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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作舟(古代架空)——不朝

时间:2020-05-16 14:59:55  作者:不朝
  这姑娘本是大大咧咧的性子,现下听了这话后反倒变得扭扭捏捏的,红遍了一张脸,深思熟虑了好几日才敢答应阿昀。
  但两人都不是会聊天的性子,一个老实巴交,一个羞人答答,坐在一块儿也是对着傻笑。
  清毓和苦童看得干着急,找着机会给两人撮合在一块,也算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渐渐的,两人也敞开了心扉,整日腻在一起羡煞旁人。
  他俩在一起也才不足半年,就已而如胶似漆了。更何况近日晓箐还有了身孕,让两人变得越发恩爱了。两家人就风风火火的张罗起婚事来,苦童也正是因此才变得忙碌了。
  他白日去那镇上卖鱼,收了摊就急着回屋。真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多次扑空的江明风见状也只得搔首踟蹰,心里不是个滋味。
  “怎的?几日未见阿童就这般想念了?”说话的正是王憬,她阴一句阳一句地说着,嘴里还磕着瓜子。
  江明风正趴在桌上闷闷不乐,听到自家娘亲说这话,心里都憋屈坏了。
  “是啊,也不知阿童近日为何会这般繁忙……”
  “笨!”王憬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脑袋,“人表弟要成亲了,能不忙么?”
  出了镐平郡后,苦童便不再以主仆相称了,对外皆称阿昀是自家表弟。
  “怎的还有这种事儿!”江明风赶紧坐直了身子,“好!我这就去找他帮忙!”
  说着,便又风风火火的走了,一扫方才郁郁寡欢的模样。
  王憬暗骂他没出息,却比谁都笑得欢。
  江明风一路连奔带跑,欢呼雀跃。来到苦童这处小木屋后,发现后者在忙着写请帖。
  阿昀和龚晓箐准备一切从简,但该有的还是不得马虎。苦童便自作主张的写起了帖子,虽说字儿不算好,但胜在尽心。
  “阿童……要不,我来帮你罢。”江明风看了他的字儿后,勉强地笑着说。
  苦童叹气,知晓这字儿是永远都写不好了,便大方的交给了江明风,自己则去清点彩礼。
  婚期在即,阿昀在镇上忙着购置新被,龚晓箐只得待在闺房里循规蹈矩,封清河包揽酒席,清毓则去四处采购,人人都忙的不亦乐乎。而苦童因为要照看晚冬,反倒成了最轻松的那一个。
  晚冬坐在屋内玩着木人,苦童离开后,只剩下她和江明风两个人。她平常和他打成一片也是有苦童的功劳,现下苦童不见了,晚冬仍是有些怕生。
  “冬儿?来,叔教你剪窗花。”江明风发现了她的异样,便笑着伸出了手。
  晚冬闻言,果真有了些好奇,便也将手搭了上去。只见江明风将红纸对折几遍,又熟练地剪了几下,才递过去让晚冬摊开。
  晚冬小心翼翼地摊开了,是一个端端正正的“囍”字,她虽不识得,但见着甚是好看,眼里都闪着光。
  江明风笑意更浓,除却剪了一个“囍”字,还剪下不少兔子小鸡等动物,让那晚冬都看直了眼,尽数给她拿去玩了。
  苦童进屋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江明风拿着两只活灵活现的兔子,对着晚冬说话,晚冬被逗得咯咯笑,开心的不得了。
  苦童心里涌过一丝暖流,也跟着笑了。
  倘若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倒也不错。
  没过几日,正是成婚之日。
  这日是难得一遇的大晴天,但并非让人炎热,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两家虽住对门,可自是不能这般草率的。晓箐头一日便去了村北杨婆婆的家,和阿昀那屋子正好一南一北。
  阿昀骑着村里的小驴带着迎亲队伍去往那处,打渔的伙计们也纷纷穿上了压箱底的红大褂。女眷们堵在房门不让进,逼着阿昀说了不少好话才开了门。
  阿昀心里欢喜,抱着新娘子晓箐就上了轿,自己则红光满面地回了驴上。伙计们遂抬那晓箐原路返回,一路上鞭炮声不断,街坊邻居纷纷站在街上欢呼喝彩,好不热闹。
  七拐八拐了一个时辰后,才堪堪回了那阿昀的家。
  苦童和龚大海坐在正位上,也是一袭红衣。看着他们手执红绫,踏过火盆并走向自己,眼眶都不自觉的湿润了。
  清毓立在一旁轻轻嗓子,高喊:“一拜天地!”
  两人对外一磕头。
  “二拜高堂!”
  两人回过身子来,对着苦童和龚大海又磕一头。
  “夫妻对拜!”
