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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作舟(古代架空)——不朝

时间:2020-05-16 14:59:55  作者:不朝
  这话说的极为可怜,却偷换了概念,这仆从等主子本就天经地义,不过是欺负苦童不以主子自居罢了。苦童听了这话,确是左右为难,见着面前是位姑娘,实在不好对她说些什么重话,只好随着去了。
  这还是苦童头一回进风烟苑的正房,果真内有乾坤。
  可刚走进去都没来得及瞧上一眼,却看到了几位熟悉的身影——正位上端坐着许久未见的温夫人,一旁是琛玥郡主,左边的客位却是温二夫人方含情。
  苦童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琛玥和这丫鬟摆了一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选自高适的《别董大》_(:τ」∠)_
 
 
第14章 灾复始
  果不其然,众女眷瞧见苦童这样子,脸上都露出了些许惊讶。而琛玥和温夫人除了惊讶,还多了几分轻视和讥笑。
  尤其是温夫人,一身雍容华贵的红色狐裘都衬着她极为矜贵,凤眸毫不客气地苦童的身上逡巡,心里对他止不住鄙夷,她也是许久未见这苦童了,只觉得这人活得连个下人都不如,可当真丢脸。
  “哟,这病可是好了?好了也不能穿成这样就来敬茶罢,莫不是生了场病把先前殷嬷嬷教的礼数全都忘记了?”说话的正是温夫人徐凝梅,她说话向来不留情面,现下给苦童说的也颇为难堪。
  反倒是方含情在一旁温柔如初,眉宇间多了一丝忧虑,却受制于徐凝梅的压制,一句想对他关心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琛玥郡主依旧美丽动人,但脸上似乎多了分倦态,除了眼里有些嫌弃,还真就有些兴致缺缺,无所谓地摆摆手说道:“确是本郡主让他不将就这些礼数的,敬了茶便就回去罢。”
  温夫人无语凝噎,心里颇为窝火,她在府上□□惯了,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得经过她的手,确是这温府第二大的主子,自是没什么人敢忤逆她。却忘了这琛玥可是自小被宠大的主,宫里人都好声好气的伺候着,更何况是这小小的温府呢?徐凝梅这么一想也就由着她去了。
  一旁一位丫鬟上前给苦童递茶,苦童对这个琛玥郡主向来没什么成见,这下便毕恭毕敬地为她递上这杯茶。
  这琛玥极为慵懒的接了,原以为她会顺势喝下去,没想到直接倒在地上了。
  苦童当下愣在原地,脸庞都是惊讶和无奈。
  惊讶是琛玥前一秒才为自己说话,无奈的是下一秒琛玥就让自己难堪。
  也许是对这事儿意料之中,惊讶后的苦童倒是释怀了,自嘲地想着,这琛玥虽是才来温府,却比自己活得通透多了,和这温夫人如出一辙,不愧是自小当主子当惯的人。
  琛玥倒掉后,还顺手把杯子丢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毛茸茸的绣毯,才没能把这杯子摔碎。她都未看苦童一眼,自顾自地把弄芊芊玉指,而后才慢悠悠地说道:“这水也太凉了些,重倒罢。”
  苦童仿佛梦回那日初到温府的日子,也是这般被人刁难,只是那次的始作俑者现在却在一旁看着,反倒换了个和自己同岁的人罢。
  徐凝梅这下倒是极为开心,这琛玥竟也是不喜苦童的,只觉得琛玥也是和她同一阵营的,便放下心来看场好戏。
