,要挣出一天两天完整的来,短程来回去看宥源。陈昭知道有师傅师母,还有杜聿柏在,小孩肯定过得安逸,可是就是忍不住想亲眼看看,亲自待在他旁边。
陈昭坐在飞机上靠窗的位置,看着下面蓟京城的灯火,突然稍稍理解起杜聿柏那种不考虑他心情的控制欲起来。
他周六晚上的红眼航班,周一早晨又要赶回去。落地以后拖着行李箱,要去外面打出租车,结果杜聿柏出现在自己面前,把他牵着上私家车,一路畅通无阻。车上还放了一只保温饭盒,打开以后是还带余温的小吊梨汤。
“源源今天早上接回家,现在已经睡了。”
陈昭一边往肚子里填东西一边听杜聿柏说话,时不时“嗯”一声。他累得要死,没吃多少就放下到一旁。车子开得稳,让他眼皮打架。红绿灯前停了下来,杜聿柏开口:
“累成这样,我下次带他去片场探班得了。”
“不行!那么小的小孩哪里遭得起?”
陈昭一下子就清醒,毫不留情地剜了杜聿柏一眼刀子。
车子开到私家车库里面,陈昭把饭盒扣紧,放到后排座去,扯过杜聿柏的领带,伸出舌头舔他的唇。杜聿柏刚把车钥匙拔出来,突然被小东西热情地扒拉过去,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身体本能让他张嘴就把陈昭吮进去,舌头扫着口腔内模,齿列间叼着唇肉。
青年没骨头一样地爬过来,跨坐到杜聿柏身上,手摸到两腿间掂着那团勃发中的玩意:“杜老师,我没吃饱。”
。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otz今天忙忙忙所以说好的另一更应该赶不上标准的今日内了……应该会深夜突然窜出来,大嘎可以明天早上签到再来看T^T真的很抱歉儿!!!!!
第49章
陈昭在杜聿柏面前愈发愈放肆,尤其喜爱作乱,毕竟可以拿着一纸鸡毛协议当做令箭——也不能说鸡毛,上面可是真正盖了天子玉玺的,杜聿柏签了就是签了。
他们没在这种逼狭的空间里干过这档子事情,陈昭也是一时兴起,大概是因为接机回家这间事情熨帖到了心里,还熨过了,直接叫脑子里的某根经烧坏。
“车上没有套子,宝宝,我们回家再弄好不好?”
“那就用后面……”
陈昭自己解开了裤子,拉下内裤卡在大腿中间,伸出两根手指探进自己身体里。他们做爱不多用后头,且陈昭少得可怜的自慰知识都是杜聿柏教的。他身子是被调教得熟透了,然而努力自我取悦的模样还是生涩得很。
衣服下摆略略有些长,遮住陈昭腿间的旖旎风光,被勃起的肉棒顶起一个弧形,随着抽插的动作时隐时下头的唇瓣与蕊珠。他的另一只手笨拙地抚摸着杜聿柏,唇舌流连在男人的喉结上,呢喃出细碎的呻吟。
“老师,痒痒。”陈昭把那根硬热的阴茎掏出来,扶着杜聿柏的肩膀,让自己的穴口抵着柱头,缓慢地摇着腰打转儿。眼里含着水望他,想吃又不敢真的往下坐。杜聿柏要被他磨死,啪一下掌掴到陈昭的屁股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
还好车上有一管唇膏,大概是叶聿芊落下的。杜聿柏把膏状物旋出来,用两只指头捻开,细细地往陈昭的肉穴里涂。还分了一部分给陈昭,让他往自己的孽根上头抹。
后头不会自己出水,杜聿柏担心弄伤了他,扩张了好久才敢把自己一寸一寸地推进去。那穴眼还是紧涩,才吞吃到一半就卡着不上不下。陈昭咬着嘴唇喊疼,一双手不安分地摸上露在外面的半截,往下包着囊袋揉搓。结果刺激得杜聿柏又涨起来几分,张口狠狠嘬了一口奶尖儿以示警告。
“都是你长这么大的错……唔!”陈昭的声音弱弱的,但又不服气地往杜聿柏肩膀上挠,可怜又可爱。杜聿柏把他的臀肉朝两边掰开,猛地挺腰撞进去,睾囊拍击出淫靡的响声。“那小了能满足你吗?骚宝宝。”他把那支空了的唇膏拿出来,竖着卡进前头的两片肉唇里,把蒂头压扁后上下碾压,不用多久整个塑料外壳都变得水淋淋的。
后穴被插满后食髓知味地吞吐起来,穴肉饥渴地缠着杜聿柏的阴茎,每根青筋都得取悦到。那根唇膏被杜聿柏握着在他女穴里抽插,冰凉的表面刺激到灼热的内壁,又吹出一股半透明的水液。
唇膏这么小的东西确实隔靴搔痒,没多久陈昭就自己伸手去揉屄,只是不得要领,最后牵着杜聿柏的手腕把他往自己的那处引:“杜老师,帮我。”
“帮你什么?”杜聿柏把那根唇膏拔出来,塞到陈昭手里。他张开手掌捂在陈昭的女阴上,却不做一点动作,就这么覆着。陈昭的眼尾泛红,拱着胯主动去蹭杜聿柏的手,然而又带着臀穴一块动,被正正肏中了里头那块软肉,惊叫一声丢了精。
“帮我揉那儿……”他还是说不出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杜聿柏除了抽插的动作狠戾,其余都是游刃有余,另一只手还在陈昭胸口捏他的乳头,指缘往小孔里戳刺。“叫一声老公,一声就行,叫了就给你,好不好?”
