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由简入深(近代现代)——漂亮的野行

时间:2020-05-14 09:13:12  作者:漂亮的野行
  他们好像不约而同忘了昨晚响亮的心跳,简从津自然地开门,放冬深进来。
  “怎么这么喜欢给人看门?”简从津脱掉外套,嘴巴仍然坏得冬深受不了,“冬天怪冷的,我让Nina给你在门口弄个窝,你看怎么样。”
  冬深憋了半天:“还没到冬天,先不用了。”
  简从津开始解领带:“还是要的,刮风下雨——”
  “能不能别瞎说了。”冬深推了他一下,“而且冬天那么冷,你以为一个窝就够了吗?”
  简从津从喉咙里滚了两声低笑。
  冬深又开始心律不齐,缓了两口气才充满暗示地说:“曼市总是天气坏,你要是有心就想个不那么偷懒的办法。”
  给他造窝还算偷懒。简从津也不反驳,顺着说:“给你一把钥匙,还算不算偷懒。”
  冬深双颊飞上不太显眼的红,又很快消退了。
  “行,行啊。”话也说得结结巴巴,“随便你。”
 
 
第20章 
  冬深赖着不走,简从津也不赶他,正儿八经的西装扯开领口旋开袖扣,露出劲瘦的手腕和性/感的锁骨,然后走到楼上去。
  冬深拿到钥匙,出入自由了,站在楼下想了半天,回到M33栋用行李箱装了些衣物和日常用品,又拉到简从津那里,叮叮咚咚地刷卡开门。
  结果就他离开的这一会儿功夫,客厅里多了几个人。
  冬深开门进去的时候其中一个正扯着简从津的领口,脸色涨得通红:“那是你亲舅舅!你怎么敢——”
  大概冬深开门的动静太突兀,几个人停下动作,纷纷转头看他。
  简从津还被人拽着领子,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冬深心里猛地一突。他忽然想起在润岛的时候打给简从津,他的语气极度冷淡,刺得冬深发冷——大概与现在的表情是相匹配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无意探听。白舟原本站在一边,正欲开口,冬深忽然上前一步。
  冬深庆幸自己今天衣着还算正式,学着Nina和白舟那样叫他:“老板,东西拿来了。”
  什么东西,内裤睡衣,精华面膜,冬深说完也不觉得尴尬,表情肃穆,好像箱子里装的不是这些鸡零狗碎,而是整打美金。
  “简——”简沐丰反应过来,还欲再逼问简从津,却忽然被简从津叱住了。
  简从津眼神寒得像一个液氮桶,背对着冬深,语气阴恻恻地吓人:“闭嘴。”
  简沐丰骤然收声。
  冬深只以为这人要骂简从津贱人之类的,也没太在意。
  简从津平静地拂掉衣领上那只手,转过身,众目睽睽之下看着冬深:“拿齐了?”
  冬深晕晕乎乎的,一边觉得他这样好像很帅,一边心想他怎么这么能装,嘴上说:“齐了。”
  简从津嗯了一声,道:“拿到楼上去。”又说,“白舟,你去帮帮他。”
  白舟冲冬深一点头,比简从津还能装。掌心向上,比了个请,嘴里也说:“请。”
  他们回避了,简从津正了正衣领,在沙发坐下,单手撑着下颌。
  “说的对,简连丰是我舅舅。”简从津被一群人俯视着,姿态倒像他才是站着的那位,“不过你来找我之前有没有想过,你也是?”
  简连丰现在与简从津外公一样人事不省躺在重症监护室,简霄也不知所踪。简沐丰让他言下之意骇得倒退一步。
  四下皆静,他环顾一周,挑了位女士提问:“小姨,多年不见,怎么,今天来我这里送压岁钱?”
