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由简入深(近代现代)——漂亮的野行

时间:2020-05-14 09:13:12  作者:漂亮的野行
  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
  简从津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有一位穿西装套裙的女士向他们走了过来。
  Nina与她谈起交易,简从津的目光顺着白墙掠过那些画作。有许洛的,也有一些别的画家寄卖的,但都很平庸。
  他沿着展示柜慢慢走,绕过一条长廊,再往里就是办公区域了。
  简从津无意窥探,正想转头时却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响动,从没有关严的门缝里露出来。
  余光一扫,一个穿棉质白T恤的男人抱住了另一个赤着上身的人,压在杂物柜上吻。
  简从津不知为何没有马上离开。
  被压住的人白得晃眼,瘦削的肩膀和修长的胳膊从男人身下露出来,手抓着柜边,扣得很紧。
  许洛直起身把冬深放开,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和抓着柜框几乎痉挛的手。
  “今天你表现很好。”许洛是半开玩笑的语气,潜台词是冬深今天的模特工作做得很好,并且忍住了没有推开他,所以说他表现很好。
  但简从津并不知情。
  他看到被压在柜门上吻的人露出一张几乎算得上艳丽的脸,然后得到一句似是而非却极度暧昧的夸奖,厌恶地皱起眉。
  简从津并没有忘记昨天他受人指派用蹩脚理由坐进自己车里,意图勾/引。
  没想到业务这样繁忙。简从津尖刻地想,这样怎么能做得好简连丰吩咐的事?
 
 
第3章 
  简从津买了许洛七幅画,洛意的员工表示老板今天恰巧在,可以请他过来见一面。
  Nina只是报了新市的地址,礼貌地请她快一些开单,其他的就不必了。
  简从津的住处昨夜被人掀了个底朝天。保险柜有撬动的痕迹,甚至有一处被枪击后的凹痕。家具也大都损毁。
  从洛意出来之后Nina低头处理了几条信息。
  “送我回去。”简从津说,“新市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Nina点点头:“差不多了,白舟明天下午的飞机到曼市。”
  简从津原本不在曼市活动,才只回来不到一周。
  他跟母姓,简家情况比较复杂。
  外祖父简启文当年有四房女人,育有三男二女,儿女积怨已久。简从津的母亲简栩婷是第一位妻子的女儿,算作长女。舅舅简连丰,简沐丰,简润丰分别是二三四房生的儿子,另有一位小姨简琳怡,是四房的女儿。
  当年简栩婷嫁给新市周原仲,简家曾极力反对。缘由是周家与简家生意场上摩擦不断,颇具规模的冲突也发生过几次,算不得太平。但简栩婷执意要嫁,不仅搬到新市与周原仲结婚,而且生下简从津甚至跟了母姓。
  不过后来周原仲意外身亡,新市成了简栩婷的伤心地。简启文身体日渐不好,周家也交在简从津手中,母亲便离开新市回到曼市,住在简启文身边照顾。
  谁料简启文一周前忽然脑溢血,重症监护室躺了几日仍未见醒。
  简启文是乐于玩弄权势的人,到这个年纪仍大权在握,意外病倒之后手里面攥着的那些东西烧得底下的人蠢蠢欲动。软弱的简栩婷若没有简从津的撑腰,显然会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吃得渣都不剩。
  简从津不在乎也看不上简家那一星半点。但他不要,这些东西就都会落在舅舅和小姨手里。
  简从津不是什么好人。与其等着其他人掌权后拿捏母亲,还要防范挨上暗箭,不如现在就让他们失去机会。
  简栩婷常年照顾简启文,简启文对她嫁给周家的不满也慢慢淡了,这些年更是喜爱有加。病倒之前曾让人拟过资产和股权转让协议给简栩婷,但还未及办理交割手续,简启文便不省人事。
  没想到简连丰为这转让协议急成这样,趁着简从津去老宅看望母亲,让人把简从津的住处给翻了个遍。不仅翻,还示威性地砸了。
  简从津只好住到别处去。
  “找人盯着简霄。”简从津拉开车门。
  简霄是简连丰的儿子。Nina了然,挂挡开车。
  晚上,吴可同来画廊找许洛,说母亲最近收了几箱黑松露,让自己给洛哥送一箱来,算是感谢洛哥对他的照顾。
  许洛接过来放进后备箱,吴可同轻轻用小指勾了一下许洛的掌心。
  许洛顿了顿,在暗处也用指尖蹭过吴可同的腰。
  冬深在大约两米处看着他们自以为隐蔽的偷情,心里面觉得有些好笑。
  “许洛。”冬深故意说,“今天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许洛关上后备箱,看了吴可同一眼,没有说话。
