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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人(近代现代)——阿金宝

时间:2020-05-06 10:28:42  作者:阿金宝
  周瑞安看着他,心里既心疼又有些生气,心疼他这一周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气他都这时候了还要在自己面前强装硬气。
  “你这么久不见,一上来就找我要钱,我自然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现在你最需要的不是钱!我想从根本上帮你解决问题!”
  彭天很少见的闭了嘴,没跟他争执,只是仰起头,表情痛苦的闭上眼,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强定心神。
  周瑞安等他发话。
  彭天有困难从不和周瑞安说,因为觉得他解决不了,周瑞安也知道他比较好面子,所以也不过问,但这次不同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复杂了起来,竟将二人一同缠住,死死地解不开。
  彭天终于自己说服自己,语气蔫搭搭的和他讲了自己这一周多的事情。
  彭天按照和助理的约定,第二天去了B市,然后如周瑞安所言,没碰见娄朋辉,也没谈成事情,原本一直负责盯他们进程的助理也和失忆了一样,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彭天失望而反,第二天给娄朋辉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表示自己回了B市,要他第三天早上去公司找他,于是第三天一早,彭天又去了B市,然而就在会客厅坐了整整一天也没见到面,助理开始时告诉他娄总开会,之后又说娄总去应酬,最后直接告诉他娄总下班了,每次提供信息的助理还不是一个人,彭天都找不到人说理,他这才意识到,娄朋辉根本不想见他。
  怀着满腔的愤怒,彭天在当天回到了A市,他决定不仰仗娄朋辉了,自己跟合伙的同学摊牌,大家一起集资,再看新房,然而此时却来麻烦了。因为他们一直是按照娄朋辉的助理所指示的做,要求必须看到租房合同才肯给钱,房东原本不同意,在与助理通过电话后竟然欣然答应,没人知道电话里讲的是什么,总之先签合同再交钱的事情搞定了。现在去和房东谈话想换地方,房东二话不说,拿出个大信封表示要告他们,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同学们都是刚出象牙塔,心怀远大志向的才子,对于绘画艺术各个都有独到见解,但对于官司合同全都一窍不通,他们没想过为什么房东一上来就有一信封的证据,不明白合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条由艰涩术语组成的不平等条文,也不清楚要是输了官司赔多少钱,他们不知道的太多,一下子全蒙了。
  助理的电话打不通,房东不容谈判,他们的希望和怒火,像是渔网一样,把替娄朋辉传话的彭天裹了个结结实实,毕竟在这个不成形的团队里,他是唯一与娄朋辉有接触的人。
  彭天本想独揽资源,最后却被资源所坑,有苦说不出,只能拼命奔波。
  他原本都编好借口,想请张教授帮忙,然而工作室里一个嘴快的哥们儿提前找到张教授,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他原本也是好意,目的是求援,可张教授有自己的看法,他不允许手底下的小兵小将们自立山头,不仅把这帮学生们都骂了一遍,还开除了几个以儆效尤,这一下就把彭天的路堵死了。
  想想银行里的存款,他甚至开始做最坏的打算,就是请了律师收集了证据也败诉的情景,这情景简直就是恶梦……
  彭天连跑了几天,毫无进展,此时他深深体会到了身为异乡客的难处,没有丝毫官商的路子,没有可供指点的过来人,之前的生活似乎太纯粹,也太顺,导致他忽略了很多显而易见的问题。
  他知道,唯一能解决现状的只有娄朋辉,但是他现在就像尊佛,无论如何也不出山,谁也请不动他,万念俱灰之时,他想到了周瑞安。
  自从那晚周瑞安跟他坦白娄朋辉的真实嘴脸后,彭天就打心眼儿里别扭,唯一有所安慰的就是周瑞安的坚决态度,只是到目前这个状态,他所能接触到、并且有可能搬动娄朋辉的,只有他了。不是走到这一步,他是万万不希望这二人有什么联系。
  还好周瑞安与他相处已久,明白他的用意,在听完描述后,十分通情达理的一点头。
  “我联系他试试。”
  彭天依旧不是很有信心;“他未必理你。”
  周瑞安想了想;“他的车钥匙还在我这,难道车也不要了?”