  简琳怡没作声。简从津说这话是有些渊源的。早年周原仲还未去世,简栩婷夫妇邀请了往日最亲近的简琳怡来到新市,想要通过她缓和简栩婷与简家近些年僵硬的关系。谁想简琳怡人是来了,带了可观的现钞,当着十岁简从津的面推在桌上。
  “算是补上这些年从津的压岁钱。”她冷漠又嘲讽地看着简栩婷,“往后别再见了。”
  “没给的那些年也不必补了。”此时简从津也不再单单看着简琳怡,忽然又笑了一下,好像忍俊不禁似的,“诸位,这是做什么?过年还有些日子,倒在我这里聚起会了。”
  简琳怡忍不住地开了口:“简从津,你这个——”
  简从津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想见的不见的,现在也该见够了。要是还看不够,不如晚上我叫人摆桌,在我这里吃个便饭。”简从津收了笑,语气也冰冷,“就看各位敢不敢坐。”
  他很嚣张,也懒得遮掩,毫无做小辈的自觉。舅姨是站,他是坐,坐姿也懒散,像头不怎么耐烦的豹子,或者野狼。
  没人接茬,他就半阖上眼,敷衍地挥手:“Nina,送客。”
  Nina笑了笑,摆出一个与白舟一脉相承的“请”。
  “对了。”简从津背对着众人,忽然又开口,“二舅大概不知道大舅是怎么病的。”
  他厚颜无耻地将简连丰的状态形容为“病了”,好像简连丰是自然而然躺进重症监护室的。
  “还不是你——”简沐丰气急败坏,不相信他竟还敢提。
  “大舅不小心翻了翻了我东岭的那处房子。”简从津语气轻松,“我不怎么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他半转过头,脸色的一半隐匿在阴影里。
  “更别说碰我。”
  简沐丰脸色变得很难看。
  “别紧张。”简从津安抚道,“要很长时间见不到了。我给舅舅拜个早年,祝舅舅身体康健,万事胜意。”
  三月份,这是拜的哪门子年。
  简沐丰脸色煞白,手指着简从津不停地抖,让简琳怡扶出去了。
  再说冬深随着白舟一道上了楼,把箱子拖到之前休息过的客卧,塞进柜子,不打算当着白舟的面整理。
  白舟想了想,道:“你刚刚反应很快。”
  冬深随口道:“周律做什么工作,怎么还有人来家里寻仇。”
  白舟差点吐血,心说要真是寻仇寻到家里,他只能以死谢罪了。
  嘴上嗯嗯啊啊的,没说什么有用的。
  冬深也不太在意,打开卧室的投影,问白舟要不要看电影。
  白舟本来没打算看,但是冬深放的片子是他一直想看却没机会看的,一个没注意,就坐到了冬深旁边。
  简从津弄走简家人,不怎么高兴地上楼,暗暗扣掉了白舟上半年的全部奖金。
  结果推开冬深的门,发现半年的钱大概不够扣,索性扣个整年。
  白舟尴尬地站起来。
  “再把那些人弄我这来你就干脆点辞职吧。”简从津冷着脸,“出去。”
  他们跟踪我是你默认的好不好。白舟有苦难言,径直出门了。
  冬深按了暂停键。
  简从津问:“箱子里是什么?”
  “衣服啊。”冬深伸了个拦腰,露出一截凹陷的小腹,又很快被衣摆挡住了,“你上次说让我带的。”
  简从津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收回视线,道:“拿齐了?”
  冬深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你怎么回事。”
  简从津也轻轻笑了一下:“箱子呢?”
  “衣柜里。”冬深说着站起来,拉开衣柜,箱子放倒打开,将东西弄到床上整理,“睡衣,睡衣,牙刷,浴袍,面膜,面膜,面膜,精华,面膜——”
  太多面膜了。简从津有点受不了地说:“你怎么那么娘炮?”
  冬深对他的用词很震惊:“你才是怎么这么说话?好没水平。”
  简从津自知失言,犹豫半天才改了说法:“你怎么那么细致。”
  “那是挺细致的,我还脱毛呢,你都摸过了。”冬深满意了,随口跟简从津讲道理,“不是男人就不能细致了,也不是女人就非得细致。这个细致,就主要还是得看你自己的性格,知道吗,你想要什么。你要是觉得男人细致不行,或者女人不细致不行,那其实是你自己不行。你要是不行,当然看谁都不行……”
  简从津也不知道到底谁“不行”,让他吵得头疼:“行了,之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多话。”
  冬深往衣柜里塞衣服的手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很多吗?”