  “小同也过来。”冬深露出浅浅的一点笑意,美貌几乎能在暮色里放光似的,“我也照顾照顾你,下次谢一箱松露就行了。”
  许洛看多少次冬深的笑也看不够的,此刻吴可同还没有说话就替他答应了。
  “好。”许洛说,“那就一起吧。”
  晚饭吃得倒很不错。
  冬深煮了一顿简单的法餐,许洛与冬深坐在一侧,与吴可同相对。
  桌上开了瓶餐酒。许洛要开车,所以只有他跟吴可同在喝。
  冬深并不很健谈,讲话冷冷清清的,喝了酒变得有些绵软,距离感少了许多。
  他没有再用洞穿一切的眼神盯着吴可同看,吴可同比上次吃烤肉的时候舒服了一些。
  谈天的话题很广,从油画到音乐,再到许洛工作室员工的感情生活。
  “她总是失恋。”吴可同的脸看起来很天真,“有一次她哭起来,我给了她三包纸巾都不够擦眼泪。”
  许洛大笑,表示自己也有同样的体验。
  冬深叉了一块小羊腿放进嘴里,冷不丁地开口。
  “许洛,”他慢悠悠地说,“只要你要记得对我好一点,怎样我都不会哭的。”
  许洛的笑收住了,吴可同脸上漂亮的天真也收住了。
  过了一会儿,许洛才摸了摸冬深的手,装作很自然的样子。
  “当然,我会对你好的。”
  吴可同低下头沉默地吃饭。
  “那就好。”冬深说。
  晚饭过后,许洛带吴可同回去,冬深走到庭院外面去送他们。
  车慢慢开走,冬深胃里有些发涨,于是在小区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走了一会儿。
  不小心走进别人的草坪里,看到正对着自己的阳台上亮着灯。
  有人站在那里打电话。
  冬深觉得身形有些眼熟,便看了一会儿。
  只看了一会儿就被发现了。
  简从津握着手机,面上非常不悦。
  他与冬深对视两秒,毫不犹豫地伸出食中二指指向冬深,然后隔空向上一勾,是要他进来的意思。
  冬深疑惑地看看四周,才意识到自己在被人邀请。
  他犹豫了一下,而后站到灰白色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滴”地一声,门开了。
 
 
第4章 
  门连着走廊,灯全部打开,是比自己家面积更大的户型。
  冬深走进去就感到有些后悔。
  他没看到人,灯光打在墙面灰色装饰用瓷砖上,显得整个空间又贵又冷。
  “你好?”冬深试探性地往里面走了一点,到客厅就不再动了,只用很犹疑的声音问,“请问——”
  简从津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冬深不太安定地站在客厅,高亮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冬深听到脚步声,转头去看,一个穿着深灰色浴袍的男人站在那里,头发湿漉漉的,鼻梁高挺,内眼角尖锐,眼窝略深,下颌轮廓线条明确。总体来讲是一张攻击性很强,极其立体英俊的脸。
  “是你。”冬深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惊讶,“好巧。”
  简从津看到他那副拙劣稳重的表情,没什么缘由地烦躁起来。
  “巧。”简从津往冬深的方向走了几步,浴袍的下摆晃动,露出一点劲瘦有力的小腿,“有什么巧的?”
  冬深感觉出一点危险,在二人之间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就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我也住这,M33栋。”
  冬深觉得这个人有点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自己邀请自己进来,这么凶,说话也不很礼貌。
  “是吗。”简从津很快地接近了他,把冬深逼到深咖啡色的哑光皮沙发上坐下,“简连丰给了你什么好处?”
  冬深没办法理解对方在做什么,心神不宁地盯着简从津浴袍里露出的胸肌,顿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一句不怎么友善的质问。
  这个距离已经越过正常社交距离的范畴。但此时的情境不正常的地方太多,冬深反而没办法选择先处理哪一个。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抬起头,没有回避地回应了简从津的目光。
  “你说什么?”
  “我不喜欢重复。”
  简从津没什么耐心地皱起眉,轻轻扣住冬深的下颌,然后慢慢用力向上提,使他的脸保持一个不太舒适上扬的角度。
  “你有什么地方特别出众,让简连丰甘愿养一条听力不好的狗?”
