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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简入深(近代现代)——漂亮的野行

时间:2020-05-14 09:13:12  作者:漂亮的野行
  冬深点点头,有人恭敬地帮简从津从外面打开车门,弯着腰等在一边。
  简从津一脚已经迈了出去。
  “不是说不忙吗?”冬深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说,“怎么骗我。”
  简从津顿了顿,回头看他。冬深发现他的眉眼锐角很多,过于立体,所以显得不好接近,锋利又冷淡。
  冬深有点后悔,抿了抿嘴巴。
  “抱歉。”冬深说,“你走吧,我跟着Nina就可以了。”
  “突发情况。”简从津手机震动了第三次,他还是没有接,就着半迈出车门的姿势对冬深解释,“本来可以明天再谈事情。”
  冬深罕见地觉出点不好意思,讷讷地说:“你快走吧。”
  简从津又看了他一眼,才关门走了,冬深在车窗里看到他上了那辆黑色的商务车。
  司机开车很平稳,Nina拿起手边的宣传册,从副驾递给冬深:“冬先生可以先看一下润岛布局,对什么活动感兴趣可以告诉我,我来安排。”
  冬深展开那页印刷精美的宣传册,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又合上了。他转头看向窗外,路边栽种了名贵的树种,快速掠过的建筑也有一些热带异域的风格。
  冬深随口问:“周律是不是专程来工作的?”又说“谈生意吗?”他还以为专门带他玩,来的时候说得好像很关心人,结果就是顺便。
  真狡猾。
  Nina却想到简从津早晨打给她,告知她将行程提前一天,并且要多带一个人。
  是专程来谈事情,但也并不是那么充分的“专程”。
  Nina思考了一下,给了冬深一个四平八稳的答案:“这些问题冬先生还是请老板亲自回答比较好。”
  冬深笑了一下,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亲昵道:“姐姐,岛上有没有麻将打啊?”
  Nina刚刚过完了三十二岁的生日,年龄上来说被他叫姐姐也没什么问题。再加上他长得好,语气也不油不腻,还有些讨人喜欢。Nina被叫得态度软了一些,停了几秒,道:“有的。”
  Nina带他去了岛上赌场外区开放的休闲棋牌室,刷了简从津的身份进场。冬深瞟一眼,也没看清上面凸印的姓名拼音:“怎么是三个音节啊。”
  Nina快速地说:“你看错了。”又支了一些筹码交给冬深,道,“我在旁边等你。”
  冬深没在这种场合打过麻将。他找位置坐下,摸了几圈,一局也没赢。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地把筹码送出去大半。
  等到晚一些简从津打电话给Nina,要她带冬深去订好的餐厅吃饭时,冬深已经输掉了曼市临海别墅的一个主卧外加洗手间。
  Nina走过来叫他,冬深从座位上站起来,有点恍惚地问:“麻将不算赌博吧?”
  “不算,赌场都不设麻将项目。”Nina于心不忍,安慰他,“没关系,这边会走老板的账。”
  冬深反应过来,拿出一张卡递给Nina:“不用了,我本来还欠他花瓶没有还清,用这个付吧。”
  二人去了简从津预定好的餐厅,Nina把他带到座位上坐好,就先离开了。
  简从津还没到。
  餐厅位于润岛的最高点,以玻璃封顶,灯光较暗,抬眼就可以看到天幕和星星。
  又等了一会儿简从津才到了,脱掉外套递给侍者,坐在冬深的对面。
  “你真慢。”冬深没什么埋怨地说,“还挑这么暗的餐厅,我都要睡着了。”
  简从津啧了一声:“那别吃了,回去睡觉。”
  “那我白等你了。”冬深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你说话怎么老是这么讨厌。”
  他的“讨厌”咬字很轻,听起来不像女孩的那类撒娇,像真的很烦简从津。
  前菜端了上来,是精美也不出错的煎鹅肝,冬深尝了一口。
  “你忙完了吗。”
  简从津道:“明天可以带你玩。”
  冬深摇头:“我没什么想玩的,你忙的话我就还去打麻将吧。”
  简从津拿餐巾一角蹭过嘴唇,看了他一眼:“今天打麻将了?”
  “嗯,输得很惨。”冬深骗他,“全记在你账上。”
  简从津不在意地点点头:“开过枪没有。”
  冬深想起早晨Nina也没头没尾地问了他这句话,想了想道:“你是要带我去打枪吗?”
