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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腰疼脑热(穿越重生)——桥烨

时间:2020-05-04 08:31:12  作者:桥烨
幽晦夜色中,顾延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我身上虽然留着南疆的血液,可生养我的,确实很脚下大祁的这片土地,你们若是信得过我,便借我三千精兵,不出两个月,我定还你一个盛世安稳。”
夏墨时酒量不太行,此时已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清醒的人只剩下两个。
夏许淮注视着顾延的眼光,从衣襟中摸出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牌,丢给他,材质冷冷的,一如夏许淮给人的感觉。
但说出来的话,却令顾延展露一笑,他说:“三千精兵,化整为零随你南下,再加上这个,够你在西南纵横了。”
顾延也不矫情,坦然地收入掌中,大大方方地道谢。
夏许淮低头看了一眼夏墨时,温声道:“不必谢我,虽然你的人品在我这还有待考究,但,我相信他的眼光。”
顾延了然,将它揣入怀里:“我知道。”
等顾延转身将将要迈过门槛时,夏许淮又冲着背影的方向说:“如果要走,明天也来得及,我想,他应该是希望能为你送行的。”
顾延点了点头,又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次日,晴光大好,三人低调地出了宫门,一路送行到南城门郊外的一座小土坡,土坡上栽了一株垂柳,随风摆动的纸条上,仅生了依稀几个不打眼的嫩黄色小芽孢,倒也勉强算得上应景。
垂柳旁,三人简单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干脆利落地作别,一个独行的身影往南,两个并肩的人影往北,返回城内,送别送得完全不拖泥带水,甚至,夏墨时还自觉带着三分侠气。
五月初一,正在兴致勃勃准备端午节的时候,夏墨时收到了来自顾延的一封书信,还有他以南疆新王的身份递交的一份正式文书。
信中,他将过去两个月发生的一切事情,简单交代了个遍,顺带也提到了目前的局面,顾延的父亲,一个毁誉参半的君主,早在一月以前便驾鹤西去,而如今,顾延已然成为了南疆新一代的主人。
夏墨时倍感欣慰,展开了另一个尺寸明显大了许多的卷轴。
上书:“大祁陛下亲启:余曾自小客居上京,至今已有十八载有余,上京繁华风貌人情,令人叹服,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举国上下俱是其乐融融,吾甚向往之,然南疆地处西南腹地,交通不便,商贸受阻,以致于众多天材地宝,皆明珠蒙尘于一隅之地,商业亦难以盛行,未免令人慨叹惋惜。思及旧年客居生涯,忆及昔日故交知己,本王乃有此一议:不若将我南疆划归大祁国土,尽归陛下与摄政王打理。南疆百姓知晓,大祁君主乃吾之挚友,摄政王亦为一代贤臣良将,堪称治世守势之能臣,愿归大祁,以期盛世安康。南疆顾延拜上。”
见到这份文绉绉的陈书,夏墨时惊讶于顾延的魄力与手腕,不仅拿下了南疆那块难啃的骨头,居然还说服了所有人,让大家都接受了南疆隶属大祁这件事,免不了啧啧称叹几句。
但夏许淮却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原来,他打的是这个算盘,倒也是个聪明人,做了个不陪伴的买卖。”
被他这么一点拨,夏墨时晃过神来:“也对,顾延本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在逍遥,潇洒人间,他果然聪明,反正本来也没享受过南疆的好处,现在不仅得了自由,还得了别人的尊重与爱戴,这买卖稳赚不赔啊。”
夏墨时喋喋不休,夏许淮耳边尽是他对顾延的溢美之词,不胜言表,他幽幽地呵了一口气:“你倒是了解他。”
察觉到冷气嗖嗖的夏墨时及时刹车,讪讪地岔开话题。
半月以后,顾延亲自入京,正式完成了权势更迭的交接,南疆正式降为大祁的属国,就像曾经的北戎国那般,成为了祁桐皇朝的城池地界,而顾延,则被赐号逍遥,如愿成为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藩王,开始了随心所欲的四处游历的生活。
至此之后,隔三差五地就有书信,通过飞鸽或是其他形式,传入大祁皇宫,有时候,不过是三两短笺,有时候,是长篇大论书满了好几张纸。
但无一例外,这些书信的主人,都是现已成为逍遥王的顾延。
 
 
 
