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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简入深(近代现代)——漂亮的野行

时间:2020-05-14 09:13:12  作者:漂亮的野行
  冬深被没装消音的枪声吓了一跳,转头才看到简从津。
  “收紧。”简从津随意地拍了拍他的后腰,“怎么学成这样。”
  冬深顿了顿,故作自然地说:“我觉得挺好的。”
  简从津掰直了他的手腕,道:“固定。”又踢踢冬深的脚。
  “分开点,握紧,瞄准——”
  “——开枪。”
  冬深下意识地扣动扳机,消音器下的枪声闷闷的。子弹飞出,打中了人形靶的眉心。
  冬深有点没反应过来地呆在原地。
  “这样才能一击毙命。”简从津看了一眼桌面上散乱的空弹夹,“乱发狠没有用。”
  冬深转头看他,好像非常坚定地需要一个答案:“这样是怎样?”
  “选择最佳武器。”简从津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毫不犹豫地回答,“等待时机。”
  冬深垂眉敛目,指尖抽动了一下,语气轻松道:“是吗,你真厉害。”
  简从津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说:“不想说话就不要说了。”
  冬深没有不想说话,他只是想了一些事情,又想,太恶心了,周律别看。
  “我喜欢你那把金色的枪。”他抬起头,“能不能让我试试。”
  简从津什么也没问,走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把稀有的鲁格P08。他交到冬深手上,很大方的说:“借你用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冬深知道他不是在说此时此刻,不是今天从日出到日落,也不是到下岛回曼市。
  冬深问:“这是最佳武器吗?”
  “可以是它。”简从津看着他,“也可以是别的,看你怎么想。”
  冬深再次垂下头,过了一会才说:“我觉得它就很好了。”
  简从津取下颈间的毛巾,转手挂到冬深脖子上:“可以。”
  冬深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谢谢。”他小声说道。
  从靶场出去,冬深变得很轻快。他不再故作无事,也不无精打采,像小鸟终于长出了翅膀,迫不及待地想飞。
  还有一些对简从津更微妙的亲近,他自己大概毫无自觉。
  “你用的什么香水。”他用简从津的毛巾擦汗时闻到了上面很特别的香味,此时跑了两步跟上简从津,忍不住骚扰他,“像女孩的。”
  简从津不耐烦地胡说八道:“车载空气清新剂。”
  “真好闻。”冬深单纯的时候太单纯,简从津说什么都信。不过大概也与简从津说谎技术太好有关,“我也买来喷一喷。”
  简从津顿了顿,说:“等下可以先让你试香。”
  冬深同意,一坐到车上就让Nina把空气清新剂递给他,跃跃欲试地伸出手腕。
  “少喷点。”简从津善意提醒,“太浓了不好。”
  “我当然知道。”冬深嫌周律看扁他,迅速地按下喷头。
  过了一会儿,冬深皱着眉去嗅简从津肩膀上的味道,又闻自己手腕上的,不高兴地说:“怎么不一样?”
  简从津把脸转向车窗,过了十几秒才转回来,嘴角还残留了一丝没收住的弧度,严肃道:“香水后调和前调区别很大。”
  冬深很少喷香水,也没关注过这些,似懂非懂地点头:“是吗。”
  “嗯。”简从津点头。
  冬深有不符合生活环境的质朴,比如拒绝赌博,很少使用香水,没有消耗金钱的爱好。简从津有些适应了他这种很特别的朴素,又道:“好闻吗?”
  冬深让手腕上浓度颇高的香氛熏得蔫头耷脑,:“比较难闻。”想了想又笨拙地使用刚学会的术语做补充,“你的后调好闻。”
  Nina憋不住笑了两声,简从津也挑唇,冬深反应了一会儿才拍拍前坐的椅背:“姐姐,周律是不是骗我。”
  简从津不笑了,翘起的长腿也放平。
  “怎么骗你了。”简从津语气不太好,“讲话过点脑子。”
  “骗我不忙,枪里没有子弹还吓我,还骗我香水是车载香氛。”冬深历数他的罪状,“怎么又成了我不过脑子。”
  简从津也不反驳,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左腿重新搭在右腿上。
  “哦,那是我误会你了。”简从津说,“你叫我爸爸,又叫Nina姐姐,我以为你替我认了一个年纪比我还大的女儿。”
  Nina:“……”老板,自重。
  冬深目瞪口呆之余也有点无语,憋了半天才杀伤力不是很强地说:“……你好烦啊。”
  简从津不看他了:“是吗?”
