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有钱(近代现代)——吕天逸

时间:2020-05-05 09:26:25  作者:吕天逸
  他耳朵尖儿突地发烫,嘴都瓢了:“你、你好。”
  男人与他对视两秒,耳根也微微泛红,语气却仍然阴沉:“……你好。”
  “乐,磕巴了?”聂飞抄起骰盅,煽风点火,“十八年来头一遭吧?”
  “不是不是。”乔乐然急道,“我顽固性口吃,十几年了老毛病。”
  李文景随意地问:“你是演员?模特?”
  男人眼珠一转,惜字如金道:“拍过广告。”
  “喔,给你介绍一下。”李文景见俩人明摆着有戏,够义气地在好哥们的准小情儿面前吹牛逼,“这位,乔乐然,顺义集团的太子爷……”
  李文景吹得起劲儿,男人面色却毫无波澜,仿佛对这些不感兴趣,只简略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林涯。”
  是一种仿佛怕说错话的简略。
  “今天咱们太子爷有一项重要任务!”聂飞嘭地砸下骰盅和酒杯,剽窃一年前乔乐然讥讽他的话,“乐乐想破.处,先得喝够数……都给我灌他!”
  “还指不定谁灌谁呢!”乔乐然欠欠儿地坐直了。
  林涯用警惕并迷茫的眼神端详着那个骰盅。
  作者有话要说:
  声明:聂飞出场时说出的所有骚话都是剽窃乐乐的,他没那词汇量。
  乐乐:我太难了,原创已死了吧?
  睚哥:以眼浸猪笼!
  乐乐:突然感觉身上一紧。
  千里眼,就是千里马的眼,主要技能是跑得快,看的并不远,甚至还会近视。
 
 
第5章 爱情买卖(五)
  乔乐然掂量着骰盅,企图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从令他害臊的领域引走,劲劲儿地张罗道:“罚什么酒,罚几杯多大杯,让兑饮料吗,都谁玩儿?”
  “来劲儿了?”李文景撩他一眼,“一对一,我跟你玩儿。”
  “别啊,”乔乐然无辜地眨眼,“人多好玩儿。”
  他们玩这叫大话骰,规则是一人五颗骰子,一起摇啊摇,摇完了轮流猜在场所有骰盅中的点数,参与人数越多场面越复杂,摸鱼捣乱就越方便,尤其乔乐然这种叭叭型选手,能把人叭叭到失智。
  而一对一的话,李文景这种据说会听骰子点数的高手就能靠技术控场了。
  李文景轻嗤:“人多你好跟着搅和?”
  乔乐然调门都低了八度:“谁搅和啊……”
  这是玩真格儿的,要灌他,乔乐然怂了,蔫成缺水的庄稼苗,被装逼的重担压弯了稚嫩的腰条。
  都是聂飞害了他,他其实学习挺好人挺老实,在学校里跟他走得近的都是稳定班级前十的优等生,他穿校服连领扣都系到最顶上。
  可他跟聂飞是发小,他们俩的爹是一穷二白时一起创业打江山的铁哥们儿,他俩幼儿园时期就要好。聂飞成天不学无术,还向他传递奢靡拜金的价值观,一点儿都不风清气正,弄得他成天蠢蠢欲动,觉得飞扬跋扈也挺酷。
  可他本质小乖宝儿,摇骰子耍扑克这一类天赋跟他有次元壁。之前聂飞妄想把摇骰子技术传授给他,带他从基础手法练起。具体练法是把骰子放在桌沿,然后用没底儿的骰盅罩住骰子猛地往桌外一扫,利用手速让骰子始终在没底儿的骰盅里打转,不掉在地上……乔乐然潜心苦练一礼拜,终于成功将骰盅甩脱手,把聂飞砸躺了。
  可他有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倒是也不能说他智商低。
  “哎,”乔乐然虚伪叹气,婊婊地道,“我就是玩啥啥不行,学啥啥没够,骰子摇不好,大学随便考……可名校毕业有意义吗?摇不好骰子的我并不快乐。”
  聂飞瘫痪在沙发上,揉着脑门儿上的红印,想掐死他。
  从此聂飞再也没教过这倒霉孩子。
  李文景往桌边放五颗骰子,利落地扫进骰盅,摇起来。
  “……你玩儿这个厉不厉害?”乔乐然发愁地捧着骰盅,微微偏过脸问林涯,却垂着眼不看人,“你跟我一伙的,你替我玩也行。”
  林涯如临大敌:“不会。”
  乔乐然叹息:“唉。”用只有林涯能听见的小分贝嘟囔道:“摇又摇不好,酒量也挺小,三杯妈不认,五杯路边倒……”十八岁生日过得这么跌面儿,都赖聂飞!
