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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简入深(近代现代)——漂亮的野行

时间:2020-05-14 09:13:12  作者:漂亮的野行
  冬深的嘴巴很软,正在讲话的口腔微微打开,潮湿的舌头和牙齿被凶狠地吻过,温柔地吻过,侵略军又悄无声息地撤退,轻轻松开禁锢着冬深的手。
  冬深睁圆了眼睛,呆愕的样子惹得简从津忍不住发笑。
  “你惊讶什么?别装纯。”简从津像一个温柔的混蛋,“不是跟许洛吻过?”
  冬深不说话。他的嘴巴还张着,被口水濡湿之后变得更红,眼睫毛缓慢地颤抖。
  简从津的额头几乎抵到他的额头,笑意很容易就被冬深看得清晰。他用指腹蹭过冬深的眼睑和眼尾,又用接近于诱哄的语气道:“刚刚想说什么?”
  冬深的眼皮颤抖的幅度更大了。
  他索性紧紧将眼闭上,好像黑暗能够修改即将出口的言辞。
  原本要说的话还清晰地堵在喉咙里,需要稍微用一些勇气和毅力才能使其改头换面,变成另一副意思。
  那句“我可能没办法接吻”,嘴唇一碰,变成简从津听到他又呆又愣的声音。
  “周律,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简从津很轻易地满足了他的要求,吻得深而又凶,温柔且久。
  冬深的眼眶泛起热意,却仍不舍得放开环着简从津脖颈的手臂。
  这是什么?冬深的眼角滑脱一颗透明的泪珠,心里面翻江倒海的满足和委屈。
  到底是什么啊?他想不通,也不懂,吻吗?是吻,但肯定不全部是吻。
  因为他从不知道接吻是这样让人欲罢不能的温柔好事。
  简从津从冬深那里夺得一个吻,心情不错,也不跟他再计较逃跑的事情,反而默认冬深推门而出的动作,放他回到自己家里。
  冬深走得很快,几乎是从简从津家里跑了出来。
  他的脸在逃窜途中变得滚烫。
  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过了,他有些崩溃,又有些新奇,心里却暗暗希望能够与简从津再做。
  那句“我可能没办法接吻”彻底被粉碎了。
 
 
第24章 
  王若寅快结婚了,话变得很多,经常不顾时差打越洋电话给冬深,聊他的爱情和紧张。
  冬深接到几次之后也很难保持礼貌。
  “三年前你不能放弃的爱人还是一个四十五岁的白人女教师。”冬深坐在床上接电话,语气不太好,“你现在洁白无暇纯洁的爱人变成了一个二十三岁的男孩。”
  “你懂不懂爱啊?”王若寅暴躁,“爱就是瞬息万变的。”
  “不太懂。”冬深诚实道,“但是请你不要再在东八区的凌晨给我打电话了。”
  王若寅假装听不到后半句,坚持道:“还是要懂一点的,不然你以后被人骗怎么办?”
  “我不会被人骗。”冬深好困了,难受地在床上滚了滚,“我想睡觉,若寅,你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休息什么?”王若寅不屑,“我在等我的未婚夫与我共进晚餐。”
  冬深拗不过,又陪他闲话爱情,后来大概是他的未婚夫到了,王若寅才表现出一丁点挂断的意思。
  “爱情是多样的。”面对冬深不甚友好对他爱情的质疑,王若寅最后说,“有人的爱情是忠犬八公的类型,我的爱情是绯闻女孩的类型。”
  冬深没有看过绯闻女孩,只好说:“我会去拜读一下。”
  “电视剧,你拜读什么啊?”王若寅不屑,那边传来催促的声音,他对着听筒道,“算了,放你去睡。”
  冬深把电话挂了。但王若寅的爱情魔咒效力太大,听不到反而精神了许多。
  要是晚上睡不着,人就会胡思乱想。
  冬深闭着眼,没办法不想起周律吻他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他不放,好凶。但是也不算太凶……
  想得嘴巴里黏黏糊糊分泌口水,忍不住又想,周律的爱情是忠犬八公的类型,还是王若寅的类型?