  两人互相鞠躬。
  等做完这些,苦童已而泪流满面了。
  这么多年,走走停停,吃过苦头,享过富贵,阅遍了千山万水,可不变的永远是身旁这些真挚待己的人。
  阿昀能得以善终,是苦童最大的心愿之一。
  苦童为村里的每一人都备了彩礼,虽说只是几颗糖和一个精心打磨的贝壳,却也尽显心意了。而但凡到了场的人,都能留下喝点喜酒,沾点喜庆。
  人们酣畅到深夜,闲聊至黄昏,正因在纯朴的小渔村里,他们不会心生间隙,只会推心置腹。
  夜里闹洞房可是重头戏。这江明风也是头一遭参加这般完整的婚宴,兴奋了一整天,知晓还能闹洞房后比谁都激动。一直兜兜转转至了深夜,他才准备打道回府。
  “你……要不留在这住一夜罢?现下三更估摸都有了,只怕……”
  “好!那我便这歇下罢!”江明风听了这话比谁都开心,一把应下。
  苦童浅笑,进屋收拾床铺去了。
  虽说今日是个大喜日子,但忙碌一整日的众人也都非常累了。清毓稍作洗漱后就早早上了床,剩下一张床苦童留给了江明风,准备带着晚冬打地铺。
  苦童和江明风也是随意洗漱了一番,后者则颇为兴奋的先躺在床上,有几分羞涩,几分期待。苦童只当没看到,自顾自发好地铺,正准备躺下的时候,江明风却忽而拉住他的手。
  “你、你不在上面来睡么?”江明风有些呆愣。
  “自然,毕竟我是坤泽之身,咱们还是避嫌的好。”苦童声音很小,因为怀里的晚冬已而睡着了。
  江明风缓过神后,苦笑一下,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又很快跳下了床,赶着苦童去了床上:“快去!你若不去,可莫怪我现下就走了!”
  苦童愣了愣,本想坚持,但看那江明风都站在了门口,便只好听话的上了床。
  江明风甚是满意,虽说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但还是头一遭睡在了地上。苦童很细心,光棉絮都铺了几层,睡起来相当软和。
  而正是这样一个寂寥的夜晚,江明风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亢奋。
  他心怡之人正在上面,这就够让江明风兴奋的了。
  江明风很少会对一个人这般动心,即便是以往动了心也不会像这般有耐心。他曾是个满腹诗书的阔少爷,平日没事便和三五好友一并游玩吟诗。而在这其中,自然少不了露水情缘。
  他们或男或女,或美或丑,其中自然不乏江明风心动的。但他往往觉得还差一点为之冲动的理由,便连迈出第一步都不肯。
  久而久之,自己二十有五了,却一次相爱经历都没有。
  他以为自己或许找不到这种完美无缺的人了,便整日与诗书为伴,与抱负为友。
  而苦童却忽而闯入他的生活。
  他曾以为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说说罢了,天下哪会有这般完美的事儿?可现下,他却改变了他以往的想法。
  苦童虽眉目如画,却拥有那种生人勿近的冷漠。他曾经遇到过的那些美人,不是像个女人,就是过于刚劲。而苦童却独立于此,他结合了二者的所有优点,有柔有刚,英气十足,真让江明风挪不开眼来。
  相处过后,却发现他的性格是更能吸引自己的。他虽仍会对自己保留秘密,却能看到他的用心,善良和独一无二的倔强。
  是的,他们不过才相处了一月的时间,江明风就已而沉沦进去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要与他相伴一生,可现下,他又有说不尽和道不明的冲动。
  “苦童……睡了么?”江明风忽而坐起了身子,期待地望着那个身影。
  苦童的确变得有些迷糊了,但忽然听到江明风的声音自然也给吓了一跳,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他叹着气说:“没呢。”
  但是也快了。
  “苦童!我知晓我等会要说的话非常突然!但你要相信我!我是真情实意的!”
  苦童愣了,自然明白他想说什么,轻轻皱眉。
  “苦童!我会好好照顾冬儿、也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会让你们这辈子都能过得好,如果你还想要孩子我也陪你生……我,我……”江明风说的急切,心脏跳得极其迅速,想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我想让你和我白头到老……可、可以嘛?”
