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知己难为(近代现代)——榉木无青

时间:2020-05-08 10:22:25  作者:榉木无青
  “我怎么了我。”我说,手威胁性地挣扎了一下:“你还敢不敢笑话我了。”
  “谁敢笑话你啊。”项知言说,“大少爷编剧一流,折腾人也是一流的。”
  我看他笑意盈盈那样子就知道他不是真的认怂,逗我玩呢。不过这也是我的目的,既然达到了,其余细节倒是也不必在意。
  我看着他说:“行了行了,说说呗,反正天高皇帝远,好好骂骂成唯那个损色儿。”
  项知言想笑又克制自己不要笑,说:“成导没错,是我没符合他期待。”
  我呸了一声,“他什么期待,他中年离异,基本快要把自己憋变态了,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如此这般口无遮拦,项知言都被我整得无奈,被子下制着我的手捏紧了一些。“他还是想于清波回来演这个角色。”
  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我也正经了一点:“但是于清波不可能回来,成唯那种人,你让他寄情于电影,怎么暗喻都没事。真的让人回来他头一个受不了。”
  项知言沉默了一瞬,默认了我的话。这个反应让我多少有些高兴。他就算自己喜欢藏着情绪,对别人的体察却一直很敏感。和成唯待了一段时间,成唯的一些风格和习惯他还是摸清楚了的。
  “成唯不是想让于清波回来,他是试图在路涛这个角色身上诠释一些什么。”我说,“其实你也可以把这个当成一个对抗的过程,这同样也是创作。”
  项知言没说话,看着我说:“你不问我今天为什么成唯让我的戏过了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尤其他还是项知言问的,显得更加敏感。虽然我一顿猛操作把气氛弄得稍微好了一点,但是丝毫没有降低这个问题的死亡程度。
  我在现场看了,也偷偷看过成唯的监视器。在我的角度其实成唯给项知言过的原因很简单,他的戏变得自然生动,所有演的痕迹都淡。不是什么重头戏份过了也就过了。
  只是项知言特地来问我,就显得这个问题没那么简单。
  我出门在外工作,学习到技巧有一条就是,有不懂的地方千万别装懂,装傻问一问总比强行装逼可爱许多。
  于是我看着项知言问:“我不知道,你说说呗。”
  项知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我在装傻了,不过从过往的经验来看他向来拿我这样没什么办法。
  他无奈地垂了眼,跟我说:“你就是逼我自己跟你说……算了,我今天后来的演法有点模仿于清波的意思。”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准确地说,我在模仿于清波会怎么演路涛。”
  他这样一说我就反应过来了,“这就是你觉得不自在的关系吗?”
  项知言没否认,接着说:“于清波太瘦,整个气质是那种纤弱的,演员的风格多少还是受制于体型样貌。我演不来他那种脆弱感,容易不伦不类,所以我往另一个方向加了点情绪,主要是惶惶不安,和那种寄望于他人的弱者态度。”
  项知言说的平静,抓着我的手却无意识地收紧。我知道他心里想的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云淡风轻。我放低了声音问他:“……你讨厌这种状态是吗?”
  项知言的手捏地更紧了,我手指被你捏地有点疼,心口却一点点发涨,我感觉到项知言正在尝试告诉我一些事情,一些可能开口很难,他从来没告诉别人的事。
  “我不喜欢软弱,也很难认同这种态度。”他声音发沉,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怅惘。“那总让我想起来很多不好的事。”
  他语气变得轻,轻得仿佛要消失,我听得心都揪起来,泛着苦,却还有一丝酸。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也知道那个被他视若珍宝的本子。
  我不知道怎么劝慰他,同样的事类比到我身上,大概就像是我呕心沥血给项知言写了个本子,结果被傅文睿买了版权,还找了当年那个男六来演项知言的角色。
  那我真的是拼了命不要也要和傅文睿不死不休了,毕竟士可杀不可辱。
  项知言这句话说完,抓我的手松了松,换了个轻巧的语气,开口:“反正有点阴影,我以后演这样的角色,总会回忆起那种无力感。表演之前,抗拒心已经起来了。偏偏也巧,这年头不知道是编剧偏爱还是市场自由选择的结果,大多数我够得着的导演选中的都是那种苦大仇深的本子,一来二去就不能入戏了。也算是运气不好。”
  我嘴唇动了动,有句话堵在喉咙里没问出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今天又能入戏了。
  我想起来第二次走戏前,他来找我,塞了我一瓶水。
  我不敢深究,不敢细问。
  项知言这一次明显没那么好心直接放过我,他手上用力,把我往他那边又拉近了一点。问我:“你不问我今天为什么又能入戏了吗?”