  简从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又问了一遍:“打没打过?”
  “没有。”冬深坦白,“岛上能打吗?”
  “能。”简从津说,“也可以打猎。”
  冬深皱眉:“有点残忍吧?”
  “不是野生动物,有专人饲养。”简从津道,“你不喜欢也可以在室内打靶。”
  冬深“哦”了一声,不太敏感地说到时候看吧,又问:“吃完饭你去哪?”
  简从津要回去休息,问冬深还有没有别的想去的地方。冬深没有,就把他一同带回了别墅区。
  冬深在路上很安静,只开口了一次,问简从津晚上能不能一起睡。简从津讽刺他找陪睡要付钱,最后还是在冬深没有付钱的情况下答应了。
  他总是答应冬深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像一个很好讲话的好人。
 
 
第15章 
  润岛是一座蝌蚪形人工岛,占地六万亩,猎场修建在蝌蚪尾处,人工森林内部模拟真实狩猎环境,外部分AB区,A区用特殊材料修建了封闭的建筑,作为室内靶场;B区为户外靶场。
  这些地点不对外开放,会员数量稀少,并且采用会员预约制,所以一般不会撞到人。
  简从津先带冬深到靶场的枪械库,略过大型枪支展示区,径直走到不太起眼的手枪区。
  冬深没跟着他,从墙上拿了把看起来很吓人的冲锋枪,没看两眼就放了回去,转头质疑简从津:“打靶能用到这种枪?”
  简从津拿了支后坐力小又经典的PPK手枪,递到冬深手里:“你用这个就行了。”
  冬深把枪放在手里转了几圈,没吭声。
  “007也用这把。”简从津道,“经典款。”
  “真的吗。”冬深像模像样地双手握住枪体,食指虚虚搭到扳机,歪头对准了简从津,假装射击,嘴巴里还模拟音效:“砰砰!”
  简从津在枪后面无表情,冬深也觉得没意思,正要把手放下来,忽然被简从津从枪口处托住了。
  “对准点。”
  简从津左手握住枪口,右手又捏住冬深的手腕,虎口卡住他突出的腕骨。
  “这儿。”枪口狠狠抵住简从津的眉心,然后往左下移动,露出他黑沉沉的眉毛和眼睛,又抵到心口,“和这儿。”
  冬深迟疑了一下,忽然挣动起来:“松开——”
  简从津没松,用力地拽着他把枪戳到胸口,右手上移,拇指卡住他搭在扳机上的食指,沉声道:“开枪。”
  “别闹了,周律。”冬深有点慌了,“我手不稳的,我——”
  简从津没动,不动声色地看着冬深,拇指却开始施加压力。
  “松开!”冬深怕不小心碰到扳机,不敢太大幅度地挣扎,声音变得慌张,“你疯了吗,放开我!”
  简从津盯着他,拇指缓缓地向下按。
  “滚开!松开!”
  冬深真的怕了,变得没有办法思考,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抗那根拇指,骂完了滚开,又颤抖着声音,哀求地看着简从津:“别碰,别碰,你怎么了,周律,别这样……”
  “啪”地一声,扳机按了下去。
  枪械库变得无比安静。冬深一动不动地站着,只有胸口起伏得又急又短,眼睛大睁,啪嗒滚下两颗滚圆的泪珠。
  简从津缓缓地松开手指,把枪丢到一边。
  “你傻吗。”简从津走进了一点,低头看着他说,“哭什么。”
  冬深没动,也没理他。
  空枪。当然是空枪。
  冬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当然是空枪,不然呢,周律拿着自己的手自杀吗?
  “想什么呢。”简从津又道,“真以为我要死了?”