  他想不明白这个正如他想不明白吻的魔力,最后放弃地睡着了。
  冬深与许洛当面说分手之前通过洛意的渠道买了样东西,原本是打算送给周律的,意为赔偿打碎的花瓶,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
  从简从津家逃跑的第二日,他拎上那只夸张的手提箱到简从津家去敲门。
  门是简从津亲自开的,西装革履,头发上抹了发胶,是要出门的样子。
  他看到冬深,先是没有说话。
  冬深却很直接把箱子递给他:“赔你的另外两只花瓶。”
  简从津接过了,却是问:“给了你钥匙,怎么还敲门。”
  冬深有点犹豫地向他身后看了一眼:“我怕直接进来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简从津往里面让了让,“别当着我妈的面叫我爸爸就行了。”
  冬深又看他一眼。
  “有话就说。”简从津垂眼看着他,“想什么呢。”
  冬深把头低下了,也不进去,说:“没什么。”
  哪里是没什么。
  简从津看了他一会儿,妥协道:“抬头。”
  冬深抬起头,简从津慢慢靠近,然后把手里的箱子丢在脚下,单手捧住他的脸。
  “要吗?”他的鼻尖戳着冬深的鼻尖,问句低沉得像勾/引,“是不是在想这个?”
  冬深没说话,往上凑了凑,嘴巴轻轻在简从津的唇角蹭了一下,然后稍稍退开了。
  简从揉揉他的耳朵,一手拎着冬深,一边拎着箱子走进家门。
  “四月份了。”冬深感受了一会儿手心的热意,忽然开口道,“曼市的樱花要开了。”
  简从津松开他的手,把箱子平放在桌子上,打开锁扣:“你喜欢樱花?”
  “还可以。”冬深说,“想问你喜不喜欢。”
  箱子里防震措施做得很严密,简从津看了一眼里面的石块,道:“曼市的樱花我还没有看过。”
  冬深沉默了一下,简从津又问:“你从哪弄了块儿石头来赔我的花瓶?”
  冬深道:“你能不能看仔细一点。”
  简从津依言把石块拿出来,发现上面刻满了符号,正反审视了几遍。
  冬深等不及地问:“喜欢吗?”
  简从津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问冬深:“你买这个做什么?”
  “你怎么那么笨啊。”冬深道,“你不是叫周律吗?律!”
  律,律法。冬深因为这个,买了一块美尔城邦时期的法典碎片给他。
  “喜欢吗?”冬深坚持问。
  简从津皱了皱眉。
  冬深捕捉到了,音量变得有些小,又说:“不喜欢吗。”
  简从津没办法因为自己不叫周律而说不喜欢。
  得到肯定的答案,冬深笑眯眯地换到之前的话题。
  “你说你没看过曼市的樱花。”冬深好奇道,“你不是曼市人吗?”
  “他是新市人。”
  简从津还没有回答,身后传来了一位中年女性的声音,柔和的,带了些忧郁。
  冬深猝不及防,转头去看。
  简栩婷款款走过来,一整夜已经收拾干净了伤心的情绪,此时看着冬深,笑得很善意。
  “我记得你。”她说,“从——”
  “妈,时间来不及了。”简从津打断她的讲话,道,“车在外面等。”
  简栩婷歉意地对冬深笑了笑,说:“今天不凑巧。”
  她大概有什么要紧事,冬深礼貌地叫了阿姨然后道别,转头问简从津为什么简栩婷会认得他。
  “你第一次来住的那一晚我在跟她视频通话。”简从津道,“她看到你了。”
  冬深点点头,道:“你也要出门吗?”
  “不急。”简从津回答。
  冬深于是帮简从津把那块价值颇高的石头摆放好,与他闲谈。
  “你是新市人?”冬深道,“没听你讲过。”
  冬深开玩笑地讲:“你该不会是来赚我们曼市钱的吧。”
  “钱还没赚到手。”简从津看着他,没什么表情地说,“倒是赚到了别的。”
  冬深的心跳变得有些快,装作不经意地问:“别的什么?”
  简从津却没有回答。他顿了顿,问了冬深一个问题。
  “你要不要跟许洛分手?”
