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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简入深(近代现代)——漂亮的野行

时间:2020-05-14 09:13:12  作者:漂亮的野行
  吴可同倒是最无辜的那一个,但冬深对他很难不讨厌,也没工夫成全他们。他总觉得要不是吴可同,许洛的伪装似乎还能更久一些,他就不必忧虑到哪再找一个电暖片。
  烦人。
  冬深没地方好去,在绿化里走了一会儿,打算回去再睡一觉。
  他又想着,周律挺好的,周律是好人。
  冬深想起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觉得周律似乎与他们一样好。又想起昨天周律把自己带回家,什么也没问,一起看电影的样子,内心重新评判,嗯,甚至比他们还要好。
  他还骂许洛,更好了。
  周律虽然长相和语言都凶,但很单纯,没有防备心,除却一开始的误会,很容易就相信了自己。
  算了算了,算了。冬深心里面连叹三个算了,傻子认定别人才是傻子,并且擅自给自己描画了“不杀妇孺”的伟岸形象,一种澎湃感袭来,冬深很没办法地想:算了,我自己一身污,别沾好人了。既然周律这么单纯要跟我交朋友,那就做单纯的朋友吧,也可以多找他玩几次。
  多么高尚啊。
  冬深脱了咸菜西装,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迷迷糊糊睡了,打消了昨天看到伞下英俊,又貌似冷淡的周律时兴起的念头。
  电暖片先不换了。
 
 
第9章 
  白舟从简栩婷手中接过简从津,酒量很好的老板垂着头,似乎连站立都不稳。
  “你,你们。” 简栩婷急慌慌地看向四周,又凑近白舟压低了声音,“你们不要乱来,那些遗产也不是非要不可,要是从津出什么问题——”
  “不会的,请您放心。”白舟扶着简从津后退一步,“只要您的立场坚定,我们保证出问题的一定是别人。”
  简栩婷听出他的意思,还要再说什么,但看到简从津喝得人事不省的样子,心里一痛,无奈地闭了闭眼。
  “我知道了,你带他回去吧。”
  白舟对简栩婷道别,费了点力气把简从津塞进车里。
  “夫人大概没见过您真醉的样子。”车已经驶出去一段路,白舟看了眼后视镜,忽然开口。
  简从津睁开眼。
  “废话那么多。”简从津漫不经心地说,“简连丰酒都递过来了,我不醉合适吗?”
  “不合适。”白舟笑了一下,“夫人这下心疼了。”
  “她心太软,相信简家那几位不会算计她。”
  “您怎么……”
  白舟想问为什么不把简连丰他们做的事直接告诉简栩婷,这样会省许多麻烦。
  “没必要。”简从津打断他,看了一眼窗外,随口换了个话题,“让你查的东西呢。”
  白舟从善如流,单手递给简从津一个牛皮纸袋。
  “都在里面了。”
  简从津接过,拆开封口,里面薄薄几页纸。他看了几眼,履历干净简单,家世也算优秀。
  “只有这些?”
  白舟顿了顿。
  “除此之外,我还打听到一些,呃,秘辛——”
  简从津把A4纸塞回袋子里。
  “说。”
  冬深遛狗遛到快要虚脱才看见简从津的车远远地开过来。
  简从津明显也看到他,车速在大门口减缓,停住,车窗降下,露出简从津的脸。
  “周律。”冬深牵着狗把脸凑到车窗外,“我等你好久了。”
  简从津没说话,脸色在车里显得晦暗不清。
  冬深跟他对视一会儿,狗在旁边躁动地又叫又拽,扯得冬深踉跄了一下,又堪堪稳住。
  “周律?”冬深又叫他一声。
  简从津顿了顿,推门下车。
  冬深往旁边让了让,看着简从津整了整西装,等白舟把车开走才看向冬深。
  “你的狗?”