  冬深短促地呼吸着,轻轻抬起头看向简从津。
  “我开玩笑的。”简从津关注到他发红的眼眶,顿了顿,顾左右而言他,“换把枪吧。”
  不是玩笑。
  冬深知道自己在小题大做过度反应,也许哈哈大笑不放在心上才是正确选择。但冬深第一次拿枪,007同款,却一点也不像007那样酷。
  他被周律唬住了,吓得心脏骤缩,停跳一秒,到现在还无法全部舒展,仍然又麻又痛。
  过于恶劣,根本没办法当成一个玩笑。
  简从津说“换把枪”,就真的给他换了一把,去到暗门里的保险柜,拿了另外一把出来。
  金色的枪管,握把护板是手感温润的象牙嵌金丝,枪体线条流畅,比起手枪更像昂贵的工艺品。
  简从津从枪盒里拿起弹夹当着冬深的快速地装好,握着枪口递过去。
  冬深低头扫了一眼,又抬起头,看简从津。
  “到底要不要。”简从津不耐烦地说,“接着。”
  “算了。”冬深又低下头,“我还用刚刚那把。”
  简从津没说话。
  冬深再次掀起眼皮瞄他。
  简从津垂着头跟他对视,却猝不及防有人上前,整个扑进简从津怀里。
  “你吓死我了。”冬深把胳膊搂得很紧,埋怨地说,“都把我吓哭了。”
  简从津反射性地要推,手却不尴不尬地举着摊在身侧,没办法去碰那双肩膀。
  冬深鼓噪的心跳一下下敲着胸腔,连带着简从津刚刚被枪顶着的心脏也开始同频跳动。
  简从津把手放下了,任冬深去抱。
  “行了,007。”他说,“抱够了没有,这里没有苏菲玛索。”
  “你就是。”冬深的手指把简从津西装背部的高级衣料抓得起皱,“邦女郎。”
  他动了动,从简从津的脖子里把头抬起来,眨眼,嘴唇变得很红。
  “我又不知道枪里没有子弹。”一开一合,温热的呼吸,极贴近的脸上连绒毛都清晰可见,“你怎么老骗人?”
  简从津俯视他,过了很久才把冬深轻轻推开。
  “冬深。”简从津转身把被冬深拒绝的金色手枪收进保险柜,“许洛知道你这样抱别的男人,会怎么想?”
  冬深一愣,坦然道:“他想什么?你是我朋友啊。”
  “是吗。”简从津锁上门,隔着距离转头看他,“朋友?”
  “好朋友吧。”冬深改口说。
  “好朋友。”
  简从津重复了一遍,挑了挑唇,从鼻腔里发出一点微妙的气声,连着声带也发出震动——是一个很难解读喜怒,意味深长的笑。
  他对冬深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说“走吧”。
  冬深愣愣地跟上,心跳就在刚刚漏了一拍。
  大概被周律吓出心脏病了。
  出了枪械库,简从津打了通电话:“找个教练过来。”挂断之后没有停顿地对冬深解释:“教练比较专业。”
  Nina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位穿迷彩服,身高大概一米七的男人走了进来。
  冬深看简从津:“那你去哪?”
  “不去哪。”简从津没看他,“我打移动靶。”
  “哦。”
  是户外靶场的移动靶,简从津举枪连射,刚从赌桌上下场的白舟走过来,到Nina身边站定了。
  “他是出了什么毛病。”白舟匪夷所思地说,“新市那群趁他不在就捣乱的活人不打,跑来这打靶?”
  “带冬先生来发泄的。”Nina抱臂站在一边,“你那边怎么样了?”
  “你说简家那边?简霄死不了也得残了。”白舟耸耸肩,“老板不开口,王郑下手不会留情面。”
  Nina点头:“王家真狠啊。”
  “你少说风凉话。”白舟翻了个白眼,又叹,“老板真是不把我当人用。”
  “公款赌了一夜还不满意?”
  “拜托,我那是工作好不好。”白舟哀嚎,“你真当坐那人家就往你套里钻?”
  简从津听到动静往后看了一眼,白舟立马站直了:“老板好!”又对Nina说累死了云云,跑车里睡觉去了。
 
 
第16章 
  简从津很会选,KKP几乎是所有手枪里后坐力最小的。托福,冬深上手很快,打了几枪之后随口问:“还行吗?”
  “不错。”教练点点头,给予肯定,上前调整了一下他握枪的姿势。
  冬深又打了几枪,看着穿了几个孔的人形靶发了会儿愣,然后转过身很自然地看着教练:“能不能让我自己打一会儿?”
  理论上来讲不太应该,但对方还是点了头,只不过一出门就找到Nina说明了情况。
  简从津穿着衬衫,脖子里搭着条毛巾走进来。他没怎么流汗,毛巾更像一种可有可无的装饰。
  冬深还在打,没意识到有人接近,眼睛里透着点狠,开火,子弹偏移,把刚刚表现还不错的三点一线的要点抛在脑后,姿势也变形得厉害。
  简从津站到一边看了几分钟,随手举枪,冬深怎么也打不中的人形靶眉心和左胸各破了一个洞,迅速地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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