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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作舟(古代架空)——不朝

时间:2020-05-16 14:59:55  作者:不朝
  这般时辰,苦童的偏院自然已经熄了灯,温怀舟毫不在乎,毕竟也不是头一回从窗口边偷看苦童了。定睛一看,温怀舟发现那床上并无人影,当下惊异,又气又急,却忽而看到了悄悄溜回院的阿昀。
  温怀舟当即叫下他,这般黑灯瞎火的,阿昀自然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后退两步。
  “你是谁?”声音极大,语气里却有些发颤。
  温怀舟被这么吼的头疼,扶额沉声说道:“是我。”
  虚惊一场,原来是三少爷啊。阿昀如是想着,还对温怀舟傻笑一通。
  “……”温怀舟不知这主仆二人为何都笑得这般傻气,便一面嫌弃,一面问道,“苦童人呢?”
  阿昀一愣,当即脱口反问道:“三少爷不知道吗?”
  温怀舟听这话就感觉好像有事情发生过,急着问道:“苦童怎么了?”
  阿昀这才知道温怀舟是真的不知道,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了温怀舟真相。
  一直到温怀舟匆匆赶到祠堂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回荡阿昀说的那句话。
  “夫人他被大夫人和琛玥郡主刁难了,这会子还在祠堂里受罚呢!”
  因苦童上回吸进不少温怀舟雪山般的气息,许大夫便告诫自己,苦童这病好不好的了,离不开自身调养和在这寒冬腊月里好好保暖。
  而苦童,一个本身就没穿过多少衣服的蠢货还在祠堂这种地方睡了一夜?!当真不知死活!
  温怀舟推门进去,苦童正在屋内一角蜷缩成一团。
  祠堂内虽有微弱的烛光,却完全起不到一点取暖的作用,整个屋子反而冷得直让人哆嗦。而苦童缩在一角,还是那副蜷缩成一团,身上还盖着一件不知是谁的衣服,和方才阿昀悄悄留下来的棉絮。
  苦童皱着眉头,似乎睡得极不舒坦,仔细看还在一阵一阵地发抖,脸颊也呈现极不自然的红,都听不见温怀舟进来的声响。
  温怀舟看到这模样,心都跟着颤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把这人抱在怀里了。
  这么近距离的看,便发现苦童的嘴唇冻的发紫,额角竟还有一些汗丝。被这么抱起来,苦童即便这般晕,也感受的到有人在。
  他以为是阿昀,便从棉絮里抽出冰凉的手,摸了摸对方的头,虽不知阿昀为何变得高了些,却依旧勉励的挣开眼睛,意识模糊地对他说:
  “阿昀,我真没事儿,你快回去歇息罢。”
  这声音气若游丝,沙哑的有些可怜。
  这人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苦童满是纱布又有红肿的手,似乎非常不可思议,沉声说道:“你发烧了,我带你离开这。”
  苦童听这声音十分熟悉,却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究竟是谁,还没细想,这个人就准备把他连着被子打横抱起。
  但这人似乎嫌这封清河给苦童留下的衣服,当下丢在屋外不说,还脱下自己厚实的大氅给苦童抱住,这才稳步离去。
  后来,苦童意识越发模糊,便沉沉地睡去了。
  苦童梦到那个少年,自己似乎正在风岚山的某处草坪上躺着,那名少年围着他转,似乎很关心他,见他醒了便问他怎么又被欺负了,问他怎么又病倒了。
  苦童如实地对他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好像又生气又心疼他,不是给他找来湿布敷在额头上,就是给他的手敷上药膏。
  梦醒后,苦童甚至还在思考,自己在梦里的孩童模样,怎的也病了。
  可还没深想,一旁就传来阿昀激动地声音:“醒了醒了!夫人终于醒了!”
  苦童感到自己那头重脚轻的无力感好了许多,可是整个人还有些晕,看着阿昀的脸都有些泛重影,忽而一个男子冲过来站在阿昀的一边,看着苦童的脸上满是焦急。
  此人正是温怀舟。
  他看着苦童,难得语气十分温和:“好些了?”
