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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古代架空)——四方豆腐

时间:2020-05-17 10:01:55  作者:四方豆腐
  中间卢凯德来找过一次,隐晦的告诉了白澜石接下来京中会有极大的变动,带着荣乐赶紧离开,不然谁都出不去。
  白澜石召集了长青宅所有人,当着大家的面将卢凯德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了,最后只留下一句话,去留随意,便不再多言。
  长青宅哗啦一下走了大半,还有的便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舍不得离开家乡,便是死也要在家乡的土地上倒下。
  白澜石无欲多言,只是留下的人工钱比平时多了一倍。
  初雪下了,异常的大,已经到了脚裸,陛下的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每日都能见着守城的军队在城中来回巡视,人心惶惶。
  荣乐见着日渐消瘦的公子,终于忍受不住这萦绕不休的死气沉沉,“公子,瑞王殿下都不来见您了,您就不要想他了。”
  邬倩倩一把拉住荣乐,却还是晚了一步,说出了第一句下面便容易开口的多,“别拦我,虽然奴不知道感情,也从未有过爱慕之人,但奴知道,不管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最应该的是问清楚对方在想什么,而不是您等他,他等您这样无意义的互相折磨,互相耗着。”
  “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奴能感觉到殿下是喜欢公子的,公子也是喜欢殿下的,殿下一声不吭的走了,公子您难道就只在这哀愁,什么事情都不做吗?”
  一顿的话语让白澜石微微发愣,随即道,“他说想要一个人静静的,我在给他思考的时间。”
  邬倩倩也有些震惊的看着荣乐,没想到小丫头这么通透。
  “这都过了两个月了,什么问题也该想清楚了,公子,您不去问问怎么知道殿下是不是想清楚了。”荣乐道。
  “对。”喃喃道,“对...我该去问问。”白澜石快拿过架子上的黑色大氅披在上身,“为我备马车,去瑞王府。”
  这时从外面冲了出来,肩膀上还带着雪渣,语气气促道,“先生不好了,殿下今天要逼宫。”
  白澜石沸腾的血液顿时凉了下去,“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魏将军收下当侍卫,后被瑞王收入麾下,跟在了瑞王身边。”书言还有些喘气道。
  白澜石蹙眉,“齐桓都在干些什么。”
  “在兵部侍郎的帮助下,殿下悄悄组建了军队,要和魏将军直接攻入皇城,逼陛下退位。”书言道。
  “你马呢?”
  “马?”书言反应过来,“马在外面,还没来得及栓。”
  白澜石疾步朝着外头走去,见着门口立着的棕色骏马想也没想便翻身上面,大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跟过来的书言愣在原地,驾马从侧门出来的荣乐见着了差点魂都没了,赶忙出声喊住白澜石。
  可白澜石双腿架着满肚子,奔驰而去,荣乐恍惚间好像见到了年少白澜石的意气风发到底是什么迷人的模样。
  邬倩倩直接解下一匹马骑上去,对着荣乐道,“跟着。”
  奔跑起来,风刮的白澜石裸露出的皮肤温度在快速流失,双脚也开始发麻,只觉得肺里面有利刃在胡乱的剐着。
  可白澜石顾不了这么多了,满脑子都是齐桓不可以逼宫,最起码不可以没有正当的理由出兵。
  邬倩倩紧随其后,看着前面的白澜石心被高高的悬起,平时带点凉气的风都吹不得,何况是现在这寒气逼人。。
  马稳稳当当的停在瑞王府门口,白澜石下马是手叫已经僵硬直接从马上滚了下来,邬倩倩看见后大喊一声,“师兄。”
  白澜石却没管,手撑着厚厚的雪支楞起身体,踉踉跄跄的拍着瑞王府的大门,在快要倒下时被邬倩倩一把扶住。
  邬倩倩这才看清白澜石的脸色冻的苍白,嘴唇已经没了了血色,收下瘦弱的手臂在微微的颤抖。
  开门的是福子,见着白澜石面上掩饰不住的惊讶,“大冷天的,先生怎么来了。”
  “我要见齐桓。”白澜石直接道。
  福子记得齐桓的话,白先生来了不能拦,便将人放了进去。
  白澜石直奔书房,猛的推开了房门,里面站着一屋子的士兵。
  站在桌子最前面的齐桓见着白澜石面上惊愕不加掩饰,将桌子上的地图收了起来,对着众将军道,“今日就先谈到此处,还请各回现在府内休息。”
  白澜石就靠着门等人走了才进去,齐桓赶忙喊来福子,“多烧几盆碳放进来。”
  邬倩倩自觉的退了出去,齐桓一把搂过白澜石,却发现人身上都是刺骨的寒气,摸着手也是冰凉,齐桓抚摸上白澜石的脸,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哥哥,你是怎么来的。”
  白澜石却没回答,而是反问道,“齐桓,你在做什么。”
  齐桓将白澜石拢在自己的怀里低声道,“哥哥不需要知道。”
  “齐桓,不可以这么做,再忍忍。”白澜石柔声道。
  熟不知触到了齐桓一直压抑的怒点,有些失控,第一次朝着白澜石嘶吼,“你口口声声说忍!忍!忍!”
