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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罪犯(推理悬疑)——顾之君

时间:2020-05-19 08:51:01  作者:顾之君
  伴着他的描述,躺在沙发上的应深眉头皱得更紧,陷于情境之中,表情变得难受起来。
  忽然的,邹医生的声音变得很遥远,音量细微,耳朵出现嗡嗡的鸣声,脑袋胀得发疼,像有什么要从里面撕个缺口涌出来。不知从哪里传来刺耳尖锐的声音,眼前一阵刺目的白光,鼻子和胸口灼烧般的痛了起来,被什么用力拉扯着,浑身的力气越来越小,强烈的下坠感。
  “你疯了吗?!快放开他!”
  一道陌生的声音急切地大喊着。
  应深猛地睁开眼,额头流下大颗的汗珠,用力呼吸着,像是大口吸着久违的氧气,喘不过气来。
  邹医生的脸就在他眼前,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你刚才突然就屏住呼吸,手脚用力乱划,我差点都想给你打镇静剂了。”
  应深撑着沙发想坐起来,但胳膊却莫名其妙的一软,又倒了回去。邹远扬连忙扶住他的肩,“先躺一会吧。”
  便又把应深按回了躺椅上。
  “你看到什么了?”
  应深发呆似的看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闭了闭眼,又睁开,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没看到什么,就是在水里,呼吸不了。”
  邹医生猜测,“可能你小时候溺水了吧。”
  如果是别人,或许还能问一下父母,自己小时候是否有这么一段经历。但应深的父母都早已经不在了,要想起什么事来,只能靠他自己。而且,他畏水,也就是父母离世的那一年开始的。
  “人的大脑有自我保护的功能,不好的记忆威胁会自动屏蔽。但很多人都不能接受记忆里的那段空白,想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努力找回那段记忆。你希望的话,我也可以帮你。”邹医生说。
  应深躺了一会,思索着什么。空气很安静。
  最终他却摇头了,说:“还是顺其自然吧,能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算了。”
  “这样啊……”邹医生似乎是没料到他的这个回答,眼里有些失望,“那好吧。”
  应深休息得差不多后,站起来就准备走,快到门边时,却停下脚步,看向邹远扬,忽的问:“邹医生,那个代替你去检查周华心理状况的医生,你认识吗?”
  根据罗一泽查到的结果,应飞这个身份其实是假的,真正的应飞身在美国,且职业是厨师,和心理医生一点都不沾边,长相也完全不一样。
  邹医生疑惑地看向他,“算认识吧,之前会议上见过两次,怎么了?”
  应深点了两下手机,给他看监控的截图,“是他吗?”
  “嗯。”邹医生点头。
  “那没事了,再见。”应深礼貌颔首,转身出门离开。
  走廊上,一个戴着棒球帽的青年迎面走来,朝他弯唇一笑,整个人都十分阳光青春。
  应深也下意识地点头回应。
  “你是来看邹远扬的吗?我是他朋友。”青年笑着问了一句。
  “是的。”应深点头。相对起青年的热情,他的反应就显得有些冷淡了。
  青年却毫不介意,一样笑呵呵的。
  莫名的,应深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擦肩而过,进了电梯。
  青年一走进邹医生的办公室,嘴角的笑容便瞬间收起,神情冷硬。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随着吱呀一声,陷入一片黑暗。
 
 
第19章 查案
  又到了上班的日子。
  应深照旧顺路去了咖啡厅,打算买一杯香草奶昔。走到前台,发现招待的换成了一个戴眼镜的女店员,动作还不太熟练。她抬头看到应深,脸不禁红了一下,问:“客人,请问你要点什么?”
  “香草奶昔,多奶油。”应深答着,顺口问了一句,“原先的店员呢?”
  “啊,你就是李哥说的客人吧。”女店员恍然,热情地露出笑容,“他请病假了,走之前还特意和我说了一下,有个经常来的熟客,每次都是点香草奶昔,多奶油。”
  “这样,他没事吧?”
  “发烧了,不过应该快好了,明天就能来上班。”女店员答。
  “咦,好巧啊,应深。”
  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然后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打着招呼。
  应深回头看过去,果然是沈文钦。
  “不巧。这里是离厅里最近的咖啡厅,当然能经常碰见同事。”
  沈文钦耸肩,瞄了一眼应深手里的奶昔。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说起来,你喝东西的口味很像小孩子啊。”
  应深默默喝着奶昔,权当没听见,转身就向门口走,却被沈文钦抓住胳膊,扯着不让走。
  “既然都碰到了,先走多见外,等我一块走吧。”沈文钦这人大概是不擅长征求别人的意见,直接就决定了,不放人走。
  应深暗翻白眼,不过他本来也没真打算走,就站在一边含着吸管慢吞吞地喝奶昔。
  等沈文钦点的咖啡间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骂骂咧咧,满身酒气,晃悠着踢翻了两张椅子,看着就像是来砸场子的。两个男店员急忙上前,努力地劝他离开。
  “李文涛!你个臭小子,在哪?!快给我滚出来!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这个月的钱还没给我呢!”