  我静若寒蝉,动都不敢动。
  项知言并不需要我的回答,他字字清晰地在我耳边告诉我:“因为我发现,当着你的面让你失望,比直面那种无力感,更让我难以接受。”
  我睁开眼,看着他,同样斩钉截铁地告诉他:“项知言,我不会因为这个对你失望。”
  项知言咧开嘴笑了笑,显然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我反用手抓住他,强调自己的话:“你以为我老拿你接那部烂片说事,是因为失望你演烂片吗?”
  项知言手指略微动了动,反问我:“不是吗?”
  “不是。”我说:“我是因为你不珍惜羽毛失望。”
  项知言笑:“那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我说的笃定:“我原来只认识作为演员的你,所以只能失望你不爱惜羽毛。现在我知道你怕痒,做饭好吃,会装生气逼人妥协,性格不知道到底该说是温柔还是恶劣。手指很长,真心笑的时候从眼睛就看的出来。”
  我把他的手握紧,被窝暖烘烘的,熏得人眼底和心底都泛着热。我带着无可奈可的妥协,和一股温柔的冲动,告诉他我的真心:“我现在认识整个的你,所以我只会因为你不爱惜自己失望。”
  章节63:  5个月前
  标题:63
  概要:装傻基本法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情话,编剧不管自己写的时候多么浮夸多么花里胡哨,轮到自己身上永远是笨拙的。
  我话说完,心底和眼底的热意就染上了整个脸颊,我估计自己这会脸大概是红透了。还没等我自己害臊往被子里躲,项知言忽然伸手一下子就拢着我和被子一起抱住了。我的脸陷入到一片软绵绵里。看不到项知言的反应,刚好他也看不到我的脸。还没心存侥幸一会儿,项知言带着些许挑剔的话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啧,你刚才那句话,还挺让人牙酸的。”
  我脸红的原因瞬间就换了一个,恨不得现在赶紧拿针线包把项知言这嘴缝了。真的是苍了天了,看着人模人样的,对外社交辞令演戏读台词,小词小话不都整挺好吗。怎么一到我跟前赶紧就他妈不会说话了。这他妈还算是人吗?
  我在被子里企图挣扎出去,顺便给项知言腹部来一拳,全被他暴力镇压了,我这才发现钻被窝里动手显然不是个好主意,这被子真是再好不过的拘束器,我挣扎半天,还是牢牢地被他抱着。
  我动半天给自己整累了,自暴自弃地讽刺他:“哪能有您酸啊,还什么不想让我失望,我跟您说,您这会耍赖就把我耍得挺失望的,没想到您衣冠楚楚的还是个禽兽。”
  我人被他抱着,这点子攻击根本不痛不痒,项知言特别无所谓的讲:“不敢,我这下里巴人哪里能跟你这城里少爷比衣冠楚楚,不是东西。还用脸接人家烟,真行。”
  他这话瞬间给我提了个醒,我瞬间闹明白他今天演技突然突飞猛进的根本原因了,他还好意思说我酸,他这话里的酸味足够飘到院子外头去了。居然还敢道貌岸然地跟我说什么不想让我失望,跟我这演痴情苦情呢。
  “哟,就那么几秒钟时间,您看得挺清楚啊。”我来劲了,在被窝使劲刺激他:“躲着看人墙角挺热闹的哈,您要是真介意您出来啊,合着我替您受奚落,您不感激就算了,还自己酿上醋了。”
  项知言终于憋不住笑出声:“行,这是你说的,我吃你的醋。”
  他总算把我放开,我总算得见天日,还没重新感受下这清新的空气,项知言的脸就又落在我眼前了。
  他这回真的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了,就那样问我:“孟植,我问你,我能吃你的醋么?”
  这一句话就给我整懵了,直觉这话得谨慎地回,但是就像是我吃准了我一旦耍赖他就拿我没办法一样,他这样冲我笑我也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的。
  于是开口,语气都有点抖:“你……你爱吃吃去呗。”
  项知言往前拱了一点,瞧着我说:“你要是点头了,咱们关系就得变一变了。”
  我搞不明白这一出出的闹什么呢,这不几分钟前的戏码还是我扮演知心哥哥,怎么现在就跟拐骗良家妇女似的。
  这话在我脑海里盘旋两圈就被我强行删除了,开玩笑,就我俩,谁是良家妇女还不一定。
  这种没理由的阿Q精神给了我一些直面这个场景的勇气,我勇敢地抬头看向他,全然不顾自己手抖地跟筛子一样。
  “怎……怎么变?”
