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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雾弥漫(推理悬疑)——假寐王爷

时间:2020-05-15 16:43:32  作者:假寐王爷
  于是他无比顺从着自己的作恶心理,悄然撤下那副不冷不热的面具,隐隐带着狡黠,勾了勾唇角问道:“那你天天看你男朋友的脸,岂不是要长命百岁?”
  温馨显然没想到薛寒会突然扯到自己的假男友身上,不由得“啊”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不断腹诽她怎么敢天天盯着上司的脸看啊?!
  薛寒心中“哦~”了一声,果然是对儿假冒的情侣。于是慢慢微眯着眼贴近了温馨一些,暧昧而温柔道:“欸,小姐姐,你男朋友对你好吗?”
  温馨一时支支吾吾起来,不得以喃喃道着“好”,可她实在是长这么大也没说过几次谎,一双大眼又没了魂地乱转。
  薛寒听了,幽幽叹了口气:“这样啊,那算了。” 说罢欲言又止地蹙起眉头望着她,忽得急急张开了口却又慢慢闭上,唇角抿得紧绷绷的,可那双颇带桃花的眼睛仿佛藏着一副钩子,忽明忽暗地望着温馨,好像一只猫不停地用小肉垫试探着碰人手心。这副明显有话想说又忍住不说的小奶狗模样准确地勾起了小女生心里的小鹿,挠得她心尖痒痒,成功地开始胡思乱想。
  薛寒悄悄眯起眼观察着温馨的小脸慢慢泛起红晕,狭长的眼尾勾出一个干净的弯儿。心中暗笑着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于是状似哀怨地抬起那张尤带少年感的俊脸来,深情而悲伤的眼里似乎还泛着如有实质的湿气和波光粼粼,直直撞进了温馨的心口,翻腾起一片母性光辉,终于在温馨心跳狂奔130以为幻想成真时,他哑着嗓子说:“哎,其实吧。”
  “我挺喜欢你男朋友的。”
  “……”
  温馨,性别女,爱好男,此刻正在遭受20年来最大的三观冲击。
  “不过既然他对你很好,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
  说罢,薛寒低垂下此刻颇有林黛玉神韵的眉眼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起身拎起围巾和琴盒,还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后会无期”就抬脚离开了不伦不类的酒吧。
  “……”
  温馨,性别女,爱好男,心跳逐渐恢复。木讷的端起早已见底的橙汁杯子,大眼无神,呼噜呼噜地吸着吸管。没看见离开的年轻人因为憋笑而微微抖动的肩膀。
  直到陆为向同事提供了徐鹏飞的动向后原路返回打算继续试探那个叫薛寒的年轻人和□□飞的关系时,却是人走茶凉。陆为深深皱起眉头:“人呢?”
  温馨停顿了两秒之久才在陆为氤氲着暴风雪的眼刀中缓缓回神。
  在她的脑剧场里,眼前的陆副队长身边幻化出了一个和他差不多个头的俊朗年轻人,那人影慢慢的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顺眼越看越般配……温馨无神的双眼突然光芒乍现,嘴角疯狂抑制不住得上扬。
  她忽然腾得一下诈尸似地站起身来,陆为毫无防备被她惊得一怔,只见温馨脸颊红彤彤的神情诡异立在他面前,瞪着闪烁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陆副,我支持你!”