  冬深愣了一下,摇摇头:“男朋友的。”
  “是吗。”简从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语气也听不出情绪。
  冬深有点搞不懂,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只好表明来意。
  “我的戒指上次好像落在你家了,也没有你的号码,所以过来等你。”语气很轻软,“你要是不喜欢狗我就先回去,等等再来。”
  “不用。”简从津再看他,语气平静地叫冬深“过来”。
  “哦。”冬深牵着狗跟过去,走在简从津左手边,一路抬头对着简从津的脸看了又看,等到简从津把指纹贴上门锁,冬深才有点忍不住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
  门开了,狗挣脱冬深的掌控冲进简从津的住处。
  始料未及的状况,冬深也顾不上简从津的回答,叫了一声“Michael”也跟着冲进去。
  Michael是大型犬,在简从津的家里撒了欢地狂奔,冬深在后面追,一阵鸡飞狗跳,打碎了三个立式花瓶。
  简从津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沙发里,过了一会儿,狗叫声消停了,冬深在厨房捉住它,拽着来到客厅。
  “抱歉。”冬深看了简从津一眼,不知为什么心里不太舒服,“我先把它带回去了,花瓶我会赔给你。”
  “呜——汪!”
  简从津站起身,还是那样的神情,很难捉摸情绪。
  冬深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害怕,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了解面前的人。
  他也说不清心里的那点堵是怎么回事,分明周律也没说什么。
  “对不起,我——”
  “——过来。”
  冬深的道歉被打断,简从津又让他过去,只好犹豫一下,拽着狗往前走了几步。
  “花瓶——”
  “手伸出来。”
  再次被打断,冬深抬起头,与简从津对视,没有动。
  对冬深的抵抗,简从津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手伸出来,冬深。”
  狗没再叫,冬深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空着的那只手手背朝上递了出去,没什么意义地说了句“干嘛”。
  简从津只把一只宝石戒指从他的中指穿过,调整了一下角度。
  他帮冬深戴上故意落下的戒指。
  “花瓶不用赔。”简从津松开他的手,那只手就自然地垂在冬深的左侧,“下回别道歉了。”
  冬深还在发楞,过了一会儿才动动手指,说了句好。
  “你的号码。”简从津把手机递过去,“来找我不用遛狗。”
  冬深把号码输进去,还给简从津,不一会儿自己的手机短暂地响铃一秒钟。
  “记得回去存好。”简从津看着他,没有得到回应,又问一句,“听到没有?”
  冬深说听到了。
  因为喝了不少酒,简从津在老宅几乎没吃什么。
  他对冬深表示自己很饿,要冬深做点吃的。
  “我随便弄点,行吗。”冬深把狗拴在进门高耸的石柱上,走进厨房,去拉冰箱的门,“上次早晨你冰箱里几乎是空——”
  “让人补满了。”简从津从后面跟了进来,“你会做什么?我想吃中式的。”
  “……煮个粥吧。”冬深不知道说什么好,取出一份青菜,“再炒盘青菜。”
  “想吃肉。”简从津很难伺候。
  “……那炒个肉。”
  太好说话了,冬深也不是很适应自己这样的反应。
  “你有付钱吗,”冬深想起上次周律“没付钱不用做保姆”的刻薄话,洗了两根青椒,“要求倒很多。”
  身后没什么动静。
  冬深戴上厨房手套,回头看了一眼。
  简从津正把一枚硬币递给他。
  “一块钱?”冬深不禁笑了一下,“你买什么?”
  简从津确实是有点醉意的,至少不是百分百完全清醒。
  “买肉。”冬深听到他说,“吃肉。”
  冬深笑了一会儿,从他掌心把那一块钱捡起来,塞进裤兜。
  “好的。”冬深说,“我就不找零了。”
  Michael闻到饭香,围着浅色的石柱汪汪叫,冬深留了一点肉喂给它。
  “你男朋友的狗为什么在你这。”简从津吃完饭,好像很闲地跟过来,看着冬深喂狗。
  “他出门工作,把狗寄养给我。”冬深说,又笑起来,“说起来你认识他。”
  “谁?”
  简从津回了一条信息。他没太仔细看白舟给他的资料,所以此刻茫然地皱起眉,“你男朋友?”