  前台后边站着的两个女店员不自觉地往后躲,小声说着:“那是李哥的爸爸吧?成天喝酒,还经常抢李哥的工资。李哥真是太可怜了,摊上这样的一个爸爸。”
  “好了,我们走吧。”沈文钦拿上美式咖啡,和应深并肩向外走,经过人群时,故意板着脸亮出警察.证,威严道,“吵什么?想跟我们到警察局走一趟吗?”
  老男人动作顿住,眼尖地看过去,依旧低声骂着,但气焰明显是弱下去不少,冷哼一声之后,不甘心地转身快步离开了咖啡厅。
  店员们齐齐松口气,弯腰向他们道谢。
  进了省厅,两人并肩穿过走廊,碰见经过的女同事。她停下来,浅笑盈盈的和应深打招呼,手不自觉地撩过肩上的长发,微微偏头,“应深,早啊。”
  “早。”应深点头,也回了一个微笑,中规中矩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却让女同事略感失望。
  沈文钦在一旁看着,愣了一下,忍不住侧头弯了弯唇。
  典型的活该单身狗行为啊。别人明摆着对他有意思都看不出来。
  “怎么了?”应深注意到他在笑,奇怪问。
  “没什么。”沈文钦并不打算解释,反而是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上次你让罗一泽查的人有结果了吗?”
  “嗯。”应深点头,却没有接着往下说。
  沈文钦很没眼力见似的,追问:“怎样,能说说吗?”
  “不能。”
  应深相当直白地拒绝了。
  “……”
  沈文钦一怔,怎么都没想到,可惜道:“那好吧。嗯……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过去吧。”
  说完,很自然的和应深分道走,一拐弯,却没去洗手间,反而直奔电梯,上了楼。
  技术部。
  罗一泽的办公室突然被人推门,闯了进来。
  “早啊,上次应深让你查的人怎样了?”沈文钦一上来就切入正题。
  “哦,那个啊……”罗一泽托着下巴,故作回忆状,话到嘴边又掉了个个,“不告诉你,想知道就去问应深啊。”
  “你不是没查出来吧?”
  罗一泽翻白眼,“激我也没用,去问应深。”
  “你当我没问嘛。”
  “那就是咯,证明应深不想你知道。知道那么多干嘛,反正又不关你事。”罗一泽吃着巧克力棒,咔嚓咔嚓,态度很随意。
  沈文钦睁着一双真诚的黑眼,“那人看起来是应深认识的,还挺重要的样子。你不好奇吗?”
  “好奇又怎样,应深说他不认识。”罗一泽耸了耸肩。男人八卦起来可是不遑多让,只可惜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能成功混进看守所见周华一面,还没人发现他身份有问题,这本身就很可疑了,应深和他有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文钦又说:“他说不认识不代表真的不认识,你知道外显记忆和内隐记忆吗?”
  说着也不管罗一泽想不想听,强行解释了一波。
  罗一泽听完,表情很漠然,“我觉得你不该来我们部门,做心理医生更合适。”
  沈文钦厚脸皮笑着:“哪里哪里,过奖了,像我这么多才卓越的人,去哪都很合适啦,而且现在这份工作也和心理学相关嘛。”
  “……”罗一泽表示很气!
  最后,沈文钦被轰出了技术部的大门。
  等他去到会议室时,应深已经看起了案件资料。但奇怪的是,就只有他一个人。
  沈文钦拿起资料翻看,顺口问:“简迪呢?”
