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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简入深(近代现代)——漂亮的野行

时间:2020-05-14 09:13:12  作者:漂亮的野行
  简从津手里还拿着那本儿童读物,冬深看了他几眼,问他:“好看吗?”
  “还可以。”简从津说,“怎么?”
  “那你看快一点。”冬深说,“我还没有读完。”
  简从津随意地嗯了一声,带着他登上甲板,坐下之后喝了一口侍者端上来的冰水,又说:“你找电子书看。”
  冬深听到起锚的动静,没多久,游艇就驶出港口,向半日航程的人造岛前进。
  冬深不想找电子书,也不是非要看这一本描写有些恶心的童话。
  有海风和海鸥迎面飞来,简从津在还在看那本没有太大内涵,装帧作为装饰用也不太够格的书。
  冬深沉默了一会儿,越过中间的方几,伸手把书从简从津手里抽走了。
  简从津抬起头,看着他没说话。
  “周律,别看了。”冬深说,“没什么好看的。”
  简从津把手臂搭载扶手上,向后靠着椅背,姿态很放松:“里面有一些娱乐设施,你想玩吗?”
  冬深不感兴趣,随便说:“有什么?我不赌博。”
  “游戏机。”简从津说着站起来往前面的自动门走,“打地鼠。”
  打地鼠并非赌博,冬深也没了别的借口,只好跟上,又不死心地问:“你不想聊一聊吗,我们互相还不怎么了解。”
  简从津长按解开门锁:“够了解了,你睡觉打呼。”
  简从津走得有些快,冬深快走了两步跟上:“不要污蔑我。”
  “没有污蔑你。”转弯,简从津模仿冬深,“呼呼。”
  冬深走在简从津后面跟得有点吃力,说:“你不要走那么快——那不是打呼,是入眠预警。”
  简从津骤然停下转过头,冬深差点一头撞在他背上。
  “哦,是吗。”简从津又解开一道门锁,玻璃门自动拉开,里面是一个较大的空间,沿着墙线摆满了游戏机。
  简从津选了两台并排的打地鼠机,拿了几只游戏币塞进去,把锤取下来递到冬深手里。
  冬深勉为其难接过,与简从津同时拍下红色的开始键,盯着缓冲进度:“我根本不会打呼。”
  简从津点点头:“呼呼。”
  打地鼠开始了,两个人对着机器一通乱砸,结束之后简从津的分数比冬深的高了三倍还多。
  冬深原本并不是好胜心强的性格,大多数情况下甚至缺少情感波动。
  但此时看着一红一绿并排两个分数,冬深把皮革包裹的软锤握得紧了一点。
  “再来。”
 
 
第13章 
  又打了几个来回,冬深缺乏锻炼的小臂变得酸痛,也没能倒转分数的红绿顺序,甚至没能追平。
  冬深站着喘气,简从津则走到旁边的吧台要了一杯冰水。
  “给我拿一杯。”冬深站在后面对他说,“渴。”
  简从津转头看他,冬深做什么都理直气壮的,第一回 从他的沙发上起来的时候也是,又是抽他的烟又是要喝的,跟现在的表情一样。
  简从津给他要了瓶果汁,走到他旁边,放到打地鼠机上。
  冬深捡起来,拧开喝了几口,抹抹嘴巴。
  “你能不能让我一下。”冬深看着简从津,开始无理要求,“让我赢一局。”
  “不能。”简从津看了一眼他有点潮湿的嘴唇,把视线移开了,“你可以一个人玩两个机器,想让哪边赢就让哪边赢。”
  冬深想了想,没判断出来简从津是不是在笑话他,也不很计较地说:“那有什么意思。”
  又要求简从津让他一局。
  简从津怎么都不答应,看他果汁喝得差不多了,就转身想走。
  “哎,周律。”
  冬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腕表,又顺着小臂往上面爬了几厘米避开,简从津的腕骨一阵发痒,转头盯着冬深的眼睛。
  冬深没什么自觉,还在求他:“爸爸,让我一下。”
  船组人员大都是棕色人种,冬深以为人家听不懂才好意思没皮没脸地胡说八道,但他也不知道大多数人都能够听得懂中文。只不过训练得宜,就算听到不该听的也不会有让人尴尬的反应。
  简从津简直匪夷所思。
  “松开。”
  冬深看他态度也不是特别坚决,就开始施展顺竿爬的小技巧:“不松,你能当一个好爸爸吗,我唯一的要求是赢一局。”
  简从津抗争无果,最后还是懒洋洋地陪他打了,隔三岔五地砸一下,成功放水到屏幕上的分数颠倒过来。
  “行了吧。”简从津弄了一下袖口。
  冬深点点头。
  “行了。”
  又玩了一些别的游戏机,冬深很快丧失兴趣。
  “不玩了。”冬深感到累了,让简从津带他去休息。
  路上简从津一直也没开口,冬深看了他几眼,问:“你不是很忙吗。”
  言下之意是问简从津怎么有时间带自己出海打地鼠。
  “不是很忙。”简从津随口说,替他打开卧室的门,“先休息,到了叫你。”
  “你去哪?”冬深以为他会跟自己一块进来,准备了很多话想说,“还要去玩游戏机?”