  彭天闭了嘴,心思慢慢活络起来,知道这事有点眉目了,但是还是不希望二人有接触,他不是不相信周瑞安,是不相信娄朋辉,而且卖男友的面子,这让他感觉很窝囊,要不是走到这一步……
  “我还信不过吗?”周瑞安一拍彭天的肩膀;“他吃过我的苦头,量他没这个胆子。”
  彭天艰难的挤出个难看的笑脸,周瑞安却觉得此时的他才是最可爱的,不闹脾气,不范狞。
  周瑞安说到便做到,拿起电话就给娄朋辉打,彭天本想参与通话,可此时他的手机也响了,来电是房东。
  二人抱着手机,分站台阶两头。
  娄朋辉似乎是知道周瑞安找他什么事,于是铁了心要熬他,打了三个愣是不接,周瑞安看彭天那边跟房东说话的态度很冲,知道进展肯定不好,于是咬咬牙,加了娄朋辉微信。
  微信倒是一加就通过,微信头像是他身着西服正装的半身像,看打光和布景,应该是宣传硬照。
  周瑞安打开语音,直接问他;“车还要不要?”
  过去没几秒,回话来了。
  娄朋辉;送你了
  周周周瑞安;“我不要,本来也不没打算要,还给你。”
  娄朋辉;车还在原地,你知道在哪
  周周周瑞安;“我不会开车。”
  娄朋辉;那你卖了它
  周周周瑞安;“车主不是我,最后还要你签合同。”
  娄朋辉;开会
  周瑞安不信,继续说话;“你肯定讲完话了,现在听我说,车你一定要拿走,不然说我偷车都有人信,你知道我为什么拿走车钥匙,给我个地址,我把车钥匙寄过去。”
  娄朋辉等了会儿,又发来几个字;操,都因为你,刚才说错个词
  真在开会?周瑞安有点犹豫了。
  娄朋辉;那你送过来吧
  接着发了个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
  周瑞安的手脚瞬间变冷,他觉得自己那晚手还是轻了,应该直接把他鼻梁骨打碎,他几乎能想象到娄朋辉此时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表情。
  但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应对措施。
  周周周瑞安;“行啊,说时间吧。”
  娄朋辉;急了?让你也知道急的滋味
  娄朋辉;你男友是不是也急了?
  娄朋辉;等我忙完再说
  周瑞安拿着手机翻了个白眼儿,从鼻孔喷出两条小火龙。
  这通电话打得二人极其郁闷,双双坐在了楼梯上,抱着膝盖目视前方,双眼无神。
  房东那边是给彭天施压,告诉他私了的办法,而且旁敲侧击的说,这里面的一系列事情和那个助理有关,自己可以看在他们是学生的份儿上,少要点,可价钱依旧是狮子大开口,彭天负担不起,他那可怜的、没成型的团队也在张教授的愤怒下被打的七零八落,没在合同和企划书上签字的人早早就走了,生怕被牵连进去,剩下的几人各自奔走,目的也很明确,只求自保。
  周瑞安坐在一边,快速的转动脑筋,他已经没空想为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他在捉摸如何让霸道总裁忘记我……还有当下这事如何解决。
  直到晚上,也不知是娄朋辉等不及了,还是他怕周瑞安吓跑,在晚饭的时候给了他见面时间,还挺着急,就明天。
  彭天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一直沉稳的面孔上爆出了隐隐青筋。
  周瑞安有法子,他先是百度了这个用来见面的酒店情况,又提出了要求。
  周周周瑞安;娄总,你太欺负人了
  娄朋辉;不行就滚蛋,你也不算根葱
  周周周瑞安;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就在酒店六楼的咖啡厅
  娄朋辉;有意义吗????
  周周周瑞安;你费这么大力气,什么样的人睡不到?你不就想看看我哪里与众不同吗?
  娄朋辉;床上就能看清
  周周周瑞安;你是怕我给你的咖啡里下药吗?
  周周周瑞安;我明天在咖啡厅等你,不管你来不来我都在,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娄朋辉;有什么话不能干完再说?
  周周周瑞安;使用说明
  娄朋辉;…………
  娄朋辉;我是老司机,什么不会?
  周周周瑞安;那请问您的鼻梁怎么样了?
  娄朋辉;好得很
  周周周瑞安;读读使用说明,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只费你一点点时间,不想知道所有功能吗?
  娄朋辉;什么功能?把我眼圈打青?
  周瑞安忍不住笑出声,笑完就后悔了,他旁边还有个脸色赛铁板的彭天。
  赶紧调整面部肌肉重新严肃起来,继续周旋。
  周周周瑞安;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那我说优惠券你懂吗?