  “和新人去处理别的案子了。”
  “这样……那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嗯。”
  沈文钦低头看资料,没再多问,嘴角却无意识地弯起了一点弧度,心情不错的样子。
  大概了解情况后,两人便收拾好出发前往案发当地的市局,顺路讨论各自的分析和看法。
  昨天,一位名叫林琪的女高中生出门遛狗一直没有回来,后被发现死在公园角落,尸体只有头部的重击伤,也是致命伤。
  同样的,十天前,沐足会所后门的巷子,扔垃圾的店员发现一具男性青年尸体,被人从背后用钝器击中头部而死。
  一个月前,一具男性尸体被发现于城郊的小巷子,38岁,相似的死因。
  因为这三起案件的作案手法相似,市公安局怀疑是同一人所为。
  沈文钦说:“郑大为,有偷窃和猥亵女性的犯罪前科;黄杰,是一个街头混混,跟当地的黑帮有联系,如果只是这两个人,我还会怀疑凶手是不是卫道士,自认为是执法者,铲除他认为的社会毒瘤,不该存在的人。但最新的一起案件,林琪,只是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日常生活没什么出格的,父母背景也干净,这就矛盾了。年龄性别身份都不一样,社会记录也没什么交集点,难道凶手是无差别杀人?”
  “目前还不清楚,但尸检报告显示,三名被害者都是脑部遭受钝器重击致死,身上有打斗伤,颅骨碎裂,证明凶手的力道非常大,至少应该是一个健壮的男性,不然也不敢在小巷子里攻击身强体壮的青年,和一个经验老道的犯罪惯犯。”应深接着道。
  “一个女高中生,住宿,生活就只是教学楼,宿舍,饭堂三点一线,节假日也不常出门,完全属于低风险人群,怎么会让凶手盯上,到了一种要杀死她的地步?前面两个和人结仇被杀,陷入帮派斗争,都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但和女高中生联系在一起……如果我是凶手,作为学校内部学生和她有严重矛盾,最后一时冲动杀死她的可能性还更大。”沈文钦皱着眉,想不明白。
  应深:“林琪和另外两名被害者有很多不同之处,又是最新的案件,从她入手可能会发现一些重要的细节。”
  “这里还有记录,黄杰的钱包里大面额的钱都被拿走了,但郑大为和林琪的钱财都没有动,劫财案的可能被排除。”沈文钦补充。
  “照片上,黄杰手腕上戴着一个名牌金表,比那些现金值钱很多,但凶手也没有拿走。拿走钱包里的钱或许只是一时缺钱,顺带拿走的,杀他才是首要目的,但重点是,为什么凶手会选择他做目标?”
  应深目光炯炯,合上资料夹,一场和罪犯的较量再度拉开帷幕。
 
 
第20章 狗
  他们前往当地公安局,先和负责此案的刑警沟通。
  “林琪的妈妈就在这里,你们要和她谈一下吗?”
  他们点头,走向走廊座椅上的中年女人,给她递上一杯温水。
  “您好,我们是前来协助侦查的犯罪心理侧写师,想向您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应深礼貌开口。
  一提起离世的女儿,作为母亲的她便眼眶泛红,嘴唇颤抖着,神情悲伤而痛苦,“琪琪她一向很乖很孝顺,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对她……她才十八岁,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尝试过,我想看着她嫁一个好人家,有自己的可爱孩子啊……”
  沈文钦垂眸,抿了抿嘴,轻声说:“我理解您的心情,所以才更加要找出害她至此的凶手,让她安息。在事情发生前,林琪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认识了陌生人,跟谁发生矛盾?”
  林母低头用纸巾擦干眼泪,再抬起脸来,隐忍着说:“没有,她性格很好,和同学相处得也很不错,不会得罪人的,更不会随便搭理陌生人。这段时间她还和同学一起准备参加学校的艺术节比赛,上台跳舞,她跳得很好看,衣服都挑好了,信心满满要拿奖,还因为这个跟我撒娇,说一直想养只宠物狗,这次得奖了就要。她总是央着我说很想要,我拗不过她,没等比赛,就和她去收容所接了一只狗回家养,她很开心,但她出去遛狗之后就出事了……我就不该……”
  说着,眼泪再次忍不住涌了出来。
  应深劝慰:“这件事您并没有错,您只是想满足孩子的愿望而已,不要责怪自己。”
  他拿出一个透明的物证袋,是案发现场的第一时间的物证取样,被扔在林琪身边的宠物狗牵引绳。
  “麻烦您辨认一下,这是林琪给宠物狗买的绳子吗?”
  林母含泪点头,又联想起了女儿。
  “那只狗在案发之后有回家吗?”
  林母摇头,脸上挂着泪,不自觉地身体前倾,不满地急迫道:“为什么你一直问狗的问题?你不是应该查杀死我女儿的凶手吗?!”
  “我们现在正是在侦查,找出凶手的目的,有利于我们进一步锁定嫌犯的身份。”应深眼神宁静平和,自带一种安抚的力量,有条不紊道,“一开始,我们以为那只宠物狗在混乱之中跑掉了,但你看,这个项圈明显有被割断的痕迹,依据当时的情况,很可能是凶手带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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