  齐桓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门外,“宫里头住着的是我母后还有我妹妹,如果齐靖登基,我便什么都没有了,他会放过母后和齐萧雅吗?你让我怎么忍,现在只有强硬的兵权才有说话的权利。”
  白澜石蹙眉,“为什么齐靖会动皇后?”
  “母后杀了齐靖的生母,如果齐靖登基第一个下手的便是母后,哥哥,第二个便是你,齐靖会用手中的权利将你从我身边夺走的,还有齐萧雅,齐靖会给她安排什么样的婚事,我不敢赌,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赌不起。”齐桓有些崩溃道。
  白澜石伸手握着了齐桓略凉的手,捂在手心,虽然自己的手比齐桓还要凉,这是下意识安抚的动作,“一切还未有定数,出兵便是谋反,等衡王动静,衡王造反,你便有机会以抗击的名义带兵入宫,到时候再要挟陛下夺得皇位,现在你要先冷静下来。”
  齐桓红着眼睛抽出了手,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外头走,还未踏出房门,便听见白澜石拍桌怒道,“齐桓!今日你若敢出这个门,我便不会再管你死活。”
  齐桓微微侧脸,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声,“随君便。”
  白澜石只觉得气血上涌,喉咙腥甜,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白澜石身行一晃,一只手撑在桌上,猛的吐出一大口血来,两脚软弱无力,便直直的朝着前头栽去。
  最后一幕是乌倩倩推开堵在门口的齐桓,冲了进来,齐桓不知所措所措的站在原地,留着泪迷茫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白澜石。
  白澜石缓缓的闭上的眼睛,只觉得有人将他架起,他听见了齐桓的哭声,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哭。
  耳边断断续续的都是说话声。
  好吵。
  好累。
  让我清净一会。
  就睡一会。
  一定要叫醒我,齐桓这孩子不能没有我,他会哭的。
  这几日长青宅大门禁闭,没有一个人从宅内出来过,宅外头围着一群又一群瑞王座下的士兵,两方僵持不休。
  白澜石浑身冰凉,只有微微的呼吸声彰显着主人还有一口气在,一群人昼夜不分的守在榻旁,不敢阖眼。
  屋子里充满了中药的苦涩味,几乎是邬倩倩掐着白澜石的下颌给人灌进去的,还吐出来不少落在了衣领上。
  荣乐赶忙上前含着泪为白澜石擦拭,施琅岐对着一旁的闾阎说,“再去煎一碗,一定要喝足了。”
  闾阎点头,转身跑出了屋子。
  邬倩倩手有些颤抖的摸着白澜石的脸,失神的呢喃,“师兄,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荣乐再也忍不住了,跌坐在地上,死死的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洗着面。
  施琅岐背过了身子,不忍看。
  邬倩倩恍然道,“回去,回玄机阁,师傅,对,我们回玄机阁,不呆这荒唐的京城了,去他妈的。”
  太极宫大殿中,摆放了一张贵妃榻,上面躺着雍容华贵的妇人。
  佟毓婉还如几年前一样,容貌并未改变,只是梳理整齐的乌发中掺杂着几缕银发,彰显着女人历经的风霜。
  太极宫的大门开敞,门外便是朱红色的墙壁,佟毓婉头靠在扶手上,所见之物皆被大殿的门切割成了四四方方之物,墙套着墙,层层叠叠。
  佟毓婉呢喃道,“所有人都道后宫这些个女人被困在这高高的宫墙之中,可怜的很。可谁又知困住本宫的不只是这高墙,还有陛下的柔情啊。”最后的叹息轻不可闻,飘散在空中。
  贵妃塌旁跪着一个少女,少女穿着嫩粉色的裙子,头上插着步摇垂在两肩,肩膀上披着白绒齐肩,握着佟毓婉的手,红着眼眶哽咽道,“母后,儿臣是真的喜欢邬姑娘,儿臣知道世间的礼义廉耻不容这份感情,但儿臣不怕。虽然邬姑娘与儿臣地位悬殊,但儿臣愿意不做这大齐公主,也要与邬姑娘走,望母后成全。”
  齐萧雅不敢看着佟毓婉,内心觉得愧疚极了,她愧对父皇,愧对母后,愧对大齐子民,她本应该助大齐与少数部落达成联姻,拉近关系,可她任性的想要去追求自己所爱。
  透明的泪水夺眶而出,佟毓婉翻手紧紧的握住齐萧雅的手,“母后的乖女儿,母后不愿你与那人来往,不关地位身份的事!是母后有私心啊!母后不愿意一人呆在这寂寞冰冷的皇宫里,母后想让雅儿永远陪着母后!”
  齐萧雅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妇人,脸上一瞬间的空白。
  佟毓婉直起了身子,苦涩的笑了,“你父皇已是风中残烛,难道雅儿忍心将母后一人留在这偌大空冷的太极宫,母后等怕了,也寂寞怕了,桓儿已经不需要母后了,难道雅儿也要离开母后吗?”