  娄朋辉这次没说话,先发了张图片过来,内容是一支安全套。
  娄朋辉;随身携带
  周瑞安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周周周瑞安;你这人没意思,随便吧,不管了
  说完周瑞安就关了手机屏幕。
  彭天一脸疑惑的看向周瑞安,以为他真动气了。
  “明天你去咖啡厅等他,我就不去了,”周瑞安解释。
  彭天眼睛猛地瞪大,知道周瑞安这是在千方百计的约他出来,给自己制造机会,具体说不说得上话,能不能改变什么,就看他自己了。
  “他一看你不在,岂不是知道咱们在耍他。”
  “会,”周瑞安一点头;“然后你告诉他我去厕所了,稳住以后,再道歉,检讨自己,讨好他,这个人现在还有闲心跟我调侃,肯定是志得意满,到时候会怀着看猴戏的心情对待你,具体是不是能打动他的心思,就看你了。”
  彭天听着这些话,心里暗暗地惊奇,他原来心思这么缜密?一步一步都想好了,不由得对周瑞安有些改观。
  这时手机屏幕忽然一亮,娄朋辉回话了。
  二人赶紧凑到手机前仔细看。
  娄朋辉;好,我明早有会,你等着吧。
 
 
第16章 诛心
  彭天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周瑞安躺在宿舍的床上收到了他出发的微信。
  他这一夜又没睡好,脑子里盘算了很多的应对方案,一想起来就用手机记下来,给彭天发过去,后来太晚了怕打扰他休息,就记在了自己的手机里,等清早一接到他消息就一股脑的全发过去,够他路上看的了。
  等待结果是最煎熬的,这一天的课他都没怎么听进去,只有画画的时候心里平静些,好像他所有的情绪都凝聚在笔尖上,随着一笔笔油彩发泄了出去。
  我还是最喜欢画画,周瑞安边听摇滚乐边想,只有它能真正让我感觉舒心,好像大夏天的时候忽然进了空调屋,是沁骨的凉爽。
  外面的太阳这么毒辣,就让他在这个凉爽的小屋里好好逃避一天吧。
  陈露露在午休时跑来画室找他们玩,顺便还告诉周瑞安她要回家一段时间,是病假。
  “你怎么了?”周瑞安关切的问,同时上下观察陈露露,没觉出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阑尾手术,”陈露露回答;“慢性的,之前一直不着急,但是早晚都要切了它,我想择日不如撞日,就这个月吧。”
  周瑞安听了,放下心。
  “会留疤吗?”一个老去周瑞安宿舍玩游戏的男生问。
  “这肯定呀,”陈露露回答。
  “哎呀……”男生摇头道;“你还是结婚后再做吧,身上留个疤多难看。”
  陈露露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呛回去;“会觉得多个疤就碍眼的男人我也不惜的要!”
  男生听了这话也不高兴了,立刻反唇相讥,二人你来我往了几句,竟是吵了起来。
  周围人赶紧上前劝架,和声细语把二人拉开,周瑞安自然是站在陈露露这边的,严克寒去拉那个经常跟他开黑的哥们儿。
  短暂的小风波过去后,画室就像是被海水冲刷过的沙滩,立刻恢复之前的平静,大家继续其乐融融的画画,包括周瑞安。
  只是他这边其乐融融,彭天那边完全不是。
  彭天的精神一上午都是绷紧的,手脚不断地出汗,在咖啡厅抖着腿等待娄朋辉,等他终于在电梯口见到西装革履的娄朋辉后,他全身一炸,感觉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娄朋辉应该是刚结束会议,身上的西装低调又高档,单手插兜,走的龙行虎步,几乎带着风,瞧着派头就与一般人不同,身后还带着两个人,看不出是助理还是保镖。
  他看见彭天时表现的并没有太意外,只露出个冷笑,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
  和身后的两人坐到了旁边的卡间里,彭天赶紧厚着脸皮凑过去,把昨天就想好的说辞,十分诚恳的复述了一遍。
  娄朋辉不说话,全程面无表情地听着,最后一点头,对身后的一名高壮男人一点头;“你去厕所看看。”
  高壮男人答应一声,大步流星的冲厕所的方向走去。
  彭天抿着嘴,头脸煞白。
  “他跟我聊天的时候,你都看见了吧,”娄朋辉慢条斯理的翘着二郎腿,眼睛盯着酒水单问彭天;“气不气?”
  彭天深沉的叹了口气;“气也没用,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娄朋辉翻了一页,对着服务员一指图片;“这是什么,单品咖啡吗?布隆迪咖啡?”
  “是的,咖啡豆是直接恩戈齐空运过来的。”
  “来杯这个,”娄朋辉用手指敲着酒水单。
  “不好意思先生,单品咖啡都是按壶卖不按杯,”服务员微笑着指正,同时给出提议;“您要是想喝杯装的话,这里的咖啡都是按杯算,比如卡布奇诺。”
  娄朋辉不高兴的一挥手;“就要这个,布隆迪咖啡!”
  “好的先生,您需要点什么?”服务员又转过脸去问彭天。
  彭天根本没心情喝饮料,要了一杯白水。
  “那孙子天天拿这个装逼,今天我看看这玩意儿到底哪好,”娄朋辉不屑地说,彭天不确定他这句话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犹豫着要不要回答,更不知道他口中的孙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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