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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作舟(古代架空)——不朝

时间:2020-05-16 14:59:55  作者:不朝
  这会看着倒在水摊里的温怀舟,原是阴恻的脸蓦然抬起头来,发现苦童真的昏倒后才慌了,或是说是他多了些许迷茫,便赶忙守住了强烈又霸道的气息,抱着苦童便极轻的放在床上,还不自觉拍打他苍白的脸,企图让他有一些意识。
  他皱着眉看着苦童,忽而狠戾地对燕华燕英喊到:“传大夫来!快去!”
  他们几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纷纷倒在地上,脸上都挂着些许迷茫。阿昀是第一个看到苦童晕厥的,这下也顾不上遍体疼痛,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了。
  温怀舟看着苦童干到皲裂的唇瓣,只气自己怎的这般鲁莽。这会儿正给苦童小心喂些水,心想那大夫怎的还不来。
  不过一刻钟,那大夫便来了。这大夫一把年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却颇有仙风道骨的意味,年轻时曾在太医院,到了暮年就和挚友温正霆回了这温府,当这温府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不是什么急事通常都不去叨扰。
  可阿昀自然知道苦童忽而晕倒定是出了岔子,便将这老先生连推带拉的一路上跑过来,搞得他这骨头差点给扯散架了,这大夫连着喝了几口热茶才歇息好。
  温怀舟在一旁看得干着急,但是也知晓这许大夫疾步过来已是疲惫不堪了,便等这老先生休息好了赶忙把他带到苦童身前。
  许泽康见着苦童,眉头不禁皱起,当下上前为其把脉。把脉这会儿不是频频叹气就是满脸凝重,看得阿昀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总觉得苦童怕是真有什么问题。
  温怀舟在一旁脸色也不好看,一会儿看看苦童,一会儿看看许大夫,也是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许大夫这才放开苦童的手,也没搭理一旁的几人,打开药箱子就开始写方子。
  温怀舟面色焦急,问那许大夫道:“许大夫,他身体可还有恙?”
  许泽康闻言停下右手,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看着这位尚且能叫自己一声叔温怀舟,只觉得这孩子被温正霆养的越发纨绔了,便吹胡子瞪眼:“现在知晓关心人家了?方才又做甚去了!”
  温怀舟哑然失语,立在一边分外乖巧,脸上确是多了几分惭愧。像是这会儿才放下了身段,任凭许泽康怎么骂也听着应下了。
  许泽康这会儿见他态度诚恳,便也苦口婆心地教导起来:“怀舟,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聪明懂礼的孩子,怎的碰上这种事儿了,就这般不成熟呢?你知晓你若是再继续用你那气息压制这孩子,只恐他这辈子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咯……”
  温怀舟大惊失色,赶忙问他说道:“怎的会如此严重?”他曾用乾元之气统帅军中兵将,从未出过岔子,反而愈战愈勇,却不想用气息压制这坤泽,竟差点变成这般田地……
  许泽康看他这样子就知晓这温怀舟甚至都可能不知这坤泽究竟是何类人物,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便不安好气地说道:“人家是坤泽!真当和你们乾元是一样的?倘若你继续给他施加压力,他会一辈子害怕你的气息甚至是所有乾元的气息,可不就是断子绝孙了?”
  听这话,温怀舟反倒是松了口气,可许大夫又接着说道:“可不仅如此!这孩子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定是在你的强压下和自身迫切想要说话的情况下双重影响的,可这相较另一件事儿而言不过小巫见大巫!最棘手的是他体内似乎留下一些你的气息,只怕那气息进了那胞宫里,那你可就等着追悔莫及罢!”
  温怀舟当下怔愣不已,他自然知晓自己这冰凉的气息进了人的体内并不算好,进了中庸者体内,能受伤害的也就是脾胃这一块,顶多算个肠胃不济。可倘若是这等气息进了坤泽的胞宫内……只怕真得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许泽康见状也不再搭理他,继续写那药方子。写完后,叮嘱两位丫鬟每日按着方子煎药,便摇头晃脑的走了。
  这老了,身体可就真不行了……许泽康叹出一口浊气。
  霎时间,偏院变得安静下来,依旧穿得喜庆的温怀舟此刻却腰背挺直地坐在苦童的床前,无人瞧得见他此刻究竟想的是什么,也无人敢来打扰。
  良久,他攥住了床上那人冰凉的手,拖在手掌上轻轻抚弄。
 
 
第13章 病初愈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这日正巧是大雪节气,镐平郡也是相当应景的下起了雪,虽没鹅毛那般大,却也胜在纷纷扬扬,盖住了镐平郡里不少的平房,真真是应证了银装素裹这四个字。
  阿昀从一片白雪皑皑的雪幕冲进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雪,又搓了搓冻红的双手,这才进了屋子里。
  屋里放着几处火盆,衬着阿昀暖烘烘的,身上也暖和了不少。阿昀照例往床上那处看,又是叹下一口气,这都算得上是第五日了,夫人依旧没有醒过来。
  但他也不怠慢,从怀里拿出方才去许大夫那取得药,就在门前支起炉子煎了起来。
  要说阿昀怎的就敢在这儿就煎起药来,定是和温怀舟脱不了干系。温怀舟见这几日天气越发凉了,就特许偏院的仆从们能在院子这煎药,一来比较方便,也不至于趁着煎药的间隙就没人照顾苦童了,二来后厨人多眼杂,前几日众人忙活的时候没怎么注意,不小心把那蛊药给踢倒了,温怀舟为了避免再发生这种事,就直接让阿昀在院里煎药了。
  阿昀把药放在门口煎也就没管,回到屋内干了一个时辰的活,这才抻着腰出来查看。
  这时,外面这人似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极为矫健地跑走了。却依旧让屋内的阿昀听到了那慌乱地脚步声,便急忙打开门,自然是不见了踪影。阿昀左右一瞧,只在右边院子那处发现了雪地上一深一浅的脚印。
  那脚印停在了正院和偏院的围墙边,阿昀就是再傻也知晓那人定是藏身在那儿,便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步子往那处走。
  临到那处,阿昀就越紧张,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却还是小心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猛地跳到那墙后,却发现墙后空无一人。
  阿昀当即便愣了,又往四周看了看,一无所获。这下才悻悻地回了屋子,心想这人定是对这药做了些手脚,正准备倒掉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阿昀又惊又喜,赶紧进了屋子。
  昏迷了五日的苦童竟然醒了!