  “是。”
  简从津面无表情。
  “烦也忍着。”
  冬深看着他没说话。
  简从津忍了忍:“你又乱看什么?”
  “没什么。”冬深不看了,把头摆正,小声嘀咕,“帅哥怎么也怕看。”
  简从津:“冬深。”
  “干嘛。”
  “闭嘴。”
 
 
第17章 
  简从津还有事要谈,与冬深外加Nina和白舟一起吃完饭就先走了。
  冬深忽然对美容项目发生了兴趣,拉着Nina一起去餐厅附近的美容院。
  这次简从津事情谈得很快,半下午就派车来接,冬深的项目还在进行中,走不开,司机又直挺挺不懂变通地站在一边,只好拿起手机开了免提给简从津打电话。
  简从津接得有点慢,通话连通的时候语气也是冬深从来没听过的冷淡:“什么事。”
  冬深一愣,说:“你先让司机回去可以吗,或者去外面等一等。”
  简从津那边传来一些杂音,然后又重新变得安静。
  “要离岛了,你在做什么。”
  简从津恢复了他惯常讲话的态度,冬深认为自己大概听错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在除毛。”冬深诚实又诚恳,邀请道,“你也可以一起来。”
  简从津停顿了几秒,好像知道冬深开了免提,叫了司机的名字,道:“出去。”
  司机出去了,简从津又质问:“为什么美容院会在项目中让人进去?”
  “因为只是腿毛,他一定要进来,我就放他进来了。”冬深耐心地说,“他一定要进来的原因是有人让他最高效地带我回去。”
  简从津四两拨千斤:“我没让他看你除毛——好了,所有人都在等你,你最好快一点。”
  说完挂了电话。
  离岛的过程没什么波折,只是回到曼市已经是深夜了。冬深在游艇上没有睡觉,坐在回城南的车里就有点困倦,用叉子慢吞吞地拨弄从游艇上带下来小碗西瓜果切。
  车里没有开灯,冬深只能看到简从津大致的轮廓,鼻子很高。
  “等下先回你那。”冬深发了一阵呆,忽然开口道,“我把衣服拿走。”
  简从津觉得他很麻烦,衣服什么时候不能拿,但也没多说什么。
  车从更接近简从津别墅的侧门驶入,果切一路上也没被冬深吃几口,跟着简从津回到他家的时候还捧在手里。
  “衣服呢。”冬深找了一圈没找到,有点想不起来了,捧着西瓜趴在二楼栏杆上问下面的简从津,“怎么找不到?”
  “你就不能明天再拿?”简从津坐在沙发里仰起头,困得很烦躁,双眼皮都更宽了一些,“要回就快点回去。”
  冬深想了想:“那也行。”
  随后走下楼梯,用叉子叉了一块西瓜塞进嘴里。
  但是走到一楼他不知为何又有点不想回去,脚步一转,走到简从津旁边坐下,捧着西瓜开始吃。
  “你困吗?”冬深嘴里嚼着西瓜,说得含含混混,“我刚才特别困,现在不太困了。”
  简从津很困,说:“回去。”
  “别赶我。”冬深把鞋踢掉,脚踩着沙发边缘蜷起身体,很懒散的样子,“你吃不吃西瓜?”
  简从津不吃,但也没再赶他,沉默地靠在沙发上。
  安静了一会儿,冬深忽然又说:“给你看看我的脱毛成果吧。”
  冬深的腿直,又很细,裤子很宽松地穿在身上,轻易就能将小腿的布料卷起来,露出的一截肢体又长又白。看得出他虽然瘦,但皮下脂肪分布均匀,小腿线条流畅,甚至有些圆滑。
  “我本来腿毛也不太多,不脱大概也行。”冬深看着自己的腿,伸手摸了一下,“但这样好像更滑一点。”
  简从津没搭理他。
  冬深去抓他的手:“你摸摸,是不是很滑。”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在凌晨只亮了暖色灯光的客厅絮絮叨叨地讲他的腿如何如何,让简从津变得更困了。
  简从津的手被他带到皮肤细腻的小腿,属于男性粗大毛孔的触感并没有出现,也许就如他所说原本体毛就不够旺盛。
  “滑吗?”冬深好奇简从津的感受,又拖着他的手在自己小腿上动了几下。
  简从津的手有局部粗糙的茧,刮得他有点轻微的刺痛。冬深松开手,又捡起一块西瓜塞进嘴里。
  “你摸好没有。”
  “滑。”简从津敷衍地说,手无意识地下移,松垮地环住他的脚踝。
  冬深无所觉,又问:“你的多不多?”
