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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罪犯(推理悬疑)——顾之君

时间:2020-05-19 08:51:01  作者:顾之君
  “那你可以说,你托谁照顾刘馨文?我很乐意听。”
  周华往后一靠,冷哼:“你故意套我的话?你先说。”
  “好。”
  应深点头。
  “一般罪犯从童年经历就能发现征兆,比如频繁尿床,虐待小动物。如果把人成长的环境比喻成一个系统,它需要包含多种复杂内容,认知情感性格观念等等,都是后天受身边人和环境影响形成,要是缺少了什么,就会形成一个薄弱点。这种薄弱并不等于一定会犯罪,但如果有这样的弱点,一旦遇到相关的刺激,就可能会爆发,更容易犯罪。”
  周华无聊地翻了个白眼,“你在给我免费上课吗?别人想听都听不到,我好荣幸啊。话说,我的这个案件很典型吧,会不会成为你们课程研究的案例?以后上课研究我的心理行为。那你不用给我做什么问卷吗?我们关系这么好,你求我的话,我说不定会答应你呀。”
  他身体前倾,饶有兴致地看着应深。但应深并未理会,只是继续说:“就好比,你的过去。”周华眸光一闪。
  “你父亲有暴力史,性格暴躁,从你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经常打你。你母亲知道这一切,但她并不帮你,你跟自己说她也无能为力,她打不过你父亲。你躲在角落舔舐伤口,默默地哭,但没有人来帮你,你母亲只是在一旁看着你被打。你恨你母亲吗?”应深深黑的眼,直直地盯着他,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周华深深皱眉,“这和她无关。”
  “你想着长大变强壮之后报复,可你父亲病死了,你的怒气无处发泄,所以你开始偷偷关注着你母亲,但她已经有了新家庭,过得很幸福,完全忘了你。”
  “我都说了这和我妈没关系!”他无意识攥紧拳头,更恼了。
  “有一次你父亲喝醉酒,揪着你的头发往墙上撞,你差点就死掉了,可送到医院之后,你母亲给出的回答是意外,你太激动然后自己不小心摔的。据说,那时候你母亲一直待在医院细心照顾你,给你做好吃的,是出于愧疚心吗?因为没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周华双目泛红,眼瞪大若铜铃,“你不是来问刘馨文的下落吗?现在是在做什么!一直说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想不想知道啊!”
  “那你说。”应深点头,像是无形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华深吸了口气,扯着嘴角露出虚假笑容,“即便只是尸体,刘小姐那么美,也多的是有人喜欢她,皮肤苍白,一株最新鲜的茉莉。她家人要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伤心,确定要我告诉你吗?原本找到尸体见最后一面埋葬立碑,是一种慰藉,但市长和夫人得伤心欲绝吧。”
  话里的暗示意味很明显,想要借此激怒应深,但他却不为所动,反问:“茉莉,是你母亲最喜欢的花吗?”
  “哈?”周华嗤笑:“博士,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那看来就是了。”应深说完,站起身,“时间也差不多,我该走了。”
  “这么快?”周华惊讶,“你不问了?”
  “因为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谢谢你的配合。”
  周华皱眉,神情古怪,反问:“我没说什么吧?”
  “你没有直接说而已。”应深顿了下脚步,还是转头说,“你儿时住的房子,下面有个地下室是吧?”
  周华脸色大变,猛地起身瞪着他,阴狠道:“你怎么知道的?!”
  应深却回头,径直向外走去。
  周华想都没想立刻追上去,但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他咬牙急迫说:“博士,做警察应该是很正气凛然的吧?可你一点都不干净啊,十几年前就杀过人了,还是在当警察之前。哈哈,你是怎么逃过审查,伪造档案的?请教一下!”
  门前的身影一顿,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就又继续往外走,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身后不断传来周华恼怒的吼声,直到被警员控制住。
  出去之后,应深靠在墙边打电话,“刘馨文被埋在周华儿时房子的地下室,位置靠近窗口,能看到院子里的茉莉花……”
  挂断电话后,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一抬头发现身旁多了个人。
  “你怎么在这?”
