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我的心理师(近代现代)——寒夜飘零

时间:2020-05-12 15:09:57  作者:寒夜飘零
  不过一百多米的距离,我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两眼的功夫就到了樊院长夫妇近前,不算是初次打交道我却莫名有些心虚紧张,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爬上了他们爱子的床。
  樊院长看见我似乎略感意外,扫了我一眼跟樊东方说:“进去再说。”
  樊东方揽着樊夫人的肩跟了上去,还不忘反手拽住了我的手腕,我偷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樊院长的背影,默默挣开了樊东方的手。
  樊东方回头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想说什么,但近在眼前的外科楼让他熄了心思,招呼了我一声便揽着樊夫人匆匆跟着樊院长进了电梯。
  东方晟在十楼手术室里急救,我们赶到的时候手术室门外只等着两位女士:年纪稍长一些的那位看上去四十左右岁,衣着时尚,眉宇间有几分浅淡的忧虑;年轻一点的那位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公主裙,眼睛哭成了桃子,见着樊夫人更是直接扑进了樊夫人的怀里:“姑姑,呜——呜——”
  哭声不高不低,闷闷的,听得人心酸不已,樊夫人顺着小姑娘的背问年长那位女士:“情况怎么样?”
  年长的女士仿佛是怕惊扰了扎在樊夫人怀里抽噎的小姑娘,轻声说:“全身多处骨折,伤及了心肺,恐怕凶多吉少。”
  在樊夫人怀里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突然像个暴怒的小狮子一样,猛地推搡了年长的女士一把:“不准咒我哥哥!”
  年长的女士往后踉跄着撞到了墙上,脸色阴沉了一瞬,旋即垂眼,一字一顿的说:“不是咒,凶多吉少是你父亲说的,我只是转述。”
  小姑娘还要上前,被樊东方揽住了肩膀,樊夫人朝着那位年长的女士摆摆手:“你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那位女士耸耸肩,莫名其妙地扫了我一眼,微扬着下巴就仿佛在擎着她所有的自尊一样,款款而去。
  樊夫人对我歉然道:“笪溪是吧?让你看笑话了。”
  我摇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不上看不看笑话的,只希望东方老师能转危为安,否则我也会良心难安。”
  小姑娘就像是只竖起了全身尖刺的小刺猬,听我这么说,瞪着红肿的眼睛问我:“你为什么会良心难安?”
  我抿了下唇,如实道:“东方老师今天去乐城,是去给我们学校授课。”
  小姑娘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挣扎着要扑过来,只是被樊东方死死地禁锢在了怀里:“哦,你就是那个狐狸精笪溪!你来干什么!”
  樊东方皱眉:“东方曼,别闹!”
  东方曼抬脚,细细的鞋跟狠狠地踩在了樊东方的脚背上:“我才没闹!要不是他我哥才不会去给别人讲课!”
  樊东方面不改色地提起小姑娘抽出了被鞋跟碾磨的脚,低斥:“别胡说!”
  东方曼又低头恨恨地咬在樊东方手腕上,直至咬出了血才哭着说:“我没胡说,我哥从来不给人讲课的,要不是因为喜欢他才不会答应他。”
  东方晟喜欢我?开什么玩笑!我被东方曼说得有些懵,下意识地看向了樊东方。
  樊东方破天荒地避开了我的视线,轻轻拍了拍东方曼的背,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让阿晟答应给笪溪他们学校授课的。”
  东方曼抬眼瞪樊东方:“才不是!哥哥亲口说的他喜欢笪溪!不要你安慰,你也不是好东西!”说完,东方曼又狠狠地踩了樊东方一脚,跑回了樊夫人身边。
  樊院长视线在我和樊东方身上绕了一圈,不紧不慢地轻斥:“行了,闹也要分个场合。”
  樊院长那一眼真的是让我背后一寒又万分尴尬,脑子里东方曼的指责、樊东方的回避、樊院长别有深意的一眼以及对东方晟的担忧搅成了一团,简直是掀起了一场烧脑风暴。
  我有些后悔一时冲动跟着樊东方一块过来了,但显然又不好就此离开,那太像落荒而逃,而且我依然想陪在樊东方身边——即便樊东方从没有说过他和东方晟的关系,但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极为深厚的,现在东方晟生死未卜,他心里的滋味指定好不到哪里去。
  我暗自缓和了下乱糟糟的心情,对东方曼说:“我和东方老师见面次数有限,但并不妨碍我对他的欣赏,我相信东方老师对我应该也是一样的欣赏,而不是你所以为的喜欢。东方老师发生这种事我很遗憾也很抱歉,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樊夫人一眼止住了东方曼涌到嘴边的话,对我说:“曼曼跟阿晟感情好,眼下阿晟出了这种事,她情绪激动难免就口没遮拦,我替她向你道歉。”
  说着,樊夫人对我微微欠身,我忙不迭往旁边挪了两步躲了开去:“您千万别这样,曼曼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不会跟她计较,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樊东方拍拍我的肩:“舅舅在手术室里,肯定会给阿晟最有效的急救,现在我们只能等。”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手术室指示灯熄灭的瞬间,我们不约而同地迎到了门前,等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10月24日,零点五十三分,东方晟抢救无效去世,年仅31岁。