  此日,温馨,性别女,爱好男男,成就达成。
  警局内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氛,陆为冷这一张阴云密布的扑克脸推门进来,还没来得及张嘴,刑侦大队长张舜就手一勾招呼他出警。陆为不安的预感终于还是得到了印证。
  “齐嫣然的尸体发现了,就在她消失的停车场附近不到一百米有个三无小旅社,连个牌子都没有,看着跟正常住户没区别。门口有个小菜园,一铲子挖下去挖了个心透凉,经过DNA对比确认身份。尸体被发现时,衣服鞋子随身手机物品都完好无损,排除抢劫。脖子上有明显勒痕,凶器应该是腰带之类的东西,没有挣扎痕迹和反抗伤,初步判断是药物致迷然后窒息而亡。” 张舜脚下飞快,边机关枪一样叙述着边将从鼻梁上滑到鼻尖的眼镜扶了回去,神情是难掩的疲惫无力。
  毕竟他们连熬了四天为的就是尽早找到齐嫣然,不让惨剧发生。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每个人的心都往下沉几分,可好歹没有凉透。然而当尸体终于摆在众人面前时,那股拼劲儿就像被针扎了的气球一样,精疲力尽。
  陆为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却还是上前安慰似拍了拍张舜的肩膀,眼见那身制服满是皱褶,估计张舜是窝在沙发上打了个盹,领子像折断了翅膀的纸飞机一边翘了起来,于是他强迫症作祟的顺手把那领子折了整齐,道:“死亡时间呢?”
  张舜道了谢,苦笑一下:“稍微有点困难,这天寒地冻的,又是埋在湿寒的土里,搭着那老板勤快,再每天浇浇水…… 啧。还在推算呢,徐鹏飞那边呢?”
  一提徐鹏飞,陆为就浑身散发出如有实质的寒气来:“我让王鸿跟上了,徐鹏飞回家了以后就跟拆迁办一样,王鸿说那动静赶上家里养了五只哈士奇了。”
  张舜在给王鸿打电话让他把徐鹏飞带回警局认领尸体时,被陆为赶到了副驾,边扣安全带边不解的问道:“那也没拆你家啊,你这怒火中烧的怎么回事?”
  “小实习不光把人给我看丢了,自己的魂儿还差点给勾跑。” 陆为紧蹙着眉头回想着温馨那如同被下了降头一般的诡异神情,微愠中又不自觉的后脑勺发凉。到底什么就支持他了?
  张舜吃了一惊,目瞪口呆,这表情配上他浓重的黑眼圈和微微有些发福的身材活像只国宝,说的话也像个活宝:“啊?徐鹏飞扎小馨纸人了?!公费给她请个跳大神的来?”
  陆为按照张舜给的地址设置了导航,期间斜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作为唯物主义的人民警察,张队谨言慎行,你要是哪天带头搞封建迷信可别怪我大义灭亲。”
  张舜咧嘴哈哈大笑起来,可哈了两声整张脸又慢慢垮了下来,刚才那点儿精气神都像开了盖的汽水,跑得一点不剩。
 
 
第五章 发芽的种子
  张舜是个正义感和责任感都极强的人,颇有大义凛然和大公无私的伟人风范,一脚踏进警校后就仿佛出了家,一心只为工作,把自己忙成了个不用鞭子抽就能转穿水泥地的铁陀螺,奔四的人了,连小姑娘手都没拉过。
  有这样的人加入人民警察的队伍是国家和这个城市的荣幸,作为刑侦大队长,张舜极其称职,再危急的情况下他也不露怯,永远充满希望和力量。陆为是他一手培养和提拔上来的,算是陆为的良师益友。可陆为常常觉得,张舜这样的性格恐怕有一天会被他自己的责任感压垮。
  和张舜比起来,陆为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铁石心肠或者干脆没心没肺。他自从和张舜搭档以来,其实没少见张舜酩酊大醉后声嘶力竭嚎啕大哭的像个痛失挚爱的毛头小子,那些他没来得及救下的绝望还有那些他擦身而过的罪恶都化成了一把把吹毛利刃扎在了他自己身上。
  陆为作为极少数可以让张舜掏心挖肺的好兄弟,却并不擅长安慰人。他只是无言地等着张舜痛哭流涕完,给他递上一包纸巾和一杯热茶,再默默等着他恢复过来又变身成乐观无比的大队长。
  缺少酒精做怪,张舜倒是收拾情绪收拾地很快,靠着椅背发了一小会儿呆就恢复了精神,又正色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让小温馨看人?看什么人?”
