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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翻车了(古代架空)——木兮娘

时间:2020-05-06 10:35:49  作者:木兮娘
  所以这才是魔主对外宣称魔后是只羊驼的原因吗?为了隐瞒真正的魔后的存在!
  感觉真相了的魔修们互相给彼此一个眼色,内心里风起云涌,面上风平浪静,簇拥假脸二号回偏殿,出门就把他们揣摩得到的魔主真正的心思说得绘声绘色,传得人尽皆知。
  结束后,所有人意犹未尽的期待今晚的结侣大典:“今晚站在结侣大典之上的魔后会是谁?”、“除了偏殿那一位,没有第二人选。”
  ……
  卯时末,魔宫张灯结彩,鼓瑟齐鸣,红月当空,举行结侣大典的高台之上,魔主和魔后的身影未出现,反倒是假脸二号早早就到了。
  一身红衣,还挺自觉。
  到场庆贺的魔修和部分东荒来的人修都在窃窃私语,尤其还有二道贩子直接用留影石录下来,同时投射到东荒、中洲等地的酒楼瓦肆,靠收取银钱或灵器等方式,允许修士们入场观看。
  邀请武要离等人到老家中洲朱厌城游玩的越青光,听闻魔域魔主即将举行结侣大典,瓦肆里有即时播放的留影石。
  她兴致盎然,当即大手笔的包下最大、视野最好的厢房,力邀武要离等人一起去观看。
  修士们听闻是魔主大婚,全都挤进来围观,反正入场费不高,省省就给得起。
  于是朱厌城的酒楼和瓦肆座无虚席,不止朱厌城,类似情况还在其他城市发生。
  厢房宽阔,数十人待在里面也不觉拥挤。三面密封,一面墙壁镶嵌留影石,内容实时正是难得陷入红色海洋的魔宫。
  武要离嗑瓜子,闲聊:“我记得魔主的前情缘是苗道友。”
  越青光:“前任事,前任毕。现在两人分别有了道侣,还是别牵扯到一起。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她坚决拥护苗道友和神主在一起,拒绝其他人捆绑。“魔主的道侣是谁?”
  万法道门弟子:“没听过,横空出世。”
  乃刹推门进来:“打听到了。魔主的道侣是只羊驼。”
  “魔主口味重。”越青光笑了声,笑容突然僵硬:“我记得苗道友好似曾以羊驼的形态出现?”
  武要离瓜子磕不下去了,语气沉重:“我们吃火锅那次。”
  越青光面色严肃:“神兽那么多,不一定是苗道友。镇定。”
  武要离忧虑:“二婚会不会被雷劈?”
  众所周知,修士只有一个命定情缘。人尽皆知,修士一生只有一个道侣。
  但以上两条铁律不适用于某苗姓散修。
  乃刹幽声问:“你们是不是忘了,神主他还在世?”
  活着被戴绿帽,是个人就不能忍。
  包厢内气氛沉重,为了缓解压力和紧张的情绪,他们开始大吃大喝。
  ..
  魔宫主殿。
  瀛方斛现在很暴躁,他蹲在床头瞪着非暴力不合作的苗从殊:“结侣大典准备齐全,就剩下你和我。”
  苗从殊:“有家室,不去。”
  瀛方斛:“别逼我动手!”
  苗从殊睁开一只眼,顺手又给自己整了一层保护罩:“天热脾气暴,我不微笑你别闹。”
  “……”瀛方斛咬牙,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的修为竟然打不过苗从殊。以至于他不管是威逼利诱,苗从殊都在躺尸。“如果百年前,我和你结为道侣,你现在就是我的。”
  苗从殊以看破红尘的语气谆谆善诱:“尘归尘,土归土,挥手告别昨天的太阳,你将会看到明天的红日冉冉升起。希望永远都在,下一个会更好。”
  这是在劝他移情别恋?瀛方斛那颗心虽然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本该习惯的,可眼下还是抽搐般的疼。
  他撇过脸,眼眶有些热,此刻不是以往那般又惊又怒的红,而是委屈、难过,又有些恨意。
  “我知道结侣大典是奢望,郁浮黎他也不会同意。但是最后一次,陪我走过去。”
  苗从殊睁开眼,只能见到瀛方斛的侧脸,看不透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出于太漂亮的少年最会骗人的警惕以及他不能对不起老郁的心情,苗从殊拒绝:“外面有个‘假脸二号’,你找他。”
  瀛方斛猛地瞪视过来:“我保证没其他心思!!”
  苗从殊:“是吗?我不信。”
  瀛方斛心想他以前是有为了生存干过不少欺骗他的事情,后来放心上就没欺骗了。最多就是制成傀儡那事隐瞒着没说出来,可苗从殊最后不也跑得没影?!
  “你是在记恨?”