  阿昀赶紧把一直咳嗽的苦童扶起来,又是问他身体如何,又是问他是否要喝水,紧张极了。
  苦童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看了半晌才知晓自己正躺在床上,正好对上了阿昀关忧的目光,张嘴准备询问,却发现哑得说不出话来。
  阿昀见状赶紧为他倒了杯水,扶着苦童喂给他喝。苦童喝得很急,即便这杯温水像是强行在他喉咙里撕开一条道,但他实在是渴坏了,便也顾不上这点痛。
  苦童喝完水脑子也清醒多了,便哑着嗓子问阿昀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阿昀赶紧点头,并稍微给苦童解释了下自己昏迷的原因,又让夫人放宽心,有一位很厉害的许大夫每日都会给他开药。
  苦童了然地点点头,睡得太久了,便想起来活动活动,阿昀见状也只得应着,在一旁小心搀扶着,生怕会出了问题。
  他看着外头的雪有片刻失神,便也坐在桌子前边喝热茶边赏雪。
  苦童并非文人骚客那般有这诗情画意赏雪,不过是看着这雪就想起了曾在风岚山上的日子,每逢冬季他都在山上把雪堆成人,让它和自己做伴,玩到一身都是雪泥回庙的时候,虽免不了被师父一顿骂,可是骂完后,师父都会拿出一个热气腾腾得烤红薯……
  苦童这般想着,心里却泛着酸。曾经和师父一起生活虽是清贫苦寒,却从未有一刻像这般难受。现下生活在锦衣玉食的温府里,虽说日子过得好了,可心里却总是堵得慌,过得都是心惊胆战的日子,又害怕自己会被突如其来的灾祸选中。
  苦童苍白无色的脸上挂上了一抹苦笑,便越显可怜了。
  阿昀见着苦童穿的单薄坐在窗口也不是个事儿,又是拿大貂给他披着,又是加了几个火盆,苦童看得是哭笑不得。
  苦童几日未吃东西,喝这么几口茶早就打通了饥肠辘辘的胃,适时,这胃还反抗的叫出了声。
  阿昀听到后,一拍脑袋,怨自己怎的把这个给忘了,叮嘱苦童两句便去后厨拿吃的去了。
  苦童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百般无赖的看看雪景,又起来走了几步。过了近半个时辰那阿昀竟然都未归,这下他就颇为讶异了,害怕这小厮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故,便披着衣服准备出门瞧瞧。
  正巧看到了那蛊阿昀忘记倒掉的药。
  苦童心知这是阿昀所说的那方子药罢,猜这阿昀估计是瞧见自己醒了,把这茬搞忘记了。便自己动手把那火盆子灭了,端起药进了屋,准备喝了这药再去找那阿昀。
  他倒了一小碗,等他稍微凉了些才一口闷尽。
  适时,阿昀回来了。
  他那身衣裳上都是雪,脸被北风吹得通红,却也饱含笑意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食盒:“夫人怕是等急了罢?方才我去那后厨要吃食,正巧刚做的吃食都被琛玥郡主要去了,小的便只好在那等着……”
  阿昀忽然看到苦童面前的药,话音戛然而止,赶紧上前来问他道:“您可是喝了这药?!”
  苦童愣在原地,不知阿昀为何反应这般大,但也诚实地点点头,看向阿昀的眼里都是茫然。
  阿昀犹如晴天霹雳,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忙询问他喝了多少。
  苦童如实说不过一小碗罢了,这才让阿昀稍微冷静了些。
  苦童发现了阿昀的不对劲,试探性地问道:“这药……可是出了问题吗?”