  陆为马路杀手式的开车方式已经是大队内部见怪不怪的了,所以当陆为目中无人的一把方向盘从最左车道拉了个最大对角线到最右边的岔道时,张舜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甚至颇为自然地抬手扶了扶被甩到一边的眼镜。好像他没有一星期接到五,六个隔壁交警大队打来的气急败坏的电话一样。
  “一个街头拉小提琴的小文青。” 陆为淡然道,手下又是一把方向盘硬生生挤掉了一个企图见缝插针的奔驰他弟——长安奔奔,气得那奔奔司机恼羞成怒地冲他按了好几下喇叭,陆为全当了耳旁风,简洁明了地汇报着进度:“名字叫薛寒,徐鹏飞似乎认识他,而且他好像也有意接近徐鹏飞。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徐鹏飞那边出了岔子,我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身份信息进系统查了吗?”
  “让小实习查了,据说是没问题。” 陆为一顿,深邃星眸中暗色一掠而过,又道:“但我觉得这个人违和感很强,如果发现他和徐鹏飞有交集的话,我认为带回来调查一下比较稳妥。”
  张舜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据徐鹏飞的同事说,齐嫣然似乎和他们公司的一个叫刘正的男实习生走得很近,有几次见到他们两个和徐鹏飞三个人一起出去吃饭。另外,还有一个叫张子琛的高中男生,情况比较复杂。徐鹏飞夫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用意,居然像是养自己孩子一样对这个张子琛。”
  张舜问:“和他们聊过了吗?”
  陆为一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道:“饼子正联系着呢。待会儿就有消息。”
  ……
  距离北市中心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新开发利用的集装箱房屋,作为另一种建造潮流,开发商刻意将一个个明黄色的集装箱堆堆叠叠的颇为有艺术感。不过却是有些中看不中用,先不说保暖隔热还有隔音问题,就连水电设施也不够合理完善,倒是因为还在试用阶段,所以当下价格很是大跌眼镜,选择住着试一试的人算来也就不少了。
  其中一间灯光昏暗的集装箱内,温度和室外差不了多少,甚至还要更加阴冷一些。不大点儿的地方几乎没什么东西,边上放着一箱桶装泡面。
  薛寒四仰八叉地翘着二郎腿对着五台正启动运行着的电脑捧着一桶面吸溜吸溜吃着,坐姿很是放肆,不知为何让人有种他像是刚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犯人一样。他心情不错,边吃边胡乱哼着莫名其妙的小曲儿,毫无察觉桌角还有一包忘记加的调料粉包,他还以为没味儿是自己手抖热水倒多了。
  五张上下左右摞在一起的显示屏,其中两个是不断满屏奔跑的代码,剩余一个是城市新闻网站,一个是在线状态的卡牌游戏,另一个是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清一色警服,肩上徽章不一,每张下面都详细的列着姓名,警号和所属。
  薛寒拿塑料叉子戳了戳几乎没了热气又寡淡的面条,铺满了雾霭的眸子在那几张照片上懒散地扫了几个来回,藏在左耳碎发下的耳骨夹在屏幕莹莹的幽光下如微弱的星火。
  “陆为,碌碌无为。” 他嘴里嚼着泡面,这声含糊的喃喃自语全被主机的嗡嗡作响盖了去。
  他第六次回想起今天那个叫温馨的小姑娘被雷得花容失色的表情,忍不住又为这位盗用他人姓名的陆警官未来的麻烦和误会乐弯了眼梢,这点儿幸灾乐祸的劲儿好容易给他那苍白透明的脸色染上了一抹人气儿。
  “嗯~是个好名字。” 他如同音乐会指挥家一般优雅地挥摆着手里沾着红油的泡面叉,流里流气又沾沾自喜的学着陆为的语气,觉得今天自己似乎可以睡个无梦的好觉了。
  ……
  三无小旅社的老板刚刚面如菜色地躺进被窝,双手交叠郑重其事地放在胸前,握着个咿咿呀呀单曲循环大悲咒的老式直板手机,还没个热乎劲儿就被一阵噔噔噔的敲门声吓得像个被丢进热锅的活虾,瞬间九十度弹了起来。