  “……”林涯冷硬的表情产生了一丝松动。
  乔乐然把五颗骰子在骰盅底摆放好,扣上盖,小狗拜年似的双手捧着上下摇几来回,啪地叩在桌上。
  盲狙完三轮点数,李文景赢了。
  乔乐然吨吨吨灌下一杯酒,又苦又辣,强忍着才没龇牙咧嘴。
  接着,他们又玩了两把,林涯竖着耳朵,时不时瞥一眼骰盅,听乔乐然和李文景盲狙骰子点数,什么“三个三”、“四个三”、“五个六”,眼神从茫然而警惕逐渐变成围观傻子互怼。
  李文景据说能听出骰子的六点和一点,乔乐然想象不出这得是什么赌神境界,但反正这三把他全输了。
  “再来。”李文景越战越勇。
  乔乐然酒精上头,红着脸蛋抗议:“景哥,我觉得不公平,这种游戏主打的其实是心理战,你听点数和作弊有什么区别,应该把耳朵堵上。”
  “少跟我耍赖,”李文景一笑,“哥凭本事听的点数。”
  乔乐然正蔫头耷脑想借口,林涯忽然伸手,道:“给我。”
  是在要骰盅。
  那手肤质不细腻,略显粗糙,可五指长而修直,骨节明晰,很好看。
  乔乐然把骰盅往那手里一塞:“你不是不会吗?”
  林涯言简意赅:“刚学的。”
  乔乐然:“……”
  林涯利落地将五枚骰子扫入盅内,用快出残影的手法摇上几秒钟,啪地叩回桌上,动作娴熟漂亮,一看就是常年混迹酒吧夜店的老油条。
  他眸色乌沉,扫一眼骰盅,惜字如金道:“七个三。”
  李文景本来看他动作还有点儿虚,闻言嗤地乐出声:“哥们儿你会玩吗?”
  林涯盲狙完点数就轮到他,而游戏规则是他叫的数字只能更大,林涯叫七个三,他就至少得叫八个几,十个骰子叫这么大,纯属扯淡。
  “我不信,”李文景掀盖,“我这儿可就两个三。”
  林涯掀盖,五个三,他眼神儿发狠,盯着李文景道:“你喝。”
  那边乔乐然翻身做主立马叭叭上了,还屁颠儿屁颠儿地给李文景斟酒,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牛逼啊……”李文景眼珠铮亮,“你是把把都能摇成这样吗?”
  “能。”林涯不耐烦地催促,“快喝。”催完,又拿起骰盅摇几下,“这回五个六。”
  一掀盖,果然六得一批。
  他是不懂凡人这套小游戏,可一旦懂了,以他远超凡人的辨听能力、神经反射速度、肌肉微控水平……要几摇几。
  李文景灌完酒,抹抹嘴,服气道:“这还玩个几把了?”
  林涯眼珠一转,用李文景的话回敬他:“我凭本事摇的点数。”
  乔乐然一拍大腿:“好!”
  李文景愣怔两秒,也乐了:“敢情是给乐乐报仇来了……得,他喝三杯我喝九杯,甭玩了,没意义。”
  不仅以牙还牙,甚至还举一反三,林涯舒坦得眯起眼睛,像只被搔弄下巴的大猫。
  乔乐然靠准小情儿挣足了面子,乐得发昏,下意识狗腿道:“太牛逼了哥,我给你捶个背吧!”沉吟两秒,觉得彼此身份不合适,忙改口道,“要不还是你给我捶个背吧。”
  林涯:“……”
  “捶!锤锤锤!”聂飞忙不迭送客,“楼上有客房,你俩上去捶,啊。”
  乔乐然动作一滞。
  李文景截住话头:“这么帅的你要都看不上,你灌二斤水泥把后面封上吧,这辈子用不着了。”
  “封屁封,我铁血纯一。”乔乐然梗着脖子道,“我说看不上了吗?”
  他酒量不行,眼尾与面颊透着深深浅浅的红,眼睛乌溜溜、水濛濛,醉猫似的,太漂亮。
  林涯喉结微动,怒意早已转化为焦渴,那眼神儿活像要把乔乐然当水喝干似的。
  “牛逼你上楼啊。”聂飞嘘他。
  “怕你啊,艹。”乔乐然生涩地爆了句粗口,命令林涯道,“你跟我上楼。”
  语毕,手臂扬起,在空中悬停一秒,哆哆嗦嗦地照林涯屁股拍了一巴掌,以示油滑老练。
  “……”林涯全身肌肉猛然绷紧如弓弦,神色隐忍,似在克制,过了几秒才勉强放松下来。
  五分钟后,会所三楼。
  乔乐然手脚发软地走在林涯身旁。
  被酒精与激将法催化出的冲动在危机四伏的氛围中火速冷却,他品出今晚整桩事的坑爹来。
  这简直就是一场爱情强买强卖啊!
  林涯就是那爱情黑心商户,聂飞李文景都是爱情的托儿,他乔乐然,爱情受害消费者,被迫强买强卖,稀里糊涂地就被赶鸭子上架赶鸭子了!