  简从津无端有些烦躁,应该是太困了。他没想制止冬深继续说下去,不过回应也谈不上积极。
  “自己看。”
  冬深举着叉子往他身边靠了靠:“真的吗?”
  又怕简从津反悔似的,迅速地插了块西瓜,嘴巴鼓囊囊地伏下/身去扯简从津放在地上的腿。
  简从津让他扯得难受,顺着力道弯了弯膝盖。
  冬深把他的裤腿扯起来一点,看到简从津小腿的皮肤。
  与简从津手部没什么色差的健康颜色,比冬深要深许多,附着着一些男性气息很浓的毛发,不算太旺盛,恰到好处。
  冬深羡慕地摸了几下,手心软软地贴合着皮肤摸简从津的小腿胫骨,就着趴在他大腿上的姿势笑眯眯地抬起头想要夸夸简从津很有男人味,却忽然愣住了。
  此时很有男人味的简从津正垂眼看他,居高临下。他的长相很好,五官深邃,所以即便表情由于发困显得不耐冷淡也尤为英俊。而正是这英俊非常迷惑人:他的眼神带着审视,又有别的,可冬深根本看不清,只知道自己的上半身趴伏在简从津的大腿上,摸着对方肌肉线条流畅明显的小腿,毛发扎在手心。他自己的左小腿则弱势地裸露着,脚踝被大手攥紧了。
  心脏急速收紧,又停跳了几秒,忽快忽慢,冬深不安起来,他想坐,但不知为何没有动。
  气氛开始变得粘稠。
  “脏了。”简从津的声音有点哑。他抬起右臂,掌心将冬深的脸温和却不容反抗地按在自己大腿上,拇指抹过冬深的嘴角——软的。
  冬深不知道什么脏了,心跳反常的原因好像难以归结到心脏病的范畴。简从津弄痒了他,让他下意识伸出舌尖去舔那痒处,恰巧与罪魁祸首撞在一起,湿漉漉的舌头轻触了简从津的指腹,舔走一部分浅红的西瓜汁。
  简从津的手变得用力,拇指在干净柔软的颊边蹭动,将微量的口水涂抹在上面,又从左向右第二次碾过他的嘴唇,揉红了,与西瓜汁再无关联。
  冬深被抓住握紧的赤裸脚腕变得发烫。
  “周律……”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怯懦,好像难以理解此时的状况,通红的嘴唇变得更饱满了一些,大概肿了,“周律,脚疼……”
  简从津顿了几秒,非常缓慢地松开钳制。
  冬深没有动,简从津就用双臂插进他的腋窝带他坐了起来。
  “回去吧。”
  简从津从沙发上站起身,背对着他向外走。
  冬深坐着发怔,心脏在胸腔里一次次缩紧了跳水,忍不住有点委屈却毫无理智地说:“……别走。”
  简从津顿住,转身看着他,又过了几秒才开口:“我送你回去。”
  冬深这才发现他的鞋服均未更换。
  夜路很安静,别墅一栋栋掠过,M33很快就到了。
  路灯宛如聚光灯照亮冬深的门廊,大片明黄色的花毛茛堆在一起登台献舞,跳得冬深心房难抑惊颤,想逃跑,也想就此留下,告别流浪。
  那些黄色的花两天无人查收,已经有些无可避免地开始枯萎。但黑夜和灯光让它们看上去仍然生机勃勃,宛如凝结了露水般的新鲜。
  简从津原本已经忘了这回事,但他只停顿了一瞬,就简短地做了说明。
  “买花不必要做选择。如果你犹豫,就两种都要。”简从津有些好笑,“当时不知道你的花是选给我的。”
  冬深先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问:“周律,你什么意思。”
  花毛茛的根茎和花朵在冬深跌撞后退和简从津逼近的鞋底间破碎,冬深被简从津抵在门廊的墙上,温柔抚摸他光洁小腿的手此刻用力卡住了冬深的下颌,强迫他抬起脸,捏得他发痛。
  简从津声音变得很轻柔。
  “是不是你趴在我大腿上,坐在我沙发上,叫我别走?”
  是。
  “是不是你自顾自跑我家里来,抽我的烟,喝我的酒,还要求跟我一起睡?”
  冬深张了张嘴巴。
  “知道吗。”简从津松开冬深的下巴,轻轻地摸他的发顶,又贴在他耳边,很混蛋地说,“我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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