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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雾弥漫(推理悬疑)——假寐王爷

时间:2020-05-15 16:43:32  作者:假寐王爷
  薛彬拾起雨披,余光扫见门口开始躁动的人影,语气阴沉道:“你就不怕坏了警察的计划?”
  “计划?”薛寒琥珀色的眼底掠过一抹森冷寒芒,皮笑肉不笑道:“去他娘的计划,少爷懒得玩下去了。”
  无论是他的计划,还是警方的计划里,都没有邹国翔的意外死亡。
  一想到拖得越久,不合乎情理的意外就越多,他索性耍起最无赖的手段——掀棋盘!
  薛彬身形一顿,旋即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穿上雨披,戴好口罩和护目镜。
  一双眼睛此刻黑得发亮,直勾勾地望着薛寒。
  “那就来吧。”
  ……
  等到陆为黑着一张俊脸赶到蜜语大厦下时,已经晚□□捷如猎狗的各路媒体了。
  车停得满满当当,让人着实分不清这里是晚高峰的大马路还是停车场。
  陆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倒车镜,直接放下了手刹,甩上车门下了车直奔大楼。
  大厅的前台已经被□□短炮团团围住了,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只能听到记者要求上楼的诉求还有前台小姐姐带着哭腔的崩溃叫喊。
  陆为大步流星地绕过人群,径自去往紧锁的高层专用电梯,悄无声息地上了楼。
  “欸欸~网友们,大家来看看这一角啊,能看得清吗?看得清麻烦弹幕扣1啊!哎哟喂……你哥儿俩小心点儿成吗?!砸老子后脑勺了!!”
  办公室内不停传出气球崩裂的声音和延陵奕亢奋的嗓音。
  陆为风雨欲来的眉头紧锁,上前拨开门口急得直跺脚的几位高管,厉声道:“让开,警察。“
  谁知,其中一个地中海高管闻言,竟是脸色一白,扭身就要跑!
  “这么赶急得是要去哪啊这位?”
  消失许久的陈炳睿忽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弯着月牙眼笑眯眯地抬爪摁住那高管的肩膀,冲陆为比了个大拇指,示意他这里交给自己。
  陆为微微一颔首,也不再多做停留。
  他一踏进办公室,就被扑面而来的刺鼻味道和污浊的水雾呛得神色一凝。
  屋内乌黑一片,地板上,沙发上,桌子上到处是潺潺而流的污水,甚至是价值连城的展示柜内,各类奖杯奖项以及收藏品无一例外,没有一块儿地方是完好干燥的。
  陆为几乎是一进入办公室,一双鞋子和裤脚就湿透了。
  而三个大活人更是早已面目全非了,全然看不出来谁是谁。
  雨披宛如抽象画派的画布,兜头罩着三个“行为艺术家”。
  陆为只能通过身形和气质分辨出来,花枝招展在水雾里举着手机直播的是延陵奕,默不作声不断朝天花板上丢爆裂珠的是薛彬,薛寒……正翘着脚坐在不停往下流黑液的桌子上,一边握着水枪往天花板上打水一边时不时指挥着薛彬往哪边扔。
  小半个天花板上的“秘密”随着乌黑的漆料与清水的冲刷渐渐显露原形……
  一幅名为人上人的黑白画卷,被缓缓揭开。
  “来来来,网友们,我们先来看这一片区域!”延陵奕将手机架在自拍杆上,仰着头往天花板上举,滔滔不绝道:“这一块儿呢,大家能看到一桌子残羹剩饭哈,这桌子旁边的人都饿嘟噜皮了……欸欸欸!不会说话就别发弹幕啊!什么叫猪食和泔水!来个管理给我把他封了!看不清楚的各位老铁,真不是我的问题,电脑不行就换了吧啊别勉强!”
  薛寒懒洋洋地隔着口罩打了个哈欠,眼梢还挂着点儿湿润,再一抬眼就见一个杀气腾腾的人影冲自己大步走近。
  ——要糟!
  纵使他完全看不清楚那是谁,但薛寒还是条件反射地瞳孔一张,老远就“恋爱使人明目”的感觉到这个来者不善是他男朋友,暗道一声“完了”就撂下水枪翻身就往桌子那头跳去。
  那脾气暴躁的水枪没了支点,骤然恶龙狂舞起来,无差别地“攻击”起范围内的所有人。
  最先遭殃的薛彬被毫无征兆的迎面一顿猛浇,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就仰面倒地,水花四溅地成了落汤鸡。
  没了准心,水枪一顿狂扫,瞬间就将整个办公室变成了花果山水帘洞。
  薛寒这心虚的一跑,霎时间让陆为怒火中烧,只目光灼灼地盯着薛寒“翻山越岭”时露出的那一截莹白的窄腰咬牙切齿。
  这家伙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非要搞这些幺蛾子!!