  冬深很少感到不好意思,但此时也忍不住觉得害羞。
  他想到那些王若寅讲过的爱情技巧。
  圣诞节会发光的树,冬日里的插在同一只兜里的双手,雪地里的烟花,愚人节“我不会爱你”的表白。
  冬深低着头,耳朵尖泛起粉色,感谢今天的日历恰巧翻到四月一日。
  接下来的小诡计太明显,他略有羞愧。
  “我不要。”冬深软塌塌地说,“总之现在没有分手。”
  他抬头用祈盼的目光看着简从津,希望他能懂。
  简从津看了他很长时间,才道:“知道了。”
  他以为冬深的祈盼是另一种哀求,而他也不会对冬深说不。
  简从津不认为自己存在什么道德,所以能够原谅冬深不够道德的犹豫不决,根本没有想过永远直来直去的冬深也有因为害羞绕着圈子讲话的时候。
  他只是意外于表示大度的负面情绪差点让他说不出那句“知道了”。
  就算把简家拱手让人,大概也不会比现在的不甘心更多。
 
 
第25章 
  简从津抬手看了眼表,很平静地对冬深道:“我还有事。”
  冬深点点头,等到简从津往外走,却又追了几步,问他:“周末有没有空?”
  简从津看着他,嘴唇闭着,没说什么。
  “想请你跟我一起去参观画展。”冬深道。
  是原本就与承办人约好要去的,当时他与许洛还没有分手,免不了很多人看着许洛的面子邀请他参加活动。大多数邀请递过来他也不会接,只不过这一回的请帖只递到他手里,倒是把许洛落下了。冬深也就答应下来。
  “咱们早一些去,后面还有宴会。”冬深看了看简从津无动于衷的表情,又补充说,“你不想参加的话——”
  “没有不想。”简从津打断他,道,“周几?”
  “周日。”冬深道,“你有时间吗?”
  简从津道:“我周五要回一趟新市,能回来就陪你去。”
  冬深点点头,又拉着他的手不松开。
  简从津开口:“冬深,我要迟到了。”
  “爸爸别上班了。”冬深厚着脸皮乱讲,“陪我在家玩游戏吧。”
  简从津忍耐地深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这句话的限制很模糊,像表演爸爸发言,也像周律在亲密地责备他。
  冬深有点发怔地松开了手,看着简从津的眼睛,小声说:“……能。”
  简从津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才走了。
  那天之后简从津变得有些冷淡,不过也或许是工作太忙,或是冬深略敏感了。很快到了周五,冬深问好了简母不会去送简从津,于是提前躲在车里等简从津开门进来。
  车是Nina驾驶,冬深与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没一会儿简从津就拉开后座,看到了回望的冬深。
  最近总是有这种回溯感,冬深坐错车那一次也是这样的场景,四目相对,冬深有点恍惚。
  简从津坐上车,说:“冬深,你又叫网约车了?”
  “没有。”冬深用膝盖碰一下简从津的腿,“我去送你,不行吗。”
  “没什么好送的。”简从津看着他说,“Nina,在M33栋停一下,放他回去。”
  “不停。”冬深说,“你太独断了,Nina踩刹车不要费力气?再说,要两天都见不到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有点小声,不过简从津还是听清了。听清了就很难拒绝,可两天见不到又算得上什么大事?
  Nina却不听冬深的,在他家的别墅门前停了车。
  冬深坐着没动。
  “我就去送送你,又不是要跟你回新市打扰你工作。”冬深说,“干嘛不让我送?”
  顿了顿,又用很平静的眼神看着简从津,认真地好像给简从津做了个肉眼X光片,但也没能找到简从津冷淡的缘由,“而且这几天你都不怎么理我。”
  简从津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放弃似的叹了口气。
  “随便你。”他抬手扶了扶额头,好像很无奈,“想送就送,想干别的也随便你。”
  冬深没有听懂,辩驳道:“我没有想干别的,就是想去送送你。”
  “那就送。”简从津的情绪好像只透露了零点一秒就又恢复了冷静,“Nina,开车。”
  去机场的路上可以看到零星的樱花已经开了。冬深透过车窗向外看,只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
  “你喜欢曼市吗?”冬深开始发问,“你是新市人,之后肯定也要回去吧?”
  “回去又如何。”简从津苛刻道,“你要活不下去了?”
  “我问你喜不喜欢曼市。”冬深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重新重复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就来问我。”
  “以前不喜欢。”简从津倒是轻易就说了实话,“现在可能有些喜欢了。”
  冬深心跳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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