  苦童点点头。
  许泽康看到苦童醒来,也不禁松了口气,他看这孩子生的如此灵气,待人也极其谦和,对苦童没有任何偏见,反而颇为喜爱。他感慨这苦童来温府后真够多舛,接连几次病倒,当真可怜。
  温怀舟也不可闻地松了口气,这下看着苦童的眼神却变得疏离起来:“醒了就行,省的别人都说我院里养了个药罐子。”
  温怀舟也不等苦童回话,现下站起身来,似乎准备就此离去,却忽而停下脚步,扭头对苦童补充一句:“你日后不必再去母亲和琛玥那请安倒茶了,自己好生养病罢。”
  说完,竟真的走了。
  阿昀见状,极其无奈的撇嘴,这般无所谓的样子和昨夜那个着急夫人到几乎切夜未眠,又起个大早去大夫人和琛玥郡主大吵一架的三少爷简直判若两人。
  阿昀讪讪地摇头,三少爷的心思可真不好猜。
  在昨夜温怀舟坚持不懈的为苦童每隔半个时辰就换湿布的照顾下,苦童只晕一夜便醒了,相比上回可好多了。
  往后的这些日子里,苦童又开始例行喝药了,少了琛玥和大夫人的刁难后,苦童这些日子的确快活了不少,除了吃饭喝药就是睡觉,竟把苦童养的圆润了一圈。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温怀舟不准苦童这段时间离开风烟苑半步,导致苦童整日在偏院里无所事事。温怀舟看在眼里,给他拿了一堆宣纸,让苦童这段时间在院里练字。
  可说是练字,阿昀总觉得这三少爷“居心叵测”,远不只练字这么简单。
  夫人的字写的不好,阿昀自然是知道的,但在阿昀看来,三少爷大可直接拿个字帖集给夫人临摹便是,可三少爷非得每天下了早朝亲自教夫人习字练字,亲自教夫人也就罢了,小夫妻嘛,能够理解,可三少爷竟然嫌弃夫人榆木脑袋,不知变通。他嫌弃夫人也就罢了,还用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把着夫人的手来教他习字。
  说是习字也不是习字,调情也不是调情,三少爷明明每次都乐在其中,却非得装出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不,这会儿又在嫌弃夫人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字一定要写的开阔,要不然你这字儿就只能变成一团了。”温怀舟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拿起准备带来的折扇,对着苦童的头就是一下。
  还不轻。
  苦童极为委屈的撇了下嘴,实在不知这温怀舟又是玩的哪儿出,要教自己的是他,嫌弃自己的又是他,实在是冤枉极了。
  温怀舟见着这样,心里有些软,又有些不可名状的喜悦,便又把着苦童的手在纸上写字,苦童只得认真写字。
  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苦童的体香,或者说是坤泽特有的气息,山茶香味。温怀舟最近不知为何,闻着这味就通体舒畅,他本是不喜任何花香,若是任何一种花落在温怀舟身上,他都会嫌弃良久。
  但这山茶香,倒是分外喜人。
  温怀舟只觉得这味道闻得上瘾,每日这么闻着,这身上总得燥热个几度,却也没有一次向苦童提过自己的欲望,他就这样甘之如饴的,哪怕闻见这个味道都是好的。
  就这样渐渐的,温怀舟享受起了这种生活。
 
 
第16章 心温存
  这些日子里,温怀舟虽是享受起了和苦童待在一起的生活,可除了练字,别的逾矩的事儿一盖不做,也不知温怀舟究竟安的什么心,放着好好的花花世界不理睬,反倒非得留在这偏院“折磨”苦童。
  苦童自然说不得半句怨言,否则这三少爷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端出来。
  可被这么束缚着,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逮着机会就找温怀舟提解禁这事儿。
  温怀舟昨夜同苦童一并就寝,闻着山茶香睡下的他身心舒畅,睡眠质量都好了不少,这日一早便拉着苦童起来用早膳。
  一屉蒸包,红豆糕,油酥饼,皮蛋粥……色香味俱全,本在用膳方面喜欢浅尝辄止的苦童,这段日子也吃的颇多,当然,他除了自己吃以外,还一个劲给温怀舟夹菜。
  “少爷多吃点,这个蒸包味道极好,定是符合你的口味。”苦童这些日子和温怀舟相处惯了,也就不怕温怀舟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笑成一轮月牙,像一只乖巧的小狐狸。
  温怀舟睨了他一眼,的确夹起来尝了一口,又吃了几口别的菜,这才悠悠地停下动作。
  “可是在院里憋坏了?”
  苦童听这话,觉得有戏,便极其诚恳地点头,盯着温怀舟的眼神里都有星辉。
  温怀舟见他这模样,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双眼,心里却极其受用,被这么个美人看着,是个人都会愉悦不少罢。
  苦童也是吃定了温怀舟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这段时间没少露出崇拜的神情,给足了温怀舟这人的虚荣心。
  温怀舟扬起嘴角,揉了揉苦童柔顺的发顶,却发现触感极好,越看苦童就越觉得顺眼,难得温柔地说:“出去可以,但记着,别又被什么人给欺负了。”
  苦童开心地猛然跳起,对着温怀舟就扬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用着少年独有的青涩嗓音说道:“谢谢少爷!”
