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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近代现代)——吕天逸

时间:2020-05-05 09:26:25  作者:吕天逸
  乔乐然微怔:“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地铁老头儿看手机的表情看我?”
  林涯松开那枚吊坠,把乔乐然搡到墙角挤住,弄得更狠,捺着火气似的。
  ……
  乔乐然眼尾泛红,模样纯情得让人发狂,抽噎道:“哥,我铁血纯一。”
  是夜,铁血纯一哭天喊地。
  ……
  这一宿过得太刺激。
  翌日正午,乔乐然浑身酸痛地醒来。
  地上衣服扔得哪哪都是,腰间还搭着条手臂。
  乔乐然侧躺着蜷在被窝里,呆滞地凝视前方,一副被弄傻了的模样。
  直到昨晚的记忆涌入,电流般啪地一打响,他耳膜嗡的一声,羞耻得脑子都木了。
  腰背酸得像被揍过,腿也疼,一并拢关节就疼。
  乔乐然脸蛋倏地烧成番茄,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什么都顾不上,一心想溜,可他刚往床沿方向挪出一公分,搭在腰际的手臂便猛地一紧,刑具般将他锁住,林涯语气阴沉地问:“去哪?”
  乔乐然头都没脸回,小声道:“去厕所。”
  林涯首肯:“行。”挺威严的,行出了一种御笔朱批的味道。
  也没跟您请示!乔乐然想突突他,奈何羞得连脑瓜都不敢转,颈肩僵硬得像落枕,直挺挺地背冲林涯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扯件浴袍裹上。
  林涯同步起身,寸步不离地守着。
  两人前胸后背隔着也就十公分,乔乐然腰杆被烘得发热,细小电流涌动在神经网络中,噼里啪啦地刺痒。
  他受不了,疾走几步。
  后面那位就跟上。
  “干什么?”乔乐然红着耳根站在马桶前,都不敢撩浴袍,“我上厕所,你出去。”
  林涯沉默退到洗手间门外,直勾勾地盯着他。
  乔乐然一脚踹上门。
  毛玻璃后一道一动不动的颀长人影,林涯就杵在那,隔门聆听。
  沉默、强势、精神病、神经质,像狱警监视保外就医的重刑犯,像饿狼盯守群狼觊觎的肉骨头,像丈夫防备招蜂引蝶的小娇妻。
  乔乐然一下就懂了。
  这是还没拿着好处,怕他提裤子就跑路呢!
  真是好现实的一场爱情买卖!乔乐然有点儿不爽,拉拉着小脸儿道:“我不吃霸王餐,放心。”
  林涯:“……”
  那令人心慌气促的荷尔蒙压制被阻隔在门外,乔乐然腰杆打直,面颊的红潮渐渐退却。
  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觉得他行了。
  他想起昨晚……林涯真不是个玩意儿,跟他妈单身八百年了似的,逮着他死命欺负。他实在被收拾得太狠了,又是哭,又是求饶,什么没脸没皮的话都说尽了,爽则爽矣,可也实在太跌面儿了。
  他不能就这么叫林涯压他一头,他得找回排面儿,于是,他学着李文景他们的做派和口癖,边小解,边作死道:“跟我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乔少玩儿人白嫖过吗?”
  呼——玻璃门鼓起满室风,咣地撞在墙上!
  林涯青筋暴起,喝问道:“你玩儿过几个?!”
  乔乐然险些被他一门板扇马桶里,趔趄着撑墙,还是没站稳,跌坐在马桶上。
  “几个?!”林涯咆哮。
  乔乐然挪着屁股想站起来,本能地回嘴道:“喊什么啊?管着吗你?”
  林涯怒吼:“坐好!”
  神经病啊对金主这么凶!乔乐然凛冽一怒,气得直坐好!
  “究竟玩儿过几个?”林涯逼问。
  他容貌太英俊,发火时眉眼凌厉跋扈,不仅没变难看,竟还平添几分野蛮的性.感。
  乔乐然这小色鬼被他妒火熊熊的眼神瞪酥了,手软脚软,话也软了,鼓鼓面颊,嘟囔道:“……一个。”
  林涯逼问奸夫:“谁?!”
  乔乐然既有装逼三秒不到就被打脸的羞耻,也有为美色所迷的不甘,踟蹰两秒,臊眉耷眼道:“你。”
  “……”林涯嘴角一抽,僵着脸关上门。
  几秒钟后,乔乐然仍软着脚坐在马桶上,美色没了,神志恢复,埋怨的小声音飘出去:“你冲我喊什么啊……”
  还不兴装个逼了?