  “我早就在外面等着你了,你没注意到而已。”沈文钦又问,“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应深背靠着墙,微微仰头,捏了捏脖子放松,“谈话之前我了解了一下他在这里的情况,他每到晚上都很暴躁,情绪不稳定,应该是曾经有被关在密闭小空间的经历,很反感黑暗狭小的房间,跟他谈了之后,发现他还是很看重他母亲,被害者的相貌特征也和他儿时的母亲有很多相似之处,而刘馨文是其中最像的。把她杀死在那里,也反映了他对儿时母亲的一种爱恨交加的矛盾心理,儿子通常都会有一定的恋母情结,但这个他充满期望的对象却没有尽好保护他的责任,所以他对母亲很失望,想要惩罚她。每个人都会对过去有遗憾执念,有些人能转移注意力找到别的寄托,有些人就困在自己画的牢笼里出不来。”
  “所以他就是困死在过去,如果有什么方法能穿越时空,他应该不会管杀多少人,都要去报复他的父亲是吧。”沈文钦这么说。
  “嗯。”应深眨巴了下眼睛,有点痛。
  沈文钦注意到了,“很累了吧?你就休息一下,不用给我解释这么多。”
  应深纳闷地看向他,“是你自己问的。”
  沈文钦失笑,“我问,但你可以不回答啊。”
  这么一说,应深倒是想起了沈文钦给他侧写说的很照顾身边人,性格温柔等,不禁道:“因为从事这份职业,同事之间有时也会互相侧写,说我工作.爱钻牛角尖,待人处事慢热高冷的人都有,但细心体贴什么的还真没人这么说过。”
  “高冷慢热吗?我倒觉得和你相处很舒服啊。”沈文钦不以为然。
  “那是因为我们相处时间短。”
  沈文钦摇头,“不用谦虚,这是一种直觉,我做刑警几年下来的直觉,没办法解释,但一般还是挺准的。”
  应深更纳闷。他没有谦虚,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就好比他智商185,16岁本科哲学法学双学位毕业,后又因为兴趣申请了帝都的大学,选择犯罪心理学专业研究,再去美国进一步攻读,20岁获得博士学位。按照一般标准来说的话,嗯,他就是天才。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来这了。”
  “迎新会啊,我斗地主输了,所以就过来接你。”
  应深听到笑了下,提醒:“别随便跟他们玩斗地主,他们从小就玩,很厉害。”
  沈文钦努了努嘴,“看得出来水平,就先让他们高兴一回,我只是觉得输了也挺好,就无所谓了。走吧。”
  “等等,我还要看看周华的会见记录和监控。”
  “怎么了?”
  “有件事我比较在意。”
  像周华这样的重罪嫌犯,一般人是不能探访的,来见他的大都是警务人员,律师,还有心理医生。
  原本该去的是邹远扬医生,但他家里临时有事,另一个医生代替他去了,登记的名字是应飞。监控录像里,名叫应飞的男人脸正对着摄像头。
  长眉入鬓,狭长的眼显得十分锐利,如出鞘的利剑,冷酷无情。而这双漆黑的眼,正极其专注地盯着摄像头,像是要透过它凝视谁。
 
 
第16章 酒吧
  应深和电脑屏幕里的男人对视。一旁的沈文钦看着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监控里显示的那个男人就在眼前,且应深和那人关系匪浅。
  直到应深拿出手机,拨给罗一泽,“帮我查个人,来探视周华的心理医生,名字是应飞。”
  没等罗一泽回答,沈文钦便说:“他们已经出发去酒吧了,手边应该没电脑,这事很急?你认识他?”
  应深和应飞,两人的姓是相同的,只是巧合?
  “不认识。”应深摇头,神情有些茫然。按道理来说,是不认识,但看着他的脸又有些眼熟,“可能是以前处理案子时碰见过吧。”
  罗一泽的回答也差不多,他快到酒吧了,不过如果急的话,他可以再回省厅。
  “那明早回去再查吧。”
  挂了电话,应深和沈文钦下楼,走向停车场。
  “你开还是我开?”应深问。
  沈文钦手里抛着车钥匙的动作一顿,小心地瞄了他一眼,“我过来接你的,还是我……开吧。反正你都累了是不是?”
  应深盯着他,敏锐地感觉到他的谨慎,皱眉说:“你听说我的车撞坏了送修,所以觉得我不会开车?”
