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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简入深(近代现代)——漂亮的野行

时间:2020-05-14 09:13:12  作者:漂亮的野行
  简从津蹲下/身捡起来,放在一边的矮柜上。
  冬深的头发乱糟糟地贴着脸,看起来比刚刚更像一个流浪狗。
  “先去洗澡。”简从津觉得有点看不下去了,善良进度条怎么越加越满,“左转第一个房间。”
  冬深站着没动。
  简从津很嫌麻烦地问:“怎么不动?”
  冬深轻轻笑了一下:“洗完之后可以穿你的衣服吗?”
  简从津从背后推了他一下,有点催促的意思。
  “你想裸着也没什么不行。去。”
  “哦。”冬深笑得更大了一点,“那你把衣服给我放外面就行了。”
  送进去你给我钱吗,简从津觉得冬深是不是有点想太多,新朋友而已,未免过于没有界限。
  冬深洗完澡出来,穿了简从津过大的丝绸睡衣,有点不习惯地扯扯袖子。
  “周律,你怎么穿这种衣服。”
  简从津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
  “哪种?”
  “太滑了,像没有穿一样。”
  “那你别穿了。”简从津抽了口烟,烟灰探进琥珀色水晶缸里,“脱了,我看看是不是跟没穿一样。”
  冬深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拿走了简从津的烟和打火机。
  “你怎么这样。”冬深边点火边抱怨。
  我哪样了。简从津想,你才怎么这样,别他妈抽我烟了。
  “我能看电影吗。”冬深抽了一口,又问简从津,“我想看恐怖电影,带犯罪元素的。”
  他没有边界感,不认识简从津,认为面前的人叫做周律,是一个好心但嘴巴有点坏的朋友。
  根本也不清处简从津本人身上犯罪元素已经够多,不需要再看这样的电影。
  他用平静又软凉的眼睛理所当地注视着简从津,正在等待答复。
  简从津见过很多人。
  自卑的人和骄傲的人,奇怪的人和正义的人,美人。
  但他从没见过冬深这一种。
  可以分进美人那一类,又超出许多。
  情绪很少,会笑,不够机敏,不会吃惊,心里藏了点什么,但不影响他的简单。
  平静又有点软和,被惹怒的时候会扇他巴掌,攻击性强。
  他又想起冬深在洛意被一个男人压着吻的样子,好像又与这些不同。
  简从津一时也分不清那个冬深是不是真的,不过眼前这个等着放电影的冬深并不虚假。
  于是简从津点点头,告诉冬深可以选一部他喜欢的恐怖电影观看。
  “嗯。”冬深点点头,又说,“你要一起吗?”
  简从津不知怎么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些企盼,起身给自己倒了一点酒,又坐了回去。
  “放吧。”
  外卖不一会儿也由无人外卖机器人送到了。
  冬深和周律坐在简从津的沙发上,缓慢地进食,只有一点电影的灯光明明灭灭。
  冬深认为自己已经喜欢上与周律的友谊。
 
 
第7章 
  冬深选的那一部电影不太好,漏洞明显,也只会用一惊一乍的音乐烘托恐怖的氛围。
  简从津看得很认真,反倒是冬深不停撕下外卖包装纸折磨。
  当他第四次从包装上撕下一截硬纸壳的时候,简从津按亮了灯光。
  “不想看就回去。”
  冬深看了他一眼,把手里那截纸放回桌面。
  简从津站起身,意欲离开。
  “电影拍得不好。”冬深说。
  简从津脚步也没停。
  “回你自己家找拍得好的看。”
  “周律。”冬深跟了两步,“你生气了?”