  压抑的恸哭声和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此起彼伏,无言的悲伤弥漫在楼道里,我心口闷得难受,于痛失亲人的人来说,一切言语都是苍白的,我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留出空间给他们与逝去的亲人做最后的缅怀与告别。
  怕樊东方找我,我没敢走远,就在安全出口的楼梯间里抽烟,烟抽到第三根的时候樊东方寻了过来。
  他默默地抱住我,手臂上的力道勒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掐了烧到一半的烟,抱住他的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以期能给他一些安慰。
  他总是高昂着的头垂了下来,额头抵在我的肩上,无声的泪水氤氲了薄薄地外套淌在了我的肩头。
  人生太过无常,谁能想到几个小时前还与你谈笑风生的亲友,转眼就与你阴阳两隔呢?
  堪称能言善辩的我,极力想成为以语言为主要职业手段的我,突然间觉得言语是如此的匮乏,匮乏到我想安慰他却没有勘以一用的词语,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在,我还在的。”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走了,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却在祈望他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会在那个世界生活的很好。舅妈身体不好,阿晟有大半时间都在我家,后来舅妈去世,妈妈就直接把阿晟和曼曼接到了我家,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叛逆、一起确定人生方向……”樊东方缓了缓,抬起头,眼眶微红的样子让人心酸,“我们不仅志趣相投,甚至是连审美都十分相近,只是我比他幸运,先遇见了你。”
  我抬手,指尖抚在他的眉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一切言语在切身悲痛面前都太过苍白,我只能说东方老师只是换了一个次元生活,还有就是,樊先生,累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回头看看,我一直都会在这个次元守着你。”
  樊东方勒着我的力道仿佛更大了些,抱了好一会儿,低声说:“谢谢。”
  我指腹滑到他的眼睛上:“谢?”
  樊东方攥住我的手,低声道:“抱歉,我是说我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乐城,我给你订酒店和明天的机票。”
  我摇头拒绝:“你不用管我,一会儿我自己去酒店,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樊东方搓了把脸,闷声道:“也好,我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你注意安全,到了酒店告诉我一声。”
  我抱抱他:“不用担心我,你节哀。”
 
 
第63章 心机撩
  人走了,亲友即便再悲恸也要着手他的身后事,送他安心地走完最后一程。
  10月26日,东方晟的葬礼在郾都第二殡仪馆举行,我代表里仁前去悼念。
  樊东方和东方曼一起站在家属答礼席上,樊东方憔悴了不少,如墨的眸子里蕴满了化不开的悲伤,东方曼没了医院里的张牙舞爪,目光空空的仿佛失去了灵魂,只机械地向前来悼念的亲友行着礼。
  我能做的也只有如普通亲友一样行礼,并道上一声干巴巴的:“节哀。”
  东方曼看了我一眼,木然回礼。
  樊东方回礼之后道了声谢,声音干哑,我拍拍樊东方的肩膀,嘱咐了一句“注意身体”,便回到了好友席里,远远地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弯腰回礼。
  直至送东方晟入墓园安葬之后,我和樊东方才匆匆见了一面。
  我主要是想亲眼看看他的精神状态,见他还好,便跟他打了声招呼,乘当天下午的航班飞了信都——樊东方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处理,而且他势必会和父母一起回乐城,我再继续在郾都等下去毫无意义,况且我也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
  这几天一直在郾都,积压了不少事情,首要之事就是得到本家伯伯家登门拜谢,毕竟大半夜扰人清静又麻烦人家帮忙申请了航线,我如果一点表示都没有就太过失礼了。
  我和樊东方落在酒店里的行礼已经被徐远东带回了乐城,我们开过来的车倒是还存在通航机场,我绕道去拿了车,随后到信都的假日酒店顶楼我的专属房间里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轻烟色的通勤西装,配了一块中规中矩的腕表。
  这边我不常来,房间里并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只好到大哥房间里借用了一幅他专门预备着送年长之人的锦鸡图,觉得一幅画拿在手里略显单薄便又顺手从他这拿了一罐好茶。
  本家伯伯叫笪世霆,与父亲是五福之内的堂兄弟,二十年前便扎根到了信都做实业,近几年开始着手投资文娱,人不同于父亲的不苟言笑,这位伯伯很是和蔼。
  我登门致谢,本家伯伯一直哈哈笑着说我越长越见外,还埋怨我说人在乐城发展,离得这么近也不知道来家里玩,很是不该,以后不许这样了。
  本家伯伯待我如此亲近自然有我小时候追在他屁股后边玩儿的情分,但更多的是给父亲甚至是大哥面子,毕竟我一个不过问家里生意的“二世祖”,再有情分也不足以让他如此亲昵与重视。
  撑着笑低头受教,嘻嘻哈哈地虚应下一堆有的没的,我得以脱身回到假日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手机里除了几条请示工作的微信就是凌宇的微信,樊先生杳无音信,连我到了信都之后给他报平安的微信都没有回复。
  直至凌晨一点,樊东方给我发了一条微信:“睡了吗?”