  “哎哟卧槽!怎么回……!陆警官!你怎么来了啊噗——”延陵奕只来得及看清那站在雨幕里人一眼,就被水枪突袭了个措不及防。
  陆为深邃的眉眼此刻闪着森寒的光芒,他没有雨披,额头上的一圈纱布早已经湿透了,一身衣服也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裹出矫健如豹的流畅肌肉线条,仿佛下一秒就会扑向猎物一般。
  但他看着跑出老远才停下身回头张望的薛寒,深深吸出一口气,选择了先眼疾手快地抓住那像鬼附身一样的水枪,然后几个大跨步来到卫生间拧上了水龙头。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宛如擒拿罪犯似的干净利落。
  离了老远的薛寒咽了咽口水,眼看着陆为丢下水枪,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不禁讪讪一笑,闷声道:“陆警官……你听我解释。”
  不怪薛寒太过于惧怕愤怒中的陆为,实在是上一次他惹恼了陆为之后付出的代价惨重,几乎是下意识地软了腰。
  而陆为为了防止他再跑,站在五步开外就抬起手指朝他点了点,意有所指地低沉道:“回去再收拾你。”
  死里逃生的薛寒没缓过神来,将信将疑地眨巴眨巴眼。
  陆为又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才俯下身从水里捞出一颗没有砸破的黑珠子,一边端详一边拿出手机来,将电话打给了张舜。
  他身后,薛彬阴沉着脸,活像个溺死鬼一样浑身滴着水,黝黑的眼珠在陆为和薛寒身上缓缓转了个来回,而后拉下口罩冲薛寒邪邪一笑,无声地做着口型:哥,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薛寒懒懒翻了个白眼,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准则,选择了无视薛彬。
  “张队,我在蜜语珠宝集团大厦发现异常壁画,可能与蜜语一系列行为有关。”
  陆为没去理会薛家兄弟俩的无声互动,一本正经地汇报着。
  手机那端说了什么,陆为沉稳地“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手腕一扬,漆黑的液体应声而裂。
  ——要乱就乱个彻底。
  ——来吧,网路,媒体,新闻,警察。都来正视,人类天生的恶。
 
 
第九十七章 人上人
  一幅名为《人上人》的壁画借由延陵奕操作的线上直播和后来蜂拥而至的媒体记者们在网络上迅速传播开来。
  尽管各类新闻都给壁画出处的企业名和具体内容都打了马赛克,可眼尖的网友们还是透过直播录像找到了蛛丝马迹。
  “我的妈耶……这画得太瘆人了吧?!各位看4分56秒这一桢,这个人是在咬他前面的人对吧?!不是我看错了吧?!(尖叫)”
  “咬?你措辞也忒小心了吧楼上的,你看那黑洞洞的眼睛,跟我看的咖喱国鬼片差不多一个档次了……根本就是要把挡在他前面那位生吃了好吗?你看看他脚底下还踩着好几位呢,肠子都给他踩出来了。”
  “嘶……不瞒各位,老哥手贱,特地放大了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喏,刚才换了条裤子。给你们高清大图自己品品,这下位圈桌上那一堆稀烂里摆的到底是啥。[图片]”
  “卧槽!”
  “害呀,大惊小怪,这种鬼片老子看了没一万也八千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呀!!!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
  “鸡爪????”
  “托楼上的福……泡椒凤爪以后就被我从购物车中删除封印了……”
  “你家鸡戴戒指??!”
  “……等等,你们不要欺负我读书少反应慢,所以……那像猪食的一堆里面,掺着人类的残肢?”
  “前排兜售瓜子花生牛奶巧克力嘞!爆米花小板凳!烤竹鼠十元一串!”
  “哇(大哭)……你们不要再吓宝宝了……这画师铁定是个心理变态啊……我怎么越看这一坨越像个啃了一口的眼珠子呢?[图片]”
  “芳年18,卒。”
  “等等,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嘿嘿嘿嘿……[图片]。”
  “你他姥姥的是恶魔吧楼上那厮!!呕……”
  “……”
  “……”
  “……等等,各位,还是我,读书少反应慢……所以,上位圈的桌子上摆的烤乳猪嘴里塞着个毛茸茸的东西对吧?这个,该不会是人脑袋吧?”
  “……你一定要说出来不可吗?”
  “嗷——我不听我不看让我走让我走!!”
