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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近代现代)——客兮

时间:2020-05-19 09:26:48  作者:客兮
  李牧泽愣愣地笑了,他低下头,飞快在沈听眠脸上亲了口,把人抱到怀里,用力地、小声地说:“傻瓜!谁跟你提这个了,你这个……”
  他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又舍不得真骂,只能酸涩地柔声道:“这个……小笨蛋!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沈听眠张开双臂,茫然地说:“我不明白。”
  李牧泽叹着气,咬了他柔软白嫩的耳垂一口,哑着嗓子说:“算了。”
  算什么!沈听眠缩了下脖子,摸着耳朵往后面退了一步,气喘吁吁地说:“别闹。”
  这样也算闹啊,李牧泽往后靠去,抱着胸露出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李妈妈很会搞气氛,她在墙上贴了很多不小彩灯,还弄了很多气球来,然后把灯关了,这个氛围让沈听眠很羞耻,他局促地不停道谢,李牧泽好笑地在他耳边说:“不用这样吧,都是一家人,咱妈……唔!”
  他不知道沈听眠是如何做到一面在下面掐他,一面又笑着跟自己的妈妈说话的,李牧泽握住沈听眠那两根手指头,顺着指尖一路滑到手腕处,用指甲轻轻刮着他光滑的小手臂。
  李妈妈坐在对面,看着俩神色怪异的小孩,心里直叹气:我真的是好多余啊。
  她走进厨房端出来一个蛋糕,沈听眠有些不好意思,他刚想说自己还带了蛋糕,却不想扫他们的兴致,看着李牧泽把蜡烛一根根插上,听他对自己说:“我们眠眠也要成年了。”
  沈听眠飞快眨了眨眼睛,让酸意褪去。
  李妈妈说:“李牧泽,来起个头。”
  李牧泽唱歌不在调上,在两个最亲近的人面前却也不至于扭捏,他哼着稀奇古怪的生日快乐歌,拍着手掌在烛光中对着沈听眠笑,这个笑让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变得不那么令人感到耻辱,它们得以在爱人的眼中与真理同位。
  后来他们回到房间,李牧泽悄悄问他:“许了什么愿?”
  沈听眠坐到床上,仰着头看他:“长命百岁啊。”
  李牧泽的动作戛然停止,他缓慢地直起腰来,五官隐在黑暗里。
  沈听眠是个小骗子,他总能让错误变得酸涩,李牧泽无法怪罪他,却也无法真正相信他,他慢吞吞坐到沈听眠身边,叹了口气。
  沈听眠去握他的手:“我还给你许了一个哦,你也要长命百岁。”
  “来年你生日,你记得加注。”他笑笑说,“双重保险,它敢不灵?”
  他总是这样真挚,李牧泽的眼神滑下去,手向沈听眠的腰上探去,轻轻捏了捏。相不相信沈听眠都不重要,他尊重沈听眠的一切选择,包括谎言。
  沈听眠观察着他的神情,忽然想起来什么,要去找他的手机:“你是巨蟹座吧,那我们……”
  “不用查,我看过,天蝎巨蟹,咱俩绝配。”
  李牧泽闷闷地说着,抬起眼睛看着沈听眠惊讶的样子,忍俊不禁:“早就查过了,你是不是要说我迷信?”
  “没有,”沈听眠也在笑,“我只是惊讶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李牧泽把他往怀里带了带,眯着眼睛:“那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沈听眠笑得好像傻小孩:“想怎么给我惊喜,送我第二个礼物?”
  李牧泽对着这么一张笑脸,感觉自己在犯罪,于是放开了他,口干舌燥地说:“咳……那什么,先让我把今天作业做了。”
  沈听眠点点头,看了眼表:“那估计要十二点了。”
  李牧泽意有所指地笑:“十二点更好。”
  沈听眠:“?”
  沈听眠:“你不是想做什么坏事吧。”
  看着李牧泽笑而不语的模样,沈听眠有些恍然大悟:“哇。”
  李牧泽看向他:“哇?”
  沈听眠又“哇”了声,眨着眼睛:“牧泽,我觉得你现在主要任务应该是学习的。”
  李牧泽一本正经:“我是啊,我每天都在好好学习,我不是吗?”
  沈听眠瞪大眼睛:“是。”
  李牧泽:“还有问题吗?”
  沈听眠懵懵地说:“没有了。”
  李牧泽在他头发上抓了抓:“嗯,乖。”
  沈听眠低头眨巴着眼睛,消化着这些内容。
  李牧泽偷偷看他一眼,眼里映出了个青色的小桃子。
  (见作话)
  结束之后,沈听眠从床上趴起来,皱着眉埋怨他:“跟你说了会脏的。”
  “那怎么办?”