  想想这就要干成年人的事儿了,乔乐然紧张激动并着害怕,双手颤抖两腿发软,脑海中的清纯小人儿与纯情小人儿抱头痛哭瑟瑟发抖。
  “哎对了,”乔乐然杵在客房门口,企图对煮熟的鸭子进行招魂与放生,“我才想起来我这边有点儿事,我先走……”
  林涯刷开房门,将门推开一半,直勾勾地瞪着他,煞气横溢:“想跑?”
  乔乐然结巴道:“你、你有点儿凶……”琢磨两秒,脑回路一拧巴,嘀咕道,“你可别是玩仙人跳的吧,跳我这小仙人。”
  林涯眸色泛红,一脚踹开门,钳住乔乐然手腕把他扯进客房扣进怀里。
  没人插电卡,暧昧在黑暗中涌动。
  接着,林涯二话不说,突然扬手就照乔乐然屁股抽了一巴掌,猴急,急得跟小学生憋着还手似的,却又有几分像调.情。
  乔乐然臊得嘴皮子都哆嗦,手撑着林涯胸口坚硬光滑的肌肉,他一个小电影都很少看的小处男,脑浆轰地一下被燎沸了。
  他被林涯抵在玄关落地镜上,连锁骨都臊得滚烫,却仍然顽强地叭叭:“我、我就是个大一学生,你别看我爸开公司的,我根本不管事儿,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将来也不一定继承家业,我家也没娱乐圈资源,你放我走,我给你五千上楼费……”
  林涯不吭声,只把他抵得更结实,他羞耻得脑子窜风,顶着爆红的脸蛋与巨大的压力,叭叭:“我也就能把我每个月零花钱分你一半,你跟我,没前途,我连社保都不帮你交……”
  林涯用拇指拨弄他说个不停的嘴唇。
  弹.软柔润。
  “……十八岁就得找人陪你睡觉?”林涯问,咬牙切齿。
  乔乐然方才那堆话他跟没听见似的。
  乔乐然拼命扭着脸躲他的手指,气促道:“我说着玩儿呢。”
  林涯呵斥道:“淫.荡!”
  乔乐然都惊了!
  这他妈道德委员会的吧!
  专门在不三不四的场合钓他这种淫.荡的小基佬,然后用道德谴责,从卫道中获取扭曲变态的快乐?!
  乔乐然好汉不吃眼前亏,乖怂道:“哥,那你放我走吧,我以后不淫.荡了,我早中晚去戒色吧打卡……”
  林涯却一歪头,在他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干嘛啊这是,钓鱼呢?
  乔乐然心口剧震,双腿酥软,身体贴着光滑的镜子,烂泥似的往下淌。
  他连气都喘不匀了,却还勉力维持坚贞,拒绝吞下堕落的诱饵,反抗道:“够、够了,亲一下得了,后续服务先不用提供了……”
 
 
第6章 爱情买卖(六)
  林涯提着乔乐然后脖领,把软成一坨烂泥的少年拎成一竖条,抵回镜子上,又吻下去,姿态近乎凶狠。
  他用手掌覆住乔乐然后脑,五指没入发间,中指一挑,将乔乐然脑后的小辫儿弄散了。
  亚麻灰色的头发,许是出门前才洗过,触感格外洁净,沁凉、溜滑,如丝绸。这些发丝柔腻地绞缠着林涯的手指,又被他用指腹一绺绺捻着,缠绵热烈。
  乔乐然半合着眼,睫毛全打湿了,颧骨红热,眼底分明烧着懵懂的火,却仍结结巴巴地推拒着。他慌透了,话说得颠三倒四,文化程度直逼聂飞。
  这时,林涯挑起一枚吊坠。
  吊坠系着红绳,乔乐然贴身戴着,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除非探进去摸索。
  这坠子材质不明,半透明,朦朦胧胧,像一薄片凝固的月光。它被设计成鳞片的样子,雕工极其精巧,连微小到几分之一头发丝粗细的纹理罅隙都被雕琢得纤毫毕现。
  林涯停下动作,光顾着盯那吊坠。
  “这我护身符,”乔乐然逮着喘息之机,拼命叭叭,企图搅乱两人间暧昧的气氛,“我妈说是龙鳞,说是我一岁的时候我们家拜的那龙神赐我的,说我十八岁凶年非得让我贴身戴着。我妈真是让那跳大神儿的给忽悠瘸了,哪来的龙啊,这不就半透明亚克力吗,十块钱我能买一打儿……”
  “……亚克力?”林涯歪头。
  “这都不知道?”乔乐然科普道,“有机玻璃,丙烯酸塑料,化学名称聚甲基丙烯酸甲酯,俗称亚克力。”
  “……”林涯微微眯眼,凶悍而危险地端详着乔乐然,就仿佛在说:亚个几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