  简从津没生气,简从津只是突然间有点想不明白自己在干嘛。
  他应该去处理简家那一堆破事。简润丰与和简琳怡暗地里勾结了陈广志,准备在明天的股东大会上做动作;简连丰还在找他妈那一份没来得及生效的转让协议。这只是明面上的生意,简霄今天跟着老爷子的手下去了中东,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务简连丰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更不用说新市那边也有事务等他处理。
  简从津应该坐在书房把工作吩咐下去,不应该把一个认识了没几天的人捡回家,更不应该坐在沙发上陪他看一部“拍得不好”的恐怖电影。
  “我没生气。”简从津站定了说,“我很忙。”
  言下之意是要送客了。
  背上的衣料忽然被人拽了一下。
  “对不起,下回我提前找一个好看的。”冬深的声音很近,“我衣服都湿了,外面还下雨,怎么回去啊。”
  简从津转过身看着他。
  “你不是很爱淋雨吗。”
  冬深不知道他干嘛又呛自己,但是他真的不想一个人待着,也不想给许洛打电话让他过来,只好对着简从津低声下气。
  “不爱淋雨。”冬深说,看了简从津一眼,又把脑袋垂下去,“别气了行吗,我都道歉了。”
  简从津没说话。
  “对不起。”起字拉得有点长,不是撒娇的那一种长音,听起来很敷衍,根本也没什么歉意。又说,“我道两次歉了,上次上错你的车也道了两次。”
  简从津匪夷所思地说:“你是不是有日本血统?”
  “没有。”冬深又拽了他一下,眼睛明晃晃地看着简从津,“啊?”
  啊什么啊,还娇上了。
  还没有人对简从津撒过娇,因为他做事风格很凶,没有人敢讨这样的巧。
  冬深还打过他的脸,也没有别人敢打他的脸。
  简从津不知道自己捡了个什么回来,救助得很有挑战性,更奇怪的是他甚至不觉得生气。
  “闭嘴。”
  冬深很不甘愿地把嘴巴合上。
  简从津面无表情地指了一下刚刚吃外卖的桌子:“收拾干净。”
  然后转身上楼了。
  冬深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周律是同意自己待在这了。
  周律真的挺不错的。
  冬深边想边把外卖的木盒丢进垃圾桶。
  收拾完桌子,冬深又自己看了一会儿那部暂停在半截的电影,抽了一根简从津的烟。
  中途收到了许洛的信息,用一些很甜蜜的爱语问候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冬深不太想回,因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没对许洛说起过自己家里的事情,说到底是没把许洛当作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许洛对他来讲只是一个可移动电暖片,能够方便取暖,但热量不太够用。还要时刻提防许洛的亲吻或者拥抱,好像是必不可少要支付的取暖费用。
  最后冬深还是回复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样想有点坏,对许洛并不公平。
  回完消息冬深也不想看电影了。他坐着发了几分钟的呆,站起来去找周律。
  周律说了很忙,冬深也不想打扰他,但是……
  电梯有点远,冬深学简从津走楼梯到二楼,听到没有关严的门里有一些声音,便推门进去。
  “我困了。”
  简从津的耳机里猛地一静。
  冬深边走边说:“你睡吗?”
  简从津伸手按了电脑屏幕上的静音按钮,才开口说:“我不睡。”
  “我睡哪?”冬深打了个哈欠,又往前走了几步,凑到简从津面前,“你干嘛呢。”
  “工作。”简从津眉头皱起来,“你睡客房——让开。”
  “哦。”冬深往后退了一点,没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出现在简从津的电脑屏幕里,“你带我去吗?”
  简从津把摄像头也关了。
  “出门右转,左手边第二间。”简从津说,“房间里有小浴室,橱柜里应该有牙刷,自己找一下。”
  冬深点点头,本来他还想问能不能跟简从津睡一个房间,但他也不清楚简从津的睡眠习惯,万一睡着了抱他呢?
  得不偿失,最后还是没问。
  他对简从津说了晚安,径自去找客房睡觉了。
  简从津等他把书房的门关好,才重新打开摄像头和麦克风。
  “从津。”简栩婷忧心忡忡地说,“你是背着与歆出轨了吗?”
  简从津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
  “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是谁?”
  这次简从津停顿了一下才回答。
  “是一个新朋友。”
 
 
第8章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看。”
  简从津路过厨房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讲话。
  “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当然,你不用道歉。”
  简从津脚步一顿,看到半开放式的厨房里站着一个人。
  “先这样吧,我听到小同叫你了。”
  冬深把手机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在流理台上,给锅里的面包翻了个面。
  简从津皱眉。
  “我付你钱了?”