  简从津要去找Nina碰面,随口嗯了一声。
  “你自己待着,饿了叫客房服务。”
  冬深犹豫了一下:“找你呢?”
  简从津顿了顿才说:“打电话。”
  “哦。”冬深也没什么尴尬的情绪,“那你走吧。”
  简从津替他把门带上。
  卧室的面积不算太大,毕竟是游艇不是邮轮,空间安排相较于陆地或者邮轮来讲有一些局促。但装修手笔一点也不含糊,冬深看了几眼,发现连墙上随便一副画都够再买一艘裸艇。
  客房都这么铺张啊。冬深把画一幅幅看过去,忽然意识到这大概率并非客房,而是周律自己预留的卧室。
  冬深扑到床上,打了几个滚,舒服地叹了口气。
  还没舒服太久,手机响了。
  冬深以为是简从津找他,很快地拿出来,但来电显示是另一个几乎被他抛到脑后的人。
  许洛。
  冬深任手机响了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喂。”
  许洛的声音有些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你在哪里?”
  海上信号是不太好。冬深实话实说:“出海了。”
  许洛诧异道:“怎么忽然有兴趣出海了?”
  冬深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仰面看着吊顶的简单灯饰:“嗯,我本来也无所谓。”
  许洛不清楚情况,只好转移了话题:“有没有想我?昨天我在苏黎世,恰巧有谢尔西的作品拍卖,有幸看到了真迹。”
  冬深心想我正躺在一屋子谢尔西真迹里,嘴上说:“当然想你。是幸运,哪一幅,让谁拍走了?”
  许洛听他说想念,忍不住笑了几声,才答道:“是那副‘自由’,我和小同一起拍的。”
  冬深愣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简从津不要钱似的挂在床头那副《自由》:“你确定是真品吗?”
  “当然。”许洛在这方面很自信,大概描述了一下那幅画,又说:“谢尔西晚年用色更饱满,线条风格也都对得上。”
  冬深说“是吗”,又懒得管了,问他:“和小同一起拍的是什么意思。”
  这回许洛的回答则有些犹豫,冬深看他实在窘迫,贴心地说了别的话题:“我把迈克尔送到寄养中心了。”
  许洛却没接着说下去,只是很复杂地叫了冬深一声:“冬深……”
  “怎么了。”冬深无聊地拉开床头的矮柜抽屉,看到里面有一管没有标签的啫喱质地的东西,好奇地拿出来看,“许洛,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随口一问,许洛却当他是宣之于口的想念,于是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有点高兴地说:“不确定,要看情况,原本说是两周,但大概率要延期的。”
  冬深把那管东西拧开,挤在手心,用右手指腹沾了一点,搓一搓,油油的,又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那你好好工作。”他没兴趣跟许洛说话了,幸好在挂断之前想起对方的男友身份,又随口补了一句“我会想你”。
  门被推开了。
  简从津总是撞见他与许洛的通话,倒没问冬深会想谁,只是看着冬深皱起眉头。
  “你在做什么?”
  冬深也低头看了一眼,半透明的啫喱被他拧开盖子随手扔在一边,手心还湿乎乎的挤着一坨,正放在鼻子下面闻。
  “没干什么。”冬深四处乱看,想找纸巾擦一下,“不小心看到的,没有标签。是润肤露吗?”