  我迷迷糊糊地睁眼,给他回了一条:“没。”
  过了一会儿,樊东方给我回:“聊聊?”
  我打着呵欠坐起来,靠在床头以防睡着:“好。”
  对面的“正在输入”闪了好久,最终只发过来一句:“想你了。”
  我权当没看出他在对面删了写写了删,给他回了一句:“我也在想你。你什么时候回乐城?”
  樊东方这次回复的很快:“最快也要过完头七。舅舅和曼曼都病了,我和妈妈要留下来照顾他们一阵子。”
  我不知道该回复什么,从表情包里找了一个抱抱的表情发给了他。
  他“正在输入”了好一会儿,给我回复过来一段话:“我现在很后悔当初让阿晟答应给你带研修班,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让他给你带研修班,他一定不会主动接近你,那样他现在就还好好地留在这个世界,舅舅不会痛失爱子,我不会痛失兄弟,曼曼不会没了护着她的大哥,爸爸妈妈也不会失去视如己出的侄子。”
  我指腹在他的头像上摩梭了一下,问他:“是你找他让他答应的,还是他问你意见的时候你没拦着?”
  樊东方说:“我找的他。”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
  樊东方:“不舍得看着你犯难。”
  我心里麻丝丝的疼:“不舍得又不答应我,宁可背着我替我找别人,你这是什么神操作?”
  樊东方坦言:“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把握能够吸引住你,只好继续把你留在身边,增加相处的机会。”
  我轻笑了一声,赞扬他:“真是好心机,把猎物困在身边道貌岸然地死命撩。”
  他几乎秒回:“只怪你乱亲人。”
  随后又敲了一段文字过来:“六年前在静园小花园你逮着我就亲,我这么有责任感的人当然不能像你一样渣完就跑,只好改变计划,提前回国来筹划我们的未来。”
  我心中五味杂陈:“扯点儿靠谱的。”
  他过了好一会儿,回复我:“我被你一亲钟情,对你志在必得,费尽心机终于抱得妲己归,自然会视你若珍宝,靠谱吗?”
  我忍住不笑:“你是熊吗?”
  他秒回:“我没吃蜂蜜。”
  我抱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儿,问他:“我真亲过你?”
  他回复说:“嗯,热情无比,扑过来抱着我就亲,法式湿吻5分钟,还拉着我非要我跟你去419,好在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不然当初就在静园小花园里把你给操了。”
  我嗤笑:“糊弄鬼呢!”
  他这次隔了足有十分钟才回复我,什么也没说,只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黑漆漆的,只看见晃动的镜头里有鹅卵石小路、有冬青树、有盛夏里绽放在月光中的黄色小野花,背景音是樊东方的声音:“帮我录一下,免得是个碰瓷儿的,失色又失财。”
  接着,随着一声轻笑,镜头晃晃悠悠对上了一对抱在一起湿吻的年轻人,万分主动、迫不及待地往上贴的那个化成灰……那我也就化成灰了,那个人就是我。
  我倍感羞耻地捂了下眼,又忍不住透过手指缝继续看视频,真的,视频里的我说是饥渴难耐空虚找操也不为过了。
  起初是我拽着樊东方毫无章法地乱啃乱蹭,大约过了一分钟后,樊东方反客为主把我抵到路边的树干上肆意亲了个够,手甚至有半只已经伸进了我的裤腰里。
  樊东方亲够了,捏着我的下巴仔细地端量一会儿我的脸,轻笑:“口感不错。”
  我抬手捏住他的领带轻轻一拽,懒懒地发出邀请:“要不要跟我回家?”
  樊东方意味难明的问我:“你就这么欠操?”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