第八十二章 
顾延沉迷于游山玩水,也没荒废了往日的好功底,甚至于,他的文学造诣比之以往,还更上了一层楼,大概,是依托于心境的升华。
写出来的信,不仅延续了他一贯的好文笔,将他听到的看到的,吃过的喝过的,逛过的赏过的,好风好景好物皆描绘得面面俱到,偶尔心情实在是大好的时候,还会随笔附上一副工笔细画,再配上几行酸诗,极其引人入胜,令人很是心驰神往。
每次收到信,夏墨时的表情,都给夏许淮一种,他随时都想撂挑子不干的感觉。
终于,在盛乐十年春,受不了这长久以来持续不断且多样诱惑的夏墨时,总算是把急流勇退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在一个惠风和畅天朗气清的午后,小憩之前,夏墨时漫不经心但强烈地同夏许淮说起这件事,表达了自己想要提前光荣退休的伟大心愿,夏许淮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纵容地点了点头。
二人在簌簌而落的梨花雨中相视一笑,空气中残留的微微寒意也被暖意融融暂时取代,相貌登对的俩人,再配上这自带仙气的美景,无需过多渲染,已然很是赏心悦目。
随后,到底顾忌着倒春寒时节时有时无的冷意,夏墨时还是选择了温度,与夏许淮一并回到卧榻,相拥着享受了一个短暂但舒心惬意的午休。
自从坦白了自己的心迹之后,或许是想着最后在位也没多久了,夏墨时居然难得勤勤恳恳起来,经常没日没夜地把自己泡在御书房,其兢兢业业程度堪称十年来之最,就连一向任劳任怨的夏许淮,隐隐都快要落了下风。
祁国的摄政王夏许淮,其人本就是一位经天纬地的纵世奇才,而皇帝呢,虽然以前对朝时不甚上心,但此番认真搞起政治来,竟也不输于摄政王。
按理来说,这于国于民,都实在该是值得人高兴且欣慰的一大幸事。
不过,他这么一忙起来,用来跟夏许淮联络感情的时间,便自然而然地缩水了一大截,所以,夏许淮的福利,当然也就顺势减少了很多。
初时,尚可忍受,可渐渐的,夏许淮发现,自家陛下不仅没有三分钟热度,还对一应事宜颇为上心,其重视程度,甚至远超于在自己身上投入的关心,顿时,夏许淮便觉得案桌上的朱批笔描十分碍眼,朝堂里叫得出名字的那些个大臣,也非常多余。
然而,沉浸在敬业人设的皇帝仍自乐此不疲地安排着善后事项,完全忽略了夏许淮越来越神似怨妇哀怨的目光,这让夏许淮一度很是无奈而挫败。
这要是换作从前,夏许淮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在对上早朝这件事避之唯恐不及的夏墨时眼里,他的魅力居然会输给了那一堆长短不一的公文奏章!
于是,不堪被冷落的摄政王,终于在某一日爆发了。
这一天,才刚入夜,夏许淮就把屋子里所有的油灯全给熄灭了,只剩下那盏经年陪伴的夜明珠灯,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将人拖进了寝殿内殿。
当晚,夏许淮身体力行地告诉了某人,自己的诉求与不满,直白且生动地向对方演绎了,什么叫做人狠话不多。
次日,某人没能及时起得来床,久违地又缺席了朝会,而代理政事的摄政王,却笑得满面春风。
有些人明显感觉,前些日子投注在自己身上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杀气,消失不见了,然抬头一见摄政王过于明显的笑容,又忙不迭地垂下了头。
不管心里怎样打鼓,都迅速收敛起脸上所有的表情,木然地俯视着自己周身这一小块空间的地面,若是不知道的人闯进来,看见这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多半还以为他们这是在玩比比谁更像面瘫脸的游戏呢。
第二天,正是休沐日,夏墨时嘴上说着要出宫去透透气,却拎着满满两手的东西,往人潮最拥挤的地方走去,穿过重重人海屏障,最后停在一座不起眼的府邸门前。
匾额上的字迹所透露出来的坚韧,使得整个院落都与周围闹世的纷纷扰扰显得格格不入,反而衬托得多了五分清冷的意味。
牌匾上简简单单的姚府二字,表明这正是朝中赤手可热的一把手姚明何的新居所。
当时大婚,刚好也是姚明何擢升,夏墨时本有意赐他一个比此处更胜十倍的院子,奈何姚明何三挑四选之后,偏偏择了此地,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的理由,夏墨时拗他不过,再兼之夏许淮也不愿夏墨时在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耗费太过宝贵时间,便也随他去了。
可等他们大摇大摆地进去之后,才发现,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呢,这分明就是为了他的夫人回娘家方便,才特意选了这处作为新家,就连这院中景致,都同京兆府尹柳大人家的,极其相似。
哦,一个月前,姚明何所娶的新婚夫人,正是与此处相隔不过一条街的柳家独女,也是夏墨时相识已久的柳家姑娘柳子怡。
却说此时,夏墨时和夏许淮进门之后,便同姚明何凑在一起,这里没有外人,于是就坐在前厅,边嚼着三两零嘴,郑重其事地将祁国的未来,尽数交托于姚明何之手。
虽然早有预感,但真当这一日来临的时候,要说姚明何不惊讶,也是假的,只不过,他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接受能力强,所以,姚明何在经历了短暂的错愕之后,便立即领命了。
曾经的夏墨时,或许热衷于博弈,甚至想着要在各方面都强压夏许淮一头,然而自从他性情大变之后,便对国事不怎么操心了。
至于夏许淮,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满脑子家国天下的年轻侯爷和年轻摄政王了,况且,只是,姚明何想到另一个问题:“陛下与殿下所言,要臣尽心辅佐之人,到底是谁?”
“泠北王病逝,留下一子,如今,那孩子也有十多岁了。其子性情温良,品性甚端,若处乱世,或许难堪大用,不过当今世道大好,明何你再对他加以教导,假以时日,必为我大祁的一代明主。”
“泠北王?”姚明何想了一圈,恍然记起貌似是有这么一号人,“先皇打入冷宫的那位容华所出之子?”
夏许淮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见姚明何眉眼间犹有几丝疑虑,夏墨时解释道:“我虽不喜我那个五皇兄,但到底他也是个可怜人,况且也并未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而且,许淮和我,都对那个孩子进行了考察,这孩子被他母亲教养得不错,居然没有长歪。”
“重点是,我相信摄政王看人的眼光。”
听见夏墨时这般夸他,这样信赖他 ,夏许淮也对他回以肯定的眼神,笑言道:“陛下的眼光,也不赖。”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在座三人皆了然于心,夏墨时与夏许淮更是笑得恣意张扬,俨然已经将姚明何当做了一个没啥存在感的透明人。
话虽如此,但……姚明何还欲再说什么,转眼瞄见夏墨时同夏许淮在一边,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着,他就什么话都不想多说了。
暗暗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这样吧,总之他是不想再看见眼前两人抓住一切机会,见缝插针地在自己面前明晃晃地秀恩爱了。
明明他如今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有儿有女的,家庭美满,怎么居然还会被这俩人秀一脸呢?
姚明何苦恼地想了想,将这一切归结于一点,到底是自己和夫人的脸皮不够他们那么后,这样一想,他顿时就释然了。
半个月后,那位神秘的泠北王独子低调地入京了。
夏墨时与夏许淮双双培养了一阵,和姚明何一道,领着他熟悉了大大小小的事务,大致应该是个怎样的流程,确定这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之后,夏墨时就咬着笔头,开始思索退位圣旨该如何撰写了。
然后,夏许淮命钦天鉴掐算了一个好日子,命礼部着手开始准备新皇登基的事宜,还特豪气地说,若有需要银钱使的地方,只管找如今的户部尚书姚明何。
夏墨时退位为太上皇,前泠北王之子,也就是夏墨时的侄子即将登基为新皇的圣旨一出,满朝文武一片哗然,但在一阵沸腾之后,竟也不得不同意了他们这个决定 ,还是那句话,他们相信摄政王的判断。
也是因为这个,夏墨时私下里没少跟许淮开玩笑地吐槽,说还好你没生在二十一世纪,没去搞传。销,不然还不晓得要祸害多少家庭才罢休呢。
及至四月,北地芳菲正盛,钦天鉴筛选出来的,四月十五这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也终于到来了,一大早,在夏墨时犹自好眠的时候,新皇就被人挖了起来,等这边收拾准备得差不多了,夏墨时终于姗姗来迟,掐着点赶上了典礼的开头。
望着脚下拜成一片的文武百官,少年新皇在轻微的紧张之余,五味杂陈地想到,他的祖母费尽心思,想要让他父亲得到,却终其一生都无缘得到的皇位,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到了他的手里,可见命运的神奇,也足可见,什么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看着少年单薄的身形,从内到外都尽显镇定与担当,夏墨时的心里很是欣慰,深深地打量了一眼,仿佛一个慈祥的老父亲般。
察觉到视线的来源,少年对着夏墨时所在的方向,展露了一个骄傲而自信的笑容,他知道,他不能让他们失望,夏墨时也相信,他定然会如他们所愿,成为大祁的好君王的。
之后又是各种琐碎的事项,眼瞅着大半个时辰都过去了,登基的礼仪还没走到一半,有人却已经没了耐心。
夏许淮冲着高处那个方向,遥遥地点了点头,也不管新皇有没有看见,便轻轻撞了撞夏墨时的肩膀,俩人一起悄悄离场,去追寻属于他们的远方与诗意。
 