  苗从殊:“没回来,我选择忘记。一看见,我忍不住仇恨。”后山那菜地!他打下的江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苗羊驼露出邪魅的笑,登时伤害了瀛方斛的眼睛。
  瀛方斛:“……”他无言以对。
  这时苗从殊忽然从床上蹦跳起来,身手十分之灵活,眯起眼睛瞪着脚下的砖面。半晌后回头对瀛方斛说:“我们去结侣大典吧。”
  他为何改变主意,瀛方斛不想知道,可悲的是他在瞬间明白过来,更可悲的是他感到欣喜。
  瀛方斛带着苗从殊出现在结侣大典,和他一起慢慢走台阶,在无数魔修和修真界等人的注视下,步步踏上高台。他想对苗从殊说,这一幕早在百年前就已经着手准备,可后来他的魔后跑了。
  再后来,他的魔后成为别人的道侣,兴高采烈等着别人过来接他。
  当苗羊驼出现在高台之上时,喜乐出现短暂的停滞,所有人面面相觑。魔将小心翼翼提醒瀛方斛,还把‘假脸二号’摆到最明显的位置。
  奈何魔主心里眼里都是那只羊驼。
  观望这一幕的修士们目瞪口呆,朱厌城里的越青光等人内心绝望,猛吸一大口奶茶压惊。
  假脸二号向前走,亦步亦趋的说:“魔主,是我……”
  话没说完,东荒境主鹿桑荼出现了。
  他背负鬼头妖刀,气势开满、碾压全场,朝‘假脸二号’和瀛方斛走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来抢亲的。
  围观群众寂静冷漠的外表之下,是一颗已经沸腾嗷嗷叫的心,他们热切的注视高台之上即将发生的抢亲大战!
  那只存在于话本戏曲中的抢亲!!
  ‘假脸二号’有点紧张,他没有心理准备,玉月曜只让他熟知瀛方斛和昆仑神主便可,没有告诉他东荒境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话说回来,东荒境主还挺好看!
  心脏砰砰跳的‘假脸二号’慢慢露出笑:“——”眼睁睁看着鹿桑荼越过他,停在瀛方斛和苗羊驼面前,目光落在了苗羊驼身上。
  瀛方斛:“喝喜酒左转,给喜钱右转,打架约明天。”
  鹿桑荼指着苗从殊:“我来抢他。既然你可以,我应该也可以。”
  围观群众:“——!!”所以到底为什么全都看中羊驼?!它是什么神兽?值得你们抛下十年前你争我夺的前情缘选择了它!!!
  瀛方斛反唇相讥,还没嘲讽完毕,脸色一变,脚下忽然出现巨大的阴影,那阴影逐渐扩大并将整座高台、整个魔宫都完全笼罩住,真正的遮天蔽日、不可估量。
  所有人抬头看,却见高台之后,一神兽缓缓直立,其身形之庞大如连绵不绝的山脉,其高可耸入云端,其长不可知,其名为鲲。
  鲲化为鹏,再缩小如鹰隼,落于高台之上。鲲鹏后背有一人,广袖长袍,清隽无俦,飘然出尘一神仙。
  他便是昆仑神主。
  哪怕很多人并没有见过昆仑神主的真容,但在他们看到郁浮黎出现时,心里不约而同认定他应该就是昆仑神主。
  唯有真正的神明,才有此神通,才令人由心而生出跪拜臣服的崇敬。
  ——不过,神主来干嘛?
  ——神主道侣在啊!
  郁浮黎伸出手,淡声说:“过来。”
  一道纯白圆润的身影飞快的滚了过去,还把他的黑羊蹄子搭在神主宛如白玉般剔透完美的手掌心里,怎么看都有种很想擦眼睛的冲动。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下移,落在那只笑得有点羞涩的羊驼身上。
  “……”
  ——为什么又是羊驼?!
  苗羊驼微笑:是我是我还是我,你们最熟悉的朋友小羊驼。
  作者有话要说:  苗苗:颠倒众生,吹灰不费。
  越青光:吃了个瓜,房子塌了。
  修真界:模仿青衣打扮?落后了!现在要学习怎么当绝代芳华的神兽!
 
 
第53章 
  此时再没脑子的人也都反应过来, 羊驼才是真正的苗姓散修,那个‘假脸二号’是伪装的。
  ‘假脸二号’脸色煞白, 想也不想便扭头逃跑, 刚跳下高台就被瀛方斛的银丝线割成碎块,尸块被魔兽分而食之。
  其他人见此一幕倒没觉得残忍,反正魔域画风一向如此。
  倒是苗姓散修, 原来是名为羊驼的神兽吗?
  苗从殊:不。我不是。
  众人昂首眺望,靠近瀛方斛的魔将则速速后退到安全的地方,他们惹不起那群大佬。
  朱厌城里,哗然声起。
  越青光艳羡:“苗道友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何等恣意畅快的养鱼生活?