  “嗯。”
  肉已经喂完,Michael显然没有吃够,冬深摸摸它的耳朵,站起来。
  “你还骂过他。”
  简从津骂过的人很多,但与冬深有交集的人很少。
  他不能不想起在洛意冬深光着上身与一个男人接吻,扶在身后的柜边上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妈的。简从津想。
  “他叫许洛。”
  “在烤肉店,我听到你说他徒有其名,狂妄自大。”冬深低头摘薄薄一层的白色乳胶手套,“他也听见了。”
  冬深抬起头,看到简从津脸色冷冰冰的。
  “你怎么想。”
  “什么?”冬深一愣。
  “我说你怎么想。”简从津语气不太好,“你就为这个接近我?”
  这人怎么老觉得别人接近他有目的。冬深有点无奈,摇摇头,说:“不是啊。”
  那是什么。
  简从津没有问,带着不明显醉意的眼睛盯着冬深不放。
  “刚刚就想问你了。”冬深却没有继续讲,只是忽然贴近他的胸膛,抽抽鼻子,仰起头看着他,“喝了多少酒,好臭。”
  “……没多少。”简从津把他推开一点,“你该回去了。”
  “我想的是,你骂的有点好笑,不过也没什么错。”冬深把话题又赚回来,听话地蹲下去解狗绳,握在手里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大门开了又合上,两人一狗只剩下一个人。
  简从津非常罕见地站着发了会儿呆,再回神的时候眼睛里的醉意似乎全部消失不见。
 
 
第10章 
  简从津接过白舟递来的手机。
  “你觉得花毛茛黄色好看还是白色好看?”
  简从津:“……”
  简从津把自己的私人号码输进冬深的手机时没想太多,可能只是心存了一点善念,或者冬深追着狗在他家里捉来捉去,表情不安的样子和白舟讲的冬家的事情混杂在一起,让他显得太可怜。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但总归不是想让冬深因为选择花朵颜色的困难拨出,尤其是自己正忙于拉拢人心的时刻。
  他看了一眼对面用杯盖撇去浮叶垂目喝茶的老者,顿了顿还是说:“……白色。”
  “我也觉得。”冬深说,“……对,这个,帮我包一下,谢谢。”
  简从津又停了几秒,问冬深:“还有别的事吗?”
  “你怎么还没挂呀。”冬深说,“我忘了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没别的事了。”
  简从津没什么表情地切断通话。
  “还挺有人味。”与周身气度不同,老者说话并不很客气,“什么白色?”
  “在帮人选花。”简从津平静地说。
  茶盏被搁到胡桃色茶桌上,发出一声轻轻的瓷器脆响。老者半垂着眼睛审视地看了简从津一阵子,哼了一声。
  从茶馆出来,天色又变得很阴沉。他想起刚刚的电话,有点啼笑皆非,于是叫住白舟。
  “订品质好一些的黄色花毛茛,”简从津坐进后座,“明天送到冬深那里。”
  既然犹豫,那就都买。
  白舟帮他关上门,从车尾绕到驾驶位,坐进去挂挡。
  “好的。”
  冬深买了白色的花毛茛,拿到家里修了修,配了几支绿色雏菊插进一个矮墩墩的方瓶里。
  正摆弄着,手机响了,是冬渐鸿,问他是否在城南的别墅,方不方便过去看看他。
  冬深摸着花瓣的手一紧。他怕把花弄坏,把手轻轻放下,转身走到窗边往外看。
  “天气不太好,爸。”他努力镇定地拒绝冬渐鸿,“回去的时候不安全。”
  “如果下雨,那就在你那里住一晚。”冬渐鸿的声音低沉,让冬深心里面变得很重,“还有别的吗。”
  他说还有别的吗,就像在警告冬深不要再找拙劣的借口。因为他料定冬深不敢反抗。
  从二楼的窗户能看到外面被风吹动的树冠,风真的好大,冬深看到院子外面有一辆熟悉的车开过去。
  是周律,他回来了。
  冬深几乎涌到嘴边的顺从变了味道。
  “可以,你来吧。”他说,“你可以住我这,但我晚上要去朋友家里。”
  冬渐鸿说:“你哪来的朋友在国内?”
  “恰巧认识的。”冬深说,“你来吧。我煮饭给你吃。”
  冬渐鸿没再说什么,把电话挂了。
  晚上他果然来了,冬深已经准备了他爱吃的饭菜,但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大多数时间都在用放空的目光穿过对面的冬渐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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