 
 
 
 
 
第八十三章 
同年,姚明何也以未及而立之身,官拜丞相,兼任帝师,一时风头无两,一跃成为京中最受姑娘欢迎的热门夫君人选。
只可惜,名草有主,且姚大人又是一个难得专情的好男人,除了自家夫人、妹妹及女儿之外,眼里心里都再容不下任何第四个女子。
惹得不少人扼腕叹息,表示当初怎么就错过了这样一个好夫婿/女婿,同时也羡慕着姚夫人柳氏的好命。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提高了自家的择婿标准,随之而来的,也是京中公子榜的重新洗牌。
撇开上京皇城不提,却说夏墨时和夏许淮这边,夏许淮拖着夏墨时提前溜出了新帝的登基典礼现场,而后便毫不留恋地策马,一前一后地行至城门之下。
行过城外的荒草小道,夏墨时勒住手中的缰绳,停在了一个岔道口。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夏许淮,等夏许淮追上来的时候,提议道:“时值四月,江南已是芳菲尽,我们不如再继续北上,去领略一下北境的风光,若是运气好,还能看到桃花雪的美景呢。”
说这话的时候,夏墨时的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犹如暗夜中散发着璀璨魅力的星子,有种深邃而迷离的吸引力,令人不忍心说出半个不字。
自然,夏许淮也不觉得有什么拒绝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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