  简从津走到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站在床边说:“手。”
  冬深递过去,让简从津用毛巾给他擦干净,又问了一遍:“是什么啊?”
  “你没用过?”
  冬深嫌他卖关子:“用过就不问你了。”
  简从津把脏了的毛巾扔在一边:“没什么,你不要那么多话。”
  冬深想反驳,不过又想起许洛在苏黎世拍到的《自由》,就把啫喱给忘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一幅:“你有好多谢尔西的画,这副是《自由》吗?”
  “嗯。”简从津点点头,“他去世之前跟家父有些交情。”
  冬深哦了一声,又说:“我男朋友在苏黎世也买了一幅。”
  “一幅什么,《自由》?”简从津把啫喱盖子盖好,扔进垃圾桶,随口道,“人总是要上几次当。”
  他倒是很自信。
  冬深没说什么了,只问他又玩了什么游戏,怎么忽然又回来。
  “不想玩就回来了。”简从津说,“怎么,打扰你跟男朋友打电话了?”
  “没有,怎么会。”冬深倒是回答得认真,“本来就要挂的。”
  简从津转身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冬深没有鸠占鹊巢的自觉,找了舒服的姿势在床尾趴下,支着脑袋看简从津:“干嘛坐那么远。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简从津没有男朋友,有一个快要结婚的未婚妻。不知怎么,他不太想说,于是随意地否认了,也不算在说谎。
  冬深忽略了不是所有人都会有“男友”,也没意识到自己考虑问题太过于局限,只说:“哦,男朋友也没什么好的。”
  “他对你不好?”
  “也不是。”冬深想了想,“还算可以,不过人很一般。你不是说他狂妄自大什么的吗?”
  简从津不想再与冬深讨论他的男友,简短道:“小缺点。”
  “而且也不够好看。”冬深以为简从津在跟他闲聊,“是大缺点。”
  简从津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边查收消息,边对冬深说:“哪有谁够好看,差不多可以凑合一下。”
  “当然有。”冬深本来想夸夸简从津,但是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又不想说了,“我就好看。”
  简从津皱着眉看手机屏幕,没说话。
  冬深提高了音量,问他:“我好看吗?”
  简从津这才看他一眼,违心道:“一般。”
  “假话。”冬深对自己的长相有一定认知,“我不好看没人好看了。”
  简从津收起手机,又陪他闲扯了几句没营养的,就冬深好不好看的问题进行拉锯。
  冬深说不过他,最后妥协道:“好吧好吧,大概你见过更好看的。”
  说着从床尾翻到床头,也不托着下巴看简从津了。
  结果没忍住抬头偷看了一眼简从津,又觉得也能理解,毕竟简从津长得也很帅。
  “偷窥我做什么。”简从津没看他,也不知道在对谁妥协,“一般好看,你别吵了。”
  冬深用被子蒙住头,说“我睡了”,实则在偷笑。
 
 
第14章 
  简从津在房间里没坐多久手机就响了。他出门去接,冬深一觉睡醒也没等到他回来。
  下午到了润岛,靠岸停船,简从津又不知从哪突然出现,电话不停,只用眼神示意冬深跟上就头也不回地下了船。冬深落后几米地跟在他后面走,又坐进来接的车里。
  “累吗?”简从津在车里终于把电话挂了,只是这次不知道能消停几分钟。冬深看了看他:“我不晕船,不怎么累。”
  简从津点头:“等下让Nina先带你去住的地方,有什么想玩的也可以告诉她。”
  冬深没吭声,简从津也顾不上理,电话又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把屏幕倒扣在大腿上。
  冬深不小心看到两个字的来电显示,是一个二字的名字,也姓简。
  冬深本来想让他接,又想到简从津也不一定没有顾虑,就没说。
  “晚上一起吃饭。”简从津忽略手机的震动,对冬深道,“住一晚。”
  车缓缓停在路边,冬深在简从津对Nina吩咐的间隙里降下车窗,看到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简从津很快安排完了事情,手机震动停了一下又重新响起,冬深问:“你不跟我一起吗?”
  简从津还是没接,只是对冬深道:“我换辆车。你跟着Nina,她会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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