  林涯却又不吱声了。
  “我知道了,”乔乐然,“你怕我有病是吧?你不是戴防护措施了吗,那就不用怕。”
  林涯含糊地嗯一声。
  乔乐然委屈吧嗒,叽歪起来还没完了:“也就我妈我爸偶尔那么冲我喊,别人就没有那么跟我嚷嚷的,你吓我一跳知道吗?尿都差点儿吸回去。”
  “……”林涯沉默半晌,粗着嗓门道,“对不起。”
  “嘁。”乔乐然一翻白眼,拉拉着脸,无精打采地在狐朋狗友群里艾特聂飞。
  @心飞飞
  再艾特李文景。
  @梦追追
  乔乐然:傲慢.jpg
  聂飞:都大中午了,才睡醒?战况挺激烈啊,还是铁血纯一吗,乐?
  乔乐然心肌一梗,含糊道:废话。
  他这铁血纯一都哽咽如孩提了,但这话可不能说,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柯基攻人设不容易,可得立稳。
  聂飞:那哥们儿也不像被你压的样儿啊。
  李文景:你听他吹牛逼。
  乔乐然:谁吹牛逼了。
  李文景:今儿晚上约重庆火锅,敢吃吗?
  乔乐然:……
  乔乐然:说正经的,这种一般市场价多少?
  聂飞:看短期长期呗,要就一锤子买卖,这颜值这身材收你六位数算童叟无欺,长期或者有资源的话,一个月给个一两百差不多了,没事儿再送送礼物。
  乔乐然:懂了,爱情批发比爱情零售便宜,能拿爱情进货价,还没有妈妈商赚差价。
  聂飞:这么肮脏的事居然能让你说得这么可爱。
  乔乐然计算一下零花钱和以前做的投资收益,够养小情儿的,果断道:那我要批发爱情。
  他可不是因为睡爽了才包长期的,主要是昨晚他被弄得连什么“老公”“哥哥”都叫了,还有一堆他现在都不好意思想的没皮没脸的话,他非得让林涯一声声叫回来。
  而且不止这些,林涯太凶了,那么使劲儿掰他腿,当掰一次性筷子呢,弄得他现在一合上腿关节就疼,这掰腿之仇、屁股疼之仇、掐腰之仇、腰酸背痛之仇……他非得一桩桩报复回来。
  真是想想都激动!
  乔乐然走出洗手间,像只昂扬的小斗鸡。
 
 
第7章 爱情买卖(七)
  乔乐然头回养小情儿,业务生涩,略一思索,觉得还是先拉拉家常,在这冰冷的交易中绽放一丝人性的温暖,也别真跟搞批发似的。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他没话找话。
  林涯仍是那四个字:“拍过广告。”
  乔乐然翻手机:“那就算是艺人?我看看你百科。”
  林涯迟疑着:“……不算。”
  “还没签公司?”乔乐然问,问完怕小情儿提要求,忙道,“没有要帮你介绍经济公司的意思。”
  林涯痛快地回答:“没签。”
  乔乐然不想搭碴儿,可又抹不开面,觉得金主怎么也得关照一下小情儿,自打脸道:“那你想签吗,我有哥们儿家挺厉害的,能帮你联系。”
  林涯眸中透出三分警惕:“不想。”
  想引起我注意?我偏不注意,乔乐然淡然转话题:“你哪里人啊?”
  “……”林涯踟躇片刻,“山里。”
  想必是山旮旯里的贫困地区,乔乐然怕山沟青年自卑,也不细问,客套道:“山里挺好……空气好,不像市里,天天吸霾,我都怕得肺癌。”
  林涯定定望着他,气质依旧凛冽,透着股煞劲儿,可瞳仁漆黑,黑得纯情,纯情得近乎忠顺,宛如一头凶蛮却认了主的狼。
  乔乐然被这目光看得浑身发热,轻咳道:“我对你挺满意的,你以后就跟我吧。”
  林涯眸子微微一亮:“好。”
  乔乐然扬扬下巴,模样漂亮、矜贵。
  林涯贪馋地盯着他,心口熨熨地烫,他孤寂千年,好不容易食髓知味,恨不得把这小糖块含在嘴里。
  “立几个规矩,你看行不行。一,你平时得随叫随到,半夜我叫你你也得出现,我的话就是命令;”乔乐然猛嘚瑟,“二,不能跟我之外的人发展超出友谊的关系;三,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连鞋带都得帮我系;四,我要是有什么变态的嗜好你也得忍着……怎么样?”