  冬深让他骤然出声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简从津上半身穿着笔挺工整的衬衫,人挺帅地站那,就是看起来不太高兴。
  “啊?”冬深没听明白简从津的意思,“没有啊,付什么钱。”
  简从津看了一眼他握住锅铲的白手。
  “没付钱就不用当保姆,早饭会有人送来。”
  冬深哦了一声,简从津还站在厨房外围的环形吧台边上盯着他,似乎在等冬深自动自觉从被入侵的厨房里出来。
  “谁当保姆了,你讲话能不能友善一点。”但冬深不自动也不自觉,把锅倾斜,里面的多士就滑到浅灰色的瓷盘里,“我给我自己做,又没给你做。”
  取了刀叉,冬深把盘子放在两人之间的咖啡色吧台上,切了烤多士的一角。
  “放了一点花生酱。”冬深把叉子举到面前,两片多士中间夹着一点棕色的酱心,“应该会好吃吧。”
  简从津不在意什么花不花生的,他只想让冬深从自己厨房里出来。
  “你——”
  “咕噜。”
  简从津的气势被打断,他的眉毛更深地蹙起,好像在责怪冬深为什么忽然发出奇怪声响。
  冬深轻轻地弯起嘴巴。
  “哦,你的早饭还没送到啊。”冬深有点坏心眼地转转叉子,上面烤多士和花生酱散发的香味浓郁,“在这盯着我干嘛。”
  简从津想说这是我家,但刚一张嘴就被打断了。
  冬深上半身半趴在吧台上,举着叉子把食物塞进简从津的嘴巴,叉子轻轻拔出来放进盘子,然后把整盘食物往简从津面前推了推。
  “你吃吧。”冬深说着转过身去,“我再做一份。”又嘀咕,“怎么连个多士炉都没有。”
  简从津低头看着那一盘说不上精致的食物,暗自扣走了Nina本月的奖金。
  他确实有点饿了,而且肚子叫声也已经暴露,没多犹豫就拿起刀叉又切了一角多士。
  热脆的面包夹着一点花生酱,确实如冬深所说还不错。
  Nina来的时候冬深和简从津已经进食完毕,她手上拎着的高级酒店打包的早餐就变得毫无用武之地了。
  “你好,昨天谢谢你帮我等拖车。”没想到打开门看到一个青年站着对她打招呼,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
  Nina对他也回应一个专业的笑容,忍住了大早晨在简从津家看到别人的嘀咕:“……你好,这没什么。”
  简从津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来,正在整理袖口,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深浅:“简连丰拿什么绊住你了,让我差点没吃上早饭。”
  冬深无意听他们讲话,轻轻推了一下简从津,从一旁过去,边走边说。
  “不是做给你,吃上了吗。”
  Nina低眉顺目,回答简从津:“他自己。”
  谁料简从津对她的答复没有做出回应,只做没听到似的,对着正往里走的背影说:“衣服在烘干机里,回你自己家。”
  “我知道了。”青年声线干净,甚至有些说不清的冷感,“下次再来找你吧。”
  Nina快惊飞了,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简从津看到冬深转个弯不见了,这才看了一眼Nina,恢复了惯常的冷淡。
  “说吧。”
  冬深昨天穿的那套西装根本不能要了。
  他随便套上走出简从津的门,室外的太阳刺得他眼睛发花,拿手做遮挡时才发现昨天不小心滑落的戒指还放在周律那里。
  冬深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转头回去拿,因为他想着,这样下回就有了再来找周律的理由。
  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但冬深接下来能做的事很少。
  他不需要工作,但玩乐也很难使他提起兴趣。冬深不喜欢普通的有钱人消遣的方式,不喜欢跑车,不喜欢购物和潮牌,派对,马术和高球,他都没有兴趣。
  再加上他也没有太多朋友,仅有的几个现在全不在国内。
  冬深又想起早上许洛给他打的那通电话,与吴可同一起去赴一个什么境外协会的邀请,要半个月才回来。
  冬深慢慢地往家里走,开始觉得许洛似乎也无所谓了,如果真与吴可同在一起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必没回欲/望上来生憋着,亲吻和做/爱都能变成感情里完满的一部分。
  但想着想着,冬深又觉得许洛很可笑,如果无法忍受自己,大可直说,也不必做贼一样偷偷摸摸与人亲密。
  他想,许洛和自己是半斤八两的无耻,一个在感情里不想付出只想要关心爱护,一个耐不住寂寞还偏要表现成完美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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