  李牧泽仍把沈听眠抱在怀里,用脑袋去蹭他的颈窝。
  沈听眠感觉他的话没有诚意,他在他怀里挪动了几下,半推着他说:“你给我换一条。”
  李牧泽明知故问:“换条什么?”
  沈听眠沉默了会儿,不如他的意,低低地说:“去洗一下。”
  李牧泽抬起头:“洗什么?”
  这玩意儿!饶是好脾气的沈听眠都有些怒意,他别开脸不去看他,凶巴巴喊:“洗一下内裤!”
  李牧泽愣了会儿,笑了:“现在?”
  “明天洗会被你妈看见,”沈听眠躲着他的目光,催促地推了他一下,“洗完拿到屋里晾,快点,没跟你闹。”
  李牧泽蹭着沈听眠发烫的脸,鼻尖拱了下沈听眠柔软的耳垂:“那就让她看。”
  沈听眠忍不住攥住李牧泽的衣服,缩着脖子躲他:“我没有跟你闹……”
  李牧泽按住他的后脑勺,含着他的嘴唇吮了会儿,气息温热:“别洗了,送给我算了。”
  他这样说,已是知道自己坏极了,可就是想看沈听眠和他着急,于是笑着去打量沈听眠,等待他恼羞成怒,等待着他的失态。
  李牧泽知道沈听眠羞惨了,事实也的确如此,沈听眠红着脸愣愣地看着他,却并没有打他,而是在愣了十几秒后,突然凑上前亲了他一口。
  李牧泽在猝不及防的心悸中听到信以为真的沈听眠软声软气在哄他:“好牧泽,别欺负我了,我可以给你的别的,这个……真不行。”
  李牧泽呜咽了声,脸埋在他怀里,在此刻认定这份爱至死方休:“你让我死我都愿意。”
  五分钟后,俩小孩悄默默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外面是黑的,李牧泽举起手机,用屏幕发出来的亮光照前面的路,拉着沈听眠的手往外走。
  走到半路,他才发现沈听眠没有穿鞋,也没有穿袜子,睡裤下面是赤着的脚,踩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吱呀的声响。
  “你干嘛不穿鞋?”李牧泽问他,声音有点大,瞬间被沈听眠捂住嘴巴。
  沈听眠焦急地小声呵斥:“你小点声。”
  李牧泽抓住沈听眠的手,轻轻拿下来亲了口:“让你穿我的,你不穿。”
  沈听眠飞快垂下眼睛,支支吾吾地说:“我不想穿你的。”
  李牧泽笑的眼睛都弯了:“我说拖鞋。”
  沈听眠怔了下,挣扎着说:“我……我也说的是拖鞋!”
  底气不足,李牧泽也没再为难他,拉着他几步走去卫生间。
  关上门后,沈听眠终于放松了点,他沉沉松了口气,腾出手去从李牧泽手里拿内裤,李牧泽却把手臂抬高了,对着他挑眉毛。
  沈听眠轻易不生气,一生起气就容易闹红脸,他抢了几次没抢到,又羞又气:“李牧泽!”
  李牧泽顺势把他往怀里一搂,在他脸上亲了口,哄着说:“乖,我给你洗。”
  沈听眠推了他一下,没推开,大晚上的也没力气了,靠在他身上闷闷地说:“你洗干净点。”
  李牧泽揉着他的脑袋瓜,贴着他耳边说:“我仔细着洗。”
  这句话顺着沈听眠的耳神经一路荡到心窝,让他犹如梦中,他并不敢看李牧泽,脸烧得厉害,低着头退到一边,听着那边哗啦啦的流水声,突然闷闷地出了声:“牧泽。”
  “嗯?”
  “以后再做点别的。”
  李牧泽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沈听眠的侧脸,看着他纠结又决绝的模样,羞红的小耳朵,听他的眠眠告诉他:“你考完试。”
  刚刚的逗趣都是幌子,在真正聊到这个羞窘的话题时,李牧泽缓了很久也说不出像样的话,只是含含糊糊表达了自己委婉的意思:“嗯……我想想,到时候家里没人就好了。”
  沈听眠认真的可爱,他用商榷的语气说道:“可以不在家,去旅馆,咱们开房。”
  李牧泽惊了一下:“啊?真的。”
  “真的,到时候咱们就是大人了,怎么都可以。”沈听眠眼珠转向他,“你怎么想?”