  苦童自然知晓这温府就没有公道这一说辞,便轻笑一声,转身回去重来。
  和自己想的一样,琛玥不是嫌烫就是嫌凉,唯独和那回不同的,不过是没有“动用家法”,全把杯盏丢在地上罢了。
  越往后头做,苦童就越心如止水,倒是多了分认命和坦荡,端茶倒水也不似前几回小心仔细了。琛玥越是见他这般,就心里越是不舒坦,原是慵懒的脸却慢慢的呈现出愠色,秀眉拧成一团,恨不得把苦童瞪出个窟窿。
  苦童这回学乖了,直接把热茶放在一旁的小桌,提壶就给琛玥倒茶,也省的来回再跑。他把这杯水递给琛玥,果不其然,又被她摔了。
  他脸色依旧淡淡的,正准备继续给她倒一杯的时候,琛玥忽然下了位,先一步提起茶壶,对着苦童的手就淋下去。
  因这苦童越往后头倒,就越发随意,便也懒得管这杯水究竟是烫是凉。
  可苦童被浇茶在手上的时候,才知晓这是一壶刚沏好的茶!他忙抽出手,才没叫一壶烫水都淋在自己双手上,可被烫过的地方瞬间泛红,剌剌的有些痛。
  琛玥见他躲了便直接把整个茶壶往地上丢,却是下了十二分的力,硬是把这茶壶在毯上摔碎了,溅出的水些许落到了苦童脚上。
  只听她冷笑一声,发出愤怒又尖锐的声音,说道:“你就把这种刚烧好的滚水倒给本郡主喝?本郡主就让你感受感受有多烫!”
  苦童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自己的双手更红了,甚至指尖还起了些泡,却也没说一句话。
  琛玥杏眼瞪得极圆,咬着牙齿才能忍住上去给他扇巴掌的冲动。
  她的新婚夜可就毁在了他的手上,虽说温怀舟从未说过是因为苦童,可她又怎能不知怎能不气!今日她这些坦然甚至无所谓的姿态,不过都是强忍下来的,只怕自己看着他都会忍不住把他掐死!
  一直未说话的徐凝梅这下也开始煽风点火,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地说道:“好你个苦童!平时目中无人就算了,现下都敢欺负到琛玥郡主头上了!莫不是看琛玥成了怀舟的正房你就公报私仇!一个男人竟和女子争宠,知不知羞!”
  苦童只觉得可笑至极,这温夫人别的方面行不行他可不知道,这无中生有的能力要说称个第二还真没人敢认第一罢?
  这俩人一唱一和,苦童连辩解都懒得辩解了,淡淡地说:“夫人要如何处治苦童,便放马过来罢。”
  在徐凝梅发作之前,一直未说一句话的方含情突然对着正位的两人跪了下来,泫泪欲滴地说道:“大夫人,琛玥郡主,苦童心智不成熟,还请放他一马啊!”
  说着,还扯着苦童的衣摆,让他一同跪下。苦童愣了,却向来最听二夫人的话了,便极为乖巧的跪在另一边了。
  徐凝梅讥诮一声,说道:“妹妹,可莫怪姐姐我说话难听,当初在风岚山上你为他求的请,我可是已经放他一马了,现下又说他心智不成熟,明明就同琛玥一般大,怎就偏他不成熟了?”
  “而妹妹你,徇私一个外人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罢?”
  方含情闻言脸色刷的一下变白,肩膀有些不易察觉地颤抖。
  苦童见二夫人这样子,心里极为不好受,便第一次说出了忤逆大夫人的话:“夫人凡事都冲着我来罢,可别再为难并无瓜葛的二夫人了。”
  徐凝梅冷喝一声,只觉得这苦童果真还和在风岚山的性子一般,便说道:“哼,还真是傲骨凌凌,可莫说我要治她的罪,我当真治不起……言归正传,国有国法,家有家法,以下犯上在宫里乃至我们温府本就大不敬,更何况你是忤逆了琛玥郡主。看你这身子骨不是倒了就是重活干不了,我也不治什么重的罚,即日便去祠堂里给我好好反省三日!”