  阿昀眼神躲闪,一时思忖不知该告诉苦童好还是不该告诉的好,看苦童这般样子,并无什么异常,心里暗自思索是否是自己多疑了,闹出什么笑话可不好。又看苦童好不容易醒来了,便也不想让他为这事徒增担忧。
  “没事儿!就是方才小的瞧见什么虫子爬进去了,怕是给主子喝会出什么问题,正准备把它倒掉呢!”
  苦童不禁笑出声:“虫子进去罢了,大惊小怪什么,咱们把它捞出来便是,这药我再喝两口罢,免得浪费了……”
  阿昀哭丧着一张脸,赶紧打断他:“夫人不要!小的看这虫子非同一般,要是身上带点毒可如何是好!”
  苦童思索片刻,不禁认同阿昀,再说这温府又不差这点药钱,便也由他去了。
  温怀舟今日穿的是白锦裘,虽衬得他玉树临风,煞有翩翩公子的气质,却和皑皑白雪几乎融为一体,眼神不好的怕是都看不见这还有个人。可他此刻却站在屋檐下抻着脖子往那窗子里看,似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眉头紧锁。
  可这一幕被正巧被出来倒药的阿昀撞见了。
  阿昀向来一根筋,脱口而出便说道:“三少爷?您怎的在这?快去屋里取取暖啊!”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院子里外的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温怀舟闻言脸都黑了,瞪着这位相当不识趣的小厮半天没说话,气不打一处来。
  他便只好轻咳两声,挺直了腰板,踱步进去了。
  苦童见着温怀舟来,仍是心有余悸。便也站起来对他鞠了一躬,轻唤一声:“少爷。”
  温怀舟将准备拉起他的双手悻悻地收回来了,听他声音又小,嗓子又沙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却也将双臂抱胸,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身体可是好些了?”温怀舟挑着眉看着苦童,这话还是他思索半晌才说出来的。现下看着面前这人,在心里都不禁“啧”了一声,真不知这人从前都怎么活过来的,能有这种把自己的脸色搞得如此苍白的本事,当真佩服。
  苦童轻轻点头,语调还是沙哑:“是的,身子好多了。”
  温怀舟闻言又是一个皱眉,这脸色都苍白成这样了,哪还称得上“好多了”?
  可温怀舟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饶人:“我看还差远了罢?这才好了一天就到处走动,真当自己身子骨有多硬朗!”
  苦童被这么一说,吓得浑身一颤。这也不是苦童他懦弱,只是被温家人这么骂多了吼多了,便成了条件反射了。
  温怀舟见这样子心里头也跟着发颤,但也不知该如何表达,思索片刻才憋出一句:“快回床上躺着罢!”
  若说这句话和温怀舟上一句话有什么差别,那便是声音小了许多。
  语气还是一样的恶臭。
  苦童闻言也不反抗,反而轻手轻脚地真跑床上去了。温怀舟见状又无语了,一时间抓耳挠腮地不知怎么办,又拂袖而去了。
  阿昀打心底也是怕这尊大佛,看着人家走了,还毕恭毕敬地恭送温怀舟离开。
  温怀舟的脸更黑更臭了。
  这么几日调养,苦童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阿昀也不敢再犯上次那回错了,死守在炉子旁边寸步未离,就怕又被什么有心人给瞧上了。
  连着几日大雪的大雪竟然停了,可这厚厚的雪,一时半会儿是化不了的,像是为苦童这一方小院铺上了一层雪白的绒毯,煞是别致。阿昀和苦童本就年龄相仿,这下看院子这般景象,一个两个也坐不住了,纷纷出来玩起了雪。
  他俩不是将其堆成人,就是丢着雪球砸向对方,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俩人银铃般的笑悦耳动听,任谁听这声音都会不自觉的跟着笑出来。
  俩人疯玩了一个时辰,却总觉得不尽兴,正准备继续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一旁忽然出现一个女声打破了这种和谐。
  “二夫人可是玩够了?玩够了就快去给我家郡主敬杯茶罢,郡主都等许久了。”说话的是琛玥的陪嫁丫鬟芩芳。
  可是仔细一品,这“二夫人”和“等许久”几个字却咬的极重,那小巧的脸上满是轻蔑,双手绯红,似是在一旁等许久了。
  苦童和阿昀面面厮觑,心知这种事儿还真就没法翻篇了。苦童心知理亏,琛玥新婚之夜正是自己晕倒的那日,这敬茶当是翌日就该去的,可苦童晕倒了几日,又修养了几日,生生将这茬给忘了。
  苦童一身短褐粗衣,更何况上头都是雪水和污泥,便向这丫鬟说道:“让我换身衣裳再去给郡主敬茶可好?”说着便往里屋走去。
  可这芩芳也不是善茬,不知是做事一板一眼还是可以要让苦童难堪,拉着苦童说道:“欸,别啊二夫人,我家郡主恭候多时,不过想喝你一口热茶罢了,这衣服嘛,敬杯茶后回来换便是,我家郡主向来通情达理,最不喜繁文缛节了。更何况,我方才等夫人玩耍已是等了许久,现下您要是再进去换身衣裳,于是又得花个不少时间,只怕我会被郡主责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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