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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今夕故年

时间:2020-05-16 14:11:12  作者:今夕故年
  沉砚想到自己的来历,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来。
  谢容并不知自己的马甲摇摇欲坠。
  他隐约生出一种正遭受着残忍可怕的铁烙之刑的错觉,吓得他一个哆嗦。
  谢容用很大力气才勉强让身子不要颤抖的太厉害, 他舌尖抵了抵齿根, 碰到之前咬伤的伤口, 疼痛使他略微冷静下来,色厉内荏地呵斥。
  “沉砚之!你再不将手给朕放开,朕要治你死罪!”
  沉砚眸光微动, 笑意浅淡地看着他, 不为所动:“你若是谢昑,这时候该很喜欢才是。”
  毕竟之前喜欢到都下圣旨纳丞相入宫了。
  谢容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以往准备好的说辞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今天发生的事完完全全颠覆了他对沉砚的印象, 他猝不及防毫无防备,原先的打算都化作泡沫,不敢轻易开口。
  只能艰难地继续否认,试图混过这一遭:“朕不喜欢……”
  ——呼吸骤然停顿。
  胆大的画师越了雷池,在画布最脆弱的地方勾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片刻后谢容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就像只被锁住爪子任人宰割的猫,努力想蜷缩起来,团成一团,保护自己。
  然而无济于事。
  冰冷的铁床硌着他清瘦的腰骨,有点痛,但这轻微的痛感如今不值一提。
  连自己都没有这么对待过自己的人,哪里经得起这么刻意的戏弄,年轻气盛的身体第一次本能压过了理智。
  谢容在短暂地错愕之后,脸颊骤然爆红。
  “嗯,臣在呢。”沉砚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谢容,眸光温然里卷携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危险。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手段……还是用在一个看起来脆弱无比,只披着个凶巴巴老虎皮的小猫咪身上。
  出乎意料的是,竟也没有别的太糟心的感觉。
  察觉到小猫咪不配合的挣扎,沉砚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那绯红的脸颊。
  袖子因他动作滑落了一截,露出那精致漂亮的金环来。
  昏暗的光线里,那金环上雕着的龙似乎浮空而起,尖利的爪子一伸一缩。
  将沉砚心底深藏的阴暗念头都勾了起来。
  ……这个骗人不眨眼的小骗子。
  这时候的沉砚忘了他自己一开始也没什么好心肠,从来的第一天就在哄骗小暴君。
  什么温润如玉,一而再再而三地表忠心,处处迁就着哄着,温柔顺从仿佛真情实感大忠臣。
  都是他刻意捏出来的假象,只等这小暴君上钩,他就……
  就什么?
  沉砚思绪有短暂地停顿。
  他垂眸看着谢容,谢容咬着牙不吭声,兀自挣扎地厉害,将本就松散的衣襟带得更散开。
  沉砚的视线在那若隐若现的漂亮锁骨处停留了一会,生出一点蠢蠢欲动的心思。
  他眸光涌动片刻,也不知想了什么,蓦然俯下身,在谢容唇边轻轻碰了一下——
  没碰着。
  谢容视线朦胧中,看见沉砚凑过来,无比坚决地一偏头,于是沉砚的唇只堪堪碰了碰他的耳尖,尝到了一点热意。
  沉砚落了个空,抬起头来,视线凉了几分,心底莫名生出一点不痛快来,手下便报复性地用多了几分力。
  谢容浑身一僵,那双水蒙蒙的眸乍然睁大,憋在眼底许久的泪珠终于憋不住了,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颤着嗓音吼了一句:“你滚!”
  起了个头眼泪就控不住了,谢容泪眼朦胧,哽咽道:“你滚你滚你滚!朕才不喜欢你!朕恨死你了!等朕出去了,就要把你大卸八块抽筋扒骨……”
  他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念着种种酷刑,中间重复了好几个都没留意,眼泪越掉越急,被环扣牢牢扣着的手使劲地往下缩着。
  沉砚微微皱眉。
  环扣里他特意让人提前垫了好几层绵软的锦帛,免得谢容收拾。
  而此时他却隐约看见那白皙如瓷的手腕上泛起了一圈淡淡红。
  可见谢容用力之大。
  这么不情愿被他碰,之前的黏糊劲果然是骗人的吧。
  这个小骗子。
  沉砚磨了磨牙,不知为何,心头那点儿不痛快被无限放大了。
  他松了手,脸上笑意敛了几分,抬手捏住谢容下巴,逼迫谢容与他对视:“你从哪里来的?想做什么?”