  方含情听这话反而还松了口气,却看不清苦童隐没在帽子下的脸,心又不禁揪起来了,忽而又看见他动作极轻地颔了下首,这才安下心来。
  可苦了这孩子了啊,方含情在心里这般想着。
  这场闹剧就这样散了,苦童回院换身厚实的衣裳才往温家祠堂那边去,阿昀见着主子终于回来了本还挺高兴的,却看到他双手通红又听说去祠堂面壁思过三日,一下哭丧着脸,说是非要更着去伺候他。
  苦童本是冰凉的心,听了这话也跟着热乎起来,这才笑起来。却依旧叫阿昀留在院里,说是不听话等三日后就把阿昀遣送出府,阿昀知晓苦童向来说一不二,便只好答应了,只好叮嘱苦童多带几件厚衣裳,别冻着了,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他走了。
  苦童找了好半晌才找到温家祠堂,来到这处才知晓只是一方颇为素静小屋,面积虽小,却打扫得干净整洁,迎面三方整齐陈列着温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几处香蜡这么点着,倒颇显阴冷。
  但这苦童自小在风岚山的青云寺长大,自是不惧什么鬼神一说,索性找个地方坐下了。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站起来仔细查看这些牌位名字。
  没有,没有……
  一直到最后一张牌位,都没有看到温怀澜的名字,明明早有预料,却又忍不住心里泛酸。
  苦童讪讪地摇摇头,怎的最近都变得这般敏感了。便决定静下心来,真真切切的思考思考,他来温家的这么几月,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他先是被污蔑奸杀了怀澜,差点把自己的命也栽进去了,又莫名嫁给了阴晴不定的温怀舟;来这第二天就被戒尺打的生疼,却认识了封清河;去青楼找温怀舟却被迫发情,俩人头一回圆房:后来的后来,温怀舟用气息压的自己差点半身不遂,现下又因一杯茶送进了温家祠堂……
  苦童苦笑着,只觉得这几个月过的都比自己活的十六年还要来的精彩。
  这么想着,窗外的天也黑了,他突然听到忽远忽近的脚步声,心想这阿昀怕是来了,却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是封清河。
  他进来就觉得这屋子清冷的很,便赶紧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蹲坐地上的苦童,苦童看他穿的极为单薄,便一个劲的推脱着说道:“不了不了,封大夫你自己留着穿罢。”
  封清河无奈一笑,却态度诚恳,声音也极为温和:“莫要推脱了,我等会回去自然有衣服穿,可你还得在这儿睡上几夜,冬日的夜漫长又寒冷,多件衣服好歹多分温暖。”
  这么一说,苦童便也不好推脱了。封清河告诉他,他来不仅是给他送饭的,更是来给他包扎烫伤的。
  封清河极为温柔的托起他的手,有几处已经变成大大小小的水疱了,他用火烫过银针,小心将它戳破,却还是让苦童疼得呲牙咧嘴。
  封清河见状有些慌乱,赶紧吹了吹伤口。等苦童稍微好些,才抹上药膏,又裹上一层薄纱布,这才包扎完毕。
  而后,终于拿出了饭菜,他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苦童吃,越看越欢喜。
  苦童吃饭不紧不徐,卖相极好。但喜欢把饭菜堆在腮帮子处,鼓起来的样子与那松鼠煞是相似。
  苦童放下碗筷,才发现封清河竟一直注视着自己,当即有些不自在,心里那个想过几次的疑问仿佛逐渐清晰了,抓耳挠腮,又嗫嚅了半天才说道:“封大夫,我……吃完了。”
  封清河回过神来,似是对方才的失态有些抱歉,赶紧麻利的收拾碗筷,正想继续和苦童闲聊几句的时候,苦童忽然说道:“封大夫……咱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省的三少爷生起我的气来,又波及到你了……”
  他目光闪躲,坐立不安,身体还不自觉后退了些。