  冬深听到这样侮辱的话,但表情很平静。
  他并不生气,只是下颌让简从津捏得有些痛了。
  冬深认为对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所以想要尝试沟通。
  “我不认识简连……什么。”
  冬深用一只手去拉简从津禁锢住他下颌的手,但根本拉不动。
  “你可能有点误会,先放开我——”
  简从津没什么耐心,并且理直气壮拥有很多偏见。他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什么认错了车,又恰巧住一个地方,用这样精美的一张脸。
  他可是看到这个人与别人光着上身接吻。
  “没有误会。”简从津想起城中自己被掀得一塌糊涂的住宅,对他的动机有更深的怀疑。忍不住在冬深的下颌又加了些力,让冬深疼得眉头皱起来。
  “疼……你怎么这样。”冬深有点着急了,“都说了,你应该是……”
  简从津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我误会什么了,你不是来勾/引我的?”
  简从津另一只手伸下去扯冬深的领口,柔软微弹的毛衣扣被拉大扯长,扣子一颗颗弹出去,露出里面领口更低的短袖,锁骨很平,在脖子交接处有明显的凹陷,很性/感。
  “你要是什么都拿不到,简连丰会不会找你麻烦?”简从津很贴心又很残忍地说,“不如我干你一次,回去也能交半个差。”
  冬深生气了。
  他看着简从津厌烦又凶狠,并且自以为是表情,终于把简从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还了回去。
  “勾/引你。”冬深冷冷地说,“你哪位啊?”
  简从津不屑地挑了挑嘴角。
  “笑什么笑,你以为你很酷吗。”冬深说,“放开我。”
  然后打了他一巴掌。
  “好了,我知道了。”
  简从津很平静地挂掉了电话。
  冬深还被他按在沙发里,衣衫有些乱。
  简从津放开他。
  “起来。”简从津直起身,从沙发上摸出烟点上,抽了一口,“你怎么不早说。”
  他很狡猾,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冬深,好像自己就不用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和尴尬。
  简从津确实并不抱歉,同样不知道尴尬为何物,所以不高尚也不高明的推诿在他嘴里显得及其理所当然,让冬深几乎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要为刚刚的事情负责任。
  “我说了。”冬深躺在沙发上给自己扣毛衣的扣子,看着水晶吊灯陈述事实,“我说你误会了,你说你没有。”
  “你应该把事情说清楚,而不是只说什么误会。”
  简从津把没抽几口的烟按灭在琥珀色水晶烟灰盒里,转头看着冬深:“是你先坐错了我的车。”
  冬深的扣子扣完了,坐起来的时候小腿无可避免地从简从津后腰上蹭过去。
  “对于上错你的车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这件事我已经道歉两次,不准备再道歉了。”冬深拿过简从津的烟盒和打火机,也点了一根,“其次,是你叫我进来,我没想到你让我进来是打算强/奸我。”
  简从津冷着脸打断他:“那不是强/奸。”
  冬深抽了一口,过肺之后才缓缓吐出稀薄的烟,并不想再跟简从津理论:“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简从津皱起眉。
  冬深并不讨厌简从津,一时半刻沉默地坐在他的沙发上抽烟,也没提出要离开。
  “请帮我拿个喝的,我渴了。”冬深垂着眼,“谢谢。”
  简从津冷着脸说:“喝什么喝,谢谢我强/奸你?”
  冬深抽烟的手顿了顿,有些疑惑地看着简从津:“你嘴巴好坏,不是说了不是强/奸吗。”
  简从津看了他一会儿,心里面烦得要命,想马上把这个陌生人赶出去。
  但最后却只是站起来,走到客厅的小冰柜里拿了一瓶果汁递给他。
  “你怎么还不走。”
  简从津没见过冬深这种人,好像没有情绪,在那样的冲突之后还能平静地坐在那里,斯斯文文地拧开瓶盖喝果汁。
  “哦,因为你邀请我来,我觉得坐一下比较好。”冬深喝了几口,又把烟放在唇边抽了一口,“不是吗?”
  简从津心说我让你进来是他妈的要强/奸——教训你,谁让你坐着抽烟喝饮料了。
  冬深的烟抽了个干净,只剩短短一截滤嘴,他也将之放进那尊看起来很贵的繁复水晶烟灰缸,与简从津没抽两口的烟形成一个锐角。
  “我的名字刚刚已经告诉你了。”冬深看着只着浴袍的简从津,目光从他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脸上滑过,落到动作间露出的大片胸膛,然后是瘦削笔直的脚踝,“你的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