  项知言心情很好地样子,钝刀子割肉一样地开口:“就比如…………”
  我紧张地咽口水,项知言一笑,却什么都没说,忽然凑过来低下头,朝我嘴巴轻轻啄了一下。
  嘴唇被碰触的实感还没有抵达大脑,项知言就已经离开了,我脑子那一刻都是空白的。甚至觉得唇上那一点触觉都是幻觉。
  项知言亲完就缩回去,说:“就比如……以后我再这么做,你就不能问为什么了。”
  我脑子根本是一团浆糊,看着他连话都不会说,半晌就憋出了一个哦。
  气氛突然就有点奇怪,是一种并不让人难堪的尴尬,就是那种,怎么形容,就是那种你又想做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做点什么的奇怪感觉。
  我觉得我要是个机器人,那我嘴巴那块肯定就是电源开关,不然为什么项知言一碰就特么短路了。
  项知言可能也觉得局促,我看他嘴唇动了动,大概是想主导下氛围换个话题。
  我这个短路的脑子当时就不听使唤了,我开口,完全是在我这个系统自动运行的作用下冒出来一句羞耻度爆表的话。
  “你刚才做啥了,我没注意,能再来一遍吗?”
  我就看到项知言眼睛亮了一下,然后那双眼睛就突然离我离得特别特别近,我紧张地瞪着他,感觉嘴巴上的柔软触感还是很不真实。
  项知言这回停留了久了一点才收回去,问我:“感受到了吗?”
  我真觉得我们这个对话逐渐智障,偏偏我还特别沉溺其中,见了鬼似得开口:“差点意思,要不再来吧。”
  就这么再来了不知道多少回,我觉得有几回项知言都是咬上来的,嘴唇铁定都红了,现在他整个人都跨在我身上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半真半假地苦恼:“这都多少回了,你到底有谱没谱。”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分裂了,基本可以看作是高尚情操和低级趣味之间来回博弈。整个人非常矛盾,还有些跃跃欲试的作死。于是我脑子又短路了,竟然开口问他:“你觉得呢?”
  项知言挑了挑一边的眉毛:“我觉得?我觉得吧……你就是装傻来占我便宜。”
  我在他下面躺着都要傻了,这这这,装傻不也是需要他配合嘛,这怎么一下子突然就不配合了?我这辈子也是头次占人这种便宜,当即就还有一点不知名的委屈和负罪感。其实但凡我脑子正常一点,都能立刻反应过来项知言那就是闹着我玩,但是那个时刻我整个人都傻的要死,智商直逼小学3年级的时候,居然以为他是真生气,委委屈屈地开口:“……不可以吗?”
  然后项知言他妈就愣住了,他愣了还没一会儿,就突然骂了句脏话,狠狠地说了句“可以。”亲了下来。
  怎么形容呢,我觉得我当时都快被亲得断气了。
  章节64:  5个月前/5个月前
  标题:64
  概要:你可以有自己的答案
  我们俩就在床上胡闹,什么都忘了。也真的是绝,没什么缠绵绮丽,就是俩男的跟小学生一样互相亲来亲去,仿佛少亲了对方一口就吃了多大的亏。
  这场胡闹还是小飞打断的。我们还在胡闹,就听见院子里大门开了的声音。小飞拿着几个塑料袋进来,一边喊我们的名字。
  我和项知言迅速对视。
  项知言:装吗?
  我:装。
  电光火石之间我就翻过身用被子把自己裹裹好,滚到墙边佯装睡觉。项知言则翻身下地,穿鞋去院子里接小飞。
  我闭着眼睛听院子里的响动,项知言好像在和小飞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睡眼惺忪地下地,踩着拖鞋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已经黑下来,两个裸着,只接了电线的电灯缠在梁上,发出伶仃的光。
  小飞已经走了,院子里只留下项知言和两塑料袋的饭菜。
  项知言把塑料袋搁在椅子上,走到角落把之前我用来做文案工作的桌子搬过来,勉强当作餐桌。
  我屁颠颠地跑过去把塑料袋里的饭菜拿出来摆。一人一双筷子一盒米饭,围着这方方的桌子坐下来。
  我吃了两口,这饭菜没怎么凉,想是小飞赶着送回来的。吃下去暖暖的,感觉整个人都熨帖了,幸福值噌噌地往上涨。斜眼看正在捻菜的项知言,更觉得人间极乐大概也就是这样。
  和喜欢的人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吃一顿饭。
  项知言夹了一筷子给我,我往碗里一看,蚝油牛肉,瞬间心花怒放。
  “怎么办啊,项知言。”我说,“我可太喜欢你了。”
  项知言笑了,嘴角翘得拉不下来,说:“又没人拦着你,特意说酸不酸。”
  这怎么能是酸呢,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我好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喜欢的人,恨不能把喜欢他刻进骨血里带到下辈子去。如今就是口头上说几句,就嫌我酸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