  简从津也有点犹豫了。多吗?最后说:“还可以。”
  “你要觉得多就告诉我。”冬深认真地看着他,“我没这样过,没有经验,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你说了我都会改的。”
  这样是哪样,什么经验,同居?还是别的?他没说,简从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没有问。
  “不用改。”简从津就只是道,“没什么不好的。”
 
 
第21章 
  又过了几日,许洛从欧洲回来,冬深没有去接。
  等到倒完时差再联系,许洛约冬深画廊见面。
  许洛将冬深当作模特的那幅人像没差几笔就要完成,实际上也不太需要冬深过去了。但许洛设计了一些情节,比如握着冬深的手共同为他的画像亲手添上最后一笔色彩,似乎能够将接下来的情节构建得更加浪漫。
  冬深不清楚许洛的想法。他倒是没想别的,只是觉得答应许洛做模特应当有始有终,一睡起来便去赴约了。
  画几近完成,冬深赤裸上身在固定位置坐了几个小时,与许洛几乎没有交谈。
  许洛认为这是一种心灵的相通,倒乐于保持宁静作画。
  日头将落的时候许洛调了最后一笔颜料,将画笔沾得饱满,笑笑地说:“可以穿衣服了。”
  冬深平静地弯腰捡起丢在脚边的上衣,随口道:“画完了?”
  “还差一笔。”
  许洛慢慢走近,凑到冬深面前,握住他的手:“最后一笔,你跟我一起画上去,好不好?”
  冬深沉默了一下,先是没有动,告诉他:“不了,你自己画吧。”
  说完微微后退了一步,注视着许洛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以后也自己画吧,别联系我了。”
  许洛愣了愣。
  “你说什么呢。”许洛把画笔放到一边,过于饱和的颜料在桌子上留下一道夹蓝的污迹,“冬深?”
  冬深有点为难。假如许洛聪明一点,或者不要装傻就好了。冬深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事实上,他只是不想讲“分手”这类词汇,听起来太正式,好像他与许洛之间曾经有过什么珍而又重的感情。
  冬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不说“分手”就能分手的解决方案:“分开”像一个短暂的冷静宣言,“到此为止”略带点严厉,“结束”则比分手更加抒情。
  他看着许洛放在一边的画笔,最终用了点心机地说:“我喜欢别人了。”
  他大可把所有责任推到许洛身上,但他心里面很怕许洛把场面弄得太夸张,又要道歉又要忏悔的。倒不是他自以为是,要是许洛对戏剧冲突少一些狂热,冬深也不会有这类担心。
  许洛果然一副震痛的表情。
  冬深警铃大作,有点想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许洛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想跟我分手?”
  冬深听到分手两个字,不太舒服地蜷了下手指,道:“……嗯。”
  许洛好像不能够接受,沉默了好久才道:“你能喜欢谁,冬深,你去喜欢谁?”
  冬深说:“我今天就是想来跟你说这件事,别的跟这件事也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许洛好像听到很好笑的笑话,冲动道,“你去喜欢谁最后不会伤心?除了我,是真的对你好,也选择忍受你,别人谁会忍受你?我忍受你是因为喜欢你,冬深,我爱——”
  “慎言。”冬深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很少做这样明显不高兴或者不耐烦的表情,此刻是真的觉得许洛惹人厌烦,“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冬深,几年了,我们在一起几年?”许洛把画架反过来,还差了一笔的画像展露出来。冬深之前都没有看过,这是第一次知道许洛笔下的他是什么样子。
  上面的冬深赤裸着上身,被一尊玻璃罩拢着,睫毛是白色的,几多纯净。一双大手隔着玻璃抚摸他,有种保护者的意味。
  许洛说:“我怎么对你的,你说你不行,我忍着没有碰过你。你跟我在一起有没有受过一点委屈?我喜欢你,至于爱不爱你,你看这画,看不懂吗?”
  那幅画冬深大约只看了一眼,竟然忍不住笑了一下:“许洛,你真可怜。”
  “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在画里要做我的上帝?”笑意收了,冬深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淡,“你觉得自己是保护者,爱惨了我,又是奉献者,因为忍受了我的性/无能,我就要感恩戴德。”
  “你演给自己看的时候,是不是连自己都感动了?”冬深走近了端详那幅画。他原本不想弄成这样,但许洛让冬深觉得可怜,忍不住叫醒他,“不过也别太入戏吧,不然跟吴可同要怎么演啊?”
  他把视线转移到许洛的脸上,看到上面闪过一丝惊愕。
  “你根本不喜欢我。”冬深说不出那个“爱”字,“不然喜欢也太廉价了一点。”
  许洛一时说不出话。
  “各取所需,我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冬深缓和了一点语气,“你需要实现艺术家关于爱情的奉献情结,我理解,不过骗你自己就行了,用不着骗我。”
  他觉得话说得差不多了,转身想要出门。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