  妇人说的凄哀,声泪俱下,齐萧雅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泪流满面的佟毓婉,怔怔的叫了句,“母后。”
  清晨,长青宅的的侧门缓缓打开,里头驶出辆马车,围在外头的士兵立即将车拦下,前去禀报瑞王。
  施琅岐与闾阎坐在高高的马上,手按在腰间的配剑上,护在马车旁。
  齐桓身后跟着一队重甲士兵,立马上来团团围住了马车。
  随齐桓来的还有书言,书言面色不佳的看着马上的闾阎,闾阎并未理会,而是直直的看向齐桓,眼中挑衅意味明显。
  齐桓也不堪示弱的回望了回去,施琅岐引着马上前几步,挡在了闾阎面前,“瑞王,这是何意?”
  齐桓身穿盔甲,面色冷沉,“哥哥可在里面。”
  邬倩倩挑开帘子,坐在外头的板上,微勾着唇道,“师兄在里面,也不会见你的。”
  “我要见他,看谁敢拦!”齐桓冷身道。
  一众士兵纷纷拔出背后的佩刀,眼睛死死的盯着马车,施琅岐与闾阎也咬着点抽出剑,防备着周围如虎狼的士兵,肃杀之气四起,两方都到达了一个临界点。
  邬倩倩高声吼道,“你敢!”
  “齐桓,你害师兄还不够吗?你就这么想让他死。”邬倩倩怒道。
  齐桓神情还是淡淡的,“我要见哥哥。”
  “不可能,师兄已经昏迷不醒了,你见了也没用。”邬倩倩见着齐桓脸上一瞬间的痛苦,心中大快,“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会将师兄伤成这样,但我告诉你齐桓,师兄不欠你的。”
  “我只想见他。”齐桓红了眼眶,死死的盯着车厢的窗帘,想透过那帘子看清里面人。
  “瑞王,师兄要回玄机阁去治疗,让你的人让开,师兄醒了,自有他的抉择。”邬倩倩冷静了下来,退了一步,见齐桓不答,对着车夫道,“走!”
  齐桓紧握着腰间的佩刀,高声吼道,“今天谁也别想出这个城门。”
  一众士兵高声吼了起来,振聋发聩,车厢里的荣乐赶忙捂住了白澜石的耳朵,躺在软垫上的白澜石睡的不安稳,好似被梦魇住了,止不住的留着虚汗。
  “齐桓!你疯了!”闾阎怒的将剑指向了他,被一旁的书言上前一步挑开,替他收回了剑鞘。
  “你小子……”闾阎咬牙切齿道。
  书言神色如常,退回了齐桓身后。
  原处传来了铃铛声,一辆马车驶来,马车上下来一位少女,少女穿带华贵,齐桓看清人后瞳孔猛缩。
  众士兵下跪行礼,齐萧雅拎着裙摆缓缓走来,朱翠随着脚步晃荡,齐萧雅在齐桓身侧站定。
  眼眶红红的看着邬倩倩,转而看向齐桓,“哥……放白先生走吧。”
  齐桓看着她不语,齐萧雅拎起裙摆跪了下去,眼泪瞬间滑落脸庞,“哥,雅儿从未求过您什么,这次雅儿求您,求您放先生走吧!”
  齐萧雅伸手去握齐桓的手,却被后者甩开,一个公主哭都不能出声,只能任由着眼泪流下,齐萧雅深吸了一口气,“哥,玄机阁内众多奇人异士,白先生在京中只会受到纷扰,哥,是您教我的,爱是成全,哥。”
  齐桓听到最后一句,猛的泄了口气,抬起了左手,一众士兵齐齐收回了武器,立在一旁。
  齐桓深吸了口气,朝着车厢作揖,“桓儿…祝哥哥寿比南山松不老,福如北海水长流。”
  “放行!”一声令下,士兵成了一列,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邬倩倩看了一眼跪地的齐萧雅,后者苦涩一笑。邬倩倩冷着脸接过车夫的马鞭甩鞭而行,没人看见鞭子差点脱手飞出,施琅岐与闾阎则跟在车厢后面,提防着齐桓。
  齐萧雅跌坐在地上,失声大哭,齐桓一把拎了齐萧雅的胳膊,拽着她向马车行驶的反方向走去,不再回头。
  书言望着缓缓离开的马车,跪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转身快步上前,紧跟着齐桓。
  大齐八年,二月,衡王齐景睿联合外敌破了大齐城门,齐靖带领府兵前去迎战,寡不敌众,衡王破城而入。
  皇寝里,皇帝齐殊已经瘦的不成人形,躺在床上,转动着眼珠看向一身重甲跪在下方的齐桓,喉咙嘶哑的笑出了声。
  “坐过来。”皇帝用干枯的手拍了拍床榻。
  齐桓,“父皇,儿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皇帝怒吼,引起了阵阵咳嗽,缓和了情绪道,“你大哥手下的兵被你蚕食的所剩无几,现在他只能带着府兵前去抵抗。”叹了口混浊的气息,“说吧!怎样才肯保住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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