  他哆哆嗦嗦地披上棉外衣,一咕噜下了床,开门见一个穿着警服的大熊猫和一个穿着风衣的扑克脸立在门口,他一看见那身蓝瓦瓦的警服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挤着小眼睛嗷得一嗓子干嚎起来:“真的不是我啊警察同志,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杀人啊,无照经营是我的不对可我真的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张舜被他这一出搞了个措手不及,直到陆为一个跨步上前把那圆滚滚的男人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他才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连连摆手道:“太客气了啊老板,这可还没过年呢。我们就是来了解情况,没有说你是杀人凶手。”
  那老板膝盖一软还想往下跪,却发现身后有一只有力的手拽着他的后领子,硬生生拖着他那肥硕的身体,连腿都弯不下去,他挂着眼泪鼻涕颇不满地往后上方一瞪眼,反倒是被陆为幽深的探究目光给看得浑身一僵,他突然有种做了个磁共振的感觉。
  好在陆为那让人心生畏惧的气场一放即收,转眼又变脸谱似的换上了一副刚入职时他对着镜子练了无数次的标准温和脸,不说多么和蔼可亲,倒也不至于太冰冷。他松开了老板的衣领,友好道:“别紧张,我们就想问你几个问题。事关人命,这大半夜的,打扰了。”
  老板对陆为方才那个眼神心有余悸,不敢再造次,只得陪着笑道没关系,绝对问什么答什么。
  两人进了三无小旅社,发现这其实就是个快要被拆迁的旧筒子楼,侧边的墙面上用红色油漆刷着大大的拆字。
  “哎,我知道这么做不规范,实在是家里艰苦。我家那婆子前几年出了车祸,两条腿成了摆设,我又是个糖尿病,家里还有三个半大孩子要养,不得已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这片儿地界没人管,太偏了,拆迁办都不爱来这儿,这拆字画了一两年了都没动静,说是牵扯个什么地界纠纷,咱老百姓不懂那个,纯属先到先得占地为王。不过话说回来,我其实也没赚钱,来住的大多都是流浪汉和卖艺乞讨的人,大冬天的,外面冷,他们来这住有就给点儿,没有我也就不收了,都是可怜人。” 那老板又深深叹了一口气,那语气说的好像他自己并不在‘可怜人’的范畴内似的,本来埋头记笔记的陆为默默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这个不倒翁一样的老板还挺顺眼的。
  陆为环视了一周,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灯泡因为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阴暗不明,还会有剥落的墙皮和霉菌,估计是个冬不暖也夏不凉的地儿,只能算是遮风挡雨。
  “这门口的地空着,原先是棵核桃树,后来核桃树死了,就给挖走了。我想着反正都是土,就经常在里面洒洒种子种点小青菜,谁知道……可他奶奶的吓死我了,晦气。喏,就那块,你们警察拉了黄条儿的。”
  “那个女的,我也和之前的民警说过,我从来没见过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人埋那儿了。我是以为买到了假种子了,打算把种子挖出来去退钱的。”
  陆为笔尖一顿,打断了老板:“你种的是什么菜?”
  老板翻着白眼揪了揪自己的山羊胡思索了片刻,说:“好像是……鸡毛菜,对!鸡毛菜!我家婆子喜欢吃,所以我一次买了很多种子。”
  陆为又问:“你之前种的时候,一般多久发芽?”
  “快,天气暖和的时候,三四天就发芽了,冬天冷一点顶多也就一个礼拜。”
  张舜在心里一算,问道:“老板还记得你这次是几号撒的种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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