  他说的小心翼翼,屋内明明没有一盏灯,却仿佛能看到苦童的那双眼眸。
  他知晓,他定是听见了。
  霎时,整间屋子都变得安静了,他期盼的等着,可直到自己的双腿都跪麻了,自己才心灰意冷地躺下了。
  他早该知道的,定是这种结局……
  “好。”一个轻轻地声音传来。
  江明风猛地站起身,明明只能看到苦童的背影,却也能让他开心得难以言喻。
  他一把抱住了苦童,热泪盈眶。但由是如比,江明风也并没有真正爬上床去,而是继续躺在地上盯着苦童看,似是害怕他会就此溜走。
  他知晓他仍在犹豫,但江明风会去证明——用他的一生。
 
 
第55章 再相聚
  在闽州这座小城里,同月能传出两条喜讯可真是件稀罕事了。
  尤其是这第二件,远近闻名的江明风江大才子竟也有成亲的这一天。
  也莫怪乡亲们会心觉纳罕,只因这江公子是个出了名的“文痴”,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谁家公子小姐介绍给他了,他却连一眼都不会多看,捧着本书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所以忽而传了这么一条婚讯,乡亲们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憬照旧在街上卖菜,街坊邻居一旦见到她了,必定会一窝蜂地去她跟前询问。街坊邻居问了多少次,她就耐心的说了多少次,说罢还分了不少喜糖给他们。
  这样一来,江明风要成亲的事可谓是人尽皆知了,大伙儿们也替他开心,小镇从街头至街尾都在讨论此事,好一派欢声笑语之景。
  清毓在摆摊的时候,听到这些话也是不由得开心。
  苦童这段日子在筹备婚事,自是没空出来摆摊的,便由清毓顶替。他们几个得知苦童那夜答应了江明风后,可谓是大吃一惊。不是不替他高兴,而是完全没有预料到。
  苦童这些年过的实在是太平淡了,他从没想过再娶或是再嫁,也从未抱怨生活的枯燥,只是将一颗心完全放在了晚冬身上,对自己却无欲无求。
  并且,他们至今为止也不确定苦童究竟放下“他”了没有。
  想来也是惊异,“他”做的坏事就是弥补到下辈子都弥补不来……可清毓就是感觉苦童还未真正放下,即便他这么多年从未提及过“温怀舟”三个字。
  有没有放下清毓也并不知道,只知道最近的苦童看起来并不开心。
  苦童自那以后便常常坐在屋里发愣,或是时常盯着晚冬四处闹腾的身影,然后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冬儿会开心么?”
  说是疑问,却好像是喃喃自语。
  晚冬听了这话后,常常会有些慌张,爬起来就抱住苦童的腿:“冬儿有爹爹,就会一直开心呀。”
  苦童发呆之余也会忙上忙下,收拾东西,写写字,偶尔还会问那清毓:“倘若我从这搬走了,你会不会孤单?”
  清毓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尽管仍是有些不舍得。
  苦童听到这话后,常常苦笑了一阵。
  苦童的确还有些迷茫,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突然答应了江明风,但每每想到晚冬的笑颜,心里又开始止不住的泛着酸。可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苦童也不知晓。
  不知不觉间,就已婚期前夜了。
  晚冬知晓明日将要发生什么,她应当是高兴的,却总有些不太舒坦。她把爹爹这段时日的状态都看在眼里,她觉得爹爹并不想和江叔成亲,可却找不到根据。
  所以,两岁多的晚冬今生第一回 失眠了。
  苦童发现她还睁着浑圆的大眼睛的时候,心里也是惊讶的。
  “冬儿?怎的还没睡。”苦童向来让晚冬睡在自己的臂弯下,他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以示惩罚。
  晚冬皱了皱乌黑的眉,看了苦童几眼,欲言又止。
  苦童被她逗乐了,笑着说:“看来冬儿还有事瞒着爹爹。”
  这小姑娘闻言脸都涨红了,气鼓鼓地说:“明明是爹爹先有事瞒着冬儿。”
  苦童愣了,哑然失笑。
  “冬儿,快睡罢。”良久后,苦童才轻拍着晚冬说。
  此刻已至夜深,晚冬也到底还是和孩子,她终于熬不住地睡去了,小手却紧紧抓着苦童的手指。
  而苦童却仍是毫无倦意,沉默地从枕下拿出了一个小瓶,打开来打开去,终究没法真的喝下去。
  ——那是清毓给自己的去除标记的药。
  他现在很想咬着牙一口喝下去,可瓶到嘴边,却总是忍不到最后一步。他叹气,索性等明夜让江明风亲自给自己灌下去,便也浅浅的睡去了。
  一夜无梦。
  天乍亮,闽州的城门才刚开启,就有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骑马进了城。
  侍卫见此人身材高大,器宇非凡,却戴着一顶黑蓑笠,不免心生疑虑:“来者何人?”
  那人稳健地下马,揭开头上的蓑笠,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他有礼作揖,笑着答道:“在下自镐平而来,一路南下直至贵地。”
  两人面面厮觑,上回有外人来此还是一年之前,但看他手无寸铁,身上只背着一点行囊便准备放行:“镐平距咱们闽州没有千里也有百里,阁下怎的跑来这边玩了?”
  那人闻言惭愧一笑,摇着头说道:“在下犯了错,夫人一气之下便离开了镐平,天南地北这般大我也了无去处,便一路向南,兴许能发现点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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