陈昭意识模模糊糊的,加之杜聿柏又在他耳边催眠一样地念,后穴填得满足,前面就更觉得空虚难耐,凑到杜聿柏的耳边用蚊子叫一样的声音淫叫:“老公摸摸……”
他这妖精可能后头还能胡言乱语点更出格的来,但杜聿柏已经剥开阴唇直接用两指掐住蕊珠揉起来,另外三指抠挖着阴阜,奸得那口淫穴爱液潮喷。陈昭自己则拿着那管唇膏插在肉洞里抽送。又胡闹了近十五分钟,杜聿柏在陈昭后穴里注进一炮浓精,才算是结束了这场车震。
陈昭本身就舟车颠簸,这时候体力虚脱,趴在杜聿柏身上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哪能管什么整衣穿裤的,阴茎还含在身体里就头一歪瞌睡了过去,让人啼笑皆非。杜聿柏当然舍不得叫醒他,只能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艰难地把两个人处理好,然后把陈昭抱下车。
上楼的时候这家伙又醒了一下,嘟囔着问,你车上怎么有女人的唇膏,是不是又在乱搞。杜聿柏又头大又欢喜,答说这唇膏是芊芊的,不信你到时候拿给她问。
陈昭想到这东西刚刚经历了什么荒唐事,小声骂了杜聿柏一句老不害臊。杜聿柏低下头去啄了一下他的发旋:“我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太太,还能有别人,还敢有别人么?那都是娱乐报纸乱写,我又懒得管。就算有,那也是遇着你之前的事情,都是玩玩,也没弄出病。”
这回怀里的人点了点头就没了下文,杜聿柏一看,大概是又睡着了,也不知道刚才那番话听进去多少。到家以后他要把陈昭放到沙发上,结果被抓着衣服不松手,黏黏糊糊地叫他:“老师抱我去洗澡……”
那就只能抱着了,杜聿柏无奈,只能用力地往陈昭脸上亲几下讨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晚安晚安(丢下方向盘溜了.jpg
第50章
陈宥源早慧,三岁的时候就比通常小孩要懂事许多。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工作忙没法一直陪着自己,但与其他小孩不一样的是,填补他母亲这个位置的空缺似乎是轮换着来的。有叶太姥爷和太姥姥,还有芊姐姐,最多的时候还是一个叫杜先生的人。
不过即使他再懂事,他还是只有三岁,不能理解为什么杜先生要叫杜先生,以及爸爸和杜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然而这些还是不妨碍陈宥源通过各种学习的渠道给自己定义出一个父母亲的形象,而自己的爸爸实际上更偏向于母亲那一方的形象,父亲则是那位“杜先生”。
这么清晰的结论他还要大约七八年才能得出来,不过在三岁很可能就已经有了这种想法的雏形。
陈宥源进的是军区机关幼儿园,连着上面的重点小学初中直升,不过得全日制。只是都在大院里,孩子又小,说是集体住宿,实际上要回家要探望简单得很。
进幼儿园前,陈昭叮嘱来叮嘱去的,跟杜聿柏站在门口盯着小孩的背影消失才舍得离开。他要去做一个公益活动,得去外地两月才能回来。
工作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总算挤出几天时间休息。陈昭预先给幼儿园老师打了电话,沟通好了要去看源源,下了飞机心急火燎地赶。结果到了大院门口,安保拦着不让进。
陈昭只好又给老师打电话,结果年轻女教师带着小孩来到了门口,还是不放人。许久没见陈昭的陈宥源扒着栏杆,要哭不哭的,瘪着嘴喊了一声爸爸。一下子就把陈昭的心喊软了,到嘴边的渝骂收了回去,在儿子面前毕竟不好发火。
然而再怎么磨破嘴皮,军区的这群保卫兵就是不肯放人。女老师急眼,跟安保吵起来,路过的老头老太也跑来围观,场面乱哄哄的。陈宥源还小,以为是自己犯了事儿,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更可怜巴巴地望向陈昭。
没法子,只好打给杜聿柏。
黑牌子的车一停过来,下来一个男人。杜聿柏径直走进去,瞥了一眼那些个牛高马大的安保人员:“单家兵营子里退下来的认死理。”说不上高高在上的嘲讽,但确确实实够人喝一壶的。
杜聿柏穿过人群,在陈宥源面前蹲下身,把小孩给抱起来,回过身子点了点头:“家事叨扰。”
陈宥源抱着杜先生的脖子,以一种极其崇拜的眼神望着他。感觉他就跟天神一样,打个响指便把一切事情都解决了,那些个吓人的警卫员在他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
等人群散开以后,杜聿柏把陈宥源交给陈昭,带着他去办了一张出入卡。宥源还没反应过来,缩在陈昭怀里呆愣愣的。
“你搬进来不就方便些,还能天天看着源源。”杜聿柏还要回励达继续处理事务,临走前叨念了一句,那部黑迈巴赫便又开走了。
陈宥源不懂这些,只捕捉到一个爸爸能天天来看自己的讯息,还是自己极其信服的杜先生说的。他闹了一路,最后还是陈昭给他买了一只甜筒才消停下来。只是分别前还在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爸爸真的不能搬进来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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