  “好。”林涯喉结微动,攥住他家小郎君的手,拢在掌心里摩挲着,热切又害臊地表白着,“你要下雨我都给你下。”
  这什么土味儿情话!乔乐然没想到林涯答应得这么利索,心说得赶紧发展一些变态的嗜好,不然亏了。
  “那行,我喜欢晴天,甭为我下雨。”乔乐然走到床边俯身翻裤兜,林涯奶狗般尾随他,他摸出张卡,回身往那两块鼓胀的胸肌上啪地一甩,“拿着。”
  林涯向他投去探询的一瞥。
  询价呢这是,乔乐然流利地为爱情报价:“本来打算先给你五十万,但是那会儿你冲我嚷嚷,就算道歉了我也挺生气的,所以我决定给你八五折优惠价。”他叽叽咕咕地计算,精确到千,觉得自己可真是会过日子,“四十二万五千块,这就给你打过去。”
  林涯捏着卡,直发懵。
  “今天是五号,”乔乐然用手机设置日程提醒,模仿公司HR招聘时公事公办的口吻,叭叭,“二十号我给你打七十五万中间款,月底再打七十五万尾款,这是无责任底薪。你把我哄高兴了我会不定期送你礼物,这部分算你的绩效工资,拿多拿少取决于你的个人能力。你要是陪我到年底,年终奖可任选超跑一辆或三环外一套房……你平时住哪啊?我爸新送我套别墅,你先陪我住着吧,我们同居,方便你随叫随到。”
  天底下还有第二个这么体恤员工的老板了吗?没有。
  他把条件待遇责任义务都列得明明白白,他可不像某些无良老板,就知道给员工画大饼,他随他爸,对员工大方。
  林涯凌厉的眉拧着,狐疑道:“给我钱?”
  “我懂,我又帅又可爱,”乔乐然自夸得无比顺嘴,“跟我睡你都嗨翻天了,居然还能拿钱,可真是三生有幸八辈子积德,这好事儿怎么轮不上我呢?”
  林涯仿佛这才意识到什么,薄得冷漠的嘴唇抿成一线:“不要。”
  “不要钱?”乔乐然惊了,“不要钱你要什么,要我啊?”
  林涯就着牵手的姿势把他扯进怀里,热气喷着耳廓,反问:“要你不行?”
  摆明是小情儿油滑的撩拨,可他语调太认真,跟真事儿似的。
  乔乐然让他搂着,被大块胸肌顶着,腿又不争气地软。
  但腿软归腿软,谁信谁傻逼,小情儿入戏忒快,撩拨过猛,令人头疼。
  这帮能豁出来傍金主的,嘴上越无欲无求,行动上就越丧心病狂,这姓林的是看他年纪小,好忽悠,想欺骗他的感情呢。
  乔乐然想说自己阅人无数见多了,想起方才险些被门板扇进马桶,不敢嘚瑟,改口道:“我是没吃过猪肉,但猪跑我可见多了……”说着,想起聂飞他们那些小情儿的魔幻操作,强调道:“我哪是看猪跑,我是天天看猪举办田径锦标赛,你这段数也就是个业余田径爱好者,糊弄不了我。”
  之前聂飞就是,包了个嫩模,不听劝,到处嚷嚷他们是真爱,跟乔乐然他们讲小嫩模多么视钱财如粪土,就是图他这个人,俩人爱得如火如荼。聂飞也是愣,还真就不给打钱了,觉得金钱玷污他们的真情。嫩模本打算以爱之名诓套别墅,万万没想到这傻逼居然爱她爱到连基本工资都拖欠,气疯了,趁聂飞一宿未归将爱巢搬空,保险箱掏光,信用卡刷爆,细软全卷走,连条换洗裤衩儿都没给聂飞留。
  “她又穿不了!”聂飞像头发狂的公狮子,光着屁股满地乱窜,“操!她他妈卖二手啊?!”
  直弯有别,乔乐然捂着眼睛安慰他:“二手CK也是CK,说不定真能卖呢,别伤心了。”
  聂飞懵了,琢磨半天没琢磨出乔乐然这话的安慰点在哪里,竟是茫然地平静了下来。
  诸如此类的事,在二世祖圈里不算稀奇,乔乐然早看透了。
  林涯使劲箍着他腰,红着脸,又凶又臊地按着他亲:“我他妈就要你!”
  “你当我傻呢,你接近我的目的就不纯。”乔乐然用诗朗诵的口吻激情叭叭,“我在春天埋下一具小情儿,秋天铁定收获不了一树男朋友。”
  小情儿论具,严谨。
  “闭嘴!”林涯把他抵在墙上。
  “凭什么让我闭嘴啊,我给钱,我就要说到满意!”乔乐然眼珠一转,了然道,“我懂了,你刚才吼我把我吼腿软了,你就知道我好这口儿横行霸道的。你手段太高明,演技太好了,你拍的广告一定精彩又开怀。”
  林涯凶狠地吻他。
  一分钟后,乔乐然嘟着被嘬肿的小嘴儿,顽强叭叭:“一枚秃鹫的鸟蛋,再怎样呵护也无法诞生美丽的黄莺;一颗拜金的种子,再如何浇灌也绽放不出爱情的花朵,别看我小,我老练着呢……”
  林涯青筋暴凸,把额发往后狠狠捋一把,似乎快被逼逼疯了,一副欲言又止,止又止不住的样子。
  乔乐然效率高,嘴上叭着,脑子也没停,这么一会儿他都把童年回忆检索完了,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童年时期也并没和哪个正太许过蒲公英的约定,不存在正太出落成大帅哥还记得五岁过家家时娶的媳妇儿回来兑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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