  谢容泪汪汪地看他了一眼,呜咽几声,用力挣了一下,抬起头就气凶地一口咬住沉砚的手。
  沉砚收势不及,被他咬住了拇指下方,眉心一动,啧了一声。
  小猫露尖牙了。
  谢容看来真的气恨极了,哭得几乎倒气,都死死咬着沉砚就不肯松嘴,泪水糊了一脸,连带着之前没清理完的易容都糊成一片。
  沉砚看着谢容缀着泪珠颤个不停的长睫,没说话,只是看久了,心无端多跳了一下。
  他任由谢容咬了一会,才倾身向前,单手解了铁床上的环扣,手穿过谢容颈后,一用力,将他抱了起来,半揽在怀里,不轻不重地拍拍他后背,充满安抚的意味:“行了,别哭了。”
  他将之前无声无息显露出来的压迫感都收敛了起来,整个人又恢复了温润无害的形象。
  谢容双手重获自由,松了嘴,一把推开他,跳下地就想跑。
  然而脚尖一落地,就觉膝盖一软,浑身都没力气,险些跪倒在地。
  沉砚眼疾手快一手揽住他腰身,让他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捉了他两只手腕,想举到眼前看。
  谢容生怕他又要锁自己,紧张到声音都打颤,抗拒地缩手:“你放开朕!”
  沉砚匆匆瞥了眼,见谢容手腕上微微泛红,但还不至于到擦伤的地步,才松了手。
  顺便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松了口气。
  见谢容站不稳,沉砚揽着他腰,想将他抱到铁床坐着。
  谢容经过这一番折腾,对这张冷冰冰铁床有心理阴影,死活不肯再坐上去,沉砚一将他放上去,他就立刻挣扎着往地下跳。
  多一瞬都不想停留。
  他眼泪是收住了,可脸上还是湿漉漉的,狼狈得要命。
  整个人哆嗦着,越发弱小又无助。
  一点儿小暴君的样子都没了。
  像个刚被揉捏完的可怜小猫猫。
  沉砚于是只能放弃,转而让谢容靠在自己身上,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将谢容困在他怀里和铁床之间,让谢容不至于被困得难受,但又无处可逃。
  旋即沉砚又抽出一张干净的素白帕子,仔细替谢容擦脸,将那哭的一团糟的脸擦拭干净。
  仍没放弃先前的问题:“原来的陛下被你弄去哪里了?”
  他能肯定,小皇帝在他出现在这世界之前就被掉包了。
  就是不知道,这是以哪种方式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包”。
  谢容方才哭太狠,眼下又急又重地喘着气,脑子胀痛发懵。
  他浑身无力,靠在沉砚身上才勉强站稳,哆嗦着用手拢住自己衣衫,听沉砚这么一问,刚平复了几分的气恼又翻涌起来。
  谢容气怒至极,想都不想地就脱口道:“被你杀掉了!”
  他声音沙哑,每个字上还卷着浓浓的哭腔,绵绵黏黏,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气着气着又不自觉一个哆嗦:“你关朕!你让人打朕,还一刀刀剜朕的皮肉!朕不过给你下了道圣旨,还没把你怎么样呢!你就让人把朕杀了!”
  这话听着颠三倒四,纵然是沉砚也一时没理解,他心神一动,低声重复:“臣何时欺负陛下了?”
  他分明什么都没做,小暴君怎么自己脑补出这么多东西来?
  小暴君委屈地眼里又鼓了一包泪,要掉不掉的,他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气咻咻地一抹眼泪,冲他吼道:“你在朕梦里就是这样的!”
  “朕原本只是喜欢你才下旨让你进宫陪朕,可你居然敢抗旨!你还敢造反!造反就算了你还敢那样对朕!”
  谢容一大段吼完,一口气没喘上来,喉头痉挛,眼前发黑,整个人脱力往下滑。
  他下意识攀住沉砚的手臂站稳,微微闭着眼大口喘息,耳朵却悄悄竖起来紧张地关注着沉砚的反应。
  沉砚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突然被扣了一头莫须有的罪名,莫名非常,好半晌才微微错愕地重复了一遍:“……臣造反?”