  “没有啊。”沈文钦立刻扬起一个笑容,“我只是体谅前辈辛苦而已,应该我来开车的。”
  来之前,简迪他们再三叮嘱,说开车的问题是禁忌,千万千万不能让应深开车。他车技一言难尽,但又对开车充满了热情,所以为了不伤他的心,尽量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绝对不能说他不行。
  沈文钦相当惊讶,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如此冷静淡定的前辈还有这样的设定,莫名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笑。简迪他们说着时,也在努力憋笑。
  副驾驶座上,应深紧抿着唇,依旧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却明显的不开心。
  沈文钦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两颗奶糖,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手里,“吃糖,系安全带。”
  语气跟哄儿子似的。他以前的同僚要是看到他这一面,大概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给糖吃这一招,也是简迪他们教的,说应深爱吃甜,最喜欢喝的是香草奶昔。
  应深瞪着手里的糖,又看了沈文钦一眼,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撕开糖纸吃了一个奶球,含在嘴里。
  沈文钦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目前前辈情绪很稳定。
  车子启动,慢慢驶向停车场出口。
  “你知道我的车是怎么坏的吗?”应深张口问,浓郁的奶味在车内飘开。
  “我听说了,是追嫌犯的时候撞到防护栏上了。”
  “然后?”
  “什么然后?”
  “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嫌犯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撞上护栏呢?”应深执着问。
  “细节我就不清楚了,我听说的是不对的?你没撞护栏?”刚好碰上一个红灯,沈文钦停下车,侧头问他。
  “……撞了。”应深看起来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合上嘴,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看着窗外。
  不知是不是沈文钦的错觉,玻璃上映出应深微微抿嘴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委屈。
  到了酒吧。
  吧内一片肆意的笑声。
  “那……你就去门口,亲见到的第一个男人。”
  “男人?!”
  “哈哈哈哈!这个好!快去,自己选的大冒险,跪着也要做完!”
  年轻的男生表情怪异,十分不情愿地向门口走,想随便应付一下,但那帮损友就在后面盯着,一个个都是看戏的兴奋表情。
  恰好,两个男人并肩走进来,且颜值都不低。
  那群年轻男女里,好几个女孩低呼,眼睛都在发光,甚至有些可惜。
  男生谨慎地看了他们一眼。一个英俊刚毅,眼神犀利,那气势看着就不太好惹的样子,万一亲了说不定得挨揍;旁边那个,桃花眼,似笑非笑,一看就是个爱玩的花花公子,大概不会将这种事放心上,就他好了。
  他吸一口气,想着干脆点,趁其不意亲一下脸就跑。可几步上前,伸长了脖子准备亲上去时,眼前却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巨型障碍物。
  那个英俊男人单手按住他的额头,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显得异常冷淡,“想干嘛?”
  慢悠悠的语调,并未夹杂着多少情绪,却让听的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莫名怂了起来。
  “什什、什么干嘛?!我就出来透个气而已,这也不行吗?!”男生年少气盛,旁边又有不少人看着,有些丢脸,不禁抬高音量吼了回去,瞪着对方。
  “呵。”高壮的男人轻嗤,语带嘲讽,“当我没年轻过吗?你想做什么我能不知道?你玩你的可以,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配合你。”
  男生涨红了脸,有些下不了台。他本身就不太情愿亲同性,现在搞得好像他想占别人便宜一样,不禁恼羞成怒,指着高壮男人身后的桃花眼男人,没好气道:“你朋友乱骂人你不管的吗?你说我刚才有做什么吗?又不是女人,比比啥,明明一看就是个混的……”
  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皱着眉十分嫌弃。
  他指着骂的人却微皱着眉,从高壮男人身后慢慢走了出来,神情有些茫然,一双翘起的桃花眼半眯,抿着嘴,很认真的在思索,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他怎么都听不明白。
  那样子,活活是想把对面的人气死。
  而高壮男人则是看向他,一脸无奈又好笑。
  男生的一帮损友看情况不对,立刻上前帮忙说话,“玩玩而已,都到这儿不就是为了图个开心嘛,别这么较真。我们认识这里的老板,请你们喝酒行吗?”
  一般到这里,人们多采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方式,就这么顺势接了对方的好意算了。
  但沈文钦不是这样。
  他挑了挑眉,弯着唇,看似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你们几个,今年几岁了?”
  几人一愣,没料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皱眉道:“问这个干嘛,关你什么事!”
  “再问你们一次,几岁?”沈文钦一横眉,多年审问积累下来的气势顿时涌出,满面肃然,锐利的目光下,让人瞬间有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他们无意识一抖,迫于压力,脱口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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