  “我……我想你穿校服。”
  “嗯?那会儿已经毕业了呀。”
  “不,我是说,我想你那个时候穿着校服……”
  “……噢。”沈听眠沉默了会儿,低低地说,“也不是不行。”
 
 
第47章 19
  沈听眠昨晚并没有睡好。
  他在梦的死循环里出不去,尽管醒来时具体的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梦里英语老师一遍又一遍的斥责依然让他十分难过。不单单是她,还有其他老师,每一个过去被批评的场景都在梦里变得扭曲、怪诞,像抽象主义派的画作,无限拉长延伸,在他的梦里泼溅着黑暗,让新奇的快乐沦为乌有。
  沈听眠醒后,在床上发了足足半个小时的呆,他揉搓着脸,看着外面的天色,太阳还躲着不肯完全露出面。沈听眠的眼睛从遮挡的指缝间寻找李牧泽,然后他站了起来,拉开门,小声叫道:“牧泽?”
  他觉得李牧泽是去厕所了,但也不至于去这么久。
  沈听眠穿着李牧泽宽大的睡衣,去了洗手间,隔着门试探性地敲了敲,又叫:“牧泽,你在吗?”
  依然没有人回应。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像找不到家的小朋友。
  沈听眠双目失神地抓了抓头发,然后去客厅找李牧泽的书包,他从里面抽出课本,抱着打算去学习。
  这时候忽然开灯了。
  “醒这么早?”
  是李妈妈,沈听眠揉着眼睛去看,对方的身影莫名和昨夜他和李牧泽交缠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他顿时羞窘不已:“阿姨。”
  “早上好,”李妈妈抱着瑜伽垫,梳着高马尾,很显年轻,她讶异地看着沈听眠手里抱着的书,“这么早起来学习啊?”
  沈听眠不知如何作答:“也不是……我就,随便看看。”
  李妈妈凝视着他笑了会儿,把瑜伽垫放到一旁:“先来喝杯牛奶吧。”
  沈听眠坐在餐桌前,看着李妈妈端着一杯热牛奶朝他走来,他接过来:“谢谢,谢谢阿姨。”
  “不用这么客气。”李妈妈对他笑,随意把椅子拉开,坐到他对面,“泽泽去买早餐了,他一直想吃鸡蛋布袋,那个摊在城东,所以起得很早就去了,晚点才回来。”
  “噢,这样……”沈听眠点点头,双手握着牛奶。
  李妈妈托着下巴问:“你昨晚没睡好吗?”
  沈听眠摸了摸眼睛:“没有,还可以。”
  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少了,便又补充几句:“挺好的,我就是……”
  李妈妈越是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他就越是情不自禁要说真话:“我做了噩梦,梦到……也不是,就是梦到被老师批评了……”
  李妈妈恍然大悟地笑:“是吗?”
  她玩着自己的马尾辫:“我也经常梦到自己高考什么也不会,交白卷的画面。”
  沈听眠听着她说话,感受着她身上和李牧泽相似的气质。在这种他所熟悉的气质里,他慢慢放松下来,可以认真把李妈妈说的话真正听进去。
  “其实你现在在学校里学习,不久后还要参加高考,这是你这个阶段该做的事情,你需要学习,需要参加考试,所以你就去准备考试,这个阶段,你就得这么做,但是不管你做得好还是不好,它总会过去的,然后你会进入新的阶段,做新的阶段该做的事情。”
  李妈妈用手比划着,耸耸肩,对他微笑:“所以我们不用害怕,你需要完成任务,至于完成的好还是坏,嗯……完成就可以了。”
  她说完看着沈听眠问:“我太喜欢说教了,是吗?”
  “不是,没有。”沈听眠连忙否认,他想着措辞,“可能……这就是活着的意义?”
  李妈妈闻言笑了:“不要太去追求活着的意义,说到底就是没有意义,我们要更重视享受活着本身,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她话音刚落,李牧泽就回来了。
  “还是去的有点晚,差点就没抢上,”他拎着一袋子热气腾腾的东西,一手带上门,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俩怎么唠上了?聊什么呢?”
  沈听眠憋了会儿说:“聊活着的意义。”
  李牧泽语塞:“一大早聊这么深刻的人生哲学?”
  李妈妈哈哈大笑,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说:“外面天气好不好?”
  “好啊,很不错。”李牧泽拎着东西走过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怎么了,你又想去爬山了。”
  “是啊,我想去。”李妈妈慵懒地说,“你要不要一起来,你今天放假。”
  说到这儿,她坐起来,兴奋地问沈听眠:“小眠也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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