  又一番混乱交涉之后,沉砚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当时来到这世界时,宫里纳妃的圣旨刚送到府上。
  这圣旨折辱意味太重,原身虽当了几年丞相,但骨子里还是个有气性的文人,一下子没忍住,当场气晕过去。
  这一晕,就给了沉砚占领这具身体的机会。
  沉砚醒来后,很快就接受了事实,并饶有兴致地决定将那话本贯彻到底。
  于是他进宫了。
  进宫前他也有听说小暴君下午喝酒喝多了,磕伤了头晕了好一会,他没太在意,只以为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意外。
  谁知……
  谁知小暴君在这短暂昏迷间居然做了个如此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丞相接过了圣旨,却没接旨,而是转身进宫,将造反事业进行到底。
  这梦境是如何惨厉,才叫原本矜傲肆意的小暴君怕他怕成这样,连皇位都不想要了。
  沉砚觉得有些好笑,片刻后才恍然想起,眼前这小暴君……其实还未及弱冠。
  在皇室里或许当不得一个“小”字,在沉砚眼里,却是小小只的。
  各种意义上的小。
  之前萦绕在心头若有似乎的猜测暂时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淡淡的遗憾。
  沉砚也说不清这遗憾从何而来。
  他抬手碰了碰谢容额头,那磕伤了留下来一个小伤疤的地方……如今光线昏暗,那伤痕很淡,沉砚并看不清。
  不过他记得这阳光下看着,像朱砂残印的伤痕。
  谢容低了头,躲开了沉砚的触碰。
  他蜷在沉砚怀里,仿佛力竭地低着头,微微张着唇喘息。
  借此掩饰心里的紧张,企盼能将沉砚糊弄过去。
  将心里最大的秘密半真半假地丢给沉砚,是个刺激的冒险。他没敢直接说穿书,因为这说法实在是过于荒谬。
  所幸场面似乎控制住了。
  眼下只等沉砚相信……或是不相信。
  谢容想起方才沉砚居然将他锁在铁床上,只觉一阵后怕。
  他眯着眼缓了片刻,借此缓解眼睛哭久了导致的酸涩胀痛感,再睁眼时沉砚恰好将手放下来,一抹淡淡的金光从他眼角闪过。
  谢容疑心自己看错了,他睁大了眼,努力在昏暗中辨认清楚那是什么——
  是昨晚将沉砚扣在龙榻上的金链。
  确切而言,是金链的一部分……金链和金环是可拆的,用的是同一把钥匙。
  沉砚既然能解开金链,怎么不把金环也解了?
  ……不对。
  一个险些被他忽略的点浮上脑海。
  他之所以要锁沉砚,就是怕药效不行,沉砚提早醒来。
  而那钥匙所在之处只有梁庸平知道。
  那……
  谢容心底发凉,有些不太敢继续想下去。
  他心头惴惴,一时都忘了顾及身边的沉砚,直到沉砚再次开口。
  “陛下。”
  沉砚温和低沉、又略带几分叹息的嗓音落在谢容耳畔,一下子将谢容从某个可怕的猜想里剥离出来。
  谢容心神一震,立刻回神……身边还站着个难以对付的人,还不到能放松的时候。
  他心底暗自谨慎着,面上却装作气恼不已的神情,布满不虞。
  ……他方才声嘶力竭哭的这么惨,沉砚就算是颗石头心都该软几分了吧。
  他等了一会,没等到沉砚具体回复。
  只等到沉砚将那扣着金环的手半举到他面前,手腕一抖,宽袖滑落,将那金环尽数展露在他面前。
  谢容下意识抬头看沉砚,想看对方是个什么意思。
  沉砚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眼底没什么笑意,只轻描淡写道:“陛下是个小骗子。”
  谢容:“……”
  谢容从他的眼神和话语里琢磨出几分意思,一颗心高高提起——沉砚这是不相信他说的?
  谢容张了张嘴,正想说话,那只扣着金环的手却曲起四只手指,只剩得一根修长食指,轻轻抵在他唇上。
  沉砚眼底复又漾起淡淡的笑意,他轻声问。
  “那陛下现在还喜欢臣吗?”
  (被suo三次了,删了一些,影响不大,剩下的大家随意脑补吧。括号内的字在免费区间不用钱。)
  作者有话要说:  救一下松茸的屁屁!
  ——
  松茸最终被雪豹叼回来了,但是他比雪豹还生气。
  他气咻咻地凶雪豹,大声叭叭:“你知不知道松茸的屁屁是不可以随便碰的!我们松茸很矜持的!”
  雪豹:“哦。”
  他低头,舔了一口松茸的脑袋。
  松茸被舔得一骨碌栽进了坑坑里。
  他更生气了,气得剩下大半天都蹲在坑里没理雪豹,任由雪豹围着他转。
  转到哪儿他就一转身,拿后脑勺对着雪豹。
  雪豹有些没辙。
  他停下脚步,蹲坐在松茸旁边,沉思了一会,低头一把叼住了松茸,在松茸细细软软的尖叫声中一把将他甩到后背上。
  绒毛软滑,松茸从雪豹背上一溜儿滑滑梯般滑下来,最后滑到尾巴处才堪堪收势。
  松茸的尖叫声停住了,他发现了新的好玩游戏。
  他用短短的双手双脚抱住雪豹的尾巴尖,兴奋地喊:“你甩一下尾巴嘛!”
  雪豹看着他好像不生气了,忍了忍尾巴绒毛被揪住的酥麻感,依言甩了甩尾巴。
  左右晃着甩,上下摇着甩,转着圈儿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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