  封清河脸色一僵,苦童依旧是那个善良的孩子,拒绝自己的方式都是这般委婉甚至小心翼翼,却仍旧控制不住自己陡然掉落的心脏,一时间难受,无奈,甚至是释怀,五味杂成,便也笑着说道:“是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歇息罢,可别冻凉了……”
  说罢,他对苦童笑了笑,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苦童如释重负,虽然舍不得这个待他极好的朋友,却深知越是这么拖着不说,未来两人的路就会越难堪。
  这会儿祠堂内依旧灯火通明,苦童看着这暖黄的烛光有片刻失神,更多的却是席卷而来的困倦和疲惫。
  他忽然感到,或许这样一个无人,又狭窄的地方,才是自己在温府的归宿罢。
  外面寒风呼啸,刮得树枝摇曳。屋内的苦童却无暇顾及,裹着封清河留下的外袍,沉沉的睡去了。
 
 
第15章 又高烧
  这日下午,镐平郡又下起了大雪,伴着呼啸的北风和凛冽的冬霜,路上行人匆匆,各各裹得严实,露出的脸却还是被无情的风吹得通红,只盼这天气能够称早过去才好。
  温怀舟坐在暖烘烘的马车上倒是极为悠哉,热茶在手里捧着,身下垫着绒毯,要说有哪点不舒服的,就是心里头被方才的事扰得极不顺心。
  这几日他都呆在梦香楼里陪那白涟,心知因为苦童的事儿冷落了几天白涟,有意好好补偿他。结果此人非但不领情,还大吵大闹了几个时辰,不是骂琛玥多么不讲理,骨子里肯定都烂透了,就是说苦童很有心机,在外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在内把自己吊着当猴耍……温怀舟听得头疼,却还得好声好气的哄着他,生怕这祖宗又一哭二闹三上吊。
  白涟哭也哭了,骂也骂了,闹过后也通情达理的道歉了,便拉着温怀舟和他干那档子事……温怀舟自然乐意啊,许久未疏解欲望了,心里自是有些悸动的,结果没有想到才试了一次,就不了了之了,也不是白涟不会伺候人,更不是温怀舟那方面不行……
  只是温怀舟总觉得差了一点味道,一种快感……
  两人这事儿终究干不成了,白涟自然又拿出先前那般说辞,吵得快把屋里的东西全摔了,温怀舟自知理亏,便不和白涟继续争下去,反而留了个台阶下,说是咱们先冷静几天,等双方都平静了,再来看他也不迟。
  回忆完毕,温怀舟又是一阵头疼。也不知怎么的,自从他先后接回了一妻一妾,这白涟就没消停过,不是闹就是哭,他虽能理解,却实在被扰得心神不宁,反倒是苦童这小孩……
  温怀舟一愣,不知怎的又想起这个坤泽了,近日来,无论在梦香楼还是在温府里,但凡闲下来都会想到这个性子倔,脑子又不太好使的人,除了长的有点姿色以外并无任何长处,可若说有什么特殊的,当真算得上有,那就是即便温家这上上下下这般待他,他也从未睚眦必报,干净的比这镐平的任何一个人还要通透……
  只可惜,温怀舟对他的感情仅限于此了。
  但是温怀舟无意伤害到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还惦记着去看看那厮修养的如何了。
  这么想着,车子也缓缓停在了温府前。
  门童们见着他,倒是极为高兴,说是大夫人吩咐过,三少爷回来了就直接去她那儿用膳呢。温怀舟没有异意,自然跟着去了。
  暮冬的白昼依旧那么短,这前脚才到慈沁苑,后脚天就全黑了,倒是正好赶上饭菜上全了。屋里除了徐凝梅,还有温正霆和温怀亭,倒算个家宴呢。
  徐凝梅见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自然高兴,一个劲给他夹菜。温怀舟无奈,只好都应下了。饭后,又是温正霆和他商讨国事,又是徐凝梅给他嘘寒问暖,这么一晃,亥时都到了。
  徐凝梅有意留儿子今夜就歇在自己院上,可温怀舟心里还惦记身在偏院的苦童,便匆匆告辞回风烟苑了。
  温怀舟想着这孩子乖巧的神情,竟也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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