  温怀舟的耳垂悄悄的红了,眼神也左右闪躲,有一瞬没一下的瞟一眼苦童,放在桌上的手指也在不规律地瞧着桌子。
  可苦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反而一门心思吃起了桌上的菜,得到了温怀舟的特许,心情甚是愉悦,胃口好了许多,再来就是害怕温怀舟又命人把这吃不完的剩菜拿去倒了,那该多浪费啊。
  温怀舟不知道,以为苦童正是长身体,吃得多也正常,甚至还兴致盎然地看他用膳,小厮催了他半晌去上早朝的事他都置之不理,实在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才站起身。
  苦童见温怀舟终于走了,便赶忙放下碗筷,开心地对他说:“一路小心。”
  温怀舟不知是哪根筋又不对了,听这话就是通体舒畅,似是打开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记忆,反正就是更舍不得走了,拉着苦童要缱绻地拥抱一下。
  苦童实在拿他没办法,上去便拥住了温怀舟的腰,头靠在温怀舟的肩上让他尽全力闻到自己的山茶香。
  是的,苦童早就发现了温怀舟这个小癖好,温怀舟经常他因为一些小事不顺心,苦童为了防止温怀舟波及无辜,便悄悄的释放这个味道取悦他。
  温怀舟这会儿被苦童这么抱着,身心得到了极大的魇足,恨不得就赖在他身上不起来得了,他贪恋地汲取苦童周身的香气,只觉得这气味好闻到难以置信。
  一旁候车的小厮见状,脸都吓白了,求着温怀舟赶紧上轿,再不上轿真的要迟到啦!
  苦童闻言赶紧松开手臂并准备抬起头,整个人却被温怀舟一把抱住,那健壮的臂弯紧紧制住苦童的腰身和肩胛,最后深吸一口气,然后放开他。
  温怀舟头也不回地走了,只背对苦童摆手说道:“早点回家。”
  似是害怕再多看一眼就真的挪不动一步了。
  直到温怀舟已经坐上轿子的时候,苦童还在琢磨他说的最后那句话。
  回家?
  苦童忽而自嘲地问自己:“哪里是我的家啊?”然后抬头看向那广袤苍穹,沉默良久。
  既然苦童解禁了,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还是关乎于温怀澜的。
  苦童自小在庙里耳濡目染,对通灵甚至驱邪的事情皆略知一二,更何况,净空法师在为施主做法的时候他时常在一旁看着。
  而苦童这些时日无事的时候时常坐在窗边发呆,却看到过温府西北方向的一处院子有些异样,苦童并未感知到是什么实质性的邪祟,却两次能瞧见了一两股黑烟从那方升起。
  苦童心里清楚,有些人含冤而死自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宁愿死后留一魂魄不随自己进入往生,也要纠缠这害死自己的人一辈子,二来也算是给来世的自己一个标记,告诫来世莫要再犯前尘过。
  而温府这几年来唯一死过的并且死相极惨的就是温怀澜,而且怀澜生前常去青云寺,懂得这个法子的并且会做的也只有她。
  择日不如撞日,苦童便立刻动身去往西北方。
  冬日的午后不似清晨那般刺骨,反而多了些阳光洒在大地上,苦童出了这风烟苑就是一处湖泊,湖心处在前几日大雪纷飞的时候就已经结成一块块冰石,有阳光照射倒是裂开了几处,又走几步,苦童来到了一个小花园,穿过几棵冬青树,竟真的看到一个灰瓦围墙。
  这处十分寂静,后方还有大片的竹林,倒是让苦童想起了几百里开外的风岚山。这些竹子坚韧挺拔,叶子上挂着满满的雪霜,却仍压不垮它们的腰肢,反而别有一番气质。
  苦童不禁驻足看了片刻,转过头来却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温怀霖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今日穿的正巧又是青绿色大氅,竟比这竹子还要挺拔俊秀。
  温怀霖走上前来,覆手看着这些竹子对苦童说道:“弟妹今日怎的跑到我这边来了,身子可是好些了?”
  苦童极为诧异,这处竟然是温怀霖的院子……他若有所思,却也不动声色地回答道:“二少爷放心,我的身体好多了。正因为在偏院里呆久了,今日好不容易可以出来逛逛,便看到这儿有处竹林,不禁睹物思情,想起了风岚山的竹子,就来这多看了两眼。”
  温怀霖表示非常理解,还不甚在意地说:“弟妹不用忌讳什么,有空没空都可来这竹林转转……既然都来这儿了,不如进我院里喝杯茶罢?”
  苦童一愣,想起上回也是同他在一起的时候,气得温怀舟几日都没回府……虽也不是顾及温怀舟什么,但是想着自己确为温怀舟的妾,和别的兄弟走这般近属实不是个好事……
  温怀霖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浅笑着说:“弟妹放心罢,上回是我太唐突了,也同怀舟好道歉过了,但如果弟妹实在不想来我院里,怀霖自是非常理解的。”
  苦童沉默良久,还是答应了,到底说这黑烟就是从这方向升起的,万一这温怀霖真的和怀澜的死因有关……那苦童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从这后院绕那前头去,正是这云起苑的正门了。这院子果真不一般,院内除了有许多沁人心脾的绿植,甚至还有一方不大的浅塘,几只锦鲤在里面悠然自得,倒是好看的很。
  这处除了温怀霖的院子,紧挨着还有一处别院,更莫说温怀霖的屋子旁就是长廊,来来往往的都是仆从。温怀霖见状和他解释,这竹林前后居住的仆从不说多的,也有几十号人。
  苦童的确看到大大小小的屋子在这些正院旁聚集,若说这黑烟就是从温怀霖的院子里飘出来的话,未免也太武断了,于是苦童怀疑温怀霖的心又有些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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