  “(悄咪咪)那他们杯子里的……估计也不是红酒吧?”
  “嗷嗷嗷——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矫情不矫情?又没人掰着你眼睛逼着你看?不看滚滚滚。”
  “wcnm走哪都能碰见键盘侠,你有这功夫,去把这公司名翻出来怎么样?”
  “港真(推眼镜)把这种东西印在办公室天花板上是什么心态?激励自己壮大企业吗?说不通吧……这年头吃人血馒头已经不够味儿了吗?直接改吃人了?”
  点在手机屏幕上的透白指尖一顿,一声短促的哼笑回荡在狭小的审讯室内。
  你们——不——觉得——这个——画——有点儿——上帝视角——吗?
  “上帝视角?欸好像有这么点儿意思啊!”
  “这个角度……看上去好像是个俯视的角度?噫,这老板脑子里装的都是圣光吗?”
  圣光?嗯,好像也不错。
  弧度优美的眼尾微微一弯,指尖又滴滴答答好几下。可发送键还没按下,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薛寒略带不满地一挑眉,只见陆为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审讯室,正目光沉沉地自上而下望着他。
  陆为视线下划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不容置疑地将手机拿了过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语气不大好,“你不用急着把自己兜出去,网友的能力总是无限大的。”
  “再过不了几个小时,就会有人贴上你,薛彬还有延陵奕的照片,和直播录像里的人进行对比。”
  陆为心情非常不好,神情森寒,他将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甩在审讯室的小桌上,拉开椅子坐下,却没有再去看薛寒一眼。
  而审讯室常客却翘着二郎腿,支着脑袋半眯眼端详着换上警服的陆为,浅棕眼底里是藏不住的直白和不正经,眼带桃花地一刀刀刮着陆警官。
  “薛寒,你知道这幅壁画的存在吗?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为头也不抬,直接公事公办的介入主题。嗓音低沉,仿佛屋檐下挂着的冰碴子一般。
  薛寒搭在小桌板上的五指宛如演奏钢琴似地轻巧一敲,声线暧昧得引人遐想,“陆警官,你来审我,不大合适吧?换个人是不是好一点?”
  陆为置若罔闻,笔杆重重地点了点桌面,发出“哒哒”两声,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啧,假正经。
  薛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早就知道了,很小的时候,具体什么时间记不清了。”
  伴着纸张的沙沙声,陆为再次问道:“你很清楚上面的内容?”
  “嗯哼。”薛寒态度模棱两可地耸了耸肩。
  陆为没有停顿,压迫感十足地继续道:“作者是谁知道吗?”
  薛寒雾气蒙蒙的双眸宛如浴室里的镜子,看不真切,不紧不慢道:“我爸。”
  笔尖一凝,陆为沉吟了半晌,才重新记录起来,“那么把这幅画拓在屋顶上也是你父亲薛林开的意思?”
  “我猜应该是这样没错。”薛寒拖腔拖调地答道。
  仿佛这件事儿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一般。
  陆为终于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神似要透过□□望进这个他恨不得揉进自己血肉里的年轻人灵魂深处。
  那目光太具侵略性,像是死海中心骤然卷起的漩涡,饶是薛寒没有深海恐惧症也不禁有些不自在,一时惊觉自己像一叶小舟,不可自控得被拖了进去。
  他抿了抿唇,心说这儿要不是审讯室,他就凑上去啃陆警官一口了。
  陆为不知他的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黄色废料,自顾自地权衡一番,才收敛了目光,低声道:“你的父母早在两年前就移居国外这件事,你清楚吗?”
  陆为余光瞥见薛寒懒散晃荡的长腿一僵,骤然有些不忍。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想和薛寒聊一聊他的父母,希望薛寒能够自己主动和他提起父辈的情况,而不是像当下一样,坐在审讯室的两端,由不得他哪怕一点点的酌情处理。
  薛寒沉默了两秒钟,才将双腿规规矩矩的摆好,淡声道:“知道,他们国籍也换了。”
  他微微一停顿,才轻描淡写道:“所以你们警察才没有办法追究他们两个的刑事责任不是吗?”
  薛寒的语气冷淡得颇有些薄情寡义,似乎只是在谈论两个和他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那一整支研发团队早已被人遗忘,就这样在多年后真相大白,却没有人能让罪魁祸首为他们的死付出代价。
  可陆为明白,这才是让薛寒最无法接受和放下的部分。
  他望着年轻人愈发成熟坚韧的面容,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薛寒时的情形——那时他眉眼间的少年气还很强烈,微微一笑时却又有些雌雄莫辨,浑身上下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令人惊艳的清俊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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