  没有是是非非,没有修真和飞升的压力, 更没有谁对不起谁,只关心鱼肥不肥。
  乘风破浪, 其乐无穷。
  乃刹惋惜:“苗施主本与我佛有缘。”
  武要离:“哪位妇女与你佛无缘?”这缘分属实廉价。
  乃刹:“……”你们都不懂开光的乐趣。
  白玉京。
  越定檀失手捏碎他手里盘的两千年核桃, 目眦尽裂:“居然是羊驼?!”这些人都什么破眼光?
  魔宫高台。
  郁浮黎弹了个响指,隼崽便跃入台底,再跃出时陡然变大,张口一把将高台吞进去。而其他人则见到黑色的雾气笼罩高台, 只吞噬了郁浮黎和苗从殊等四人。
  “什么情况?”、“是不是在打架?杀奸夫?”、“魔主和境主估计没法活着走出来……可惜不能亲眼看到战况。”
  闻言,周边几人对他投来敬佩的目光。这道友怕是没见过十年前整个太玄宗山脉都被夷平的盛况, 话说回来, 魔宫、或者说魔域还能保住吗?
  外面揣测不断,里面风平浪静。
  苗从殊钻进郁浮黎的袖中乾坤变成人身,穿好衣服再出来, 找了十年都没找到人的瀛方斛和鹿桑荼见状,神色微动,见他安然无恙、脸色红润,而且修为臻至大乘期,可见郁浮黎将他照顾得很好。
  他们便放心了。
  鹿桑荼提出想和苗从殊单独说话:“郁神主,我知苗殊什么动静都瞒不过您。但这是最后一回。”
  瀛方斛紧跟着提出相同要求。
  郁浮黎撩起眼皮:“不行。”
  瀛方斛:“你非得盯那么死?百年前若非我和殊殊所求之道截然相反,现在他已经是我的魔后、我唯一的道侣!”
  这话触到郁浮黎的逆鳞,空间重压陡然集中砸落瀛方斛和鹿桑荼的后背,压得他一个趔趄险些向前倾倒。却听郁浮黎的语气带了一丝阴郁:“若不是……算计,轮得到你们?”
  苗从殊隐约听到郁浮黎说什么,但耳朵像被黑雾堵塞住,他疑问出声。
  郁浮黎捏了捏苗从殊的脖颈,淡声说:“没什么。”
  瀛方斛和鹿桑荼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脊梁几乎被压垮。鹿桑荼抬头看向苗从殊,稳住气息说道:“苗殊,你刚才听到我们的请求。你自己决定听不听,我想说的事情有关于你——”
  苗从殊回头看郁浮黎,郁浮黎长而直的眼睫毛挡住眼眸,叫人无法看出他此刻是什么想法。
  苗从殊眨了下眼睛,扯了扯郁浮黎的衣袖,在他耳旁说:“他们是我惹来的因果,也是我的情缘……过去、都过去了,但是最后一次解决,我亲自来解决。”
  郁浮黎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最后一次。”
  苗从殊以为他指的是最后一次容忍他和前情缘纠缠,当然后来他才知道这句话包含的意思更多。
  “必须。”
  苗从殊拍胸口担保,然后深吸口气,朝瀛方斛和鹿桑荼走去,这还是阔别几百年头一次以如此平静的心态面对他们。
  早该来一次开诚布公的和平分手了。
  因为修为而膨胀的苗从殊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看到鹿桑荼背后嗡鸣的鬼头妖刀,脚下一转还是来到瀛方斛身边:“说吧。”
  瀛小漂亮虽然嗜好诡异,但是感觉比较好说话。
  瀛方斛扯了扯唇角,把苗从殊拉进自己的识海。他的识海是广阔浩渺的血红色焦土,如早期闻之色变的魔窟。没有苗从殊后来种起来的菜地,只有死气沉沉的焦土。
  冒着血腥味的焦土才是魔窟,是他有意识以来便挣扎生存的地方。瀛方斛如是想着,明明最开始苗从殊是属于他的,可为何连魔窟都得到了他的馈赠,唯独自己什么都没有?
  苗从殊:“你这识海,多少种点菜。”修士的识海便是心境,心境如何,呈现出来的识海便如何。
  瀛方斛:“你送我的草原还不够绿吗?”
  苗从殊:“不然养点鱼?”反正生机勃勃就好。
  瀛方斛:“然后同类相残?”
  苗从殊:您这样我们就没法正常交流了。
  “嗤。”瀛方斛睨了眼苗从殊,单手扯开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和腹肌。
  苗从殊挡住眼睛:“别这样,冷静点。”
  “你脑子里想什么?”瀛方斛在心口处划一刀:“我挖心拿点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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